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不能丟寧爺的臉!

字數:7589   加入書籤

A+A-


    鬱庭深也挺緊張,手指發冷,抬起來時,就感到心煩。手機屏幕碎後,他本打算打電話。不想徹底壞了。

    如今沒了手機,無法和婉婉聯係,不知陳虎可否見到了他們,如果見到,他的婉婉想要跑掉可沒那麽容易了。

    南婉跟著陳睦四處尋人的時候,沿途記住了每一個超市。對於所走的路線是十拿九穩的。

    “我想買包煙!”

    “麻煩!”陳睦看著超市,冷著瞳孔,“走,去。”

    進去超市,南婉付了錢,買了一包女士香煙。

    走出超市門口,她又折轉回去,“我買包衛生巾。”

    陳睦一個大男人,不好意思跟過去,是以南婉在選擇衛生巾時,和著介紹的姐姐,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那超市的售貨員看到她,想到了電視《東風》的女主,當下粉絲狀。又見自己的女神遇到了危險,說著就要幫忙。

    “拜托了,謝謝。”南婉雙手合十,鞠躬離開。

    ……

    這小姐姐給力,在南婉和陳睦離開不久,立馬報了警。

    本該被營救,不知陳虎何時跑了出來,和兩人碰了麵。

    “哥!”

    南婉握拳,斬釘截鐵地問他,“庭深呢?”

    “他……他死了。”陳虎冷笑著,將褲兜裏的卷煙拿了出來。

    南婉不知那煙有問題,在同對方談判過程中,頭暈眼花,被人當場拿住。

    任憑她如何用力,都看不清楚人。仿佛還有些上頭,特別想要聞到那種味道。

    比煙還要強烈的刺~激。

    “……你……”

    “阿睦,快!”陳虎扛著南婉跑進了草叢,準備坐船逃離這裏。

    跟著他的幾個兄弟,原本是為了那批貨,那批貨沒了,陳虎拿不出錢,他們自然亡命天涯,也要想辦法拿到錢來。

    為此,之前被鬱庭深製服的他們在路邊突然撞見了陳虎後,貪財的格外強烈,不由分說,就圍著兩人要錢。

    陳虎急中生智,指著地上昏迷的南婉,“各位……各位,你們相信我,雖然我現在身無分文,但……但我們有她,有她,隻要……隻要你們願意幫忙,拿到的錢分給你們一半!”

    帶頭的光頭男人扯了扯嘴唇,不罷休,“全部!”

    “好好好,全部,全部給你!”陳虎拉了弟弟陳睦一把,再磕頭。

    陳虎從底層爬起來,膽大,敢做事兒,又懂得隱忍,所以這些為了錢的手下,當然玩不過他的深沉心機了。

    一玩不過,手就開始顫。

    南婉中途醒過一回,那會兒,見這些人恩怨糾葛,不過是因為錢的時候。她心裏便有了一絲底氣。

    對付陳虎,可能需要從這些人的身上下手?

    在破舊的船艙裏,被繩索束縛著,沒辦法掙脫起身。但那些人各個耀武揚威,把落魄的兄弟倆踩在腳下。以至於,陳虎趁著她們在外做飯的時間,開始和自己的弟弟商量。

    眯著眼睛,視線隱約看到,背對著的陳虎從自己的褲兜裏取出了一包煙。但拿出來的煙同平日的煙大不相同。

    緊跟著接下來的幾句話又證實了他的想法。

    “阿睦,聽大哥說,咱們要想逃,必須得擺脫這些人。但是這些人都太可怕了,不撂倒他們,咱們走不掉。”

    這話一說,跟著就是陳睦那一臉苦澀的聲音,可憐巴巴,“大哥,那……那咱們怎麽辦啊?”

    “放心,阿睦,大哥手裏有這個。”陳虎抬起一支煙,小心翼翼道,“這不是普通的煙,這是那批貨,之前我為了防止警察偷襲倉庫,所以特別命人製作了一包煙。為了逃出來,我已經用了兩根,現在還有。咱們趁著那些人休息的時候,利用這東西,讓他們神誌不清,趁機向他們下手。”

    “大哥,可……可他們……”

    “他們都是這兒的一些亡命徒,都想要錢,大哥現在身無分文,如果拿不出錢,咱們的命就都得交代在這兒。所以……所以咱們得抓緊,絕對不能讓對方查出來。”陳虎抓著弟弟的手臂,往身後一拽,看了看屋外。

    窗外上破舊的糊紙下,恍惚可以鍋碗瓢盆的聲音。

    陳睦煩心,目光轉過來時,南婉繼續躺屍,裝昏迷,“她怎麽辦?”

    “她不能死。”陳虎興高采烈地告訴她,“這個人身份高,是流量藝人。有她在,不但能夠保命,還會有錢花。”

    陳睦心憂,忽然請求道,“大哥,你放了她吧,她隻是一個女人。咱們……咱們不做這些違法犯~罪的事兒好不好,咱們一起離開這兒,好好生活。”他都忍不住向陳虎磕頭了。隨後又著急地分析,“你不是還開了紅酒公司麽,賣紅酒也可以賺錢啊?”

    “不行,阿睦,你難道不清楚麽,現在這個時候,咱們根本沒有選擇?況且,你從小就過的好日子,沒有受過苦。你……你想方設法地要實現的夢想,沒有了錢,也是沒有辦法完成的,更別提一絲一毫的機會?”陳虎壓力一大,說話時,就顯得格外地冷漠。當然,還有些無法形容地狂躁和瘋、癲。

    他抓著自己弟弟地衣服,因為身高不夠,所以整個人都像是被無情地拎起來。可怕的麵容下,說著格外冷酷決絕的話,但那雙眼睛,卻透著眼淚。

    淚珠一顆又一顆地墜落下來的時候,陳睦也哽咽了起來。

    他的手指是冷的,目光是呆滯的。眼神無比渙散。

    “大哥,我們……我們真就無路可走了麽?”

    “不,阿睦,聽大哥說,這麽多年,大哥做的事兒,跟你無關緊要。隻要你到時候跟他們一樣,揭發大哥,你……你就不會坐牢。當然……如果大哥逃過一劫,那麽你還是可以過好日子。”他歎了一口氣,撥著煙,仿佛在說一句言過其實的話,“但願我能夠逃過這一次吧。”

    南婉對兄弟二人的計劃,以及彼此之間的感情,了解得很清楚了。

    她在兩人騙了屋外做飯的人進屋以後,伸手放背,想著對方給自己束縛繩子的解法。慢慢地,平心靜氣地將繩子給解開了。

    不過,陳睦還在屋裏,如果貿然行動,身旁這些人一定會聽從對方的意思,合力對付自己,所以,必須得想辦法,讓他們可以和自己合作。

    如何才可以呢?

    細心觀察,南婉發現坐在邊上那個光頭,戴著耳墜子的男人,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凶神惡煞,並且,值得一提地是,身邊這些人,似乎都願意聽從。

    南婉咧嘴一笑,又將那繩子隨便在自己的手腕上,纏了兩圈。

    “可以讓我上個洗手間麽?!”

    “大小姐,咱們這邊沒有洗手間!”人群裏哈哈大笑,一副調侃的模樣,“不過屋外有一個衛生間。大小姐要是能夠忍住臭,我們倒是可以找一個人陪你去,哈哈?”

    “那好。”南婉站起來,手臂往前一定,指著坐在拐角的男人,“我想讓他陪我一起。”

    幾個哥們視線落在了他們中間最會打架的光頭男人,總覺得麵前這大小姐看上了對方,不過南婉聰慧,又補充了一句,“這裏這麽亂,至少得找一個身手好的人保護我,不然別還沒上洗手間,就被人欺負了,對吧。”

    “哈哈,這大小姐想的。”人群裏,又一人嘻嘻哈哈地說了一句。

    南婉無關痛癢,依舊佯裝得十分可憐,“快點兒,人有三急,再耽擱下去會出問題的。”

    “光頭,人家大小姐點名讓你陪呢,你就去吧。”底下的小弟跟著笑。

    一看那笑容都知道,他們是怎樣的人。

    南婉沒有想那麽多,便跟著出去了。有光頭陪著,陳虎也不放心,還跟著叮囑了一句,自己會打拳。

    當然,她有信心,如果真要和這個光頭鬥的話,哪怕是受傷了,還是有可能逃開的。可是那些煙,很重要,庭深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把那批貨弄走了。這會兒如果自己逃了,那那些貨不知道會流向何處。

    這個所謂的陳虎,又會找誰研製出同樣的東西來,那些東西會要人命。

    她遲疑了很久,想著自己的父親南山是刑、警,作為一名刑、警的女兒,她更加不能再這個時候,獨自逃生,全然錯失了這個機會,所以她得想辦法,把那唯一的一包貨拿到。

    她在惡臭衝天的衛生間裏待了一分鍾,隨後快速地跑出去了。在廁所外的廢舊洗水池將手洗幹淨了。

    慢騰騰地走過來,伸手問煙,“給我一支可以麽,光頭?”

    光頭上下打量他一眼,不給。但那雙眼睛上的傷疤卻異常熟悉。

    “你……為什麽會走上這條路?”南婉瞟著他,故意詢問道,“你看上去,跟那些人不一樣。”

    “以前是不一樣,畢竟我是個正當的生意人。可是家道中落,生意做不下去,過慣了有錢人的生活,再過窮的要命的生活,我過不下去。”光頭第一次被人詢問走上這條路的原因,也第一次說了這麽多的話,“倒是大小姐你,這麽多人,你卻不怕。”

    “怕什麽,你不是說你之前是正當生意人麽,所以我相信你不會錯過這大好的機會,對不對?”南婉從自己的衣兜裏,觸了觸那張銀行卡,不過在還沒有說通之前,她並沒有拿出來,“那個陳虎是通緝犯,他無論到哪裏,走得都會是一天亡命天涯的路。可是你不同,你還有機會,隻要現在有了錢,你一樣可以東山再起。況且……”

    她盯著光頭,想著這個男人之前並沒有同陳虎在一起做什麽違法的事兒,如果有機會及時回頭是岸,一定會很容易。

    “所以呢,大小姐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如果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你願意麽?”

    光頭黯然,“東山再起,談何容易。”他抬起手指,在對方的眼前戳了戳,“沒有這個,我連機會都沒有。”

    “你幫我一件事兒,我就給你錢。”南婉靠前,已經對光頭有所了解的她,拿光頭最在乎的東西前去蠱惑。

    果然,光頭動心了,“給我很多很多的錢?”

    “沒錯。你想什麽時候東山再起,就什麽時候東山再起?”南婉的手指,在對方的皮衣上蹭了蹭,指腹灰漬斑斕。擰著笑,“第一條路,光明正大地拿錢做生意,第二條路。和著那些通緝犯去做不正當的生意,然後天天擔驚受怕。先生,會選擇哪一條路呢?”

    光頭沉默,一瞬理智,“說得那麽容易,錢從哪裏來?”

    南婉這時才拿出銀行卡,“這裏麵最少都有五十萬。不過……”她眯縫著眼睛,想了一出好計劃,“你得答應我,無論如何,也要按照我說得去做。”

    光頭看到銀行卡,有些欣喜,又想到自己的路將會無限光明,他那病態的臉頰上,都竄上了陽光,明媚,朝氣。

    “好,大小姐,說吧,想讓我怎麽做?”

    南婉思量了下,“剛剛我聽到了陳虎兄弟倆的對話,他們打算殺了我們所有人。”

    光頭一聽,目光透著得意,“想要對付我們,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兒?”

    “他手中有一包……迷·藥?”把最後一點點貨說成迷·藥的目的,是希望他不要察覺自己真正的用意。

    “所以大小姐的意思是?”

    “可能我們回去的時候,他會讓我們所有人都待在房間裏。然後故意以抽煙的形式,讓我們神誌不清,從而出手。”南婉想了下,偏頭問,“你和那些人熟麽?”

    “道上混·的,不熟。”光頭兩手放兜,語氣平平地回答了一句,“這些人什麽壞事兒沒做過。”

    “哦,這樣?”南婉如此一想,便笑了,“那你不想幫助他們?”

    “看情況。”

    “好。既然如此,一會兒你在對方抽煙的時候,捂緊口鼻,然後咱們再出去!”南婉小心叮囑了一下,隨後再笑,“如果你幫了我,那麽我就會幫你,畢竟同過生死的人,都能成為不錯的朋友。”

    光頭髒膩的皮鞋在石子上踢了踢,百無聊賴地拎著銀行卡,猶豫不決,“大小姐,說實話我不太相信你?”

    南婉“……”

    敵、人不好說服呢?

    南婉急眼了,“嗬嗬,也就是說了半天,你不願意對吧。”她擺擺手,轉身,故意歇斯底裏,“你隻要覺得死在陳虎陳睦兩兄弟的手上,很有價值,很有意義,那你隨意?反正,我如何都不會死?”

    光頭聽了這話,反倒感興趣了,“你這話什麽意思?”

    ------題外話------

    訂閱是我的動力,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