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朋友麵前說出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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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子四蹄在南婉的膝蓋上,努力地抓了抓,試圖說點兒什麽。

    “汪汪汪汪……”

    拒絕,反駁,還是什麽。

    它隻能汪汪。

    它隻是一條狗。

    陸北辰將狗子拿過來,兜在懷裏,也有些心累,“也許是養得太好了,等我……等過幾天,減少食量。”

    “汪汪汪!”狗子表示拒絕。

    南婉伸手團狗子的腦袋,“師兄,看來,她同意了。”

    顧雲霽坐在一邊,一直沒說話,全程盯著南婉。

    長長的飄逸的頭發剪到了肩膀處。耳朵上似乎還有傷疤。若非本人太過絕豔,或許這包紮,會拉低她的顏值。

    可惜,並沒有。

    南婉瞅見了,伸手撥了撥自己的帽子,“這帽子邊角處,有一戳潔白的羽絨毛,是庭深縫的,說是可以遮蓋我耳邊的傷。”她解釋了兩句,手指送到自己的頭發上,“在國外,和人打架,不小心被對方砍掉了。庭深說不好看,就給我剪短了。”她下意識地問他們,“是不是……難看了?”

    顧雲霽直接,“沒。”

    陸北辰搶答,笑得張揚,“怎麽會?!”

    二人在誇獎南婉的事兒上,永遠不會含糊,這可把旁邊的陳姐看得一臉尷尬。不同於年齡上的害羞。

    她站起來,“你們聊天,我還有事兒。”理智地逃離了年輕人的戰場。

    南婉看著傷腦筋,小聲道,“陳姐不喜歡我們這些人的話題?”

    “陳姐去談生意了。”陸北辰哈哈笑,“陳姐比我們忙,忙著賺大錢。”

    南婉樂嗬嗬地坐到顧雲霽的旁邊,拱手,埋頭,“顧老板,明天小女子報道,求收留。”

    顧雲霽被南婉這客套的舉動嚇了一跳,不敢相信地發怵,“必收。”

    陸北辰抱著狗子挨過來,麵帶潮紅,“小婉,說說看,你是怎麽想到,要懸崖勒馬,進雲霽公司的?”

    “一直都想進去。”南婉碰了碰鼻子,正義凜然地分析,“很多事兒,一直沒有告訴你們。今日。我說個明白。”

    顧雲霽認真樣,陸北辰坐到了陳姐的座位,準備洗耳恭聽,“好了,小婉快說。”

    “我……”南婉伸手,“來盤花生米。”

    哎呀!

    提起了他們的興致,又突然來了這麽一個要求,可是讓二人悵然得很。

    按了服~務燈,讓人來杯花生米,這才等著南婉分享自己的故事。

    南婉先說到了自己在國外上學,中途離開,回國當群眾演員的事兒。

    陸北辰和顧雲霽聽得很心疼。可是那會兒,他們都不認識南婉,要不然,絕對不會讓他們的心上人這麽可憐和無辜。

    “做了群眾演員,偶然得到了機會。所以終於來到了鬱震南的公司,達成了我的目的。”南婉看著自己的兩手,手指觸著自己的指頭,有些煩燥不安,“那個時候,我有些擔心,雖然簽約,但是如果不能用作品說話,就沒有影響力,沒有影響力,絕對不能見到鬱震南……”

    先前,她在天晨鬧過一架,顧雲霽和陸北辰都有關注,這會兒,自然也不例外。

    說到這裏,顧雲霽都沒有放棄追問她,“你想從鬱震南那兒下手?”

    “沒錯,一開始我是這麽想的,可是慢慢地,到後來,我便不這樣想了。因為鬱震南這個人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麽好對付,他非常狡猾,還有些可怕。我……”她手指貼著下巴,拎著紅酒,喝了兩口。喉嚨被辣了會兒,方才抬起眼眸,無比真誠,“後來,不知我做了什麽,他開始懷疑我。”

    陸北辰腦子飛速地旋轉,“紅生醫院那次?”

    顧雲霽懂了,“伯母在那裏被囚~禁過?”

    “是。”南婉歎了口氣,手指拍了拍,神色有些彷徨,“我查探這件事兒,查了很久。我……”她雙手捂著眼睛,突然哭了起來,“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找你們麻煩。更不會……”

    顧雲霽和陸北辰彼此看著,他們貌似明白,為何自己會有那麽多無法預料的麻煩?原來是因為鬱震南?可是他們的麻煩,每次都能成功化解,一定是……

    “哈,小婉,要不是你,師兄也不會安然無恙,雲霽呢,也不可能東山再起?!”陸北辰將狗子放在膝蓋上,格外真誠地,拍了拍南婉的肩膀,語聲壓低,“別想那麽多,如今那鬱震南再也不會影響到你了,對不對?一切都要往好處想。”樂天派的師兄,總能在自己眼淚不爭氣的時候,說出這樣鼓舞人的話來。

    有些難看,南婉拿著紙巾擦完淚水,末了,猶猶豫豫地十分難過,“我這不爭氣的眼睛啊。”

    顧雲霽聽得傷神,同時還很自責,想著自己無法成為南婉的依靠,反而還給她添了不少麻煩。

    她點了一支煙,格外鎮定地吞~雲吐~霧,不想煙才剛剛抽了一口,南婉的喉嚨就開始難受。

    特別是看到那煙,雙手支撐不住地拍在桌麵上。

    哐當……

    幾個高腳杯被震得亂顫。

    顧雲霽煙頭直接掐了,陸北辰急地站了起來。

    同醫院時的症狀一模一樣。

    臉色蒼白,表情痛苦,難受地冒汗。

    “師兄,給我……給我倒杯酒!”南婉偏頭,眼睛都紅了一圈圈,“快點。”

    陸北辰著急,連忙倒了一杯酒給南婉。南婉喝了酒,捏著喉嚨,就歎氣,“看來我真要去一個地方了?”

    “什麽地方?”

    南婉直接,嘴巴嘟囔了幾個字。

    兩人眼神都變了,紛紛問怎麽染~上的。

    南婉一雙眸子頗有些暗淡,良久才對了一句話,“陳虎使壞,拿了那批·貨,我太大意了,不小心吸了兩口。”她不敢盯著煙頭,“那煙頭,我一直不敢多看,一看,就難受得很。”

    知道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顧雲霽抱著煙灰缸就放到了桌子底下。

    陸雲辰心疼,“好點兒了麽,小婉?”

    “還……還好。”南婉鬆開了手,嗓子有些晦澀,“正好,我以後都不抽煙了。”

    “可惡!”陸北辰大叫起來,心裏憋悶,隨後又冷靜地打聽,“小婉,是不是隻要不抽煙,就會好很多呢。”

    南婉傻樂著,呼呼地拍心口,“好像是。”

    這樣的反應,多半是因為,當初陳虎點的是煙,所以才會如此吧。

    “不過你們說我能戒掉麽?!”

    顧雲霽和陸北辰互相看看,對煙的執著,他們都不大,唯獨南婉。

    “有點兒懸?”他說著,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呷了一口,就樂嗬嗬地笑笑,“不過如果小婉夠堅定,應該能夠做到。”

    南婉聽了不服氣,揚著眉,“我一定能夠做到。”

    顧雲霽和陸北辰聳聳肩膀,不留情麵,“那最好了。”

    相視一笑的感覺,像回到了當初,哪怕互懟,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南婉內心有些說不得的開懷。

    她表示,非常高興。

    想了會兒,她坐下了,遲疑了半晌,她才笑,“之前的事兒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

    陸北辰搶話。心裏頭,卻笑著在想,隻要你平安,怎樣都好。

    顧雲霽奇特得很,嘴角抿了抿,也一口回複。

    “我理解你。”

    二人說完,又笑著望了望。難得的溫柔體貼?

    許久,顧雲霽神色偏暗,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婉,現在鬱震南已經坐了牢,一切都平靜了。”

    “不,還不夠。”南婉抬眸,“我母親顧萍和寧阿姨,她們所遭受的那些,雖然被公之於眾,但是都被鬱震南破壞了,所以我得想辦法,打聽出真正的原因,為她們洗刷冤屈。”

    顧雲霽聽了禁不住笑,“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我會去局子關心一下那位鬱震南!”南婉將紅酒推給二人,意思是,幹杯。

    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南婉才準備回去。

    三人喝得有些多,又是找尼可幫的忙。

    不過,經紀人陽關來接的顧雲霽回家。至於南婉,在還沒有打電話的時候,鬱庭深就已經開車,等在酒吧門口了。

    他靠著車門,站了很久,冷風吹拂著臉,手指卻依舊是暖的。

    他說不出話,等到南婉被攙扶出來時,他才伸手抓住她。

    南婉雙掌拍了拍她的心口,“庭深啊,我……我就知道是你。”

    “嗯……”說不出話的鬱庭深眼睛一動不動地覷著南婉,非常專心地將人看著,深情款款地叫人無比羨慕。

    尼可攙扶著陸北辰,叮囑道,“鬱醫生,南小姐就交給你了。”

    鬱庭深朝她點頭,開了車門,讓南婉坐在副駕駛,又拿了一根塑料口袋遞給南婉。

    主要怕她暈車想吐。

    坐上去,係上安全帶,鬱庭深便開車回家了。

    他說不出話,想問的東西卻很多。

    一句一句,全在腦海裏沸騰。

    奇怪地是,南婉這次沒有吐,很平靜地偏頭盯著鬱庭深,乖巧又懂事地看著他開車。

    到了原華區樓下,開門出來,卻發現南婉還拎著一個塑料口袋,呆滯地看著他呢。

    “……”嗯了半天,意思是口袋給他。

    南婉點頭,將塑料口袋大致折疊好,遞給對方。

    鬱庭深張開兩手,準備拉她出來,她也就小心翼翼地伸了手,然後乖巧聽話地把手伸了出去。

    這一握,站定了腳,南婉才迷糊地笑起來,“鬱震南……雖然坐了牢,庭深,但是咱們也得為我們的母親申冤。”

    “……”鬱庭深喉嚨痛,想回答,依舊回答不出。

    南婉看出來他的隱忍,踮腳觸碰的臉,“別怕,等兩天,我帶你去檢查。”

    鬱庭深“……”

    二人一路上了樓,南婉出奇地冷靜,奔到房間裏,從抽屜拿出了她的筆記本。

    對於筆記本上,曾經所做的記錄做了說明。

    父親南山為了抓捕陳虎而死,母親顧萍在鬱震南的公司,因為不小心發現到了鬱震南的秘密,所以才被鬱震南懲罰,在生病期間,被人qiu禁。寧雲若寧阿姨是庭深的母親,和母親顧萍是好朋友。顧萍將鬱震南的秘密告訴給了寧雲若,鬱震南為此對付寧阿姨。

    筆記本下一排,又寫著。

    對付寧阿姨的手段是,是讓人誤會她出gui男明星,也就是後來的pay導演。寧阿姨不甘心,在精神病院,認識了趙祁,不堪受折~磨,留下證據,才會自盡。

    母親顧萍是顧家私·生女,顧雲霽的父親顧平國討厭母親,不願意接納她。兒子顧雲霽的母親因為不愛顧平國,自殺。為此,顧平國,也討厭雲霽。

    陸遠迎娶了嚴家的二小姐嚴如蘭。也就是北辰的母親,後來北辰的母親難產去世。其母親的姐姐嚴芙蓉,對二人格外憎惡。

    自己的知己,自己的愛人,在這些事情裏,牽繞著一圈,從來沒有分開過。

    可是這裏麵有幾個漏洞,她總也想不明白?

    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頭發很短,不大習慣,良久,她坐直了,問鬱庭深,“庭深,你說我母親為什麽要在鬱庭深的公司裏演戲?”

    鬱庭深看著南婉醉意朦朧的臉頰,伸手拿過了筆,在筆記本上寫了兩種看法。

    一種這樣道。

    顧前輩為了養育婉婉,不能不好好工作,鬱震南或許是看到了她的能力,所以才願意簽約她,成為公司藝人,極力捧她。

    二種這樣道。

    不過我以為顧前輩應該不是因為這個才去天晨的,或許是從南前輩口中,得知了鬱震南和陳虎合作,想要打探真相,才會和婉婉一樣,想方設法入得天晨,企圖找到殺害南前輩的那個凶手。

    筆記本推過去,南婉瞄著,用筆在第二種解釋下畫了一個圈,隨後點頭應承,“你分析得不錯,我也覺得我母親是因為我父親才去的天晨。”隨後嘟囔道,“還有一個問題,你說鬱銘華為何要聽從鬱震南,對付寧阿姨?”

    鬱庭深一聽,心情都不好了,抬筆便寫道,“我母親遇人不淑!”

    南婉瞧著這排字,卻有不同的看法,她坦白地說道,“不,我不這麽認為。庭深,鬱銘華就算不喜歡寧阿姨,也不至於非要拿自己的名聲去換,所以我覺得這其中另有原因,至少……當時鬱銘華因為什麽,討厭了寧阿姨?”

    鬱庭深看著她紅紅的臉頰下,那固執又倔強的麵龐,有些心疼,伸手撫了撫,在筆記本寫道,“別想太多,好好養傷。”

    “我好得很。雖然有點兒頭疼,但還算清醒。”南婉手指拍了拍鬱庭深的肩膀,格外溫和地提醒道,“放心吧,庭深,這件事兒。不能有個完美的結局,我就不會罷手。”

    她一說完,感覺腦子迷糊得很,於是站起來,歪歪斜斜地朝著洗手間走。

    困了,洗洗shui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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