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放假前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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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是最每個老師和學生最期待的一天,舒宜安當然也不例外。

    當然了,因為星期天是國慶節,為了七天小長假,所以星期六理所當然的要補課。

    早上還是老樣子,陸徵送完陸所以之後又送她去學校。

    舒宜安下了車打完卡就爬去辦公室休息,她今天一個班一節課,還是比較輕鬆的。

    坐了一會兒等早自習的鈴聲響了,舒宜安才從八班晃到十六班去查看早自習的情況。

    早自習向來是學生們被罰的高峰期,因為遲到的和踩點失敗的人特別多。

    這不,舒宜安一下子就在八班門口抓住三個遲到的。

    這三個男生是八班的老油條了,又是幾個偏理科的男生,對於語文和英語的學習可是讓人愁禿了頭,舒宜安看著三個被抓到的小魚兒,偏頭問道“選什麽懲罰?”

    錦江中學的老師都有一套自己的教育方法,對於遲到的同學,有三種心照不宣的方式。

    一是他們選擇他們班主任在班級裏定下來的懲罰;二是選擇體罰,例如深蹲、俯臥撐之類的;三就是選擇當堂早自習老師的懲罰方法,而舒宜安嘛,自然就是文言文套餐了。

    三個男生對視一眼,毅然選擇了做五十個俯臥撐這個懲罰。他們班主任的懲罰是抄書,舒老師的懲罰也是抄書,這對於三個男生來講是真的很痛苦啊。

    於是就在走廊上出現了這樣美妙的場景,三個青春少年挺著單薄的身體在走廊上做俯臥撐。

    旁邊班級的語文老師也走過來,笑著對舒宜安說“小舒今天走運,一下子看見三個美少年的俯臥撐。”

    舒宜安回了個笑容,和那個老師咬耳朵“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小奶狗啊!”

    ……

    那三個孩子做完俯臥撐就回教室了,至於早讀沒有舒宜安也不清楚,反正如果是她的話,被罰之後是肯定沒有那麽快進入早自習的情緒的。

    在八班這裏耗了一陣子,早自習也快下了,舒宜安就沒往十六班去,轉頭回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隻有幾個年輕老師,年紀大了的教師早自習都是不來的,讓班主任幫忙帶。

    舒宜安端著茶杯四處晃蕩,對著一個和她一樣要帶明星加入班級的女老師說道,

    “你準備好怎麽帶他們了嗎,讓這些明星來學校念書,這不是為難我們這些根正苗紅的老師嗎?”

    和舒宜安對話的劉老師歎了口氣,皺眉說道“我昨天在家裏想了整個晚上,我媽都調侃我說,好像自高考以後,你好久都沒有這麽晚睡覺了。

    我當時愣在原地,原來,這件事對我來說這麽麻煩。”

    舒宜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視一眼,眼中盡是同病相憐的苦楚。

    “ti  for  css  ,  be  quite  ……”

    聽見預備鈴聲,劉老師和舒宜安打了個招呼就拿上擴音器和教案去上課了。

    沒了訴苦的人,舒宜安也坐回自己的位置,想著應該怎麽處理學生們初次見到這些明星那天的激動,以及在課堂上怎麽上課。

    舒宜安抓了抓腦袋,上天涯發帖詢問廣大網友朋友

    樓主是某學校的一名老師,我想問問,如果學生見到明星開始躁動該怎麽按下去!

    發完貼舒宜安刷了一會兒,沒人回複,她也不管了,拿出教案複習下早就寫好的內容,等下上課講給學生們聽。

    舒宜安早上第一節課是八班的,她拿上教案就往八班那裏去了,今天是繼續昨天沒有講完的《荊軻刺秦王》,不過可不是她講而是學生們翻譯。

    舒宜安抽人的方法向來有些四不著六的,今天豎著抽,明天橫著抽,後天斜著抽,甚至還會有點一處四麵開花這樣的玩法。

    今天她選擇的是點一處四麵開花,這個方法很簡單,就是她點一個人,然後這個人連著他前後左右一起五個人會輪番起來回答問題。

    好巧不巧,今天舒宜安點到的是今早做俯臥撐的男生之一,而他的左右剛好是另外兩個做俯臥撐的人。

    緣分,果然是一種妙不可言的東西啊!

    舒宜安讓在中間那個男生起來翻譯,他結結巴巴的,好半天才翻譯出來。

    舒宜安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他的課本,本來是瞟,但是舒宜安嫌棄不符合他的氣質,就改成了看。

    課本上稀稀拉拉的還是有點筆記和預習的痕跡,那翻譯成這樣就是基礎的問題了。

    舒宜安用手敲了敲他的桌子讓他坐下,笑道“我很凶嗎?嚇得你話都說得磕磕絆絆的。”

    沒等那個男生回答,舒宜安就拿起她自己的課本說“這個同學的翻譯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就是在信達的基礎上可以爭取做到雅,繼續。”

    一節課就在舒宜安的快樂與學生的恐懼之中過去了,等下課舒宜安走出教室,學生們都狠狠的舒了一口氣,舒老師簡直是魔鬼的化身,把快樂建立在她們的恐懼上麵。

    八班的課上完了是十六班的,舒宜安把在八班的花樣又在十六班耍了一遍,隻是十六班抽人的方法是斜著抽罷了。

    臨近下課,舒宜安也沒有強求著繼續講課,她讓學生們自己看書。

    十六班的學生因為她是副班主任,向來對她比較親,他們趁著空隙問舒宜安

    “舒老師,明天我們補的是星期幾的課啊?”

    舒宜安把擴音器取下來,漫不經心的回複“星期一的課。”

    “哦,那就意味著是綜合早自習咯,我們隻是想明天早點來,免得發生今天八班的悲劇。”

    ……

    上完課舒宜安就回家了,她今天想在家裏繼續研讀那本《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這本書她昨天晚上隻看了三分之一左右,今天準備拿著牛津詞典啃一遍,然後再精讀一遍。

    這本書陸徵也沒有做過什麽批注,她就隻能自己硬啃,然後再去和陸徵交流。

    沒有工作的煩惱和兒子的吵鬧的下午格外的清閑,舒宜安是很少有這樣的生活的。

    她把書拿到花園裏的亭子裏,還提了茶壺和糖果、果脯,要好好享受這個下午。

    午後陽光氤氳,照在亭子上,灑在花園裏,微風輕拂過,舒宜安長發揚起,栗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濃的像焦糖一樣,甜在心頭,難以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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