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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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是會繼續查的,你替我好好看著他!”男人說了話,拎著身旁的小弟就走。

    他胳膊上的紋身格外地清晰。

    看得異常分明。

    ……

    幾天後的早晨,鬱晨陽手底下的人終於打聽了鬱震南見了一個人。

    甚至裝作服務生的手下還聽到了對方的話。

    說是在臨江江案要進行……交貨?

    鬱晨陽手指點著的煙,還沒有抽完,就按在書桌旁的煙灰缸裏。

    在此之前,他得到了具體的時候,乃至地點。

    這個計劃雖然看上去毫無破綻,但他依然十分困惑,於是特地將自己的公司交到了父親鬱銘華的手裏。

    鬱銘華看兒子這麽正經,心虛地問,“晨陽,你……這是幹什麽?”

    “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什麽親人了。父親,有些事兒,總是需要有個結局的。”

    鬱銘華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總在思索著兒子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到最後他都開始變得糊塗起來,有些悵然地迷茫。

    三天後的夜裏。

    橋上霓虹,華燈初上。

    黑黝黝一片寂靜的江岸旁,鬱震南終於到了。

    不過他在江岸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人來。

    看著手表上的時間,他問身旁的曹炳,“說好了,這個時辰,究竟是怎麽了?”

    “誰知道呢?”曹炳貓了貓四周,最後提議,自己去遠處守著,順便抽根煙,解解乏。

    沒過半個小時,就有車來了。

    來人個頭高,穿著黑色的西裝。戴著一頂帽子。拎著一個密碼箱,朝著鬱震南走了過來。

    走近了,鬱震南才傻了眼。一臉狐疑地望著跟前的人,“怎麽是……”

    那人聽了,背對著輕笑,“鬱先生,如果老大不派我來,隻怕你就隻有死路一條了。”男人拉開西裝,從兜裏取出一樣東西給鬱震南。

    鬱震南呆滯地後退了兩步,嚇到了,“你……你拿這些做什麽?”

    犯·法的東西,鬱震南總會特別敏感。

    遠處鬱晨陽盯了很久,拿出手機,正要給二人拍照,留作證據。不想還未拍下,自己的手機就一把被人拍開。

    躲避不及,鬱晨陽的手機攝像頭壞了。

    “……該死!”他嚷了一聲,盯著跟前的男人,“你究竟是誰?”

    “鬱先生在這裏悄悄地拍,還不如正大光明地拍。”他朝著鬱晨陽後肩膀重力推了一下。

    鬱晨陽冷漠臉,“……別碰我!”

    來到了鬱震南和那男人的中間,他看著鬱震南接過的箱子,一臉嫌棄,“原來大伯做的,真是這種買賣。”

    “……晨陽,你……你別胡說。”

    “如果我胡說,大伯敢把箱子打開麽?”

    鬱震南哆嗦著,猶豫了很久,隻將手中的箱子往後移了移。

    “……晨陽,你……你不該同我作對。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

    “對,我說過。可是……大伯,害死我的母親,害了我的妹妹,又害了我的弟弟,他們到底做了什麽,你非得讓他們死?!”鬱晨陽冷笑著,撥了支煙點上,“看你收貨收得這麽熟悉,應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吧。”

    “你……”鬱震南海想說什麽。

    鬱晨陽又嘟囔道,“大伯,我來時,就已經報警了。你還是認罪吧。”

    身旁的男人聽到報警二字,慌張地看著鬱震南,“鬱先生,老大說得沒錯,這種事兒,還真得咱們自己來解決。”

    鬱震南拉著鬱晨陽的手,不想讓他正麵和陳虎的人對抗。畢竟嚴芙蓉他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鬱晨陽退了一步,“大伯,你做什麽事兒,你心中有數!”他說完,忽然聽到了警車的聲音,當下便嚇到了。

    這種情況下,警車突然來了,那麽剛剛自己撒謊的事兒就成了事實。這些人更不會放過自己了。

    他想到這兒,正不知對策,忽然聽到了扣~扳機的聲音。

    回頭,身前那男人手握著的……致命的東西。

    他還沒有說什麽,就掉進了身後的江水裏。

    天空愈發暗了,一片罩子看不見光明。

    鬱晨陽在水裏掙紮了很久,衣服兜裏的錄音筆,剛剛完好無損地記錄了一切,可惜,就這麽泡湯了。

    另外的人,推了鬱震南,“鬱先生,趕緊走!”

    那犯事兒的男人,意誌格外堅定,良久,就獨自朝著警車的方向奔去。

    若不是陳虎在這兒,鬱震南一定會質問對方,為何殺人。可是看著平靜地毫無動靜的湖麵,他的心裏,有些許苦澀。

    除了按照接~頭的人,帶著他立刻轉移,消除行蹤。

    隻怕他早就出了問題。

    不想,他運氣確實不夠好,轉眼就撞上了警察。

    雲毅警官怒斥,“鬱先生,箱子打開。”

    “……抱歉,隻是一些私~人物品。”鬱震南誤以為真是那批貨,便猶豫再三,不敢上前。

    事實上,這條道一向安全,不應該會撞上警察。但是真就撞上,他卻不知道原因。

    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箱子就被雲毅給奪過去了。

    結果打開箱子,裏麵裝著的,竟然……竟然不是……那批貨?

    而是幾件衣服。

    雲毅警官錯愕地翻找時,鬱震南呆滯地看著,可當他發現裏麵的東西,確實隻有衣服時,一瞬都不知道說什麽。

    心慌失措的鬱震南,氣兒足了,傲然地站起來,“怎麽,雲警·官,我拿幾件衣服,都不能麽?”

    箱子底層,隔層,還有衣服,都檢查過了,隻是普通的衣服而已。

    雲毅警官隻能站起來,讓了路,“抱歉,鬱先生,我們在辦案!”

    “那麽,雲警官,鬱某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離開前,雲毅警官並沒有從對方的鞋子上,發現任何的水漬。

    昨天下了小雨,江岸有泥土。所以在江岸的人,哪怕是皮鞋,都會沾上丁點泥土。帶有泥土的鞋子,走在這水泥道上,或多或少會有些塵土。

    可竟然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他根本沒去過江岸,還是換了一雙鞋子?

    雲毅警官覺得這件事兒,愈發地撲朔迷離了。想要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隻能帶來人,趕往江岸。

    鬱震南看了他一眼,迅速地撤離了。

    江岸邊發現了dan殼,雲毅警官蹲身,盯著江水許久,終於抬手道,“好像有人。”

    那血渾濁,散得不是很快,但一團的血水,依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在江邊,施救了大概兩個小時以後,撈出來一個人。

    “怎麽樣了?”

    雲毅警官問副隊。

    “穿了心肺,已經死了。”

    “檢查死者身上的東西。”

    “是。”

    最終從鬱晨陽的口袋裏,找到了錄音筆。錄音筆是金色的,外部裝了防水。

    副隊擦幹淨,點開時,還能聽到裏麵的聲音。

    雲毅警官命人將屍首送回鬱家別墅,在錄音筆的內容得知後,迅速地將鬱震南逮捕。

    說是錄口供。

    不過鬱震南家大業大,加上錄音筆當中,並沒有實在的內容可以證明鬱震南有罪,所以很快,他就被人放出來了。

    鬱震南回去見到鬱晨陽的屍首,鬱銘華正頹唐地跪在地上。再一次失去了兒子的他,似乎已經醒悟過來,助紂為孽的下場,她已經不想再看到了。

    “大哥,事到如今,是不是就差我了?”鬱銘華絕望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鬱震南。

    鬱震南頹在沙發上,兩手捂著眼睛,解釋了兩句,“晨陽……晨陽不是我殺的。”

    “不是,可還是跟你有關,不是麽?”鬱銘華像老虎,抓過去,那個時候,他的腦子裏,全部都是妻子,兒子和女兒們的臉頰,“這麽多年,我們鬱家人,一直都在一起的。可是現在,你看看,這還像一個家麽,你……你對我,就這麽地殘忍麽?”

    鬱銘華悲傷地看著對方的眼睛,語氣冷漠到了極點兒,他想要罵人,可是又不知道該罵什麽。對於眼前這個大哥,一直以來的行為,他雖然不知道,但卻一直縱容的。

    “”……呸,這麽多年,你是為了我的安全麽,你不過就是看到了他們的下場,所以你害怕?”

    一巴掌砰地打在了鬱銘華的臉頰上,片刻,幾個手爪印就突兀地落下了。

    鬱銘華坐在原地,呆愣地杵著眼睛,瞥轉過頭,心裏就有些喪氣。

    鬱震南再看了一眼鬱晨陽,“……你不要再過問我的事兒了,否則別人再動手,咱們這個鬱家,可就真的後繼無人了?”

    鬱銘華抱著鬱晨陽的腦袋,心裏悲痛,“現在咱們鬱家,還有別的人麽?”

    “你……你前妻的兒子不還在麽?”鬱震南抓著扶梯手,冷言諷刺,“他是你的孩子,無論如何,都淌著鬱家的血。你不想認他,沒有關係,等到日後,你把鬱家的資產過到他的戶下,還能如何?”

    這道理分析得沒錯,鬱銘華仰著頭,依舊沒有從失落的情緒中走出來。

    這邊鬱晨陽辦喪事的時候,得知他去世的消息的那些女人,紛紛回來吊唁。

    與此同時,秘書安尼,送去了對三人的補償。

    王瀟拿著那張銀行卡,淚水橫流。她出國的時候多麽坦然,這才幾天,自己心愛的男人就死了。

    藝人夏依原本是不想要提起這個人的,但是現在聽到,還是會禁不住地難過。她之前所有的不屑都好像突然逆轉了。甚至不顧一切,都要來到鬱家,送鬱晨陽最後一程。

    黃悅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在醫院。

    自從生了孩子後,她還沒有出院。秘書安尼將鬱晨陽給她留的一封信和一張銀行卡拿過來,甚至還有自己的車鑰匙和房子鑰匙。

    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她的父母也徹底明白,女婿並非是穆尋,而是一個讓她們想象不到的富二代,他心悅自己的女兒,又辜負了自己的女兒,同時……他現在還突如其來地死了。

    女兒的表情和態度,他們也明白,自己的的女兒是喜歡那位叫做鬱晨陽的男人。可是……他們的目光盯著穆尋,卻對他抱有一絲愧疚。

    黃悅悅搖搖頭,看著那些東西,並沒有收,“安尼,這些東西我不需要,你替我還給鬱家吧。”

    安尼還攤著那些東西,並沒有要拿回來的意思,他跟了鬱晨陽這麽多年,對鬱晨陽十分了解。

    鬱晨陽是一個孤獨的人,一直以來,都如此。

    可以說,他是把安尼當真心朋友的。

    “黃小姐,這些東西是鬱總一早就準備好了的,可是他一直沒有來拿,另外……他想娶你。隻是……隻是家裏發生了太多事兒。所以他特地將這些交代給我,希望我能交到你的手上。”說著那些話,安尼突然痛哭了起來,“鬱總說過,他的喪~禮你不要去參加了,他這個人會舍不得。”

    黃悅悅還沒有接,南婉就走了過來,伸手將東西拿住了,“悅姐,這些東西,我暫時給你收著,你若不要,我替你還回去。”

    鬱沐溪人還活著,鬱家財產總得他來繼承。但是鬱銘華的心一直向著鬱震南,鬱震南做著違法犯、罪的事兒,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為鬱沐溪爭取到什麽。

    另外她了解悅姐,眼下剛剛生了孩子,感情上有些猶豫,但她肯定,冷靜下來,她一定想要看看,鬱晨陽給她留著的東西。

    看著南婉接下了東西,秘書安尼表示由衷的感謝。

    南婉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疏離,“不必客氣,我不是幫她,我隻是不想讓悅姐多操勞。”

    安尼抿唇,不敢同眼前這個女人多說,隻能歪著腦袋,悲傷地離去。

    門口碰到醫生,醫生言病人剛生產不久,需要多休息。

    於是大家都走了。

    穆尋依舊笑著,照顧二老出門。

    二老看著這個心細如發的男人,向他道歉,說當日他們說錯了話,不該這樣。

    穆尋笑了,“伯父伯母,你們別見怪,我其實是悅姐的朋友。另外,也在追求他,能夠被錯認,真是非常榮幸呢。”他雖沒有笑,但真摯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二老表情有些忐忑,沒曾想到對方這麽地平靜。

    南婉瞧見了,走上前,語氣溫柔,“叔叔阿姨,穆尋是個不錯的人,說不定悅姐會選擇他。”

    二老無意識地提了一句,“可是……那孩子。”

    “那孩子是無辜的。”南婉低下了頭,忽而又和緩了語氣,“這沒關係。因為……因為悅姐接受了穆先生,一定會願意為穆先生生孩子。”她擠眉弄眼,為穆尋,當了這個神助攻!

    二老瞠目結舌,不過聽了南婉的話,心裏特別暖和。黃媽走過來,拉著南婉的手,像母親一般含著笑,“孩子,我家悅悅真是上輩子修的福分,遇到你們這麽好的朋友。”

    “遇到悅姐,也是我的福氣!”

    “我也是!”

    二人對視笑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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