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觸目驚心的謀殺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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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時候他們經常聽鎮上的老人們說,這裏曾經發生過一起命案。

    那事是發生在三十五年前的一天晚上。五個漂洋過海的商人連夜來到卡羅尼亞鎮,在經過此地時不幸遭人暗殺。凶手剝了他們的頭皮,然後將他們肢解,棄於亂墳地。

    案發後,當地的警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調動所有的人員到處搜集證據,捉拿凶手,但都查無結果。因此,這起讓人觸目驚心的剝皮案也就不了了之。後來,有人猜測那些遇害者定是得罪了什麽黑暗組織,以致遭人暗殺,死於非命;也有人認為他們是半路遇上了剝皮鬼,全都被捉到陰曹地府了。

    眾說紛紜,莫衷一是。自從那天晚上開始,鎮上的村民無人敢在黑夜裏經過此地,幾乎都是幾個人一起結伴同行。

    雖則如此,但人命關天,傑克和安妮不能置之不理,為了查明真相,更為了救人,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或是千層地獄,他們也隻能抱著“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心態麵對。於是,倆人鼓起勇氣躡手躡腳地朝著廢墟走去。

    與此同時,北邊的樹林裏突然悄然無聲地出現一道黑影。

    那黑色的影子靜靜地佇立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視著安妮和傑克的一舉一動。

    安妮和傑克來到廢墟地後,發現一座被人掘開的荒墳,近乎腐朽的棺木破土而出,棺蓋推開了三分之一;曆經風雨侵襲的墓碑歪歪扭扭地傾斜著,上麵沒有任何的字跡,旁邊躺著一個身穿黑色裙子的女人。

    女人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裏,身邊散落著被撕破表皮的黑色花邊手提包,裏麵的化妝品散落一地。

    傑克從腰間掏出手電筒一照。隻見女人體態豐滿,膚如白雪,正是小海鎮裏有名的風流寡婦,奧戴麗.萊婭,也是晚上配合黑鷹表演魔術的年輕貴婦。

    “原來是奧戴麗夫人,天呐!她剛才還在舞會上,現在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了?”安妮失聲驚呼道,她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

    這時候寡婦的臉色蒼白如紙,渾身抽搐痙攣。

    傑克從懷裏掏出懷表一看,“現在離舞會結束時間還不到半個時辰,由此可見奧戴麗夫人是在舞會結束前被人綁架到此地的。”他邊說邊警惕地用手電筒環顧著周邊。可是,周邊除了黑壓壓的樹林外什麽也沒有。

    “傑克!她看起來很危險!”安妮道。

    傑克聽罷連忙折回身來,疾步走到寡婦身邊,蹲了下來認真察看著寡婦的傷口。隻見寡婦的脖子上被人刮開了一道裂口,血不斷地往外滲出,臉部表情極度痛苦,兩隻眼睛睜得老大老大的,手腳冰冷。

    “是的,我們得盡快把她送到鯉爾醫生家去!”傑克邊說邊脫下身上的襯衫,撕下一個角來捆住寡婦的脖子,然後抱起她和安妮一起離開了墓地,騎著馬兒快馬加鞭地朝著鮑爾醫生家的方向趕去……

    夜色沉沒,萬物沉寂。卡羅尼亞小海鎮的中國餐館外麵聚集著幾個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這些喝得爛醉如泥的男人死皮賴臉地纏著兩名袒胸露背的妓女,邊跟她們打情罵俏,邊揩油。在他們對麵的商店門口躺著五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五個流浪漢睡得很沉,幾隻老鼠“吱吱”叫著從他們身邊繞過。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小男孩雙手捧著一塊又黑雙髒的銅碗,向正在調戲妓女的灑客們乞討道:“先生,給點吃的吧!我已經有兩天兩夜沒有吃東西了。”

    小男孩年齡大約十二歲,名叫德爾莫夫,自幼失去雙親,一直以乞討為生。

    “小雜種!”一個光頭大漢憤怒地揣了小乞丐德爾.莫夫一腳,將他踢倒在地上,隨即又掄起拳頭狠狠地揍了他兩拳,憤聲怒罵道:“滾,再讓我看到,我就打死你。”小乞丐德爾.莫夫撿起地上的一塊牛肉殘渣,從地上爬起來調頭就跑。

    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隨即,從南麵街道風馳電掣般地奔來兩匹白馬。

    急促的馬蹄聲一下驚醒了那些躺在路邊酣睡的流浪漢。然而,他們沒來得及看清楚馬背上騎的是何人,馬蹄聲已經遠去。

    與此同時,位於街尾西北麵的鮑爾醫生家一片沉寂,低矮的舊房子裏燭光搖曳,院子裏不時傳來陣陣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熟睡中的鮑爾醫生摟著他的胖婆娘酣然夢囈,嘴角還淌著口水。

    突然,院子裏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雜叫聲,緊接著是狗的吠叫聲。已有幾分醉意的比爾手裏提著一隻空酒瓶,顛簸著身子推開了院子裏的小木門,嘴裏罵道,“討厭的死狗!”隨手把酒瓶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然後跌跌撞撞地走進院子東邊的茅廁。

    “這麽晚上了,怎麽還這麽吵?”鮑爾醫生嘟噥了一聲擦去嘴角的口水,猛然從床上翻身坐起,然後順手拿起擺在床邊的四腳桌上的金絲眼鏡戴上。

    按照以前的慣例,如果沒有陌生人到訪,他們家的狗是不會叫得如此激烈。於是,鮑爾醫生轉身推了推睡在他身邊的胖婆娘,說:“起來了,貝蒂!”

    “唉呀別吵!”胖婆娘迷迷糊糊的嘟噥一聲,翻身又呼呼大睡。

    “這婆娘的身材就是這麽睡出來的,兩隻眼睛一閉,十個雷也打不醒!”鮑爾醫生邊走邊嘀咕道。這後,他習慣地帶上了防身用的手槍,並上好槍膛,搖搖晃晃地走出房間。卻不料他前腳剛跨出門檻就打了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什麽鬼東西?”他嘟噥了一聲,抬眼一看,一盆花正好擋住他的去路,便彎腰把花盆移到門後邊,然後直起腰板,手持短槍搖搖晃晃地走到院子裏,警惕地環顧著周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