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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婚禮現場的混亂,藺彩是比較遺憾的,不過,陳宥亭沒有參加婚禮,才更加讓她介懷,畢竟,藺彩是真的把他當成自己親弟弟對待的。

    有人說,付出多的東西,感情總會深一點,人也是如此。

    忙碌了一天之後,藺彩就急匆匆的去翻自己的手機,然而,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看著空蕩蕩的手機界麵,藺彩歎了一口氣。

    剛好江零在她的身後,江零還以為她是在為婚禮的不滿意而唉聲歎氣,連忙扳過她的身子,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本正經的說:“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們還可以再辦一次。”

    藺彩有些無語,正因為一輩子隻有一次,所以才顯得格外的珍貴和重要,再辦一次,就沒有那種感覺了。

    “不用再浪費那個時間和精力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們未來的生活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先解決甄琳吧!”

    那個小丫頭三天兩頭的鬧騰一下,雖然說翻不出什麽大風大浪來,但還是讓給藺彩覺得非常的頭疼。

    江零點點頭,卻沒有再說話,藺彩放下手機,抬起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她怎麽覺得她讓江零去處理甄琳那個小丫頭的事情,江零有些不太樂意啊。

    “怎麽,讓你把那個小丫頭趕走,你舍不得了?”

    藺彩半調侃半試探的問,然而,江零的回答,當她覺得非常的滿意。

    江零聽到她這麽問,眉頭一皺,然後說:“藺彩,我覺得你真的很偏心,你讓我把甄琳趕出國去,我當然同意,但是阿倫呢?婚禮上搗亂,阿倫也有份,你準備拿他怎麽辦?這個男人肯定不是那麽容易死心的人。”

    這個回答雖然讓藺彩很滿意,但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對待阿倫,她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有點兒小錢,和地頭蛇有點兒交情,但還真的對付不了那些混黑的。

    江零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像是執著的想要一個回答一樣,如果直接說解決不了,反倒是真的落了口實,真成她偏心了。

    藺彩想了想,中肯的說:“我現在沒有辦法,隻能采取冷戰手法,你先把甄琳那個小丫頭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阿倫現在不在酒店做事情了,藺彩想著,她們之間沒有必要的接觸,應該會好一點,感情這個東西,是會隨著時光的洗滌,慢慢的變質的,或更加深情,或逐漸淡忘,藺彩直覺的認為,應該是後者。

    江零應了一聲,就出門了,婚禮上,不該來的人倒是一個個的紮堆來,該來的,一個都沒有來,比如陳宥亭,又比如江零的父親,江零出去,應該是去見他的父親的。

    這個男人,脾氣比江零當初要難搞得多——這是江零親口說的。

    不過,江夫人都搞定了,她現在也多了一個戰友,所以,公公應該沒有那麽難搞定。對此,藺彩一點兒都不擔心。

    藺彩也沒有在酒店裏待多久,她約了人要去看房子,時間看來,已經晚了一點點。

    在結婚之前,江零就委婉地說:“藺彩,如果你要住在酒店的話,我可以陪著你,哪怕隻有這麽一小間房,我也樂意。”

    其實酒店的房間壓根兒就不小,更何況,藺彩住的那一間,還是挺豪華的一間,比樓上的總統套房差不到哪裏去,而且她還請人精裝過,可是,當江零用那種委屈兮兮的表情看著她的時候,藺彩就產生了一種她的房間真的很小的錯覺。

    於是,她讓江零去看房,江家的房產真的不少,當時江零手裏的海景房,就有好幾套,但是,江零義正言辭的說,新房新房,就得是全新的,於是,藺彩就直接讓他去看房了,從婚前看到婚後,江零愣是沒有找到一棟合他心意的房子,不是地段不行,就是周圍的環境不滿意。

    藺彩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出馬。

    才剛到約定地點,藺彩就接到了安寧打過來的電話,雖然之前和陳宥亭鬧得很不愉快,不過這個小姑娘的恢複能力也是挺不錯的,沒過多長時間,就又變得粘粘乎乎的,整天整天的往家裏跑,藺彩就隻當作看不到。

    要她說,這樣有活力的女孩子,配陳宥亭,正好互補。

    接話一接通,藺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安寧打電話,每次開口的時候,都熱情的讓人的耳朵無法消受。

    然而,這一次的情況,似乎跟前麵幾次不同,電話裏的聲音,有些哽咽,像是在哭。

    “安寧,怎麽了?”

    該不會又被陳宥亭給欺負的哭了起來吧?

    藺彩之所以這麽猜,完全是由事實根據的,前麵就有一次,安寧被的欺負的哭了,還不斷的問她,如果陳宥亭一直都這麽喜歡她的話,那麽她以後會不會喜歡陳宥亭。藺彩的回答是當然不會,於是,小姑娘就安心下來了。

    “姐,你快來醫院,陳宥亭被車撞傷了。”

    安寧哽咽的很厲害,藺彩費了好的勁兒,才弄明白安寧說的是什麽,等她弄明白了之後,藺彩整個人都懵了,她直接問清楚了在哪個醫院,就直接離開了看房的地點,又朝著醫院開去。

    一路上,藺彩都把車子開的飛快,心裏頭亂糟糟的,陳宥亭好不容易放個假回家休息幾天,怎麽就出車禍了呢?

    緊張之餘,她又覺得有些高興,原來,陳宥亭並不是因為賭氣不肯來參加婚禮,而是因為出了車禍。

    到了醫院之後,藺彩很快就找到了陳宥亭所在的病房,陳宥亭的腿受傷了,他躺在病床上,腿用紗布高高的吊了起來,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

    安寧抽抽搭搭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藺彩才剛走進去,就聽到陳宥亭用非常不悅的語氣說:“你幹嘛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姐,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藺彩走了過去,就要擰他的耳朵:“你怎麽說話的,我是你姐,這種事情,你竟然還想瞞著我。”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陳宥亭,立馬像是霜打的白菜一樣,軟趴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