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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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血人
在上石梯的時候,我心裏就有一種預感。 沒道理在墓地中會出現這麽詭異的通道,在石梯上上下下地來回走動,好像是一個死循環一樣。
不管從那一個角度看,景物都是一樣的。石梯的階層、形狀甚至是每一梯度的特點都是一模一樣,用肉眼看,根本無法判斷其中的異樣。
危險都是帶有症狀的,爺爺在靈異事件簿中也有寫到。太過安逸的地方往往都是危險的溫床,人在危險的時候也通常不會去想危險是在什麽時候的事,而是想怎麽是自己那麽倒黴,現在又該怎麽辦。而慌亂才是最致命的,於身體於心智都是一種創傷。
“大家都睜大眼睛,注意看水流的方向。”我拿出一瓶水,在石梯上慢慢地倒了下去,然後死死地盯著水的流向。以前爺爺總會在夜晚出去的時候告訴我,遇見鬼打牆,一定要分好方向。
水開始往下流,倒了下麵的那個路口階梯的時候,又開始往上流。一階一階地開始往上彈著,好像那水也是有彈性的。可是,水流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我們都睜大了眼睛看,然後沿著水流的方向繼續走。水流停下來的地方一定有貓膩,如果說水分被石梯接收,導致在上去的時候已經幹涸。可是,在燈光的照射下,那一股水流不多不少,正好是我倒出的那一部分水。
可以知道,突然消失的水流跟石梯有關。而我們現在要打破這個鬼打牆,就要熟悉這裏的環境。
等待就意味著死亡,總要試一試,於是我們都開始往下走,到了下麵,繼續往上走。在上階梯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磕了一下,那石梯好像是會突然消失了的一樣。而等到我回頭的時候,發現後麵的人竟然都不見了。
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裏的?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況,當我沿著水流走的時候,是我走在最前頭。可是我跟他們的距離也不是很遠,隻要他們一出聲我就能聽見,我自認自己的聽力比一般人的要好得多。
可是,他們什麽時候消失的我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而他們竟然也不出一聲,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是胖虎是從小跟我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要是他們有預謀陷害我,那胖虎是絕對不可能參與的。
我站起來,眼前是一片上上下下令人眼花繚亂的石梯。好像在一片荒野中,隻有我一個人站在高空中,那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又再次回到我的身邊。
往前走,我不敢停下,也不敢往後走。終於走到了水流停下來的地方,我剛要蹲下的時候,腳步一個落空,開始往下掉。
再掉下去的時候,頭上戴著的礦燈也隨著散落,我的屁股又是一頓開花。媽的,走一趟墓,屁股就開花一次。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下麵一片漆黑,還有那個礦燈比較經得起摔打。
將礦燈撿起來,拍拍屁股,我左右看了看,反正也是進到墓宮,管他前麵是狼是虎。待著是死,往前也是死,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憑著感覺,我沿著墓地的通道走。這時,我又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有水流的嘀嗒聲,也有在外麵嗡嗡嗡的黃蜂聲,還有翅膀噗嗤噗嗤的扇動的聲音。
而且,越是往前走,那聲音就越明顯。可是我又不敢再往回走,後麵的會發生什麽事情還是一個未知數。
咬咬牙,總不能當個孬種。在經過拐角的時候,突然一群黑壓壓的東西飛過來,看那身形翅膀,估計是蛾類。飛蛾撲火,它們在看到光亮的時候都會飛出來。想到這,我趕緊把礦燈給熄滅了。
隨著聲音的分貝逐漸強大,我發現原來還不光都是蛾類,這時,從我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飛來了一群黃蜂。那應該是從墓外飛進來的,在驅趕它們的時候,不經意間碰見它們鑽進了石縫裏麵。那時候我還是一陣奇怪,黃蜂不大都喜歡在深山老林裏麵待著,沒想到這荒郊野嶺的墓地裏還會出現這種東西。不過之前遇到的鐵片蝙蝠,一切好像都說得通了。
為了自身的安全,在它們飛過來的時候我快速抱頭蹲下來。在外麵的時候我的外套已經犧牲了,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擋它們了。
可是,我預想中的群攻沒有來到,一切都帶著詭異的安全。我縮到牆角,將兩隻眼睛從手掌中露出來。
大著膽子開了礦燈,眼前的那一片黑乎乎的東西竟然在一起胡亂飛舞,其實也是打架。黃蜂個頭雖然比飛蛾大了幾倍,可是在戰鬥力上卻不是黃蜂的對手。這算是一個詭異的發現,原來黃蜂和飛蛾是一對冤家,這也從無考證。
知道自己暫時安全的了,我趕緊往裏跑。要是它們其中一方勝利了,難保不會再回來找我的麻煩。
當我筋疲力盡地停下來,回頭一看,仍舊是黑乎乎的一大片,一切聲音都消失了。我終於放鬆下來,現在是時候好好想想接下來該走的路了。
這時,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肩膀。不輕不重的一掌,我拂過他的手,手上竟然黏黏濕濕的。有些奇怪,但是找到親人總是好的。心裏一喜,算他們還有點良心,知道我不見了,還能找到我。
“兄弟啊,可算是找到革……”命字還沒有從我嘴巴裏爆出來,一回頭的時候,發現原來拍我的竟然是一個血人!
血人,不言而喻,渾身山下好像都沒有皮膚,一眼望去,都是血淋淋的東西,甚至還有血從他身上流下來。
我驚恐地看著他,他也是一樣,也隻有看到他眼睛的時候我才能稱他為一個“人”。
“啊啊啊……”
我扯著嗓子大聲地叫喊,趁著血人不注意的時候快速地從他身邊逃走。可是,逃走又怎麽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沒跑幾步路,我肩上一緊,他已經抓住了我,像拎著一個小雞仔一樣將我的雙腳抽離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