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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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到達農府時已是午後。

    江月棠已被人抬回客房裏,此刻正在接受下人的敷藥。

    見江月棠傷處紅腫,臉色蒼白,雙眼緊閉,陶老夫人和甄慧媛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來,忙快步上前去。

    庭兒。”甄慧媛輕聲叫道,雙眼緊緊地盯著江月棠的臉看。

    江月棠隱約聽到了她的聲音,努力地睜開眼睛,叫了聲:“娘。”

    感覺怎麽樣?”陶老夫人俯身下來關切地問。

    有點頭暈,其它沒什麽。”江月棠答道。

    她沒有跟她們說她現在有點想吐,而且身體在發燙。

    但是陶老夫人和甄慧媛都看出來了。

    甄慧媛握著她的手說:“別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我想回家。”江月棠說。

    大夫搖頭道:“小公子,暫時不能,否則經馬車的顛簸後你的傷勢會加重的。”

    啊?連回家都不能?江月棠不禁心急如焚。

    陶老夫人道:“你別擔心,我馬上派人將你的複習資料帶來。”

    眼下也隻能這樣了,江月棠輕輕地“嗯”了一聲。

    甄慧媛問大夫:“她大概幾天後可以坐馬車?”

    大夫看了看江月棠答道:“要看他的恢複情況,不過最好是四五天之後。”

    她後天需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考試,你看看有沒有辦法。”甄慧媛忙問。

    大夫搖了搖頭,放低聲音道:“他這傷太重了,已經傷及神經,用再好的藥也得幾天後才脫離得了危險。”又鄭重補充道:“如果這幾天不注意,很容易落下個麵癱和腦癱的後果的。”

    這麽嚴重啊?”甄慧媛呆了。

    大夫點頭,恭敬道:“所以從長遠著想,我建議還是放棄那個考試吧。”

    說罷,大夫告辭而去。

    大夫跟甄慧媛說的話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聽見了,眾人都不免為江月棠感到可惜。

    努力準備了將近三年的越級考核,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了,江家自然是不甘心。可如果因為這樣而弄得江月棠落下個麵癱或腦癱的毛病,那又不如不去參加的好。

    但是江傳雄和江月棠肯定不會那麽輕易放棄的。

    甄慧媛和陶老夫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陶老夫人長歎一聲,道:“那就先看看庭兒的恢複情況再做決定吧。”

    那美婦人忙拉著那小孩跪下道歉。

    陶老夫人和甄慧媛遂拉他們起來。

    這個時候再計較誰是誰非有何用,倒不如別去計較了,眼下最要緊的是想辦法幫助江月棠快點恢複起來。

    江傳雄得知了此事後立即趕來農府,才剛進門農大銘也下衙回來了,兩人一同來看江月棠。

    了解了具體的情況和江月棠的傷勢後兩人在客廳裏坐下說話。

    後天便是越級考核的時間了,可江小公子傷成這樣江大人有何看法?”農大銘問。

    江傳雄起身走到窗前,長歎一口氣道:“庭兒為了這次的考核花了那麽多功夫,自然是不甘心就此放棄的。我也不甘心。”

    可是他能參加得了嗎?”

    江傳雄想了半晌才答道:“看看情況再說吧。”

    農大銘點頭,道:“這幾日裏你們就把這裏當自己家吧,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我說,我一定會盡力滿足的。”

    江傳雄忙朝農大銘抱拳道:“那就多謝農大人了。”

    這晚,考慮到陶老夫人已過花甲,身子經不起折騰,江傳雄便派人送陶老夫人回江府去了,他和甄慧媛留下來守候。

    農大銘遂派人在江月棠住宿的房間裏多安排了一張床,以便江傳雄夫婦休息。

    原本孫氏是打算在隔壁間給他們拾掇出一個房間來的,但他們說不用了,便遂他們的意在這裏多鋪了一床。

    老爺,你明早要上早朝,你先歇吧。”甄慧媛說。

    在別人家過夜,他們都感覺不太習慣。

    我還不困。”江傳雄說,拉過甄慧媛的手說:“我們一邊守著庭兒一邊聊聊天吧。”

    甄慧媛點頭。其實她也想跟他談些事。

    梅香立即和另外兩名丫鬟退了下去。

    甄慧媛給江傳雄倒了杯淡茶,輕聲道:“大夫說了,說庭兒這次是傷著了神經,起碼得躺上五六天,這麽看來,她恐怕是參加不了這次的越級考核了。”

    說到後頭時甄慧媛麵帶憂愁地看著江傳雄。

    江傳雄看了她一眼,道:“興許她後天就恢複得差不多了呢。”

    若是這樣那自然是好,可就是怕她沒法恢複得那麽快。”甄慧媛輕歎道。

    她看得出來,江傳雄還是希望江月棠參加越級考核的。

    但是,如果江月棠因此而加重了傷勢,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何況從江月棠的傷情來看也確實不適合去參加考試。

    老爺,我知道那考核對她對我們江家有多重要,但如果她的身體不允許”

    江傳雄輕拍了她的手背一下,道:“反正兩手準備吧。”

    江月棠在這天夜裏發起了高燒,一度燒得不省人事,江傳雄和甄慧媛便一宿不睡地守在床邊。

    那美婦人也每隔半個時辰就來看看,見江月棠燒得這麽嚴重,也是一臉的愧疚和擔憂。

    一直到了次日清晨,江月棠的燒才降了些,眾人這才各自睡去。

    熬了夜的江傳雄滿眼紅絲,腳步也有些虛浮,但還是如同往常那樣進宮上朝去。

    甄慧媛簡單地用過早膳後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農英雄人雖然在書房裏,但心卻留在了江月棠這裏,不多久後幹脆帶著書本到江月棠的房間來看。

    高燒才稍微退了點的江月棠此刻睡了過去,但由於高燒的緣故臉色通紅,呼吸困難,看起來頗痛苦的樣子。

    農英雄真擔心她這個樣子參加不了考試。

    可是如果她參加不了,她該得多難過啊,他想想都替她感到惋惜。

    這般想著時他忽然發現江月棠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忙上前幾步去問:“你醒了?感覺好些了麽?”

    好多了。”江月棠甕聲甕氣地答道,朝他笑了笑。

    農英雄頓時舒了一口氣,柔聲問:“要不要吃點什麽?”

    不用。”

    明天就是越級考核了,但大夫說你暫時還不宜走動,更不宜坐馬車,所以”

    我還是要參加考試的。”江月棠道。語氣是平靜的,但平靜中透著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