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真相: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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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景川趕到警局時,季善剛從警局出來。
    季善身旁,跟著陳然冉和成雅。
    成雅跟季善說,“季醫生,溫先生已經去提取更詳細的監控視頻了。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吧,看你臉色不是很好。”
    季善臉色的確不是很好,剛才她的頭有些疼,沒有藥,持續時間較長。
    “我沒事的,成護士,今天這件事實在不好意思,把你拉進來了。”季善不好意思地道歉。
    成雅撓撓頭,“哎呀,沒事啦。不過季醫生,我們也算是患難與共的人了,叫我小雅就OK啦。”
    季善點點頭,淺淺一笑,喊了聲小雅。
    成雅有點不好意思,她露著幾顆牙齒,餘光掃過家裏的車開過來了,說道,“善善,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幫我謝謝伯父,實在不好意思。”季善三個人能出來,著實是靠成雅家的關係,被保釋出來的。
    成雅揮手,“明天見。”
    目視成雅家的車離開,季善收回目光。
    “表嫂,小心!”
    季善尚未反應過來什麽,就被陳然冉撲過來。
    被推到一邊,季善別過頭,就見在她原來站過的地方,被潑硫酸了。
    季善頓時收緊了瞳孔。
    在警察局門口,竟然還會有人做這話總是情,是把王法置若罔聞了嗎?
    站起身,立即將陳然冉拉起來,上下打量著她,“沒事吧?”
    陳然冉搖頭,“沒事的表嫂。”雖然是這麽說,可眼淚卻不斷地往下掉。
    周景川親眼看到拎著硫酸的男人朝季善那邊潑,卻沒來得及擋過去。車速快了不上,終於在季善麵前停下來。打開車門,他沉聲,“上來。”
    季善不意外見到周景川,知道他知道消息肯定會來。對上他的視線,季善心裏說不出的安穩,那點煩躁跟不安,像是被一雙手,慢慢地撫平。
    周景川正在跟崔閣通話,“警局外頭有人故意謀害。另外,醫院的監控給你發郵箱了,那名醫鬧家屬具體身份也查好一並發過去了。”
    季善上車後坐在後座上,耳畔皆是周景川徐徐淺淺的嗓音。她握住手,眼眶發澀,別人的刻意誣陷和天衣無縫的欺辱她都不覺得如何,甚至有種越戰越勇的感覺。然而,聽到周景川的聲音,聽他幫她調查真相,感受他時時刻刻的關懷備至,季善就想掉眼淚。
    周景川頓了幾秒,聽過崔閣那幾句話後,冷淡道,“警方在沒有查清真相之前就對無辜的受害者進行拘禁,若非警方的不作為,並不會導致媒體篤定的大規模報道,也不會導致季善被網上人肉,被心存不軌的人意圖在警局門口潑硫酸。”
    在辦公室裏積極調查的崔閣被周景川說得都張不開口,他不過是家裏出了點小問題,一時之間沒在警局壓著,誰知手下的人就犯下了這麽不堪的錯誤?
    “老周你放心,這件事會網絡公開調查,也會公開道歉,給嫂子一個交代。”
    季善在後頭隱約能聽到話筒裏崔閣的解釋,她按了按太陽穴,“周老師,算了嘛,跟崔先生也沒有直接關聯的。”
    周景川這才不情不願地同崔閣“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坐在季善身旁的陳然冉悄無聲息地攥住了拳頭,僵硬的臉繃得發緊。
    周景川開車去了醫院,在醫院門口,他停下車。
    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陳然冉,“下車吧,給你安排了醫生。”
    陳然冉被周景川的決絕刺痛到了心,她該如何去相信,周景川竟然殘忍到這個地步。就算他沒將這幾年來,她對兩個孩子的照顧放在心上,可剛才,她可是救了季善,他怎麽能……
    輕輕咬著嘴唇,陳然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吸了口氣,挪開視線,小心翼翼地拉著季善的手腕,哀求道,“表嫂,我可以跟你一起住一晚嗎?我好害怕。”
    剛才的的確確是陳然冉救了她,季善拒絕不了,她看了周景川一眼。
    沒說話,周景川就調轉了車頭。
    “謝謝表嫂。”陳然冉表麵上歡喜雀躍,她收回手,放在腿上,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在笑,笑過後,擺出自以為無比單純的笑容,“謝謝表哥。”
    季善默默將她的表情變化收歸眼底。
    過於天衣無縫,倒顯得很不對勁。
    回到家,季善讓傭人給陳然冉安排了放假,又取了一件她沒穿過的衣服給她,“好好睡一覺,吃飯的時候我再喊你。”
    陳然冉:“嗯。”她重重點頭,“謝謝表嫂。”
    季善:“沒關係。”
    撂下三個字,季善上了樓。
    周景川去了書房處理公事,她自己就坐在床上,打開手機,去看了各大社交軟件,都有對今天醫鬧時間的討論,媒體刻意炒作,導致輿論一邊倒,都在指責她。
    言論幾乎可以用不堪入目來形容。
    季善漠然,牽動不起一點的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周景川就在處理季善現在所看到事件,星河旗下不缺娛樂公司,雖然他不管,但這並不能說明他缺少公關手段。
    從書房出來,看到季善正在看手機,劍眉向上一挑,走過去,他繃著臉收起季善的手機,“有什麽好看的,水軍刻意引導罷了。”
    季善仰起頭,瞧他擔心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以為我會被無關緊要陌生人的言論刺痛?天真,我隻在乎我愛人的看法。”季善的確很想聽聽周景川的看法,今天這麽一出鬧劇,最有可能是誰在背後操縱,最得利的人又是誰?
    夫妻之道,講究實力相當。
    周景川無奈揉揉季善的頭,“我的看法?”
    季善:“對。”
    周景川把椅子挪動在季善對麵,坐在上頭,他目光灼灼,隻問了一個問題,“你頭部的手術是誰給你做的?”
    季善怔了怔,顯然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好一會兒,她死死地皺緊眉頭,“你是說梁子卿動了手腳?”
    周景川側身打開抽屜,抽出一張檢測結果,“這是你所謂止痛藥的成分。”
    季善是醫生,這種檢測她輕而易舉就能看懂。倏地,她的手越握越緊,抬起頭,再與周景川對視時,她臉色冷硬,目光也如冰刀一般,“我頭疼時,吃了這藥,幾分鍾內就見效。”
    季善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身上也開始發涼,“維生素不可能有止痛的效果,這隻能說明,我的痛是人工操縱的。”
    周景川扣住季善的手,給她溫度,“可以信任的醫生現在在路上了。”
    季善抿唇,身體依舊在細微地顫抖,“救梁子卿就在我剛去非洲第一個月,追溯起來,大概是三年前。梁子卿身體不行,我聽小道消息,他幼年受過刺激,陰天下雨時身體疼痛更甚,所以我做了手術後,逢陰天下雨,會頭疼,是他在操縱。其他時間不疼,是因為這個人是一個變態,幾乎每一天,他都會出現在我麵前,這已經是監視。再然後,我回國,他在國外,他沒有有效的監控手段,所以會時時刻刻通過植入我腦子裏東西進行監視。”
    說到最後,季善咬著牙,將手裏的檢測結果揉碎,“我草他媽!敗類!”
    周景川的確推斷出季善腦子裏被植入了芯片之類的,但聽了季善自己的分析,他的臉色沉到幾乎要滴水。
    強行壓製住憤怒,他握住季善的手,“沒功能的事兒,怎麽做?”
    這人……
    季善被氣笑,“我不稀罕的好嘛,就是罵人。”
    周景川:“不要因為敗類讓自己變得素質低下。”
    季善哼了一聲。
    周景川把她額前散落的碎發理順到耳後,眯了眯眼。
    “那這件事一定是跟梁子卿有關係了,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在我腦子裏安裝芯片,無疑兩種可能,第一,我救他一命引狼入室,他看上我了。第二,他在非洲就認出我,想對付你。”季善時刻保持清醒,就算如今憤怒滔天,她也不允許自己自亂陣腳,“可我能確定,在非洲他絕對是第一次見我,之前,他的心思也絕對不在臨城,他的目標是在非洲建立他的商業帝國。所以,他對我感興趣,可既然如此,為什麽要弄這麽一出傷害我?”
    周景川眸色始終晦暗,心上人被一條狗咬著不放,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
    喉頭上下一滾,他同季善對視,磁聲告訴他,“受了刺激的瘋狗亂吠罷了。”
    季善被他的形容逗笑,卻沒大明白他的意思,“嗯?”
    周景川冷然道,“摩天輪上,你跟我求婚,我們打算重新舉辦婚禮。毀滅性刺激。”
    他這表情,好壞啊。
    可季善,卻止不住喜歡。
    周景川點了點她的鼻尖,“眼睛的光太亮了,感覺像是要把我吃掉。”
    季善臉一紅,“胡說。”吐出兩個字,季善歪著頭,又問,“那他做麽做,是為什麽?難道說,他還真是個瘋子,得不到就毀掉?”說到這裏,季善自己都搖頭,“他不是這種人。”
    “倒很了解、”周景川嗤了一聲。
    季善現在心裏像是有無數隻小螞蟻,她急得不得了,“不準賣關子了。”
    周景川站起身,輕笑,“他自然不會這麽簡單,他想要我們破裂啊,而且,很成功地把想要我們破裂的人安排進來了,不是嗎?”
    季善臉色僵沉,心墜入穀底,許久,她艱澀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有道理懷疑兩年前我回國看到陳然冉跟你和孩子的親昵,以及你的車禍,還有小舅舅以為的是他在暗中阻攔消息進入我耳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梁子卿的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