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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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褲頭子初打賞的幣幣,麽麽噠(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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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李霈睡下前周榮來了,以來檢查桌椅為由。
很認真地檢查了一遍桌椅後,周榮對李霈說:“一切都好,您可安心使用。”
李霈的貼身公公劉公公已從周榮的聲音中辨別出周榮來,立即識趣地退到外麵去。
周榮忙將房間門關上,朝李霈跪下行叩拜禮。
“一年多未見聖顏,如今得見,百感交集。”周榮感慨道,又道:“臣聽說皇後生了二皇子,恭喜!”
還沒抬眼,周榮已淚盈眼眶。
李霈親自將他扶起,道:“這一年多裏辛苦你了。”又關切地問:“那命根子......沒有割盡了吧?”
周榮為了幫他調查蕭棣元的身世,不惜將那話兒給割了,這一點李霈一直都很感動,也暗暗告訴自己——日後一定要好好補償他。
“還留有一小段。因動手的那位公公與臣交情頗好,所以臣請求他別割盡,他答應了。”周榮低聲答道。
李霈聽了頗感欣慰,拍著他的肩頭說:“興許還能治一治。”
“能的,臣認識一名神醫,他會調製藥方,屆時臣歸國後便去找他。”
“嗯,屆時一切費用由朕這邊幫你支付。”
“多謝陛下。”
“信已收到了吧?”
“已收到,臣明日便跟二殿下說,讓他按時到禦花園去。”
“嗯。”
“臣不便久留,就此告辭。”
李霈點頭,從口袋中取出一塊和氏璧給他。
周榮一看便知這是上好的玉質,忙再次跪謝。
次日中午,周榮去見蕭棣元,蕭棣元正在看兵書,見他來找便將書放下,抬眼看向他。
周榮忙微笑道:“二殿下,剛有人托奴才來給您送句話,他說他今天下午申時末會到禦花園大榕樹下走走,望您也去,他想單獨跟您聊幾句。”
不用周榮多說蕭棣元也明白他所指的是誰了,蕭棣元猶豫了片刻,道:“嗯,知道了。”
周榮這才趕忙離開。
下午申時末,蕭棣元如約前往禦花園。
他到的時候昭國皇帝李霈已經到了,後者正負手立於大榕樹下看前方的風景。
蕭棣元走近去行禮,李霈笑著說:“寡人聽聞你這棵榕樹長得極美,所以特地來看看。”說著,他轉身看向大榕樹。
李霈剛來到蕭棣元便跟著也來了,所以他還沒有好好地欣賞這棵大榕樹。
蕭棣元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微笑道:“能得大王這般賞識,是這棵樹的榮幸。”
李霈來到樹幹前伸手去摸那粗壯的大樹幹,很快便發現了樹幹上的那些刻字,他指著那個‘庭’字問:“這個‘庭’字可有淵源?”
蕭棣元思索了一下才答道:“是一個好友的名字。”
李霈微笑著在那字上摸了摸。道:“能把一個朋友的名字刻在這裏來,可見他不是你一般的朋友。”
蕭棣元點頭道:“嗯嗯,是交情極好的。”
在拿不準李霈的真正意圖前,蕭棣元不得不小心謹慎,但他凡事兩麵想,也沒有特別的緊張,他命人端來兩張木凳子,與李霈在榕樹下坐著說話。
李霈看著蕭棣元說:“寡人聽說你長得與寡人很像,所以便想趁著這次來訪看一看,看了之後才知他們所言非虛。”
見李霈說話親切,絲毫沒有帝王的架子,蕭棣元也放鬆了不少,回贈他一個微笑道:“我的榮幸。”
李霈閉了閉眼,歎氣道:“見了你,寡人又忍不住想起寡人的一個弟弟來,若他還在世,應是與你一般大了。”
蕭棣元猛地看向李霈。
李霈也看向蕭棣元。
目光相遇的那一刻,彼此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您那弟弟後來怎麽樣了?”蕭棣元問,發覺自己喉嚨發幹。
“你沒聽人說起過嗎?”
“沒有。”
李霈笑笑道:“你沒聽說過也不奇怪。”接著道:“他被野狼吃掉了,於一次山中度假時。”
蕭棣元心頭一震。
去年周榮幫他卜算時就曾說他的人生跟野狼有很大關係。他當時根本不信,也不解。他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會跟野狼扯到一起去了?何況曙國的山林不多,這些山林裏數百年來都不曾聽說出現過野狼。
蕭棣元問:“當時沒有人照看著他嗎?”
李霈道“皇後進裏間沐浴去了,窗戶是半開著的,不過門口外麵有宮女和門衛守著。”
“野狼從窗戶進去?”
“是的,事發後大家發現窗戶比先前開大了,且地上和床單上都有狼毛。”
蕭棣元隻覺心裏有一股說不清的味道在洶湧翻騰,強壓著顫抖問:“是在哪裏發生的事?”
“大清山,距離你們曙國南邊邊境很近。”
蕭棣元沉默不語。
李霈起身道:“寡人先回去了。”又伸手拍了拍蕭棣元的肩,隨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到嘴的一句話給吞了回去,轉身闊步離開了。
那邊廂,蕭宏一回到養心殿便拉下了臉。
明明他昨天交待放藥之事給鍾公公時屋內並無第三人,蕭棣元是怎麽知道的?他不可能在無人告知的情況下得知,不可能,他也不太可能猜測得到他會這麽做,但為何他察覺了呢?
難道是鍾公公告密了?蕭宏不自覺地看向鍾公公。
也不可能,鍾公公沒這個膽子,加之鍾公公也不會愚蠢到背叛他去幫助二皇子。
難道當時屋內還有第三人?
蕭宏立即將鍾公公叫過來,問:“昨日朕跟你說那件事時屋內還有其他人嗎?”
鍾公公很肯定地答道:“回陛下,沒有。”
蕭宏還是不放心,便將昨天在外頭值班的那幾個人叫來問話。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道:“回陛下,皇後曾來過,但是很快又走了。”
蕭宏臉色大變,忙問:“她進屋了嗎?”
“進了。”
那無疑是她跟蕭棣元說的了。
蕭棣元啊蕭棣元,你走的一招好棋,蕭宏狠狠地捏著手中的茶杯道。
可是現在再追究已沒有用了,李霈已與蕭棣元見上了麵。
蕭宏從來沒有想到柳氏會這麽做的,現在得知了,竟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她好。
“陛下,如果您處置皇後,二殿下勢必會知道,那你們之間的怨恨就會越來越深,這對您對曙國都絕不是好事,所以奴才勸您還是權當不知此事吧。”鍾公公忙跪下苦口婆心地勸道。
蕭宏手撐著桌麵扶額沉思,末幾,終於淡淡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