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不一樣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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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繞過這邊的小道,那邊有一塊空地裏有幾輛摩托車,紅白相間的車身,帶著一種酷炫的意味在。

    舒宜安瞥了陸徵一眼,靠在他肩膀上說“陸總,開電動車沒問題,那麽……開摩托車你也一定沒問題吧。”

    陸徵當然沒問題,他當年除了成績好點,其他的基本上和一個問題少年沒有什麽區別,陸少可不是白叫的,隻不過這兩年上岸當一個居家好男人了。

    陸徵帶著舒宜安去開那輛車,結果發現要掃碼支付。

    陸徵默默打開手機微信,準備掃碼支付,舒宜安倏然看向陸徵,眼中寫滿不可思議,她笑,“不得了啊,陸總,你居然還會使用微信支付?我還以為你們總裁都是天天支票不離手的,就算沒有支票也要用現金把錢包裝滿呢!”

    陸徵無語的掃她一眼,覺得自己娶了個沉迷‘總裁、夫人’的老婆,輕嗤“舒宜安,你腦子裏麵一天是在想什麽?”

    舒宜安咧嘴笑,“想瑪麗蘇和傑克蘇的愛情故事。”

    掃碼支付成功,陸徵就邁開大長腿坐了上去,等待著舒宜安。

    舒宜安今天穿的長裙,隻能側坐,她一手抓住陸徵腰側的衣服,一手拉住摩托車的後座優雅的坐上去了。

    陸徵車技很好,一路上車子開得格外的平穩,舒宜安的裙擺和長發在風中揚起,甚至還有一些調皮的頭發飄到了陸徵麵前。

    陸徵在風中聞到了舒宜安的發香,是一股濃鬱的山茶花味,不同於其他人的甜膩、悶人,舒宜安的發香是那種清爽但是又香甜的。

    摩托車開著,舒宜安怕摔,兩隻手一直是抓在陸徵腰側的衣服上的,跑了兩圈以後,舒宜安說“陸徵,你說這像不像摩托車的旅行?”

    陸徵“這和摩托車的旅行不一樣,波西格是帶著他兒子旅行,我是帶著老婆。”

    舒宜安“你一天不嘴賤會死嗎?”

    “可能吧。”

    “說真的,那本書我現在還沒讀懂,不懂波西格為什麽要將‘禪’和‘摩托車’放在一起?”

    陸徵沉默了一會了,隨後他的話從風中傳來,像是天邊的聲音“你看過波西格的背景,你就會知道他患有偏執精神分裂症和臨床憂鬱症。在這樣帶有精神問題的作者看來,‘禪’和‘摩托車’是兩個相對的世界,一個是對自己內心心靈的探索;一個是科學技術;這是他對於認識自我和如何對待客觀世界的思考,他想要他自己的內心世界和那個客觀的世界達到統一的境界。

    這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的期望也是他心靈平靜的方法。”

    “難怪他在序言裏說‘本書不應該在任何意義上,與東方佛教徒的禪學實踐聯係在一起。它與摩托車的關係也不是很大。’感情這是他自己對世界的複雜認識啊。”

    “是啊,是他對於世界的認識,還挺引人深思的,你有沒有想過在這個高速發展的時代裏麵,我們內心的空洞和外麵花花世界怎麽才能統一呢?”

    聽見陸徵這個問題,舒宜安又一瞬間的愣神,隨機她笑道“要什麽統一,我自己快樂就好。”

    “雖然粗俗,但是也不無道理。”陸徵開著車,低聲呢喃。

    車子又行過一段路程,舒宜安突然開口,“誒,陸徵,我發現其實你看的書涉獵還很廣耶。我以前一直以為你隻會看點財經新聞,比如每天早上的那份金融早報。”

    陸徵這回是真的覺得舒宜安太過無語,她是真的太沉迷於傑克蘇的世界了,動不動就想著“天涼王破”這樣不靠譜的事情。

    陸徵又嗤笑一聲,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嘲諷舒宜安了,“舒宜安小姐,你有點少見多怪。”

    舒宜安沒有反駁陸徵的話,她歪頭問,“那你喜歡哪種風格的作家啊?”

    陸徵沉默片刻,淡然道“喜歡俄國作家多點吧。”

    舒宜安疑惑的偏頭,“俄國的作家大多都是抨擊黑暗社會的,你一個資本主義的充滿銅臭味的商人,喜歡那個?”

    “是啊,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一點想打破那些不合理的衝動,隻是那時候沒有能力,等有了能力後,卻發現已經沒有勇氣,開始同質化了。”

    聽見他這話,舒宜安也是感慨萬分,誰年輕的時候不是那個一腔孤勇仗劍走天涯的少年英雄,隻是年紀越長,就失去了那份與天地為敵的勇氣。

    不知不覺見,車子已經開回了原先那塊停放的草地,舒宜安和陸徵結完賬之後就邁著步子悠閑的回別墅。

    晚上,四個老人家一起湊了一桌麻將,陸所以則是玩累了,早早就睡下了。

    舒宜安沒興趣陪著老人家打麻將,洗完澡坐在陽台上看著月亮,月亮銀灰色的光芒灑在大地上,將整座山遮住,遠處的山巒像是美人猶抱琵琶半遮麵一般,若隱若現。

    不一會兒陸徵也洗完澡出來了,他在舒宜安身邊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見舒宜安轉頭看了他濕漉漉的頭發,然後進屋給他找出了吹風機。

    “陸徵,進來把頭吹了,別弄感冒了。”

    舒宜安將吹風機插在插頭上,拿著吹風機中氣十足的對著陽台的陸徵喊。

    陸徵隻好進去,他其實一直沒有吹頭的習慣,以前吹頭是因為實在很晚了,為了睡覺,沒辦法,但是現在時間還早,根本就不想吹,奈何舒宜安都這麽給麵子,親自把吹風機找出來了,他要是不去領情,那可能以後等待他的就是無情鐵掌。

    等陸徵吹完頭,他又拿了一瓶紅酒去舒宜安身旁坐下,“美景美人,當然要來點美酒。”

    舒宜安也正有此意,這下倒是兩人都十分歡喜。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兩人也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舒宜安這回算是發現陸徵和她很多地方的興趣愛好都是相同的,愛看的書也挺相似的。,也算是兩個人之間的緣分了。

    在月色和酒色的作用下,氣氛自然而然的升溫,陸徵一把拉過舒宜安和她坐在同一張躺椅上,兩種節奏不同的呼_吸交_織在一起,糾纏著,像是烈火要燃燒了。

    下一秒,陸徵強有力的手捧起舒宜安的臉,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舒宜安愣住了,隨後也伸手環住陸徵的脖子,吻的難舍難分。

    兩人的親吻一直從陽台持續到臥室,然後是那張灰藍色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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