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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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慶節舉國歡慶,百貨大樓好些東西不要票,沫沫和莊朝露去了一趟百貨大樓,買了不少的東西回來。

    國慶七天,沫沫和莊朝露去了七天,每天回來手裏都拎著東西。

    七天後,一切回歸了正常,沫沫清點著她買到的東西。

    首都就是好,百貨大樓不僅降價,東西還都是好東西。

    沫沫買的最多的就是酒了,家裏的酒櫃都擺滿了,櫃子裏還有三瓶茅台,喜得莊朝陽回來圍著酒櫃轉了好久,走的時候,趁著媳婦沒注意,還帶走了兩瓶。

    沫沫買的第二多的就是呢絨了,沫沫為了買夠一家子的,特意跑了好幾個地方。

    呢絨買了兩種顏色的,駝色和藍色,沫沫已經有了一件藍色的呢絨大衣,她想給自己做個駝色的,藍色給孩子們。

    沫沫還買了不少的小人書,最高興的是鬆仁了。

    安安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沫沫給安安做了個可愛的小書包。

    雲建和雲平,這兩個小子不用沫沫買,需要什麽自己就買了,不過沫沫還是送上了禮物,雲建是手表,雲平的是鋼筆。

    沫沫這邊剛送了雲建一塊手表,沒想到,等莊朝陽回來的時候,送給沫沫一個盒子,沫沫打開一看,“手表,你怎麽又送我手表?”

    莊朝陽解下沫沫手腕的表,“這塊手表都十年多,該換一塊了。”

    沫沫不舍得,“這塊意義不一樣。”

    莊朝陽笑著,“我知道,所以珍藏起來,沫沫同誌,你要把咱們的定情信物給帶壞嗎?”

    沫沫搖頭,“還是保存起來吧!”

    莊朝陽給沫沫帶上新的手表,銀白色的,很典雅,一看就挺貴的,“多少錢?”

    “四個月的工資。”

    沫沫,“我說你怎麽不交工資了呢!原來是為了買這塊表!”

    莊朝陽笑著,“下個月,再交工資。”

    沫沫摟著莊朝陽的脖子,蹭著莊朝陽的下巴,“這麽多年,我除了給你織衣服,做頓好吃的當禮物,還沒有送你一份正經的禮物呢!”

    莊朝陽手摸著沫沫的頭,“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好的禮物。”

    莊朝陽想了想繼續道:“鬆仁和安安,也是你送我的禮物。”

    沫沫聽的心裏甜蜜蜜,“就你嘴甜。”

    莊朝陽感覺氣氛不錯了,開始下口,“嚐嚐,其實更甜。”

    沫沫,“......”

    莊朝陽是為了送禮物回來的,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走了,沫沫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送莊朝陽一份禮物。

    沫沫沉思著,手表?莊朝陽有,衣服,年年做,褲腰帶?這個年代沒有好的。

    沫沫目光看向櫃子裏放著的相機,她照了好多的照片,還沒洗過呢!

    雲建在家看著安安,沫沫拿著相機去了照相館,把膠卷遞給師父,“師父,一張照片洗兩張。”

    師父數了下膠卷,這些可不少,“姑娘,一張五毛,這可不少錢呢!”

    “我知道,師父,你算下多少錢。”

    師父數了數,五十張,“一共五十。”

    沫沫掏出錢問,“多久能取?”

    “七天。”

    “加急呢?”

    “三天,但是要加五塊錢。”

    沫沫又拿出五塊一起遞給師父,“我三天後來取。”

    師父接過錢,得,剛才白操心了,這是有錢的主呢!

    沫沫交了錢,去買了一卷膠卷,又買了畫筆和素麵用的紙。

    素麵用的紙,沫沫走了好幾個百貨大樓呢,最後終於找到了。

    沫沫帶著紙和筆回家,把紙裁剪成日記本大小,回想著和莊朝陽第一次見麵的情形,莊朝陽當時的表情,沫沫勾出個大概,開始畫。

    一天下來,沫沫畫了十張,這還是手生疏了,過兩天的速度會更快。

    安安一張張的拿著,“媽媽,這些都是爸爸?”

    沫沫笑著,“是啊,都是他。”

    安安指著爸爸,“是爸爸年輕的時候?”

    沫沫抱起安安,一張張的道:“這是火車時的初遇,這是過年時公園再見,這是......”

    安安一直聽著,放下畫,“媽媽,你竟然都記得。”

    沫沫眼底溫柔,是啊,她都記得,每一次相處她都記得,這些畫麵刻在腦海裏,她要把這些都畫下來。

    這些不僅是記憶,還是她和莊朝陽的點點滴滴,等白白蒼蒼拿出來看,這才是最好的禮物。

    雲建坐在一側聽著,他很羨慕姐姐和姐夫的感情。

    沫沫有了事幹,差點忘了恢複高考的事。

    十月中旬,報紙登了新聞,全麵恢複高考,各行各業都可以參加,舉國沸騰。

    終於恢複了高考,大家的心都活了,曹嫂子也不讓兒子參軍了,曹嫂子是上過大學的,知道知識的重要性,曹景逸就哭了,老子讓他考軍校。

    曹景逸徹頭徹尾的學渣,課本都是撕了疊飛機了,家裏連本書都沒有。

    然後曹景逸被揍了,曹嫂子掄起了笤帚,曹景逸走路一瘸一拐的。

    現在恢複高考了,大家都自己忙自己的,僅有兩個月不到就考試了,這個時候都顧著自己。

    沫沫家就輕鬆了,有沫沫這個外掛在,複習的很悠閑。

    曹嫂子拎著東西來了,雲建學習好,大家是知道的,曹嫂子,“都是為了孩子,我厚著臉皮來了。”

    沫沫和曹嫂子相處半年了,曹嫂子人不錯,你家有事,她也幫忙,還幫著沫沫帶過安安。

    沫沫道:“我們也要複習,就讓景逸來吧!”

    曹嫂子感謝道:“太謝謝了。”

    “不用謝,都是鄰家,應該的。”

    曹嫂子,“這個時候都顧著自己,你這個情我記得。”

    沫沫卻要把醜話說在前頭,“嫂子,你也知道,隻剩下兩個多月了,景逸的底子不是很好,不一定能考上。”

    曹嫂子對兒子沒抱多少希望,“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是沒數的人。”

    沫沫理解,曹嫂子是當媽的,有一點希望都要抓住的,沫沫不要曹嫂子的東西,曹嫂子硬塞的。

    曹景逸留下學習了,數學雲建負責,別的沫沫教。

    很快到了報名的日子,沫沫帶著孩子們去的學校,學校人山人海的,什麽數歲的都有,小的有十六歲,大的有三十多歲。

    沫沫等著排隊,眼睛閑著無事,四處看著,注意到角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