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你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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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耐著性子在跟她講,畢竟這個問題已經講開了,那麽當然是講明白最好。? m
她笑了一聲,眼眶卻再度濕潤:“我跟陸城是什麽關係,你或者不清楚,我卻可以對天發誓,何況我認識他很久之後才認識你,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第一次,你不會現在跟我說你當時失憶忘記了吧?”
她轉頭,看著他的眼神再也沒有半分溫柔。
說到男女之事,真是越幹淨越好。
他歎了一聲,然後抓住她的手:“我又沒出車禍,也沒出別的事故,怎麽會失憶,我都記得。”
她的眼眸再次緩緩地抬起,還好他說記得,她的心才不至於冰涼的那麽徹底:“可是我現在不是很清楚了,在你心裏,我到底幹不幹淨?”
他的嘴巴剛要張開,她又說:“你口中的幹淨,是因為真的覺得我幹淨,還是,隻是為了讓我也相信你,是對這段婚姻忠誠的?”
他沒想到這麽多。
被她這樣一問,他皺起眉,卻說不出話。
她起身離去,他就那麽坐在那裏,還是彎著腰那個姿勢,隻是手裏空了。
他看著空出來的手掌,不自禁的歎息,抬起來捂住自己的額頭,他沒想把事情搞的這麽雜。
小婉上了樓卻又後悔,幹嘛每次都這麽衝動?
總是把該不該說的都說出來,讓自己一點餘地都沒有了。
他現在肯定以為自己是個小氣鬼。
不由的垂下頭,卻想起家裏的溫度計碎了,然後又去洗手間畫了個淡妝,然後背著包下了樓。
他在吃飯,安安靜靜的,像是很珍惜。
聽到她穿著鞋子從樓上下來的聲音不由的微微抬眸偷瞄了一眼,然後看著她背著包出去。
“唐小婉!”他有點急了。
這兩天關係剛剛緩和一點。
她聽到他的聲音,沒回頭,心裏一蕩,然後往外走著留下他最熟悉的聲音:“我去藥店買根溫度計。”
馬上就回!
他手裏拿著的勺子掉在碗裏。
她對他有多麽用心?
而他又為她做過些什麽?
除了那些自己以為該做的,真的少之又少。
現在吃著她煮的飯,卻還跟她耍著心機,或者自己真有點衣冠禽獸。
然後暗笑了一聲,繼續吃東西。
下午她去了趟報社,一是他也沒再發燒,二是自己也不能整天請假,最起碼每天過去走一趟。
三是因為,自己也想出門透透氣。
上洗手間的時候安然緊跟著她的身後,她幾乎剛起來,安然不到兩秒就跟著了。
洗手間裏她在洗手,安然也在,安然從鏡子裏觀察著小婉的臉色,然後微微垂眸,衡量了一會兒才又說:“邵南被辭退的事情,你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小婉洗手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繼續把手洗幹淨,才緩緩起身,到烘幹機那裏把手烘幹,然後看著鏡子裏的女人:“你想說什麽?”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人,跟自己說這樣的話,是因為真的相信不是她所為,還是隻是為了讓她答應下一個要求。
突然一點都活不明白,突然覺得做什麽都要小心翼翼。
真是一不小心就是深坑。
“他這陣子受到的打擊很大,雖然說你老公給他另找了份看上去很體麵的職位,但是你也知道,像是他那樣的空降部隊,而且又是你的前男友,報社裏肯定會傳東傳西,他的心情肯定一直就很糟糕卻一直在控製自己,但是沒想到那樣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還是被人炒了魷魚,一些同事覺得大快人心,他卻心裏窩囊的很,所以昨天才回對你說了可能過分的話,唐小婉,你看你……”
“安然,我們還要繼續在一起共事,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又礙於我的身份不得不在某些時候低頭,但是這樣的安然,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還有就是邵南的事情,孟子喻把他從這個報社調到另一個報社的高級職位,不是為了讓他受人冷眼,委屈窩囊的,一個人如果自己肯努力,那麽他會證明給所有的人看他的能力,讓所有的人都信服他,而不是隻知道抱怨,委屈,甚至對別人進行虛無的人身攻擊,他被炒,我覺得他一點都不需要委屈,相反,我覺得他是咎由自取。”
小婉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她知道自己今天又神經質了,但是她卻在這一刻非常敬佩自己能說出這些心裏話。
某一時候的隱忍過後,真的就是爆發。
她的性子真的不怎麽好。
而安然從開始的動容到了後來的不能理解,再到憤怒,最後卻隻是忍氣吞聲:“他是咎由自取?他是因為認識了你才會發生了後來的事情啊。”
“你說的對,他是因為我才有機會進了我們報社,然後你們才認識,才發生了這後來的一切,安然,我一直很敬佩你的職業素養,別讓我瞧不起你好嗎?”
安然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婉卻轉身離開了。
她連自己都搞不明白,如何明白別人的生活習氣?
但是,她不想容忍別人在自己的身上,明目張膽的找麻煩。
既然身份是她最優越的條件,她想,很多時候,真的該好好地利用一下。
否則,真是愧對自己的出神,自己的婚姻。
孟子喻也去了公司,阿豪他們正在忙,剛剛加入公司的張馳也非常賣力。
他把老婆大人親自給他做的客戶公司最近出入的詳細人員名單等重要資料擺在桌麵。
兩個大男人看著那些漂亮的字跡,而且都是有條不紊的,都大開眼界:“這……”
“肯定是老板娘弄的!”小秘書坐在旁邊,再看看老板的臉色,立即就想到。
孟子喻看了她一眼,笑了一聲:“你怎麽猜到?”
小秘書嘿嘿笑了兩聲,撓了撓後腦勺:“老板很難的有那份自豪感在臉上,那是跟自身的傲氣完全不一樣的兩種情緒,而且這字,一看就是女孩子寫的。能讓老板這麽自豪的女孩子,想必,也隻有老板娘了。”
“我覺得,你現在最大的進步不是別的,是拍馬屁啊。”阿豪說了一聲。
這幾天被整的很難過,於是,一點都不高興某人的女人這麽有能耐。
“什麽時候你也這麽會拍的話,我也會對你另眼相看!”孟子喻看了阿豪一眼,冷冷的說。
張馳說:“唐小婉這能力,來咱們公司要個好點的職位,完全沒問題啊,放在報社真是浪費了!”
“她不會到公司的!”他說了一聲,其實他也有打算,但是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打算在一些事情上強求她。
從這份資料自然一眼就看出殲細之類的,從這份資料下手,客戶重新要簽的廠家也立即查處,別的就更容易了。
三個人都忙碌起來,隻有他坐在辦公室裏等著結果。
突然很想她,拿著手機給她編了條信息:“我現在在公司,又開始燒了。”
小婉正在抱著筆記本看新聞,聽著手機響拿起來看了一眼,心一蕩,隨後卻置氣的想,燒死你才好。
沒回?
等了一會兒還是等不到她的回信,某人有些著急直接抓起手機給她打過去。
小婉剛翻了網頁,聽到手機響,看了一眼後連接也不想接,但是周圍同事這麽多,最後還是接起來。
“你怎麽才接電話?很忙?”
她一邊看著八卦新聞一邊點頭:“嗯,很忙!”
周圍的同事不由的偷瞄她,忙著看——網頁。
他微微皺眉:“你們報社的所有工作都交給你一個人做嗎?我給你們領導打電話。”
他不高興了。
“哎哎哎,你別啊,你……我不忙,你有什麽事?”小婉生氣的時候說話也真的很冷硬的。
一句話就讓某人覺得自己像是無理取鬧的人:“你幾點到家?”
“下班後先去老宅陪兒子女兒,等他們睡了再回去。”她說。
明顯是在置氣。
“那我晚上約你哥在外麵吃。”孟子喻說完掛了電話。
要性子,誰沒有?
但是那冷冰冰的聲音,甚至還帶著一點不耐煩,小婉皺起眉,他想幹嘛?
不會是……
想跟唐闊拚個你死我活?
雖然也很想知道這倆男人在一起,到底誰比較厲害,但是總歸都是自己家人,傷了誰自己都會心疼。
小婉現在心想著,他要是找唐闊,肯定就為一件事,就是孟佳。
孟佳畢竟是他的雙胞妹妹,早上那樣子,他心裏肯定也是很心疼的,雖然說話可能有點耿直。
上次唐闊為了自己打他,這次會不會他為了妹妹打唐闊?
晚上她在老宅陪兒子女兒,孟佳一直到吃飯的時候也沒下來,她的心裏就仿佛有個疙瘩,隻聽著張慧嘟囔:“這丫頭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昨天晚上一夜沒回來,今天早上一回來就脾氣暴躁的很,上樓後把自己鎖在屋子裏一直沒出來,去叫她,她就吼,不讓任何人打擾。”
小婉吃著飯,卻是不敢多說話。
老爺子微微歎息:“女孩子把自己鎖在屋子裏還能有幾個原因?”猜也猜得到。
孟長青笑了兩聲:“算了,不管她,姑娘大了也不受長輩們的管束了。”
當媽媽的卻總喜歡操心:“小婉啊,若不然待會兒吃完飯你上樓去看看?”
小婉抬眸看著張慧那一副誠懇的樣子,微笑著點點頭,柔聲答應:“好!”
其實心裏也直打鼓,怕上去後孟佳看到她會揍她。
還真是自認為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從身高到形象,輸的一塌糊塗啊。
孟子喻跟唐闊,還有阿豪,張馳,裴瑾,加上教授,一起在君悅的會所吃飯,一起長大的公子哥都有著各自的傲氣,又有著各自的堅持,當然,眾人在一起,便是兄弟義氣。
但是今天大家好似都不怎麽爽,除了張馳跟教授。
張馳跟教授坐在角落裏,張馳低聲在教授耳邊道:“不對勁啊!”
教授便掃了一圈眼前的人,然後不由的低笑了一聲,並沒說話。
教授的矜持,多了幾分神秘感,尤其是本身就很帥,酷,職業又讓人敬重,加上悶騷什麽的,反正就是神一般的男人在這群人之間。
孟子喻還是坐在最裏麵,那個位置明顯已經成了他的位置,他跟唐闊坐在一起,兩個人都寒著臉,似乎這一場,是鴻門宴。
而阿豪這兩天心情本來就很不爽,裴瑾也在因為某個紅顏而傷透腦筋,不由的感歎:“現在的女人到底想要什麽啊?以前想要性,後來想要錢,要了錢還想要你的心,你說剛開始的時候你怎麽不這麽說,你如果早說要我的心,我這麽怕死,怎麽敢上你啊?一開始說隻要你心裏記著我,然後說希望你多來看看我,再然後呢,我一刻也離不開你,離不開怎麽著?難道要我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婚姻的束縛。”
裴大公子這話一出,張馳立即笑開:“哥,女人是感性動物,你早該在上人家的時候就想到的嘛,這一點你就該跟三哥學學,三哥這種負責的男人,真是天下少有了呀。”
唐闊聽著這話不由的轉頭看了一眼身邊坐著的男人,不由的冷哼一聲:“他負責?他是很負責,把沾酒必醉的女人睡了,然後讓人家懷上他的孩子跟他結婚,看上去他好像很虧啊,可是真正的好人是他?”
“我確實不是什麽好人,也占盡了你妹妹的便宜,但是最起碼我敢承認,我敢娶她,你呢?你以為自己哪裏好?”
孟子喻也說起來。
教授在旁邊看著,作為老大哥他也不喜歡坐在裏麵,又來晚就在旁邊坐下了,但是看著兄弟倆這要打起來的架勢,他不由的微微皺眉:“怎麽回事?這是出來喝酒還是出了拌嘴的?”
唐闊不再說話,拿起一大杯喝進肚子裏。
孟子喻說:“都不是!”冷冷的一聲。
唐闊放下杯子的力道有點大,然後杯子碎在桌上,孟子喻當時眼就紅了:“怎麽個意思?”
兩個男人水火不相容,互相對視著,唐闊也道:“你妹妹有什麽氣就灑在我身上,別對我妹妹吼。”
“撒在你身上?好,今天我就把氣撒在你身上,混蛋!”
不多久兩個男人已經打成一團,然而張馳要上前拉架卻被教授摁住。
阿豪跟裴瑾互相對視,然後也坐到遠處,隻當是欣賞現場版武打片了。
“你當我不知道你背著小婉跟段初晴幹了些什麽?你還敢找我麻煩,臭小子,我今天就替小婉跟你算算賬。”
很快眾人看清楚,這倆人都是為了妹妹才打起來啊,是個好哥哥。
但是……
一定要動手麽?
“要不要給唐小婉打個電話?”阿豪怕局勢控製不住。
“為什麽不是給孟佳打?”張馳問,論年紀也應該是孟佳啊。
“你傻啊,那大小姐來了還不是添亂?”裴瑾說了一句。
張馳住嘴,想起自己下午看到的那份資料,再看看這幾個哥哥的心思,想來也知道是隻有小婉能控製住這個局麵。
“我跟段初晴什麽都沒有!”孟子喻有些氣急,為了段初晴這事,他真是要冤死了。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兩個男人從沙發裏打到地上。
桌上的酒瓶子已經倒了不少。
幾個男人在旁邊看著,每個人把桌上的一瓶沒喝的酒拿住,一邊喝酒一邊看武打。
實在不是故意不仗義,隻是怕他們倆拿了酒瓶子當武器,或者傷了碰了的,所以才先喝了。
眾人很仗義的那麽借口著。
不一會兒外麵有幾個工作人員把門推開,其實他們已經敲了門,但是沒有應的,他們隻好自己打開,都以為裏麵出了什麽事。
但是當門被用力推開,兩個男人站在茶幾兩旁,臉上都掛了彩。
眾人朝著門口看去的時候,兩個人也都殺人似地眼神朝著門口看去。
“抱歉,我們以為出了什麽事!”
“出去出去!”張馳起身去轟人:“隻要不叫你們,誰也不準再進來啊。”
然後立即把門關上,門外穿著工作製服的工作人員卻都麵麵相覷,然後離去。
都是些公子哥,又是常在他們這裏的貴賓,他們自然不敢輕易打擾。
反正東西壞了人家有錢賠。
之後兩個人都癱坐在沙發裏,大口的喘著氣,互相誰也不看誰一眼。
張馳趕緊從旁邊拿了兩瓶酒給他們倆遞過去,兩個男人接過酒,動作竟然一致。
不由的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冷哼了一聲,然後都繼續喝。
旁邊的人看著這一幕,哭笑不得,他們的默契程度讓人敬佩啊。
阿豪偷偷給小婉發微信,把他們倆癱坐在沙發裏灌酒的照片發過去。
小婉剛剛到了三樓,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手機,看到微信上的照片,烏漆墨黑的,但是那兩個霸氣側漏的男人她還是一眼就看出。
看兩個人的衣服都已經不成樣子,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破了,不由的心尖亂顫,出事了?
不會真去打架了吧?
然後立即關了微信打開通話記錄給孟子喻撥過去,孟子喻聽到手機響不由的皺起眉,想來小婉不會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會是誰?
煩悶的掏手機,然後手機在茶幾底下繼續響著,他卻找不到了。
然後……
一群男人趴在桌底找手機。
阿豪說:“那個,我去個洗手間!”
孟子喻把手機從茶幾底下撈出來,看到小婉的未接電話:“混蛋,有種你別跑。”
就知道是阿豪告密。
阿豪一邊跑一邊說:“我不跑種就真的沒了。”
小婉繼續打電話,孟子喻接電話後瞅了一圈,那冷漠的眼神,讓在場的無一不使勁的往後靠著,生怕自己不小心就落下罪名生不如死。
他接起電話,扯了扯嗓子後把電話放在耳邊:“喂?”
“你在哪兒?”小婉淡淡的問了句。
“你不是不管我了嗎?”他的聲音更冷清。
小婉氣的胃疼,卻忍住,隻說:“在君悅會所?”問。
“嗯!”
“你……你真的去找唐闊打架?你……孟子喻,我胃疼的厲害,你現在來老宅接我好嗎?”
她的聲音突然很薄弱,他微微皺眉,下一刻卻立即起身:“我馬上到。”
小婉掛掉電話,看著三樓那個熟悉的門口,終究是沒有進去,想來,孟佳應該也需要一個時間去自己想清楚一些事情。
於是拿了包下樓跟長輩打了招呼就去外麵等孟子喻。
她是不想在電話裏跟他吵架,但是她真想看看,他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明明那次答應她,不管孟佳跟唐闊最後怎麽樣都不能跟唐闊打架,可是今晚竟然還去去了。
她突然有點後悔,早知道就早點讓他回家,兩個人就算互相看著不順眼也比讓他出去打架的好啊。
一個是親哥哥,一個是親老公。
孟子喻抓起外套:“我們的事情,下次再接著算。”幽暗的眼神裏冷鷙如鷹。
桀驁不馴的男子出了門口,一眼便看到站在走廊深處洗手間門口躲著的身影,卻隻是一聲歎息,大步離去。
其實他本來也想讓小婉知道,讓小婉親自把他叫回去。
這個方式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是最後還是意料之中。
總之,能見麵,方式就不是顯得太重要了。
阿豪在他走後才進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家夥,一見到老婆就慫了。”
有人忍不住開他玩笑:“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先慫了!”
他把車子開到老宅就看到她站在門口,因為下午還不算很冷,沒穿外套,如今,隻穿著牛仔t恤的女人凍的在門口瑟瑟發抖,把自己抱成一團。
那樣子,簡直讓人我見猶憐。
眼睛東張西望的,多的是看著他會來的那個方向。
然後看到他的車子越來越近,心就好像越來越暖,然後把包帶子又往肩膀上放了放,朝著他的車子跑過去。
那種孤獨的感覺,終於在他出現後越來越輕微。
然後上了車,低著頭給自己扣好安全帶,然後轉頭看他,他也在看著她。
四目相視,她看到他的眼角顏色好像不太對,然後微微皺眉,想起什麽後立即上前:“受傷了?”
他不動,直到她冰涼的小手輕輕地摸著他受傷的眼角。
他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摁在自己的懷裏,隔著外套伸進襯衣裏給她捂暖。
小婉的眼眶立即濕潤:“他下手怎麽這麽狠?”
他看她眼淚就要落下來,聽著她那強忍心疼的沙啞聲音,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就吻上去。
那一刻,她的呼吸似乎停止,被迫的昂著頭,卻是感受著他的親吻,充滿了酒氣,她卻抵禦不了。
眼角有淚滑過的同時,她的手摟了出來,舉起長臂,寬大的袖口往上滑過手肘,細長的手指勾著他的脖子與他親吻著。
突然好想他。
孟子喻不想阻止自己的心情,也不想控製自己要做的事情,這一刻,他任性的,不想放開她。
夜已經黑的那麽深。
車子裏開著昏黃的燈光,他把她摁在車座位裏,就那麽執拗的要了她。
那一刻,她流著眼淚,淚滴更大了。
因為他在她耳邊低聲說:“我發誓,從出生到現在,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他就那麽輕易的讓她感動,讓她再也沒辦法生氣,誤會。
當眼含熱淚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他的輪廓卻早已經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心底深處。
就像是一顆樹在地底下迅速的生根,並且紮的那麽結實。
他終於笑了,釋懷的,溫柔的。
她也笑了,唇瓣被他吻的腫了,眼眶被他惹的紅了。
但是,她卻再也忍不住,主動的,緊緊地抱著他。
“孟子喻,你知道嗎?從小到大,你是我見過除了唐闊以外最混蛋的男人。”她的聲音發顫,發虛,但是他卻聽的那麽真切。
雙手捧住她濕漉漉的小臉,深情的幽深望著她那嬌滴滴卻又執著的模樣,然後笑著對她輕聲道:“我要當你心裏最最混蛋的那個男人。”
她笑出了聲,自己抬手擦眼淚,他低頭,輕吻她的眼睫:“寶貝,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人。”
她突然任性的想要放縱,然後貪戀的繼續問:“再說一些,我還想聽更多。”
他看著她,漆黑的深眸越發的深邃,幽暗,又專注,拇指輕輕地摩著她眼角流出來的淚痕:“你是我見過這個世上最壞的女人”你壞的那麽直接了當,不需要人去猜測。
“你是我見過這個世界上最執著,最認真,又最計較的女人!”
他情不自禁的笑出聲,很輕,很低,卻讓她淚流滿麵,這時候他無論怎麽說她,她竟然都隻是感動,開心。
“再多一些,再多一些!”她嘟囔著,似是怎麽都聽不夠。
似是這一年多的相處,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對她這樣深的評價。
“傻瓜,白癡!”
她笑出聲,越來越大,他也是,笑的肚子都顫抖了,卻還是沒有舍得分開。
夜色好像溫柔了起來。
漫天的繁星好像也開始移動,跳舞般。
而風,緩緩地搖動著剛開始落葉的樹枝,那麽的溫柔。
昏暗裏,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再無遺憾。
“你自以為你事事都考慮周全,自己提出婚姻協議我就會感激你嗎?”他的嗓子有點難過。
“你以為你分得清,你以為你能把自己控製的很好?天真,天真的無以複加!”
他把手放在她的後腦勺,然後把她用力的摁在自己的胸膛,讓她的耳朵在自己的心髒處,聽著自己那麽強而有力的心跳,那是對她的抗議。
小婉還是落著淚,在他的懷裏哭的嗚嗚的:“我是天真,是傻瓜,是白癡,你比我大那麽多,你要跟我耍心機,我如何會是對手,我隻能做我自己,但是孟子喻,你太壞了,太壞太壞!”
壞的給我設下一個又一個的圈套,那些溫暖的,讓她幾次流淚感動的,卻都是圈套。
我愛上了你,你卻不肯承諾我一個一生一世。
每每甜言蜜語,都是你給我最毒的毒藥。
她不再說話,他也不再說,隻是他低頭,吻住她,然後兩個人在車子裏,那逼仄昏黃的空間裏瘋狂的親吻著對方。
像是要把對方吃進肚子裏,要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血液裏,那麽用力的,再也不要分開。
然後她也捧著他的臉,沙啞的嗓音:“以後不要再打架了!”
他灼灼的眸光望著她心疼的小模樣:“你會擔心嗎?”那低柔的聲音。
她用力的點頭,哭哭笑笑的:“我會心疼!”
一天的丈夫,一天她的男人。
這一天,他們就可以長相廝守。
他笑:“我答應你!”
不管能不能做到,這一刻,為她安心。
晚風微涼,他們回了家,他脫衣服的時候她就坐在床沿昂著頭看著他。
看著他的襯衣都碎了,真不知道說他什麽好:“明明兩個成年男人,都三十了,卻還做十七八歲的大男孩才會做的幼稚的事情。”
打架,打架真能解決問題?
可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那麽多,男人們解決問題的方式,真特殊。
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你們的問題解決了嗎?”
他一邊脫下衣服扔在床頭櫃旁邊的垃圾桶一邊說:“沒有。”
小婉挑眉,那這一架,是不是白打了?
但是孟總一副不後悔,並且很痛快的樣子,她的心裏歎息,卻沒再多說。
隻是當看著他小麥色的胸膛,小婉同學竟然有種起了色心的感覺,那性感的身材,哪個女人看了不流口水?
不過,這個寶物,屬於自己了,哈哈。
然後那黑溜溜的大眼,漸漸地越來越灼灼的讓眼前的男子一抬頭就控製不住的撲上去:“來,把我這些天的寂寞都補給我!”
那大膽的,沒有任何意外的,然後大半個夜晚的糾纏,隻因為這一場情緒太好,心情太爽,無法阻擋。
歡愉過後,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抬起手,柔若無骨的玉指輕輕地覆在他的額頭:“燒也退了呢,精神也不錯,看來是沒事了!”
根本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就那麽趴在他的懷裏,就好像已經做過很多次的動作,熟悉的閉著眼睛都能找到他身上的每一個地方。
他輕笑了一聲,低頭吻她的額頭:“一個小發燒就把你老公打倒的話,我還有什麽資格做你老公呢?”
她聽著,咧開嘴噗笑了一聲,用力的趴在他的胸膛:“你以後少給我灌迷糊湯。”
這次輪到他笑了:“你不喜歡?”
“就是因為太喜歡,哪天你在損我的時候,我怕我會哭鼻子。”她嘀咕一聲。
那嘟嘟的小嘴那麽可愛。
“你本來就喜歡哭鼻子,不過我很喜歡。”
“那你不喜歡我什麽?”她抬頭望著他,突然較真。
“什麽都喜歡!”他看著她。
四目相對,突然她就那麽滯住,呆呆的望著他。
什麽都喜歡?
她的心一蕩,眼裏全是期盼,他卻突然摁住她的腦袋,不再讓她看:“睡吧!”
無論如何,當心裏有些莫名的失落之後,卻還是很快的睡著了。
深秋了。
根本不知不覺的!
早上他開車送她去老宅開車,路上她突然想起來:“對了,邵南被辭退的事情你知道嗎?”
她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孟子喻幹的。
“邵南被辭退?什麽時候?”漆黑的鷹眸裏閃過些許情緒,低聲問。
“就是前兩天,算了,你也不知道。”她知道不是他幹的就好了。
他剛剛知道那份報紙的事情,她那會兒就想到肯定不是他做了手腳,因為他會那麽做的原因肯定會是為她。
“那你怎麽知道的?”他又問了句,看她心情不怎麽好,深邃的黑眸裏也有些擔憂。
“肯定是他來找過我唄,安然也找過,替他說了很多,說起來安然對他還真是很上心的。”小婉說道這事不由的撇嘴。
“他們以為是我做的?”他點了點頭,問了句。
很隨便,兩個人聊著別人的事情,雖然多少關於自己,卻隻會隨意的聊著,並不關感情的事情。
“看來是!”小婉說著,伸手挽住他的臂彎,靠著他的肩頭,許久沒有這樣一起走。
他不由的笑了一聲,幽深的黑眸看著靠在自己肩膀的女人:“你是不是也這麽想過?”
“是啊,剛開始我也以為是你做的,但是後來小佳拿出那份報紙的時候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與你無關。”不管他被辭退的原因是什麽,從此後是路人。
“哎,看來你們都把我想的很閑,不過這件事情確實與我無關。”他歎息了一聲,車子穩穩地到了老宅門口。
小婉想著昨晚他開車過來時候的樣子,看著她的眼神裏,真可謂是狼子野心。
不由的抬頭看他:“昨晚你來接我的時候那麽看著我,是什麽意思?”
他原本都忘記,但是她突然說起來,他才想到,不由的悶笑了一聲:“我還能什麽意思?剛跟你哥打了一場就立馬被你知道,我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