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梳頭侍女小木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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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子說:“其實你的王師兄下山,是為師我得罪他了,李道長把他補充進了四塵子,叫他跟我學武藝,可是他的武藝除了使暗器,其他都不行!徒兒你也跟他比過武,應該能看出來。他要有你一半的聰明就好了!那會兒我就要他好好學,給他教,而且看的嚴格!後來因為我教給他一個動作,他學了不下十回,怎麽說就是學不會!氣的我把他罵了一頓!他麵子上上拉不下來,也氣不過,就跑了!這一跑,他沒有地方去,又沒有了吃的,就在你們那裏劫道去了!結果,唉!傷了你!差點讓你喪了命!李道長逮住了他,把他押回了山上,把他關了禁閉!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錯了,李道長怕他在學壞,就把他一直帶在自己身邊!”

    寇大人問:“您說的這位王師兄,他的家人呢?”

    林道長說:“他是個孤兒,父母早死了,也沒有兄弟姐妹家人,家裏沒有任何人,十一二歲時到處要飯,被李道長帶到了山上,給他飯吃,給他教武藝!所以他是西雲山上長大的,哪裏就是他的家!”

    八王爺問:“你們出家人到處救人,其實也是很不容易的!”

    紅塵子說:“有些是救的,有些是家裏養不活,送到寺廟裏來的,有的是為了避禍來的!也有的是自己看破了紅塵出家的!也有的是念書人,類考不中,出家了的!也有的是學了道經後,悟了的,所以出家了。所以說什麽人都有!”

    寇大人問皇太子:“太子,您繼續講啊!”

    皇太子笑了起來:“後來我男扮女裝從京城跑了出來,騎著馬想去西雲山,可是迷路了,本來應該往西麵走,我沿著路往北走了,差點走到遼幫的大都去了,就是那個鷹嘴岩那條路上的桃花鎮,正發愁呢!不料碰見了李道長,四師傅和王師兄他們三個人。他們包括王師兄愣沒有認出我來!……”

    林道長聽他說這句話,也笑了起來:“你那會兒一頭的首飾,一身的女裝,漂亮的路人都被嬈花了眼,別說您那行性子本來就粗的王師兄呢!你就像個調皮女孩子一樣,跟他逗,真把他嚇得夠嗆!”

    聽林道長這麽一說,皇太子笑了起來:“哈哈哈,那會兒我是被人追著沒有辦法了,兩天都沒有好好吃一頓飯,餓的我前胸貼著後脊梁!看見了李道長啊,心裏高興的不得了,但是餓的也不得了,尤其是王師兄盤子裏的雞肉,我都顧不上那麽多了!直接拿起來就吃,可把我的王師兄氣壞了!他說我:‘好一個姑娘嫁,竟然在廣眾之下搶吃我們的東西!真沒臉皮!’我就說他:‘我搶你的?你也會不高興?那當初你想搶我的東西又怎麽說呢?’我的王師兄好奇怪了:‘我?搶你的?’我就說他:‘好個沒有記心的黑塵子啊,——一個出家人,幸虧我沒有答應你在我門下‘當個看門小卒子’,再過幾天連你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我解下自己的那個護身單鋒寶劍放在桌子給他看!他都沒有看明白!是李道長和四師傅認出我來了!我給他說:‘真真是個呆師兄,我這個寶劍不是削斷過你的那個大刀嗎?你的暗器幾乎要了我的命,你都認不出我來了?’”

    眾人聽得也都莞爾。

    皇太子長歎一口氣,又滿臉是淚疼惜地說:“唉,想想這些事情,好叫人難過!你們知道那我的王師兄是怎麽死的嗎?就是這麽冷的天,好大的雪!嗯?……是正月初九!我的父親是臘月二十五病逝的,我想回去祭奠,我的師傅李道長打發四塵子,那會兒的四塵子是紅塵子、花塵子、白塵子和黑塵子,但是黑塵子不是我,就是我的這位師兄王振海。他們四個人陪著我下山去看看,我們都改裝了,但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被被鍾大孬打發的密探認出來了!那個鍾大孬帶著人追殺我,就在大青縣的那片鬆樹林裏麵,他們的人追上了我們,那亂箭如蜂湧似的,直撲我們幾個人,其實是衝著我來的!我的師兄師傅們急忙用拂塵打,掩護著我跑出來,我的王師兄,為了掩護我,他把我的棕色的拂塵換了,把他的這個黑佛塵塞給了我!我的三位師兄師傅把我裹挾著帶出了哪裏,王師兄想跟那個鍾大孬周旋,但是他被鍾大孬用暗器殺了。還在大青縣的衙門口把他開膛破肚,挖去了心肝,割下了頭顱,……他死了,是為我——死了!”

    紅塵子急忙止住他的話說:“不說了不說了,以後的事情八王爺他們都知道了。你趕快睡覺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啊!待會兒要用你的一點兒血呢!”

    皇太子說:“我累了,難道三師傅你不累?其實,你也好累了!”

    林道長說紅塵子:“師弟,你也去休息吧啊!一路辛苦,也好累了!帶著徒兒去休息!”

    皇太子撓著頭皮,說:“你們都在這裏忙活,我自己能睡得著嗎?唉唉,那個小木梳呢,讓他給我來梳梳頭吧!頭發好癢癢!”

    林道長看看蘇郎中,給皇太子說:“小木梳以後不能叫梳頭太監了,應該叫梳頭侍女了!”

    皇太子奇怪了:“啊?什麽?怎麽回事啊?”

    佘老太君解釋說:“那孩子原來就是個女子,隻是有些地方長錯了……”

    皇太子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幾位:“啊?……”

    寇大人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嗓子,才就給他解釋:“你的那個小木梳太監啊,原本就是個女子,那天我帶她到蘇郎中這裏看看,蘇郎中在他的脈象裏已經看著她有了月經了,所以我要他們給她做了手術,這幾天還起不來呢!……”

    皇太子奇怪:“他病了?做了手術?脈象裏還有什麽月經?什麽是月經?”

    他這一問,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互相看看,又都掩口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