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查,你們查查這個孽種究竟是不是季善的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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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善簡單操作過後,給宋佳琪她們回了個,“一切安好,勿念。”
    而手機上還顯示有好幾個周景川的未接來電。
    季善抓住手機,閉了閉眼後,深呼一口氣,將手機關機。
    她做不到在陳溫瀾試圖傷害她兒子後,依舊跟周景川曖昧纏綿。
    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季善躺在小寶身旁。兒子身上的奶香令人心思沉靜,季善側身盯著小寶看,他忽然睜開眼,與她對視,漆黑的瞳仁裏漫著幹淨,季善感覺自己身上的戾氣被洗滌一遍。
    宋佳琪趕過來時,是在下午兩點。
    季善剛將兒子喂飽哄睡,聽到敲門聲,季善眉頭一蹙,打開門。
    宋佳琪皺緊眉頭,壓低聲音,麵帶不愉,“你究竟是怎麽回事?究竟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出院了。”
    究竟情況如何宋佳琪不知道,她隻是從溫褚揚那裏得到消息,讓她聯係季善,剩下的,她一概不知。
    以至於她從季善失聯到到現在,都處於極度緊張之中。
    季善側身,給她拿了一雙拖鞋。
    宋佳琪跟在她身後,“你現在還在月子裏,胡鬧什麽呢?有什麽事兒不能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季善換上平底鞋,裹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她溫聲說,“你來了正好,幫我盯著點臭小子,我很快就回來。我給他備好了奶,在桌子上,他餓了,就給他吃。”
    宋佳琪抓住季善的手臂,“你在月子裏,現在外頭風大雪寒,你……”
    季善衝宋佳琪淡淡一笑,張開雙臂,給她展示了一番,“你看,我穿得多厚,沒事。”說完,頭也不回地就出了門。
    宋佳琪使勁抓了兩把頭發,懊惱地歎了口氣。
    外頭,天寒地凍。今年的冬天異常的冷。連續一夜的大雪,地麵上平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季善踩在腳下,咯吱咯吱地響。
    天氣不好,外頭行人不多,空氣中多了幾分靜謐。若是以前,季善會靜下來,閑適地聽著歌,享受城市鮮少的安靜。
    隻是如今物是人非,曾經單純的心思不再,她並不是為自己而活,更是為了兒子而活。她加快步伐,趕往嬰幼兒醫院。
    ……
    市中醫院。
    溫瀾太太血壓升高,中午便回了老宅。
    病房裏,隻有白子顏和周昊兩人。
    白子顏一頁頁翻看網上的評論,她心如刀割。
    她的身份捂得嚴嚴實實,除了熟悉的人,鮮少會被查到。
    她給經紀人打了一遍又一遍電話,開始始終打不通,到後來,終於接通了,往日裏舔著她的經紀人竟然不耐地開口,“蘊蘊啊,這邊很忙。”
    白子顏臉色發白,“艾米,你給我搞清楚,你究竟是靠著誰爬到現在的地步!”停頓幾秒,白子顏又道,“為什麽熱搜到現在都沒撤掉,工作室究竟是在做什麽!”
    對方歎息,“蘊姐,這件事我們也想壓啊,可背後有人在操縱,壓不下去的。”
    白子顏麵容猙獰,“廢物!”她摔掉手機,躬身將茶幾上的東西都掃在地上。
    而與她剛通完電話的艾米卻氣定神閑,她譏誚地掛了電話,又迅速收起臉上的不屑,雙手交握於腹前,恭敬地朝懶散地靠在老板椅上的人鞠了一躬,“溫總,白子顏那邊已經跳腳了。”
    溫崢嶸背對艾米,他躺在椅子上,像是沒有骨頭一般。他用手指上的薄繭摩擦著光滑的酒杯杯壁,繼而將酒杯湊到鼻息前,嗅了嗅,醇香入鼻,他愉悅地勾了勾嘴角。
    “桌子上有份文件,你隱蔽地找人放出去。事成之後,我保證你功成名就,手下的藝人再沒有敢對你指手畫腳。”
    艾米拿過文件,拆開牛皮袋,她發現竟然是白子顏從大學到現如今的戀愛史。
    上頭每一張照片,每一個文字,都足以將一個居於高位,前陣子成功從電影咖走入屏幕電視圈的影後打入泥潭,人人喊打。
    瞳孔不自覺的收緊,艾米血液澎湃,她抓緊了溫崢嶸交給她的這份文件,“溫總,謝謝您。”
    溫崢嶸狠吸了一口煙,轉過身,“下去吧。”
    艾米偷偷抬頭看了溫崢嶸一眼,就見他吐出一圈煙霧,隔著青煙白霧,他的臉晦暗不明,卻依稀能感覺到,他對白子顏的厭惡。
    難道溫崢嶸也跟白子顏有過情史?艾米妄自揣摩,卻不敢在溫崢嶸麵前暴露出端倪。她雖是娛樂圈的人,但一些商界大佬的傳聞她還是聽說過的。
    譬如麵前這位,短短半年時間,將原本屬於溫家的財產盡數握在手中,更是將當年原本算得上是豪門的季家逼得走投無路。
    白子顏用小號又上了一遍微博,令她懊惱的是,一個熱搜也沒有被壓下去,反而被扒出好多年前的舊事。
    好一朵惡心人的白蓮花:正義會遲到,卻永遠不會缺席。讓我帶大家八一八咱們“躺”影後的上位成名史。
    先上圖,[圖片],青蔥少女的唐影後出身小世家白家,十六歲與真正豪門公子周二少相遇,展開纏纏綿綿的愛情故事,隻可惜,周二少低調奢華,經由唐影後的鈦合金狗眼鑒定,竟然以為周二少隻是一個空有一張臉的寒酸小白臉?
    為輔佐剛才所言並非謬論,再上圖。[圖片]。圖中,唐影後身上這件衣服,這副妝容,是不是跟之前放出圖片完全一致?一致就對了,唐影後穿著這麽一身去見了周二少,連衣服都沒換,直接見了周大少,人生何其美妙?花季少女竟然周家兩位少爺玩弄鼓掌之中,周家兩位少爺都是傻子?嗯,是的。
    [圖片][圖片],看,多麽騷氣的操作,又是一樣的妝容一樣的服飾,不一樣的男人呢?唐影後先跟周大少曖昧過後,同樣操作,連衣服都不換去見了周二少,不過這次,唐影後是跟我們可憐巴巴‘窮酸’周二少分手了呢,虎摸我們二少。
    [圖片],成為新娘的唐影後笑容燦若桃花,不過知曉了二少身份的周家大少夫人周影後臉色看樣子不咋地,可以理解,畢竟放棄真正繼承人,找了個幾乎要一命嗚呼的周大少,賠大了好嗎。
    往後的事情全網都應該知道了,但為了避免求錘得錘的唐影後粉絲來洗地,博主貼心地放出兩張圖。
    [圖片][圖片],眾所周知,唐影後六年前死了丈夫,大家可以看看,連續六年,唐影後孜孜不倦地炒作與周二少的緋聞,甚至在前陣子全網碰瓷公開表白周二少,縱容粉絲人肉二少夫人,聽說差點導致二少夫人流產,這是何等單純不做作的惡心白蓮花?
    總而言之,唐影後從出道到現在,皆是踩著別人上位,踩著前男友,踩著丈夫,踩著同圈女明星上位,醜惡至極。
    更深更爆炸性內容請持續關注本博主,帶大家走進唐影後以及唐影後背後白家的精彩故事。下期預告,白家如何壯大,白家獨苗白少爺為何在監獄裏摳腳?
    白子顏將爆料博主的每一個字,每一張圖片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胸口劇烈起伏,握著手機的手顫顫發抖。大口大口喘息著,到最後,她臉色發白,就算強行握住手,也無法阻止雙手高頻率顫抖。
    周昊從床上下來,一雙漆黑黑的眼睛裏布滿害怕和恐懼,卻還是小心翼翼地走到白子顏麵前,“媽……媽媽,你沒事……”
    循聲,白子顏低下頭,周昊的臉與記憶裏的人影重疊,她恨得咬牙切齒。對網上爆料那人的恨意通通轉移到周昊的身上,她赤紅著眼,緩慢蹲下身子,抓住周昊的手臂,長指甲陷入周昊稚嫩的胳膊裏,“小雜種,你怎麽還不死!”
    周昊嗷得一聲哭出來,他哀求,“媽媽,疼。昊昊再也不敢了……”
    白子顏看到周昊眼睛裏的眼淚,仿佛看到跟他模樣酷似的季善在掉眼淚,心情舒爽極了。白子顏癲狂地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她手上力度更狠,甚至連她指甲裏都氤著一層紅色的血跡,“賤人,婊子,我遲早弄死你。”
    季善去嬰幼兒醫院為小寶辦理了住院,但嬰幼兒醫院那邊需要提交小寶出生時的狀況,以及之後一些病例。出院出得急,季善忘記拿了。她回了市中醫院,途中恰好途徑周昊所在的病房。
    在病房門口,季善隱隱約約聽到一道哀求的哭聲。
    季善當即頓足。
    但想到周昊集萬分寵愛在身,季善又抬腳往前走。
    可走了兩步,季善腦子裏開始反反複複回蕩著昨晚周昊來她病房道歉的樣子。
    季善胸口登時一紮。
    使勁握了握手掌,她一咬牙,折返回去。
    她推動房門,卻發現門竟然是鎖住的。
    心頭大駭。
    “賤人,賤人,你去死!”
    低啞陰沉的女聲從門縫裏溢出來,傳入季善的耳中。
    季善的心被提到嗓子處,她顧不得那麽多,側著身子用力去撞門。
    門撞開後,她跑入房間。
    看到白子顏臉色不正常的泛紅,她倨傲地昂著頭,手握周昊纖瘦的手掌,“呦,季小姐,有事嗎?”
    季善目光落在周昊身上,看到他眼眶的眼淚,她的心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不比兒子被強行帶入手術室抽取脊髓好受。
    她盯著周昊,厲聲,“過來!”
    周昊看到季善,使勁扁著嘴,可還是沒忍住,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
    白子顏使勁握緊周昊的手,言語尖銳,“哭什麽哭!給我閉嘴。”
    季善四處張望,瞅到桌子上的花瓶,她闊步上前,一把撩起花瓶的頸部,用花瓶的底部朝著白子顏臉上打。
    臉是白子顏的命門,白子顏怎麽敢讓季善往臉上打?
    她鬆開周昊,連連向後退。
    周昊被白子顏鬆開後,徑直跑到季善身旁。
    季善把花瓶朝白子顏的方向扔過去,她連忙蹲下身,直勾勾盯著周昊,“她打你哪了!”
    周昊委屈地掉眼淚,又不斷搖頭,“小嬸嬸,我沒事不疼,你不要生氣。”
    季善胸口憋得喘不過氣,她用嘴大口喘氣。使勁抓了兩把頭發,她使勁吸了兩口氣,撩開周昊的衣服,果真看到上頭的掐痕捏痕。
    她就知道,一個小孩子怎麽可能自殘自虐。
    看著周昊嬌嫩嫩的胳膊上一塊又一塊的傷痕,季善捂著嘴,發出痛苦的嗚咽聲。她將周昊牢牢攥入懷裏。
    周昊這才哭得像這個年齡段的小男孩,他抓住季善的衣服,哭得如同一隻野生小花貓,“小嬸嬸,我還可以跟你玩,當弟弟的哥哥嗎?”
    季善捂住嘴,她哭到發顫,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將周昊從懷裏推出去,季善撩起腿邊一塊花瓶碎渣,站起身朝白子顏走去。
    白子顏剛剛站起來,瞧見季善癲狂的模樣,眼中閃過後怕,向後退著,她厲聲,“你要做什麽,你這是犯罪!”
    季善用碎片尖銳的地方抵在白子顏的脖子上,“你還配做一個媽媽嗎?你是畜生嗎!”
    白子顏雖然被季善刺到,但她自己也知道,季善一個剛生下孩子沒幾天還沒出月子的女人,完全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抓住季善抵在她脖子上的碎片,她用力扔在地上。爾後,猙獰大笑,“畜生?哈,可笑,從我肚子取出來的孽種,我想怎麽弄就怎麽弄,你算什麽東西!不僅如此,我想怎麽利用就怎麽利用,比如利用他,抽你兒子的脊髓,讓你兒子一命嗚呼,你管我?我肚子取出去的孽種,就算我打死他,也沒人敢給我定罪!”
    白子顏所說每一句話,都紮在季善最柔軟的地方,她的話,季善沒有一句能接受得了的。
    季善同樣紅著眼,一把扯住白子顏的頭發,撩起另一手,朝著白子顏的臉上啪啪打了兩巴掌。
    白子顏瞪大眼,“賤人,你敢打我!你跟你那個賤人媽一樣,怎麽不去死!”
    一樁樁一件件,季善瞳孔鎖緊,向後扯住白子顏的頭發,“你說什麽!”
    白子顏眼睛有一抹異樣怪異的光閃過,她哈哈大笑,“說什麽?說你那個婊子媽勾引比她小十多歲人,被拆穿後,沒臉了,跳樓自殺了,活該,活該你聽明白了嗎?溫嘉煙,騷貨,該死!”
    季善身子狠狠一顫。
    周景川下了飛機後,定位季善的位置,匆匆趕來醫院。
    恰好目睹這一幕,他遠遠望著季善搖搖欲墜的身影,三兩步上前,將季善攬入懷裏。
    冷厲地眸光如冬日冷冰,剜向白子顏,“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白子顏癲狂地笑著,她指著周昊,“查,你們查啊,查查看這個孽種是不是季善這個賤人的親弟弟!”
    屋外,趙姨攙扶著陳溫瀾,陳溫瀾身旁站著周炳坤,以及周蕊,周家幾個人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