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凶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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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教授猜測道,“可能死者生前厭倦了社會上的浮華和紛爭,所以想一心歸隱山林,度過餘生。”
聽聞此話,安妮心想:難道我昨天晚上在崖壁間的岩洞裏看到的波斯人就是這幹屍?一念至此她又問道:“但是,據我所知,阿拉伯人是信伊斯蘭教的,這阿拉伯貴族又為何會放在刻有中國佛像和佛經的牆壁後麵?”
“你的想法和我一樣!”教授道:“據我所知阿拉伯人是多種宗教信仰的國家,他們不信奉佛祖的,而信奉伊斯蘭教的人占大部分,可是這具阿拉伯幹屍為何會放在這佛祖壁畫裏麵呢?”教授道。這個時候似乎草藥已經起到作用,背上那針紮般的感覺已經消退了許多。
傑克扔掉手裏的樹枝說:“時間已經不早了,教授,我們還是先把這個問題擱一邊,抓緊時間休息”說罷和衣在牆角邊躺下。
羅伯擔憂道:“我感覺那些海賊沒有走遠,要是他們又折回頭來,那咱們就要遭殃了。”
教授說:“我看亨利老賊沒那個膽量!”
傑克問,“為什麽?”
“那些歹徒現已經被食人鷹逼退,估計現在他們以為這裏是食人鷹的老巢,不敢再回來。”教授說完伸了下腰,感覺渾身骨架要脫節似的難受。經過幾天的勞累奔波,他這副瘦得皮包骨的身架再也經不起長途跋涉的折騰了,若不好好休息,恐怕明早得爬著離開這座山洞。
“教授,要是那些老鷹又飛回來,咱們該怎麽辦?”小安東尼擔憂道。
“這很難說!”一直沉默不語的廖國明突然向他咧嘴一笑,故意嚇唬他說:“食人鷹喜歡攻擊小孩,你晚上睡覺時要注意了,當心你的小雞雞被啄掉。”
小安東尼嚇得連忙用一隻手捂住部位,臉色發青道:“真的嗎?”
“不,它們不會再回來了!”教授瞅了廖國明一眼,對安東尼道:“老廖他是嚇唬你的,別當真。”
“知道了,謝謝教授!”小安東尼說罷朝著廖國明做了個鬼臉。
“時候不早了,晚上山裏的野獸出入頻繁,大家還是到外麵砍幾根粗大的木棍來,把頭削尖,放在身邊防著。”傑克道。
查理問道:“為什麽,子彈不能解決問題嗎?”
“剛才打鷹群的時候浪費了那多的子彈,現在已經剩下不多了,隻能留著急用。”傑克道。
大夥聽後全都跑到洞外去砍樹枝,他們按照傑克說的那樣,把樹枝削得尖尖的,放在身邊預防著。
回到位置上後,查理嘀咕道:“我越想越覺得歐陽海有問題;他先是把咱們都帶進森林裏,然後又偷偷一個人溜了。”
“一個神誌不清的瘋老頭能起到什麽作用,真不知道亨利為何會讓他帶路?”廖國明道。
“你們都說他瘋了,可他卻來無蹤,去無影。我懷疑他是在裝瘋賣傻,故意把亨利引進危險地帶。” 查理道。
安妮聽後霍然從地上站起身來,憤憤不滿道:“查理大叔,你怎麽可以用‘裝瘋賣傻’四個字來形容我外公?我外公隻是短時間的失憶,你不覺得這樣說很過分嗎?”
查理冷冷一笑,撿起旁邊海賊落在石頭上的臘肉,放進嘴裏咀嚼著。“那瘋老頭要是真瘋了,豈能在這裏生活了十年的時間?”他陰陽怪氣道。
“你,”安妮氣得說不出話來。
“混蛋,再胡說八道當心我揍死你。”小安東尼怒氣衝衝地衝到查理麵前警告道,他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個陰險卑鄙小人繼續欺負安妮。
查理狠狠瞪了他一眼,“喲,你這忘恩負義的小家夥,別忘記你還欠我三百天的工日。在往後的三百天裏,你沒幹完活就休想從我這裏拿到最後那些工錢。”
“你真是個人渣。”小安東尼強生生地抑製住心中的怒火。他的確是還欠查理三百天的工日,也就是說查理在答應他出海之前已經與他簽定合同買下他將近一年的時間,如果他沒幹完這三百天的活,那他以前被查理扣下的工錢不但一個子也拿不到,而且無法恢複人身自由,畢竟出他已經在出海前跟查理簽定了勞動合同。
查理滿臉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從地上笨重地站起身來,默不作聲地走向廖國明。
本來查理也不信邪,可是,這些天來發生的事令他惶恐不安,心裏老是擔心半夜山洞裏會不會突然出現隻什麽怪獸來,因此,他想挨著這個身體健壯的年輕人過好一夜,好幫他擋住邪氣。
看到查理嬉皮笑臉的走過來,廖國明神情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走到另一邊牆角蹲了下來。這時候他心裏最痛恨的是像查理這樣貪生怕死又沒有骨氣的男人,即使他是自己的雇主。
查理卻厚著臉皮和衣側躺在沙地上。
接著,教授讓大夥猜拳篩選守夜人。最後,這項堅韌的任務就落到了廖國明和芳子身上,倆人輪流守夜。
夜越來越深沉了。探險隊員們和衣躺在殘缺不全的壁畫前呼呼睡起了大覺。
洞裏的地板又硬又涼,但是,這對剛從狼巢虎穴裏掙紮過來的隊員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唯有安妮和芳子兩人比較幸運。傑克說要優先照顧女人,讓她們兩人把兩袋帆布包當枕頭用。
安妮頭枕著帆布包側身臥在用幹樹葉鋪成的地板上,望著對麵那道剛合上不久的石壁若有所思。
“傑克,這山洞裏麵有死人。”安東尼道。
“別怕,他們都死了!”傑克望著灰暗色的洞頂若有所思道。
“我總覺得心裏毛毛的……”安東尼皺著眉頭道,“萬一那些死人活過來怎麽辦?”
“不會的,死人怎麽可能複活?”傑克安慰道。
“以前女傭瑪麗亞跟我說起木乃伊的故事,她說中東人死後都做成木乃伊,那些木乃伊千年後會複活。複活後它們就會變成吸人精髓的魔鬼。所以我不放心,要不要打開石門看看?”小安東尼道。
“不會的,現在要想打開那道石壁並不容易,再說那裏麵除了躺著一具木乃伊,什麽寶物也沒有,咱們又何必浪費心思去打開那扇石門?”傑克神色嚴肅道。
“安東尼,那些隻是個傳說,不會有事的!”安妮道。
“安東尼,睡覺吧!明天天一亮咱們還得趕路呢!”傑克道,卻久久不見安東尼回應,抬眼一看,卻見那小子已經“呼呼”大睡了。
這是個難得的安寧之夜,探險隊員們很快就酣然入夢了。
然而,這一個短暫的黑夜對傑克來說卻是漫長的,他側著身子靠著冰涼的牆角,靜靜地望著對麵沉睡中的安妮,難於入眠。
沉寂的山林沉寂無聲,靜得隻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微風從岩洞門口灌了進來的“呼呼”聲,它像頑皮的孩童般掠過篝火,隨後又消失在空氣中。
寧靜中。安妮側身躺著,目光定格在洞口處的篝火,那跳躍的紫光令她迷醉,很快地,她也進入了夢鄉。
傑克側臥著身子,靜靜地出神地盯著她看。
這時候,安妮長發披肩,嬌美的臉蛋泛著青春的魅力,被野獸撕破的黑色布衫隨風起伏,裸露出雪白而迷人的肌膚,曲線柔美的身體宛如是尊美麗的雕塑般的誘人。
“實在是太迷人了!”傑克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加速,渾身的血液在沸騰,體內似有種不安分的衝動。此時此刻,他是多麽渴望能擁她入懷,於是,他安奈不住衝動慢慢騰出一隻手來,緩緩地伸向近在咫尺的女孩。
就在此時,山洞外麵突然“劈”的一聲劃過一道閃電,傑克觸電似的陡然把手縮了回去,心裏自責道:不,你不能這麽對安妮,她是那樣的純潔和善良,你決不可以有半絲非分之想。
一念至此,他強生生的抑製住體內那股強烈的欲火,一個翻身仰麵直挺挺地平躺在那裏,兩隻眼睛定定地注視著頭頂上那光禿禿的洞頂。
片刻之後,他終於讓自己平息下來,隻是背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疼。
淩晨卯時。芳子神色淡然地坐在山洞外麵的洞頂上值夜,麵朝大海,口中喃喃不斷地念著什麽。
片刻之後,沙灘的上空乍然出現一道藍光,停留在棺材的上空。隨即四個扛棺人被一陣劇烈的震動給震醒了。
“他媽的地震了?”家來睡眼惺忪地從沙地上坐起來,不安地環顧著四周。
“不是地震!”家土惴惴不安地環顧著四周。
“不是地震,是什麽?”耗子問道。
“是棺材在動!”黑泥指著前麵的棺材聲戰栗道。
話音未落,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鐵鏈的“錚錚”聲,隨即,棺材越震越厲害了。
“媽的,不會是那東西想出來吧?”耗子低聲罵了一句。
“不對!”家土顫巍巍地盯著棺材上方的藍色絲光,魂不附體道:“晚上棺材上怎麽會有藍光?”
“這好像是頭兒給咱們的信號!”耗子猜測道。其實他也是瞎猜的。
話音未歇,又聞一陣“咯咯咯”的響聲,好象在啃什麽東西。
隨即,“蹦”的一聲巨響,棺材蓋子突然衝天而起,一道白色的影子從棺材裏蹦了出來。
從棺材裏出來的是靈女。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登島之前,那蒙麵黑衣女人給這東西換上了白色的長袍,麵無血色,兩眼空洞,披頭散發。
四個扛棺的嚇得膽汁都流出來了。“詐……詐屍了……”他們嚇得摸滾帶爬地逃進樹林裏。
“啊……”靈女發出了一聲詭異的叫聲,然後錚斷手中那條長長的鐵鏈,緊追在後。
四人跑出沒多遠。靈女憤然甩出手中的鐵鏈,困住他們的身體,然後逐一將他們給活活勒死,殷虹的鮮血濺了一地。
“亞……”靈女張牙舞爪地撲向地上的屍體,盡情地吮吸著他們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