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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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冷風踩著秋的背脊悄然走來,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十一月份,大院的樹葉飄落,最後一場雨後氣溫驟降,轉眼到了零下。
沫沫早上起來,看著窗外的地麵,水坑已經結了冰,冰麵上還有發黃的枯葉,沫沫打了個冷戰,呼出的哈氣附在了玻璃上,轉眼白茫茫的一片。
沫沫去了廚房,把泡好的黑米放到火上,早上熬黑米粥,又洗了幾個雞蛋,等一會要煎雞蛋。
粥要熬一會,沫沫回了臥室,七斤已經醒了,正坐起身腳蹬著爸爸的手。
七斤瞪了半天沒踢開爸爸的大手,氣壞了,啊了一聲,喊著,“媽媽!”
七斤快八個月的時候冒話的,莊朝陽正在演習,沫沫都聯係不上,七斤好久沒見到爸爸,沒想到第一句開口喊的爸爸!
自從會說了爸爸,每天晚上都會自己喊著爸爸,爸爸的不停叫著。
這可眼氣壞了沫沫,沫沫天天陪兒子啊,七斤怎麽就先叫的爸爸呢!後來沫沫才知道,安安和鬆仁看七斤的時候,每次都拿照片給七斤看,指著莊朝陽說,這是爸爸!
莊朝陽是昨天晚上回來的,七斤還沒睡,每天看照片,對莊朝陽不陌生,張口就喊,爸爸,爸爸!
這可把莊朝陽激動壞了,沫沫都看到莊朝陽的眼眶子都紅了,感動的。
莊朝陽很累,演習結束了,他也瘦了兩圈,回到家裏,隻想倒頭就睡,可七斤給了莊朝陽驚喜,愣是挺著疲憊的身子,陪著七斤玩了一會。
沫沫看著氣惱的七斤,看著莊朝陽握著兒子腳的大手,冬日冷風都不冷了,這一幕太暖人了。
沫沫走到七斤的身邊,莊朝陽醒了,睜開眼睛看著媳婦,“早。”
沫沫指尖摸著莊朝陽發青的眼眶,“你在睡一會吧!”
莊朝陽趴著沒動,大手鬆開兒子的腳,摟過兒子的腰,親了兒子臉一下,開口道:“我不想承認都不行了,身體素質的確大不如前了,以前強度訓練,緩一宿就好了,現在渾身疲憊,眼皮子都發沉!”
沫沫心疼莊朝陽,“你也別太拚了。”
莊朝陽逗著七斤,“不拚了,這種高強度的訓練,日後也沒有多少機會參加了。”
沫沫覺得莊朝陽話裏有話,“什麽意思?”
莊朝陽,“要是快明年初,我可能要外調了,也就是說,往上升了。”
沫沫,“這麽快,不是說至少兩年嗎?”
莊朝陽,“這次演習表現的不錯,外麵又需要人,所以可能會提前,這都是我的猜測,也可能不會,不過還是要坐好提前準備。”
沫沫坐在床邊,看著家,還蠻不舍得,“如果真的外調,這套房子會收回,又要搬家了。”
莊朝陽握著沫沫的手,“跟著我辛苦了,一直在搬家。”
沫沫搖頭,“不辛苦,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們娘幾個的家!”
莊朝陽握緊了媳婦的手,“這話,我愛聽。”
七斤喊著,“爸爸,爸爸!”
莊朝陽摸著七斤的頭,“兒子!”
七斤喊的聲音更大了,“爸爸!”
沫沫起身,不理犯傻的丈夫,她要去看看粥,粥熬的差不多了,沫沫要去喊鬆仁和安安起床,走到門口了,才想起來今天周日,孩子們不上學,停下腳步,讓他們再睡一會。
莊朝陽回來了,家裏的歡樂多了不少,鬆仁要和爸爸對練,安安要跟爸爸的看電視,七斤也湊熱鬧,坐在沙發上,不停的喊著爸爸!
莊朝陽滿足著每個孩子的願望,他的內心裏,還是認為虧欠孩子們的,放假了,盡量多的陪這孩子們。
演習結束,莊朝陽有四天假期,這四天,沫沫上學,莊朝陽獨自照顧七斤,有了前兩個孩子的經驗,莊朝陽把七斤照顧的很好。
四天的時間,七斤跟爸爸都哥倆好了,七斤不會跟人撒嬌,但是會跟莊朝陽貼臉,沫沫吃醋了。
莊朝陽假期結束了,七斤見不到爸爸了,好幾天都緩不過勁來,幾天的時間都不開心,小臉上都沒笑容,老是盯著爸爸的照片,一到晚上就喊爸爸!
鬆仁和安安還小,聽著像是樂,可沫沫心裏卻挺心酸的,隻有七斤的成長,莊朝陽沒陪過。
以前的沫沫一直跟在莊朝陽身邊,每天都能見到莊朝陽,雖然知道軍嫂辛苦,可沫沫是幸福的。
可現在,沫沫更深刻的體會到了軍嫂的不容易,體會到了軍嫂的偉大。
時光匆匆而過,冬去春來,萬物複蘇,轉眼進入百花齊放的夏天,沫沫迎來了畢業季!
沫沫這批學生是最早的一批,也是第一批畢業的學生。
向華的出現,蝴蝶效應下,經濟加速,雖然在很多的家庭中依舊認為分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分配外有了其他的選擇。
大半年過去,七斤一歲了,小腿走的才溜,這孩子閑不住,一心往外奔,大院的人都知道,莊朝陽家的小兒子,愛溜達!
沫沫恨不得把七斤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這小子膽子太大了,唯一讓沫沫安慰的是,七斤這小子警惕性特別的強。
大半年,沫沫家除了七斤沒什麽大變化,家裏人中,變化最大的就是青義和起航了。
青義的買賣更大了,今年年初的時候,注冊了自己的品牌,81年五月份,三個路段都修建完畢,這眼看著六月份了,青義和起航買了供銷運輸公司退下來的運輸車,開始跑運輸。
青義和起航進入了高速發展的階段。
最後要提的就是連家終於有了孫女,夢冉在去年十二月生的,連怡然,希望小丫頭一輩子能怡然自得,開開心心。
然後七斤失寵了,外公外婆抱著孫女不撒手,心肝心肝的叫。
沫沫今天填了放棄分配的資料,她畢業要直接進入沈哲公司,道斯今年是要退休的,她要接受國內的事。
回到家,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莊朝陽的聲音,沫沫開門,“這還不到放假的日子,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莊朝陽放下掛在身上的七斤,“調令下來了,我要外調到外地。”
沫沫早就心理準備,家裏的東西年初的時候就陸陸續續的搬到了四合院,沫沫現在更關心,“調到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