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我會保護你,不會讓外頭的妖精吃唐僧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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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川別過臉,吐了一句“胡說八道”。
季善才不管他,該怎麽做怎麽做。
等視頻終於放完,她做好最後一個動作,才緩緩站起身。
披上那件外套,走到沙發處,扯了扯正在看報表的周景川,“走吧,我們該下去看戲了。”
……
樓下。
白瑜聽到砰砰的敲門聲被嚇了一跳。
在周家,唯一能這麽放肆的人,也隻有周昊了。
她披了件襯衫,罵了句小鬼,這才去開門。
誰曾想,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季溫。
白瑜:“是你?”
季溫額頭上橫了兩道青筋,她一把攥住白瑜的領口,“你怎麽敢!”
因為憤怒,季溫的力氣很大,直接將白瑜披在肩頭的襯衫給扯了下來。
“你在幹什麽?”白瑜被季溫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季溫跟瘋了一樣,瘋狂地扒掉白瑜的睡衣,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怒火中燒。
她眼睛裏濃濃的恨,狠狠地將白瑜推開,手指著白瑜的脖子,咬著牙,歇斯底裏道,“你怎麽這麽不要臉!你敢利用我,你這個惡心的女人!”
白瑜被季溫這麽一推,向後踉蹌了好幾步,直接癱坐在床上。
季溫趁機上前,把人扯在地上,坐在她的身上,扯住她的衣領,狠狠的一巴掌箍在她的臉上。
“你真是好手段啊!你喜歡景川,你光明正大去爭取啊,憑什麽把我當成利用的工具!利用我,我還像個傻子一樣被你騙,到頭來,我被景川視如毒蠍!而你,利用藥物,堂而皇之地上了他的床!你倒是一石二鳥,不僅讓我徹底沒有了爭取景川的機會,而且還將季善弄出局,好本事啊!”
此時此刻,季溫將對季善的恨意也都轉移到了白瑜身上,她打紅了眼,一巴掌一巴掌打在白瑜臉上。白瑜楚楚可憐的小臉兒上頓時出現了好幾個巴掌印兒。
白瑜從小接受貴族教育,她何曾被人這麽粗魯地按在地上打罵。更何況,季溫說了些什麽,她根本不知道。什麽上床?那是什麽東西!
“季溫!”她扯著嗓子,“這是周家,你是不想活了嗎?”
季溫放肆地大笑,“我管是哪裏,反正景川已經厭惡我了,我在乎這些有什麽用!現在,隻需要讓景川看清你的真麵目,讓他明白,他今天被下得藥,都是你給我的,這一連串的詭計,包括的婉夫人的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是你主導的,這就夠了!”
季溫這麽大的聲音,白瑜真切地感到了恐慌。她不能讓季溫再如此肆無忌憚地說下去,聲音軟了些,她說,“季溫,你冷靜一點。我沒有,我沒有跟景川哥上床,我沒有的。”
季溫胸口起起伏伏,“你脖子上的痕跡都還在,你騙誰呢!”
白瑜忙道,“這不是吻痕,我剛才被蚊子咬了,這是我撓出來的痕跡。真的,季溫,你相信我!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會騙你的,也不會背棄跟你的約定的。”
“所以,白小姐就能暗地裏算計一向將你當成妹妹的人,聯合外人,給他下不知名的藥,是嗎?”
忽然之間,一道清麗的聲音忽然從門外溢入。
屋內的季溫和白瑜同時愣住了。
季溫眼睛瞪大,瞳孔驟縮。站起來,不敢置信地扭頭盯著季善,“你……是你……”
白瑜爬起來,連忙收拾好自己淩亂的衣著。看到季善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了季溫究竟是為何過來,無非是季善在暗地裏耍了花招,引誘季溫這個蠢貨過來的。
咬碎銀牙往肚子裏咽。
白瑜胸口堵了口氣,她質問,“季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好在如今門口隻有季善,白瑜倒也不怕,索性死不承認。
季溫的脾氣完全不敵白瑜,她根本做不到忍氣吞聲。
一想到今天是季善將她耍得團團轉,季溫便控製不住心裏的怨恨。
三兩步上前,她衝到季善麵前,抬起手便要往季善的臉上打。
誰料,尚未近季善的身,她的手腕便被人緊緊扣住。
就像是被獠牙咬住,季溫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掉了。
“疼……疼……放手……”邊說,季溫便抬頭,當看清楚麵前的人,季溫瞳孔收縮,“景……景川……”
周景川眸色陰涼,甩開她的手腕,“在周家想要動周太太,季小姐是不是覺得季家存活的時間太久了點。”周景川雖然隻穿了一件家居服,偏偏此時氣場十足,壓得季溫額頭上開始冒汗。
“這都是在做什麽!”趙姨請來了溫瀾太太。溫瀾太太是個信佛之人,恰好今日就是她的齋戒日,連給周昊補生日,她都沒出現。若非趙姨把事情描述得嚴重,她肯定不會出麵。
麵色不愉,她走到門口,將幾個人打量了一圈。
最終,目光落在了白瑜臉上,看到白瑜臉頰的巴掌,溫瀾太太頓時怒了。
連忙走到白瑜麵前,麵帶心疼,“我的乖乖,這是怎麽了?”
白瑜低著頭,抽抽涕涕,並不說話。
溫瀾太太氣得胸口起伏,她擰眉問周景川,“景川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周景川眯了眯眼,掃過季溫,“這個應該由季小姐好好說說了。”
溫瀾太太這才將目光放在同樣狼狽的季溫身上,她問,“季溫,怎麽回事!周家什麽時候是你可以隨隨便便進入,隨隨便便過來打客人的地方!季家的教育究竟糟糕到何種地步,居然養出你這種不知禮節的孩子!”罵夠季溫,溫瀾太太將矛頭指向季善,“季善,季溫是你的姐姐,小瑜是景川的妹妹,理應也是你的妹妹,你就仗著你姐姐去欺負人嗎?你究竟有沒有將周家當成你的家。”
季善覺得自己真是好無辜了,不過這件事,她摻和到這裏,已經算是大功告成了。她已經給和周景川起好頭了,而剩下的,自然該周景川主導了。
周景川也上道,他沉著臉,“媽,季家什麽時候將季善當女兒?她既然是我的妻子,便是我的人,是周家的人。以後,我不希望您再說出這種話。”
溫瀾太太不敢置信自己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你……你……做錯了事,哪能像你這麽包庇。”
周景川冷笑,“媽,您說得對。做錯了事,的確不能包庇。那麽,您就應該問問白小姐和季小姐究竟對我做了什麽不知廉恥的事,又是因為什麽導致兩個人在周家大打出手。”
表情僵在臉上,白瑜根本不曾想過,周景川居然會如此冷漠。
溫瀾太太看著白瑜,“小瑜你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白瑜手腳冰冷,她知道,在溫瀾太太心裏,永遠是兒子最重要。如果她知道自己夥同外人算計周景川,周家,她再也呆不下去了。
跑到周景川麵前,她抓住周景川的手臂,哭得楚楚可憐,“景川哥,我沒有,你相信我,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都是季溫,都是她在陷害我。”
季溫簡直被白瑜這無恥的言論給氣懵了,“白瑜,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分明是你聯係了我,想要跟我合作。你給我藥,讓我下到景川的杯子裏,讓我跟景川上床,從而懷上周家的孩子,把季善趕走。而你,則讓你的外甥永遠是周家最尊貴的孩子,這一切的算計都是因為你,你現在究竟在說什麽!”
白瑜在心裏一遍遍罵著季溫是個蠢貨,特別是看到站在周景川身旁,嘴角勾著笑容的季善,她簡直要被季溫氣死了,同樣是一個爹生的,差別怎麽就那麽大,季溫怎麽能蠢成這樣!
溫瀾太太聽著季溫的敘述,眼睛瞪大,睨著白瑜,“是不是這樣!”
白瑜抓著溫瀾太太的手,“不,不是的伯母,你相信我,這些都是季家姐妹的套路。我什麽都不知道。”白瑜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哭得跟朵白蓮花似的。
季善很無語,世界上怎麽能有如此不要臉的人,這麽會說,叭叭叭叭的,簡直能將自己洗成一朵盛世白蓮花。
周景川臉色黑沉,他開口,“夠了!”他掏出手機,將剛才季溫和白瑜交談的視頻放給溫瀾太太聽。
溫瀾太太情緒聽到兩個人的對話,臉色越發難看。
“媽,我再次告訴您,我對白小姐並沒有超過妹妹以外的感情,您以後,不要再操心我的事兒了。”頓了頓,他接著道,語氣冷厲了不少,“下藥這種肮髒的事兒,我深惡痛絕,本該交給警局。但因為媽,您跟這兩位關係不錯,我不會打您的臉,您想要怎麽處理,看您。”
說完,他收起手機,抓住季善的手腕,牽著她上了樓。
季善簡直爽爆了。
一石三鳥啊。
解決了季溫,解決了白瑜,而且還讓溫瀾太太徹底對這兩個人失望,季善覺得妙極了。
進了屋子,她熱絡地抓住周景川的手腕,笑嘻嘻道,“周老師,您怎麽記得錄視頻啊。簡直太爽了,看她們兩個人的臉色那個難看勁兒啊,我真是出了口惡氣。”
她笑得時候,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眉眼彎彎,如同天上懸掛的彎月。
周景川心情也如同她的眉眼,好了不少。
“跟你學的。”
季善笑著,“那周同學真是一個做好學生的料子,季老師表示滿意。以後繼續加油,善爸爸會護著你的。”
周景川蹙眉,“別亂了輩分,不準亂叫。”
季善懶得跟他計較,說,“好好好,總而言之,跟著我混,我會保護你的。我不會讓外頭那群妖豔jian貨吃唐僧肉的。”
保護。
這兩個字,周景川從小到大都沒聽人說過。如今突兀地闖入他的耳畔,他的心一緊。
深深的瞳眸定定地凝視著季善。
季善覺得,就像是一個漩渦,吸引著她,她心跳有點快。
幹笑一聲,她想說早點休息吧,哪想,忽然間她被抓住手臂,被抵在門板上。
一個綿長霸道的吻,奪走了她的呼吸。
麵前是周景川放大的俊臉,在周景川飛快進步的吻技下,季善同周景川四目相對,仿佛走入了一個深山,麵前是迷迷蒙蒙的霧氣,她走不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