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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零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是雷厲風行的,藺彩不過是說了一句房子和婚禮,江零就立馬帶她去看房子,看完了房子,又準備拉著她去試婚紗。

    瞧江零那個興奮勁兒,藺彩都有些不忍心說不試了,隻能頂著那些店員詭異的目光走進了更衣室。

    幸好,江零的電話忽然響起來了。

    藺彩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江零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匆匆的說了一句:“藺彩,我忽然有點事情,先去處理一下,你自己一個人……應該可以吧?”

    “有什麽事情啊?”藺彩隨口一問。

    真不是藺彩多心,剛才那麽興奮的人,恨不得馬上就舉行婚禮,然後詔告全世界他們是夫妻了,現在卻要扔下她一個人,獨自離開。

    “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我先去處理一下,你要不先回去,或者就在這兒等我回來。”

    江零沒等她回答,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嘴上說著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可是江零,你知不知道,你渾身上下,無論是表情還是肢體動作,都在告訴我,那件事情很重要。

    藺彩低聲笑著,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諷的弧度,然後沉默的走進了更衣室。

    那群店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麵麵相覷。

    走出婚紗店的藺彩,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涼意,夏末初秋,天氣也在一點一點的變涼了,樹上落下來的黃葉,讓藺彩回想起了發生在那個秋天的一些事情,無疑,這是一個令人多愁善感的季節。

    藺彩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麻煩幫我跟著前麵的那一輛車!”

    作為一個女人,藺彩擁有超強的直覺,而她一直都相信自己那過分敏銳的直覺。

    剛才江零說有事, 她下意識的想到了公司有事情,但是,當她問江零的時候,江零卻說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這刻意的閃避,讓藺彩的心裏陡然升騰起了一種怪異感,這種怪異感,直接轉化為了她跟蹤江零的動力。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眼角帶著笑紋,一看就是那種自來熟的類型。

    藺彩上車了之後,大叔就對她說:“姑娘,前麵的那位,是你的未來老公吧,被人扔在了婚紗店,的確是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這一看就是從來都不懂女人的,或者說,他後悔了。”

    藺彩暗想,這個大叔的分析能力還挺強悍的,江零不懂女人心倒是真的,不過,至於後悔了,那應該是不可能的。這位大叔剛才是沒有看到江零高興的那勁兒,那種表情,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樣。

    “師傅,您開快一點兒吧,你看,都快甩開了。”

    “好嘞!”

    很快,江零就在一家醫院門口停了下來,江零一下車就急匆匆的進了醫院。

    藺彩付錢的時候,就聽見司機大叔說:“姑娘,莫不是你家裏人出了什麽事情,你看你那未來老公那副著急的模樣,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的小情人受傷了呢。”

    藺彩沒有搭話,付完錢就急匆匆的跟了進去。

    司機大叔見她沒有搭話,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開著出租車離開了。

    是在很久之後,藺彩才知道,命運永遠都是一環扣一環的,哪怕是一個陌生人說的話,也會造成一種心理暗示。

    江零在登記處問了幾句話之後,就直接鑽進了電梯,藺彩走了過去,看著電梯上麵的數字,等電梯停下來了之後,她記下數字,走進了另外一個電梯,也跟著上去了。

    四樓是醫院的高級vip病房,偌大的空間裏麵,統共就隻四間房,藺彩在走廊上的隨意的晃了一眼,就看到了江零的身影。

    這是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裏麵的豪華設施,堪比五星級酒店。

    江零守在病床前麵,旁邊是她婆婆,躺在床上的人,臉被遮住了,倒是不知道是誰。

    藺彩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打個招呼,如果進去的話,江零肯定就知道她跟蹤他過來的,這樣似乎的不太好,難免江零會多想。藺彩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進去。

    她婆婆的聲音響了起來:“兒子啊,你看看,琳琳竟然被人打成了這樣,手臂都骨折了,要是被她的父母知道了,我該怎麽交代啊!”

    甄琳被人打了?那麽強悍的一個小姑娘,竟然也會被人打?難道她不是每次出門,都會帶一大群保鏢嗎?就跟黑社會似的。

    “伯母,沒事的,我不會讓我爸爸媽媽知道的。”甄琳乖巧的應著。

    然後,藺彩就聽到她婆婆止不住的誇獎甄琳:“還是琳琳懂事啊,不告訴你父母的話,凶手還是要找出來的,不能讓琳琳白白受了委屈,我們也得當所有人知道,琳琳是我們江家的客人,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聽到那句“客人”從她婆婆的嘴裏吐出來,藺彩瞬間覺得心裏頭舒坦了不少,客人和兒媳婦的區別,還是挺大的。

    然而,舒坦沒多久,堵心的事情又來了。

    藺彩剛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就聽到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嬌滴滴的說:“我、我知道是誰,但是,我不能說啊!我怕說了,會影響江零哥哥和藺彩之間的感情。”

    嗬嗬!藺彩都想對著那張臉冷笑兩聲了,都說了不願意說誰是凶手,卻還間接的將她的名字說了出來。

    隻是,她就奇了怪了,這甄琳被人打了,關她什麽事兒?她這一上午,可都跟著江零呆在一起的。

    甄琳這麽一說,隻要是個人,就都會懷疑。

    下一秒,藺彩就聽到她的婆婆問:“這事兒跟藺彩有什麽關係嗎?怎麽會破壞她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呢?”

    甄琳卻不肯開口。

    直到,江零沉聲說:“你說吧,我倒是想知道,藺彩做了些什麽。”

    安靜的病房裏,仿佛掉一根針都能夠聽見,藺彩下意識的摒住了呼吸。

    甄琳說:“那江零,你先告訴我,你和藺彩在一起,究竟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因為……你隻是想報複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