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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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話的是個婆婆,秦綰綰立馬從旁邊的盤子裏拿出一塊遞過去。

    這千好萬好沒有自己嚐過也不會好。

    那婆婆把那一塊雲片糕接過去放在嘴巴裏,還真是。

    本來就雪白的雲片糕就已經很招人喜歡,本來還以為隻是好看,不好吃,哪裏想到這雲片糕進了嘴巴後,幾乎一接觸到口水就化了。

    最關鍵的是甜度很好。

    可能是這個時候的糕點糖分都不是很足,都偏淡,可秦綰綰想到要買的對象是來鎮上趕集的人,多半不是多麽富裕,那肯定是對甜味要求更加大一些。

    她這雲片糕和桂花糕裏的糖就多加了不少。

    “好吃,太好吃!入口就化了!哥,你這雲片糕怎麽賣的?”

    老人家是真的喜歡上了,誰讓這糕點那麽好吃來著?

    手裏也是有點餘錢,年齡也大了,自然要對自己好一點。

    秦綰綰笑了,喜歡就好。

    “我這雲片糕和桂花糕因為用料精細,所以一塊桂花糕十個銅板,那雲片糕五個銅板一片。”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人家都是按斤賣,而這哥是按照個數賣。

    看著價格不高,可是那是片呀。

    那雲片糕一片才多點?

    都是過日子的老百姓,都會算賬,這一算就不舍得了。

    秦綰綰也不指望一次就賣出去,這糕點她做的不多,全部都擺出來了。

    而且糕點可以放,她不怕賣不出去。

    老人家聽見這價格第一時間就是講價:

    “哥,這價格太高了,這鎮上的糕點鋪子裏的桂花糕也才二十文一斤,你這才一塊!難道你這糕點是金子做的不成?”

    秦綰綰笑了:

    “婆婆,我這糕點怎麽可能是金子做的,那金子吃了要死人的!我這糕點用料足,而且您也嚐到了味道,再我這個一塊糕點折合人家的兩塊大,我要是按斤賣給您,您豈不是吃虧了?”

    這兩片嘴皮子那麽一碰,愣是把周圍的人都暈了,最後還認為秦綰綰的對。

    老人家到底是心動,就買了兩塊桂花糕和六片雲片糕。

    其他人看戲的多,卻沒有真的舍得買的。

    不遠處的一個茶寮裏有幾個人,聽了全場,也看了全場。

    “這子有意思,不過是差別一點的東西,愣是的所有人都被繞進去!”

    男人捏著茶杯看著那副仕女圖,從遠處看,更是像。

    有意思的緊。

    “去,把糕點都買下來!”

    男人來了興致,看上了這個子,不介意先投入點東西。

    立馬有下人跑去把那些糕點都買了下來,給了十兩銀子。

    這可真的太多了。

    秦綰綰意識到今有些出風頭了。

    這十兩銀子解了秦綰綰的燃眉之急。

    也讓她放棄了繼續留在這裏休整的打算。

    男人可不知道,自己一時的好心,幫助秦綰綰母女二人躲過了一場生死攸關的交鋒。

    當然男人也不知道,今的善舉,在以後救了自己一命。

    這些都是後話,此時的秦綰綰跟秦挽娘兩個人買了一頭毛驢朝著秦綰綰心中的世外桃源而去。

    一邊趕路,一邊體驗這百味人生,倒是很有意思的很。

    可是這母女二人根本不知道有人因為他們的消失有些上火,看上的人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這絕對是第一次。

    男人那從來沒有人可以留下痕跡的心難得記住了那個子的樣子。

    等以後肯定找他好好聊聊。

    這母女二人正好走到一處山腳下,想要去目的地,那麽必須經曆過這條山路,偏偏這山路兩側岩石林立,讓人膽戰心驚。

    “綰綰,咱們今要不要歇歇再趕路如何?”

    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秦綰綰也害怕,怎麽看這裏都是各路綠林好漢最喜歡的地界,太好打伏擊了。

    而秦綰綰掃過兩側的懸崖峭壁,總感覺上麵有人。

    秦挽娘的擔心,秦綰綰自然也知道。

    可是她更加知道不能夠留在這裏。

    “娘,不成的,不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咱們也沒有辦法歇息!”

    必須走,而且是現在,不能夠拖了。

    秦綰綰總感覺自己有不好的預感,她相信自己這突如其來的不安肯定有原因。

    秦挽娘什麽都聽女兒的,自然也不會再堅持留下來。

    毛驢脖子上有個鈴鐺,叮叮當當的倒是驅散了不少不安。

    娘倆坐在板車上,走到一半了,都沒有什麽事情,還感覺是自己多心了。

    結果這口氣還沒有鬆下來,就從而降一個大物件砸在裏他們身後的板車上。

    毛驢也被嚇的不輕,一聲驚叫就撒蹄子開始瘋跑。

    秦挽娘和秦綰綰哪裏受得住,都抓住韁繩,可惜毛驢受驚哪裏會停。

    “娘,抓好板車,別鬆手!”

    如今隻有聽由命了。

    秦綰綰還回頭看了一眼砸下來的物件是啥,結果就嚇飛了三魄。

    這怎麽還是個人?

    還是個一身是血的人,更加讓人崩潰的還是個男人。

    秦綰綰想哭。

    兩輩子死人見了不少,可是這麽嚇人的血人還是第一次。

    “兒呀,這是怎麽回事呀?”

    怎麽過個路還能夠被這種事情砸中?

    不是上掉金子吧,也不能夠掉個血人不是。

    她們娘倆還不夠倒黴嗎?

    剛剛躲過了一場要命的謀殺,這又來個要死的男人。

    因為秦綰綰扮做男子,自然不能夠讓娘親叫她綰綰,秦挽娘也幹脆,就叫兒。

    反正是女兒還是兒子,她都不會叫錯。

    此時就算是慌了神,也沒有錯。

    秦綰綰抬頭看了一眼上麵的懸崖,猜測到是從上麵摔下來的。

    那麽就算是她現在丟下人,一旦被人追上來,也是死路一條。

    與其那樣,還不如帶著這個血人先跑為好。

    大不了就當是行善積德,找個安全的地方把人埋了。

    “娘你抓好韁繩,別讓毛驢亂跑,我去後麵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了扔了!”

    這一身血,太招眼,又不安全。

    秦挽娘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聽閨女的。

    秦綰綰是見多了死人的,以前在宮裏,那三兩頭的死人,打死的人居多,身上血肉模糊一身血的也不少。

    她不怕血。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