【184】保全鬱沐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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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這話,不知道是難過,還是高興。畢竟當時在火場裏,他想的是,如果能夠活著,陪伴在何心語身邊,臉毀容了也沒有什麽關係。但是真聽到自己毀了容,依舊有些難過。

    甚至難過得,眼睛都紅了一圈。

    淚水在眶中打轉。

    將掉未掉。

    “那……我……”

    “現在整容技術很厲害,不必自卑!”鬱庭深本來最不屑和嚴芙蓉的兒女打交道,但是現在,他突然說出那些話時,竟然顯得十分地溫柔和善。

    就好像是刻意在安慰一個朋友。

    “謝謝。”鬱沐溪說完,凝著眸子看著鬱庭深,想將自己知道的秘密告訴給鬱庭深,“我可以信任你麽?”

    “如果不信任,我想你不會叫我來這兒!”鬱庭深直接了當,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拿命打探到的消息,我很感動。”

    “嗯?”

    “南婉是我的女朋友,你幫她,就如同幫我。”鬱庭深偏頭望著他,一氣嗬成,“是什麽秘密,竟然讓鬱震南哪怕放火也要殺、了你?”

    “鬱震南的書房裏,連著倉庫底下,是一座研究室。研究室裏有很多東西。一旁的箱子裏放了很多……”他謹慎小心地看了四周,認真地說出一句。不過聲音很小。

    但薄唇上的起伏,已經告訴了鬱庭深。

    他恍惚明白了。

    “這樣看來,鬱震南是負責提供材料,而那個人負責銷售。”他說完,冷不丁地歎了口氣,隨後給出自己的提議,“明天一早,你就離開醫院,去國外治療。”

    鬱沐溪固執搖頭,“不,我想留下來,揭穿他。”

    “你以為你這個樣子,可以做到什麽?”鬱庭深諷刺他,都提不起任何興趣,“現在你還躺在醫院,可是鬱震南卻已經轉好,並且還去了警局錄口供。”

    鬱沐溪聽後,難以置信。啞然失笑地問了,“那……那鬱震南是怎麽說的?”

    “說你午休,不小心點燃了火,然後就將房子燒毀了,順便還連累了身旁同樣睡著的鬱震南。”鬱庭深本來不想打擊人,可是又不喜歡騙人的他,便生生地將自己在手機上看到的采訪,一絲不苟地說給了對方聽,“你……你發現了他的秘密,如今又手術成功。我想……他不會放過你的,即便……即便你沒有任何證據。”

    鬱沐溪幹咳了一聲,他笑起來,依舊如陽光一般溫暖,雖然鬱庭深這個旁觀者看來,那笑容還有些苦澀,“沒關係,我一點兒都不怕他。”

    “可是你會怕死!”鬱庭深將他的表情拆分開來,特別智慧地說出了他自己的見解,“何小姐是你的女朋友,知道你被燒傷送往醫院,她哭著求我,救救你。若你好不容易得了一命,就被人盯上了,你覺得她會……開心麽?”他站起來,兩手放兜,身上的白大褂,顯得他身材頎長。長身玉立下,那張臉收起了笑,很淡雅。

    “我現在這個樣子,心語……她……一定很覺得很丟臉。”

    “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看待愛情的,不過如果我是你,我想我最不會說出來的話,就是因為自己的某些心思放棄自己最愛的人。”鬱庭深好像經曆多了,就會產生很多可能聽起來比較高深莫測的道理,理解透徹一般,“你以為這是保護,其實不過是另外一重的傷害。”他看著落地窗外燦爛絢麗的陽光,回轉目光,“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逃脫鬱震南的迫害,還可以好好的活著,作為案子的證人,鬱庭深腦海裏已經有了一出計劃。

    他說完,問了,“你覺得怎麽樣?”

    鬱沐溪將人望著,木訥寡言,良久笑著點了點頭。

    門口,何心語環抱著雙臂,有些冷。

    南婉見了,將自己的外套拿給了閨蜜,“穿著,別感冒了。”

    “放心,我不冷。”南婉笑著搖頭,將外套攏在了何心語的身上,她瞧著閨蜜,發現閨蜜的眼睛一圈一圈,全是黑的。

    “沒有休息好麽?”南婉輕聲問她。

    “還好,婉婉,其實有一點兒。”何心語說出這句話,淚水決堤。

    南婉心疼,抓著她,那一刻,她無不心疼。

    等著病房門打開,鬱庭深才走出來。

    何心語急了,著急地跑進去。

    看著二人在那裏傷感地說話,南婉將目光投向站在那兒,悶聲不坑的鬱庭深。

    鬱庭深走近,微低腦袋,“婉婉,走,咱們……回去吧。”

    “好。”

    晚上,鬱庭深給保鏢張千打了電話,給鬱沐溪和何心語訂了一張去往國外的機票。

    一大早的機票。

    在南婉累著了休息後,鬱庭深親自驅車,去見了雲毅警官,兩人商量了一件不為人知的計劃。

    這個計劃同鬱沐溪有關,隨後,自己則開車回來,叫醒了南婉,讓南婉勸說自己的閨蜜何心語,明日一早,同鬱沐溪一起離開。

    這邊病房裏的何心語握著手機,開心地嘴角都在上揚。

    但是現在學校還沒有放假,他們這個時候出國,合適麽?

    南婉動嘴,說服道,“鬱先生的雖然病沒有大礙了,但是他的臉還需要修複才可以見人,你總不能讓他那個樣子,就跟你回學校吧。”

    何心語一聽,點點頭,“那好,我帶著沐溪做完了整容,就回來。”

    “嗯。”

    南婉掛斷電話,看著鬱庭深,眉眼含笑,“好了,搞~定。”

    “不錯。”鬱庭深兩手拉扯著南婉的嘴角,無比愉悅,又無比心安,“婉婉……”

    那雙大大的眼睛,在眨動間,好像會說話。南婉直接看癡了眼,最後禁不住動動嘴角,“庭深,啊,好喜歡你的眼睛。”

    “如果有生之年,我比婉婉先死,那麽這雙眼睛,我一定捐出來。”鬱庭深鼻梁湊~鼻梁,笑顏如花。

    隻可惜,南婉舍不得,搖搖頭,“不。如果庭深死了,記得什麽都不要捐。因為我這個人很小氣,唯獨喜歡長在庭深這張臉頰上的眼睛。”

    鬱庭深聽得發癡。

    早晨來得特別快,運氣不好。一場秋雨刷刷而過。

    雲毅警官身穿便服,已經在機場侯著了,誰也不知道他是警察,正在守株待兔。

    鬱沐溪和著何心語進入機場,何心語去辦簽證,就在這個時候,跟蹤著鬱沐溪的男人,及時叩動了板機。

    鬱沐溪當場倒地。

    “謝謝。”何心語辦完簽證,高興得回頭時,卻發現鬱沐溪倒在了血水裏。

    雲毅警官偽裝不錯,很快,有警察到來,可救護車還沒有到,鬱沐溪就被人帶走,何心語拖拽著其中一人的胳膊,用力地抓著對方,被人糊裏糊塗地拽上了車。

    她哭喊著,撲在鬱沐溪的跟前,眼眸裏全是淒淒慘慘的表情。

    ……

    鬱庭深站在走廊,問明了過程,方才迅速地前往了目的地。

    這出計劃,是他保全鬱沐溪唯一的機會,所以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當然為了防止女朋友南婉發現,他特地讓南婉去警局調查。

    別墅的某個地下室裏,鬱庭深握著手術刀,正在給鬱沐溪,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做一場取dan手術。

    有兩個專業護士站在跟前幫忙。無影燈落下,她們看著鬱庭深額頭冷汗直冒,手套上全是血水。

    血腥味充斥在整個房間,透著一種特別的苦澀。

    做完手術,她的兩個助理站在跟前,看著心電儀微笑,“寧爺,手術成功啦。”

    “好,你們收拾一下,回去吧,別讓任何人發現!”

    “嗯。”

    兩個助理點了點頭,迅速離開了。

    走出房門,鬱庭深方才問了,“她走了麽?”

    “把她放了,她又跑回來,甚至還報警。被雲毅警官攔下來了。”身旁這位是鬱庭深的又一保鏢,他叫武澤。

    “沒關係,你把她打暈了,送回去。”鬱庭深說完,又叮囑道,“小心點兒,別讓人受傷。”

    “嗯,好。”武澤拿著煙,回頭看鬱庭深,“寧爺,那人怎麽樣了?”

    “雲毅的人不錯,子dan已經取出來了。”鬱庭深看著自己的血漬手套,有些不喜歡,總覺得有血、腥味,“我……我先走了,人好好照看著。”

    何心語醒來,第一時間跑到了警局,在雲毅警官麵前哭得絕望崩潰,可是知道曲折的雲毅警官為了引蛇出洞,保全鬱沐溪,是以沒有透露出一句。

    南婉站在跟前,看著何心語哭,也替她難過,不過她本人比較鎮定,“雲毅警官,你們查到,跟蹤的人是誰了麽?”

    “還沒有頭緒。”雲毅警官看著南婉,提醒,“南小姐,勸一下何小姐吧,興許鬱先生沒事兒呢。”

    “嗯。”南婉走過去,攙扶起何心語,偏過頭叮囑了一聲。

    她那回眸時,從對方發現的安靜目光,有些困惑。

    口頭上卻還是這麽說的。

    “雲毅警官,如果有消息,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好,我會的。”

    ……

    有關鬱沐溪在機場中dan的消息,已經在各大媒體上宣、傳。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鬱震南那邊也已經得知消息了。

    “實在太好了。”他高興地坐在辦公室搓手,心裏無疑很是開心。

    可是,他也沒有問詢陳虎,事實上,他有些擔心,如果陳虎知道自己的實驗室被燒,那些貨物被毀,隻怕會撤銷和自己的合作,到時候會損失一大筆錢財。

    因為自己這所謂的自尊心,他並沒有和陳虎對、口。有關鬱沐溪的事兒,是否是對方派人處理的,他也沒有懷疑過。

    何心語七點接到了電話,說是鬱沐溪的屍、首已經找到了,沒命了。

    她著急地抓著手機去見人。

    太平間裏,她掀開被褥,大致看了一眼,因為是他離開前的衣服,甚至於脖子上戴得是她曾經送給鬱沐溪的情~侶項鏈時,她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學校的領導知道了鬱沐溪遭遇橫禍,特地在他出殯那天,前來吊唁。

    鬱銘華以及鬱晨陽,甚至於鬱震南,呆呆地站在靈堂前,放聲大哭。

    何心語最先到,她幾乎是頹在那裏的,沒有說話。看見鬱震南,這次,她卻比較理智,沒有大吵大鬧,安靜地將人瞪著。那種恨,仿佛可以穿透靈魂深處。

    鬱震南握著手指,佯裝的麵容上,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證據。

    但是他內心很興奮,鬱沐溪一死,就沒有親眼見到那批貨的證人。他依然可以放心地做那筆大買賣。

    鬱家別墅被燒,鬱家眾人重新購置了房子。

    家裏接連少人,鬱銘華痛苦,幾天都沒有回去。常常一個人在房間裏,孤零零地看照片。

    鬱晨陽來見過他一次,對於家裏的怪事,他有其他的看法。

    “父親,這些事兒太巧合了,也許……”

    鬱銘華阻止他,不讓他調查。

    鬱晨陽聽愣了,“父親到底在害怕什麽?”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果斷勇敢,時至今日,才看到他那已經鑽進了骨頭的懦弱無能。

    鬱銘華看了兒子一眼,寄希望他不要去同鬱震南作對。

    “為什麽,父親,媽,妹妹,還有沐溪,顯然跟他脫不了關係。你……你怎麽能對他們置若罔聞呢?”鬱晨陽抓住鬱銘華的手腕,求饒道,“父親,兒子求求您了。跟著兒子一起查,看看大伯究竟做了什麽事兒,以至於他要人的命!”

    鬱銘華掙脫手,惱羞成怒地罵道,“不可能,你千萬別胡思亂想。”

    “父親……”

    “記住了,有些事兒。不要胡思亂想。”鬱銘華著急地收拾著公文包,匆匆忙忙地,“你回公司吧,不要去找你大伯的麻煩。”

    “父親!”鬱晨陽失落地靠著牆壁,愈發好奇鬱震南的秘密。

    是什麽樣的秘密,讓自己的父親也不願意去調查呢?

    嘟嘟嘟……

    手機響起。

    藝人王瀟來了電話,“晨陽,我有事兒要見你。”

    “好。”

    “文雅咖啡廳。”王瀟言簡意賅地提示了一句。

    隨後鬱晨陽驅車到了。

    王瀟一身淡藍色旗袍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上端著咖啡,在等人。

    人到不久,他在門口等了下,握了握手機,有些不安地走到了王瀟的跟前。

    王瀟將自己提包裏的銀行卡拿出來,遞給了鬱晨陽,她轉而微笑,“這個給你。”

    “為什麽給我?”鬱晨陽目光如一樣熾烈,還有些無法看透的冷漠,“這是我送給你的,送出去的東西,沒有說過要要回來的。”

    盡管被否決了,但藝人王瀟還是非常自然地按著銀行卡遞到了對方的手上,沉重地點了點頭,“這是還給你的,沒有其他的意思,你收下便好,況且,我們依然是朋友。”

    說完這話,她突然提了一句,“那天我見到夏依了。她……她自己開了一家店。”

    鬱晨陽冷冷忽忽的眼神裏,並沒有任何喜意,“提她做什麽。”

    “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了。”王瀟說出來那些話,都覺得有些殘忍,“她永遠都不能再有孩子,再做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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