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幫老婆教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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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的情景她幻想過很多,卻沒有一場是如此來不及的。
來不及驚喜。
來不及互訴思念。
來不及擁抱。
更來不及噓寒問暖。
她一手緊緊地抓著孟子喻的衣袖,一隻手摁著自己的肚子,然後漸漸地身子虛弱的開始往下滑。
孟子喻低頭看著她額上開始冒汗,臉色蒼白如紙不由的擔憂的雙手抱著她:“你怎麽了?”
眼睛緊盯著她的臉,一點也不敢再移開。
她搖搖頭,忍了好久才說出那個字:“疼……”
張慧站在旁邊看著,看著小婉那要死的樣子,忍不住嘲笑一聲:“別再裝了?裝的這麽像怎麽不去當演員?”
“夠了,您別再說了行嗎?”孟子喻氣急對母親大吼一聲,然後抱著她:“哪裏疼?”
“子喻你知道嗎?就是前兩天,你這麽信任的女人受到從英國寄過來的性感內衣,你沒有看到那暴露的東西,那絕對是野男人送給她的,她早就背著你……”
張慧急著要拆穿小婉。
“夠了,您所說的野男人就是您的兒子我!衣服是我送的,我奇怪的是您有什麽資格打開別人送給小婉的包裹。”
孟子喻的眼裏滿是冷漠:“我現在沒空跟您算賬,等小婉好了我在跟您一筆筆的把賬算清出。”
小婉也吃驚的看著他,原來內衣是他送的。
她苦想了這麽久,竟然是自己老公送的。
不自禁的笑了一聲,所有的痛都化為烏有,因為,謎團終於解開了,她的清白,別人再也不能汙蔑她。
李姐站在他們不遠處也鬆口氣,卻是轉瞬看到地上的地毯上白色處一點點的被染紅,然後驚呆的捂著嘴巴:“天啊,血……”
張慧也呆了,望著小婉濕了的褲子,望著正在滴的血。
孟子喻眯著眼,聽著話不自禁的低頭,看著張慧跟李姐看著的地方,然後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而小婉也緩緩地低了頭,那一刻,她的五髒六腑像是裂了,列成一道道的,很細的紋理,卻是那樣的清晰。
她還什麽都來不及想。
她什麽也不知道。
那如鷹的眸子裏卻是漸漸地充滿血絲,他想了回來後看著的一萬種可能,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自禁的抬頭看小婉,被打的半邊臉已經腫的很高,滿眼是淚卻是叫也不叫一聲,隻是在艱難的喘息著,她被嚇壞了。
“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們這個家也不用再要了!”他徹底怒了。
他的心突然升起一團火,他竟然看到他的母親對他的女人那般虐待。
不由的便是抬了頭,殺人的眼神望著自己的母親:“滾出我家裏,滾!”
張慧嚇唬,她兒子竟然讓她滾。
客廳裏在一番爭鬥之後終於安靜下來。
李姐跑上去:“少奶奶……天啊!”
震驚,心慌,害怕,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
“去醫院!”
他立即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小婉什麽也不願意再說,任由他抱著往醫院去。
李姐驚呆的望著地上的血:“少奶奶怎麽會流血?”
沒有人發現她懷孕了,沒有人。
她隻覺得自己肚子疼的厲害,他一手摟著她一手握著方向盤,開車的速度卻是一點也沒慢下去。
“小婉你堅持住,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他的臉色慘白,比小婉的沒差多少。
小婉也是奄奄一息,隻是靠著他的肩膀,終於,眼淚再也藏不住,在自己說不出話的時候眼淚嘩啦的留了下來。
他終於回來了。
這六天,像是在地獄裏輪回了千萬遍。
她突然發現,原來張慧早知道孟子喻要回來,今天這場發燒應該也屬於自虐的行為吧?
應該也是為了留下來在孟子喻麵前指正小婉才故意把自己弄的發燒然,她知道她一旦生病小婉肯定會讓她留下來,她就有借口對付兒子的質問,也可以當著兒子麵前指正兒媳婦。
小婉越想越是心寒,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角的淚痕那樣明顯,卻又是那樣的涼。
為何身邊這麽多心機這樣重的女人?
為何,想要平靜的活著卻這樣難?
為何她什麽是非都不願意參與,是非卻自動跑上門?
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要昏死過去,隻還有一點意識感覺到他在身邊。
感覺到他好似很擔憂,抱著她往裏麵跑,手術用的車過來他立即把她放上。
他站在手術室門口,這一次站在這裏,猶如一個人站在地獄門外,而她在裏麵。
他擔憂,恐懼,怕她一個人承受不了裏麵的壓力,卻又麵對那扇冷硬的門毫無力氣。
夜幽深的讓人恐懼。
手術室裏安靜的死氣沉沉。
她的呼吸都很微弱,幾不可聞。
燈光映在她的眼睫上,她那樣柔弱無助,沒有一點生機。
那蒼白的臉上沒了一點點的血色。
小婉就那麽任由別人擺弄,她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疼痛。
隻是耳朵能聽到有冰冷的器械磨在一起發出的清脆冰冷的聲音。
孟子喻在外麵也是千般焦慮。
他以為就算是吵架,就算是張慧打了她,但是她應該好好地站在他麵前的,可是就算自己著急的提前一天趕回來,當見麵,她卻就這麽倒在他麵前。
而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想著剛剛母親那要殺了她的樣子,他就像是沒打麻藥卻被人死命的剜心一樣,疼的咬牙切齒卻無法言語。
怎麽會這樣?濃眉緊皺,他卻是連發恨都無處。
小婉被送進病房的時候還昏睡著,院長說了幾句然後離開,他轉身去走到她麵前坐下,看著她的臉如蒼白的紙,不自禁的痛吟出聲,卻是要抓她的手的時候發現她的食指上包著紗布。
他性感的手指一顫。
然後輕輕地抓著她的那隻手把紗布一點點的打開,然後再也忍不住發出顫抖的聲音,低頭,看著她的指甲在漸漸地退掉,那紫色的一片,卻是讓他再也忍不住自責。
她這樣的痛,都是因為他。
他的眼裏有了無法承受的痛苦,他絕想不到,如今這樣的社會,他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男人的小女人,竟然還會受到這樣的事情。
而做這些事情的,竟然也不是別人。
把她的手背放在自己的額頭:“小婉,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小婉沒有言語,她聽不到,隻是躺在那裏。
她想不通,為什麽張慧會帶她如此的恨。
張慧還在家裏沙發裏坐著,卻也是如死了半截一樣。
小婉怎麽會流血?
剛剛她打電話問了醫院,院長親自接通回複,說小婉流產了。
她不自禁的有些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難道是自己殺了自己的孫子?
不,那個女人的心機太重了,她竟然懷孕了都不吭一聲。
張慧連連搖頭:“這個女人心機太重了,我們孟家堅決不能再要這樣的女人做少奶奶。”
李姐在旁邊聽著,卻是心灰意冷,什麽也不再說,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小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他守在那裏一動也沒動,直到感覺到她的手被握的出汗,長睫微微呼扇了兩下,她模糊的視線裏,是他的臉。
“老公!”她低低的叫了一聲,虛弱無力。
安靜的空間裏終於有了一絲生機。
她的聲音,像是曇花一現。
卻是溫暖了他的整個心尖。
看著她望著自己,他笑了,卻是差點哭出來,眼裏含著淚:“小婉你終於醒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小婉卻是微微笑了笑:“傻瓜,跟你有什麽關係?”
是張慧故意刁難她,跟孟子喻跟其餘的人應該都沒關係,但是她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呢?
小婉突然想去趟監獄。
她的聲音很蒼白,他放開她的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臉:“當然有關係,我是你的丈夫,卻是沒有保護你。”
小婉眼角有淚,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肚子好像不太得勁,下麵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抽空了:“我怎麽了?”
她那低低的一聲,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她的樣子,好像並不知道自己懷孕。
她當然不知道,她若是知道怎麽會任由張慧那般的欺負,她向來把孩子當命根子。
她說過不想再要孩子,兩個孩子足夠了。
但是若是她知道自己又懷上,他想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留下,因為她就是這樣善良的人,她不會讓自己肚子裏的小生命流掉,有了,她便是萬般珍惜的。
他低著頭,連麵對她的勇氣都沒有。
他太知道孩子在她心裏占據著多麽重要的位置。
他緊緊地抓著她受傷的那隻手,唇在手背上久久的逗留。
小婉就那麽靜靜地望著他,貌似波瀾不驚的眼眸裏卻是睿智。
她看得清他臉上的愧疚跟疼痛。
許久,他苦笑了一聲:“現在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他撫著她的臉,許久也想不出別的話來,隻得上前去輕吻她的唇。
他想吻去她的疼痛,他想讓她溫暖一點。
她的唇冰涼,她被打腫的臉更是火紅火紅的。
親吻多了幾下,他便是有點情不自禁的想要再多一點的親吻,黑睫垂下遮住敏銳的眸光,認真的另一隻手抬起來隻是輕輕一碰她的那半邊臉。
小婉倒吸了一口涼氣:“疼!”
這次張慧下手真的很重。
他立即放開她:“對不起,我忘記了。”
黑瞳裏盡是溫柔關切。
小婉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心疼:“我過幾天就好了,你別這麽緊張。”
受傷的手輕輕地撫著他的臉,淡淡的笑開。
她這時候還想著關心他,可是他卻沒把她疼惜好。
“小婉,你打我幾下好不好?”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他想讓她打幾下,或許自己的心裏就不至於這樣難受。
小婉的眼裏含著淚:“你提前趕回來陪我我還要打你?那我可真成這個世界上最不講理的老婆了。”
她低低的嘀咕了一聲,然後別開頭看著別處,卻是突然想起張慧。
“她還好嗎?”
孟子喻立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張慧:“你還管她?”
小婉卻是很認真的道:“她是你媽媽,我婆婆,兩個孩子的奶奶,而且我也打了她。”
可是,我們卻失去了一個孩子。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起:“小婉,不要在對她好,她……”
他竟然欲言又止,他可是很少這樣,那精致的五官,竟然滿是愧疚。
小婉猜不透他怎麽會這麽複雜的情緒。
好像很糾結,很心痛,很愧疚,又很煎熬。
“你流產了!”
他終於還是說出那幾個字。
小婉震驚的一個字也說不出,隻是那麽直勾勾的瞪著他。
病房裏立即安靜下來,仿佛連空氣也凝聚在半空不再有任何漂移。
是啊,什麽還想再動?
那悲傷,蔓延成一條長河。
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平靜地,好像什麽都沒有異樣。
但是,似是丟了魂那樣木訥的呆著,她的臉上沒了表情,就那麽躺在床上緩緩地轉了頭望著窗外的夜色。
這夜,竟然那樣美。
但是,卻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他知道她一下子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小婉,別折磨自己。”
她卻是眨了眨眼:“我真笨,自己懷孕了都沒感覺。”靜靜地一聲,沒有任何仇怨。
“你是很笨,但是這不是你的錯,如果真有個人錯了,也是我的錯。”他緊緊地抱著她的手,卻是羞愧的笑了一聲。
她也笑了一聲:“幾周?”聲音有些低啞。
她的一隻手被他握著,另一隻手就那麽輕輕地撫著自己的小腹,怪不得感覺涼涼的,空空的。
什麽時候懷孕的?
懷著那一對小萌包的時候她可是沒少受罪。
這次太過安靜。
屋子裏的燈光暗下去,她望著他的眼裏,卻隻有寬容。
“大夫說是不到四周。”
小婉不自禁的笑了一聲,卻是笑的那麽痛徹心扉:“還不到一個月,怪不得沒感覺。”
她又笑了兩聲:“我竟然什麽都不知道,它就這樣來去匆匆的……”
她的嘴唇開始顫抖,下巴也在顫抖,眼淚把蒼白的臉再次洗劫。
晚風蕭瑟,像是一場夢。
她又轉頭望著窗外,悲傷,不願意讓他看到。
心裏再痛卻也明白,孩子沒了就是沒了。
怨誰呢?
隻能說這個孩子跟自己的緣分不夠。
有那一對小萌包的時候她好幾次暈倒,可是那一對小萌包都好好地來到了這個世上,並且不到一周歲就已經會走路,喊爸爸媽媽喊的那麽溫暖。
而這一個……
後來她又睡著了,他就那麽在她身邊看著她,她在昏睡中好似還是很悲傷。
她當然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就接受一個孩子從來到走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她心裏雖然明白,現在這個社會,流掉一個孩子不過像是少吃一頓飯。
她當然知道,流產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她雖然堅定自己對孩子充滿了信心,但是卻也明白,已經這樣,再也無法強求。
她可以利用孩子去跟他結婚,卻不能因為孩子跟他離婚。
她能因為孩子叫張慧一聲媽,卻不能因為失去一個孩子就再也不見那個女人。
天亮的時候她就醒了,他準備了粥:“李姐一早送過來的,多少喝一點,待會兒我們出院。”
小婉看他細心的樣子不自禁的覺得溫暖了一點:“嗯!”
她答應了一聲,他一邊盛粥的動作突然滯住,不由的轉頭看著她。
她靠在床頭,淡笑一聲:“剛流產的女人需要多喝一點熱粥。”
他笑了一聲,立即給她盛好:“我喂你!”
她便坐在床上,看著他把粥輕輕地吹到可以喝的溫度然後送到她的唇邊。
那一刻,她什麽也不想再怨恨。
怨恨隻會讓一個人過的不快樂。
而他們的人生,不能因為失去了一個孩子就黑暗,就活不下去。
因為他們還是可以很幸福。
後來他帶她出了院,回到家之後他抱著她下車:“大夫說流產比生孩子還要損傷身體,所以這一個月我們一定要好好地修養。”
她摟著他的脖子,眼裏帶著淡淡的俏皮,聲音卻很柔:“那你這一個月可以好好地守著我。”
或者也是想要讓他溫暖自己的內心,那缺失的一塊,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愈合。
他輕吻她的額頭:“遵命!”也像個沒長大的少年那樣,眉眼間的竟然有著那樣大男孩的清秀。
他抱著她到客廳,李姐趕緊的上前:“少奶奶您沒事了吧?”
看到李姐的眼眶還泛紅,小婉的眼裏多少有些難過,連一個下人尚且對她如此關心。
“嗯,沒事了,不過剛剛孟子喻說要讓我好好休息一個月呢。”
她說著不自禁的抬眸望著他,那眼神,那麽恃寵而驕。
他淡笑一聲:“從現在開始這宅子裏的所有人都要好好遷就咱們的大少奶奶,直到她康複為止。”
她笑了一聲,然後緊緊地摟著他:“快放我下來!”
他看她一眼,那如墨的眸子裏灼灼的神情燙的她的心有些發緊:“到臥室。”
他直接把她抱到臥室,李姐立即打開被子,她一坐下便是給她把腿上蓋好:“這女人流產啊,可是千萬要好好養,這一個月啊,我一定把你伺候的好好地,絕不讓你留下一點傷痛。”
李姐像是很懂的樣子,小婉笑了聲:“謝謝李姐。”
李姐看她一眼:“還跟我客氣?”
孟子喻站在旁邊看著她跟李姐客套不由的就看直了眼,尤其是她有些淘氣的咬了咬嘴唇的動作,那虛弱的粉撲撲的小臉上,讓他禁不住的無法移開眼。
李姐看了孟子喻一眼,知道他們夫妻需要時間就出去了。
臥室的門被關上,他坐在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裏:“有沒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小婉靠著他的胸膛:“怎麽突然提前回來了呢?”這時候才有了點心情問這件事。
“爸爸跟爺爺昨天過去找我,我心裏有些忐忑就給孟佳打了個電話,誰知道她告訴我這陣子媽一直跟你住在一起,而且你們還吵過架,我便是再也待不住提前一天回來,今天還有個儀式也是留了阿豪在那邊。”
她抬眼,在他的側臉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後雙手勾住他的手臂:“你真好。”
他笑一聲,垂著眸看著她受傷的手指:“這個指甲怎麽會受傷?”
小婉低頭看了一眼,不由的歎息,卻像是說別人的故事一樣輕巧的說出口:“那晚唐闊跟李爽來找我正好遇上我跟媽吵架,他替我說了幾句媽氣壞了拿起遙控器就往他臉上甩,我看到就抬了手,然後就這樣了。”
說道那晚,她的眼裏突然有些複雜的情緒,然後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過她一向不願意藏住一些心事:“最近你媽跟段初晴走的很近,聽說她現在盤下一家花店,最近你媽媽每天都從她那裏訂花。”
越說越掃興,有點發悶:“所以這陣子我跟你媽媽住在一起常常因為段初晴的到來吵架。”
她還是說出來,這才是她的性子。
這樣的事情,她是無論兩個人之間愛不愛她都不會自己承受的,那多憋屈。
她雖然對很多事情都不喜歡說出口,但是對這樣的事情,卻是必須要讓身邊的人明白,她可是受害人。
說道段初晴不由的又抬頭看他:“你不會因為我這樣說不高興吧?”
他抬眸看她,漆黑的眼眸就那麽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我們在一起快三年了你還懷疑我對段初晴有舊情?”
小婉微微瞪了瞪眼,沉吟一聲然後又靠在懷裏:“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我真不喜歡她。”
“你知道她的花店在那條街?”他突然問。
小婉好奇看他:“幹嘛?你不要去找她。”卻是介意他跟段初晴單獨見麵的。
他笑一聲:“我把整條街買來送給你,讓你做那條街的老板,算是給你的補償,你看怎麽樣?”
小婉的一雙大眼珠子轉悠著,不久笑了一聲:“聽起來很爽!”
她確實需要泄憤。
他笑一聲,親她的唇瓣:“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小婉的臉刷的紅了,他說的這樣是親吻嗎?
後來哄她睡著,然後就那麽靜靜地躺在她身邊,看著她在睡夢中眉心微帶難過,他便忍不住低聲道:“你放心,你的委屈,我一定都幫你掏出來。”
段初晴算什麽東西?
段初晴做的越多,隻會讓他越來越討厭。
那個女人,想要攪亂他的生活卻是不能的,因為小婉,不是個輕易放棄的女人。
想著她好幾次因為他的靠近而大發雷霆卻是那麽執拗的把心事講給他聽,她那樣過多少次,他便是心動過多少次。
最後,她終於把他拿下了,逼的他再也沒有別的出路,愛她,是情不自禁就會做得事情。
後來他關了門,聽到寶寶房間裏有聲音便走了進去,兩個阿姨都在陪著小寶貝玩耍,小家夥已經走的很好,聽著門被輕輕地推開不由的都轉了頭,然後那兩雙清澈的眼睛像是一下子捕捉到什麽超級有趣的東西。
卻是轉瞬就邁著不太穩的步子往他身邊跑:“爸爸,爸爸……”
他緩緩地蹲下高大的身材,看著兩個小家夥跑到自己身邊便是兩手一手抱著一個:“已經可以自己走到爸爸身邊了,很不錯。”
他淡淡的一聲,李姐跟王姐站了起來:“少爺。”
他沒說話,隻是看著兒子跟女兒:“小小婉手裏拿的是什麽呀?”
小小婉手裏捏著一隻小黃鴨,聽到爸爸的聲音便是抬手把小黃鴨往爸爸的臉上推過去。
他稍微一躲,小家夥咯咯的笑著。
不公平呀不公平。
不過公不公平都不要緊,他想,從現在開始,他需要多點心思在孩子身上,然後收拾的他們服服帖帖的。
於是在兒子女兒臉上各自親了一口:“我出去一趟,少奶奶醒來後告訴她一聲我晚點回來。”
李姐跟王姐點點頭,領著一對小家夥繼續玩,他開車出了門。
車子到了公司,他從大廳直接要上電梯,卻是聽到身後一熟悉的聲音:“孟總!”
轉頭便是看到張楊跑過來:“孟總您出差回來了?”
他看她一眼卻沒說話,電梯一開就進去。
張楊站在外麵不知道要不要進去,不自禁的咬著唇,看著他冷漠的站在電梯裏,心情莫名的緊張。
想念他,卻是不能表達。
多想靠近,緊緊地抱著他告訴他她有多麽想他。
但是卻隻能隱忍,不自禁的,小女孩的心裏有些難過,卻是咬著唇不讓自己落淚。
轉頭,抱著文件乘坐員工電梯上去。
而他到了辦公室之後立即找來了張馳,給裴瑾打了個電話,兩個男人坐在沙發裏冥思苦想,他抽了一根煙,從玻幕前轉身走回沙發裏坐下:“今天找你們倆就是這件事,無論如何我也要買下那條街。”
“你再買下去會引起公憤的,這c城最好的地段就是你的珠寶城,城東城西,城南城北,哪個地段沒有你的商鋪?這個花店這條街,是你那條街開外最好的一條了,你要是再花大價錢買了去,城裏其他的大人物恐怕要不高興了。”
畢竟,一個人霸占大半個城市,確實會讓很多人覺得太霸道,讓很多人覺得很沒麵子,所以他的負麵傳聞肯定會越來越多。
“那些我都不在乎,你們隻要近權利,把那條街給我三天之內談下來。”
他又點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淡淡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段初晴在那條街上買了個花店,你是因為她?”裴瑾多少知道一點。
孟子喻微微抬眸:“你知道她在那邊有家花店?”
裴瑾點點頭,卻是笑了聲,有些小心翼翼:“你對段初晴還舊情難忘?”
孟子喻卻是笑的更冷漠:“我對她舊情難忘?你們也太高看我了。”
他又用力的抽了一口煙:“找幾個人去砸了那家店。”
煙卷被他抽的差不多,他才又說了句。
張馳跟裴瑾互相看了一眼,張馳都驚了:“老大你這是幾個意思?”
他們以為他要買那條街是送給段初晴,或者是想段初晴在他的掌控中。
他卻是有著別的心思,他不過是離開六天,老婆就被人欺負,那些喜歡趁虛而入,厚顏無恥的女人,他真是煩透了:“意思就是讓她無法在這條街立足,讓她自己滾出這條街。”
裴瑾吃驚的皺著眉:“你是想要讓她無法立足?為什麽?”
畢竟從大學開始,段初晴跟他那麽多年,怎想也不至於這麽不留情麵。
“我老婆昨天流產!”他說了一句,又是用力的抽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地吐出長長地銀色煙霧。
“什麽?”
他們都來不及知道小婉懷孕,就聽到小婉流產,確實是震驚了。
“罪魁禍首便是段初晴!”
他不知道段初晴是怎麽跟他媽勾搭上的,但是他自然是不能把他親媽趕出c城,但是段初晴,他卻是願意怎樣就怎樣。
兩個男人都驚呆了,卻是下一瞬間就點了頭,不必再多問,孟子喻是想替老婆報仇:“好,三天之內一定把合同給你拿過來。”
裴瑾說完站了起來:“那我們倆這就去辦了這事吧?”
張馳也站了起來:“嗯!”
兩個男人都明白孟子喻的心思現在全在小婉身上,而小婉也確實擔得起孟家少奶奶這個身份,於是,在孟子喻認定了小婉是老婆的時候,他們這些兄弟便也是認定了這個女人是兄弟媳婦。
那麽,既然兄弟要為老婆報仇,他們便是赴湯蹈火了。
畢竟失去一個孩子,雖然說現在社會上很多人都不會生很多孩子出來,但是,對孟子喻跟小婉卻是很嚴重的事情,而且一個孩子,說小事是小事,說大事,卻也是天大的事情。
孟子喻要是再買下那條街,勢必會讓一些人反感,當你得到的東西越多,就會有些人看你不順眼。
但是他不在乎,用現在的一句話說:有錢就是這麽任性。
其實他隻是想讓一些不知好歹的人知道,他孟子喻的老婆,是誰也惹不起的。
老婆在他的心裏什麽分量,已經那麽清楚。
小婉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很安靜,睜開眼看到是在自己的房子裏,心裏便是很踏實。
但是身體有些虛弱,她邁著輕盈的步子去了寶寶房間,李姐看到她出來立即打招呼:“少奶奶醒了,少爺上午出去了,王姐在做中飯。”
她點點頭,不管他去做什麽,他一個大男人,大老板,每天都很忙碌也是應該的。
總是閑在家裏才是讓人覺得奇怪。
她走過去緩慢地坐在地毯上,看著一對兒女又在搶一個玩具,旁邊明明還有很多,不由的無奈一笑:“你們倆什麽時候就知道讓著彼此呢?”
李姐笑了笑:“再過兩年,等他們懂事了自然就會了。”
小婉是相信的,就像是她跟唐闊,不也是二十多年後才懂的彼此的好。
她中午自己在吃飯,孟子喻在路上開著車不忘給她打電話叮囑:“好好吃飯,千萬別著涼,我晚點就回去。”
她壓根忘記他要買下那條街的話,隻點點頭:“嗯,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是要好好地吃午飯。”
他笑一聲:“好!”
掛掉電話後車子加速,很快便是停在了老宅。
張慧一個人在家,發燒還沒好,躺在床上被下人照顧著。
他回到家裏,到臥室後看到張慧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原本卡在嗓子裏呼之欲出的話卻是忍下了:“怎麽樣了?”
他低低的問了句,張慧坐了起來:“你老婆怎麽樣了?”
他抬眼看她一眼:“她知道自己該怎麽調節。”他相信小婉會安慰好自己,而且他也一定會陪在小婉身邊,讓她沒空傷心。
張慧低了頭:“你老婆是個厲害的角色,我根本不是對手。”她卻是有些傷感,有些難堪。
孟子喻坐在旁邊的沙發裏,不自禁的有些煩憂:“您這話什麽意思?我倒是想問您一句,這段時間您處處與她為敵到底是什麽原因?”
“還能什麽原因?市民對她的言論怎麽樣你會不清楚?這樣的女人做我們孟家的兒媳婦,我們孟家不是也要被人指指點點?”張慧說的聲情並茂。
他微微笑了聲:“我隻聽說她是最合適我的女人,卻從沒聽到別的。”
張慧冷哼:“他們當然不敢在你麵前說你老婆的不好,若是說了,你還不要大開殺戒?”
“說的有點嚴重,殺人是要犯法的。”
張慧的眼微微一滯,卻依然冷漠:“子喻,你老婆懷孕的事情你知道嗎?”
說實話,她一個孫子沒了她自己也心疼的厲害。
雖然已經有一對小萌包,但是做奶奶的,怎麽會嫌棄自己家子嗣多?
“我不知道,小婉也不知道,所以,您不要在自以為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小婉流產這件事確實是您造成,您別再找借口否認。”
他很嚴肅,認真,聲音不高卻是字字都在提醒張慧。
張慧便是憋在肚子裏的話再也忍不住:“難道你就不懷疑她是故意,故意在那時候流產,然後讓我們母子產生分歧?”
孟子喻皺起眉,深邃的黑眸緊眯著:“媽,她沒你想的那麽複雜,她甚至不知道我昨晚回來,她又如何掐著時間挑撥我們母子關係?何況她的性子,如何也不可能拿她自己的孩子去做賭注。”
張慧笑一聲:“那可說不準,她要是不拿孩子要挾你結婚,她今天能做了咱們孟家的兒媳婦?這個女人心機深著呢,你一向聰明,怎麽這件事情上卻犯了糊塗?”
孟子喻從沙發裏站了起來:“我真不敢相信我的母親是個思想如此複雜的人,以前您雖然有些冷漠,卻是事事都講道理,而現在對小婉卻是一味的侮辱。”
他說著要離開,卻走到門口又轉頭看著床上坐著的女人:“如果您暫時不能好好地對小婉,那麽這段時間我們先不要再見麵了,什麽時候您明白過來,我們再見吧。”
他說著轉身出了門。
張慧坐在床上看著關上的那扇門,心裏恨恨的一蕩,眼眶禁不住也紅了。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就連她也無法接受。
身子有些搖搖欲墜,兒子的話,更是讓她的心像是被千刀萬剮。
不需要歇斯底裏的發怒,隻是這樣淡淡的與她說不要再見了,她的心便是痛的厲害。
下午段初晴從公司開車去了花店,她還想著今天晚上孟子喻才回來,下午再去別墅一趟。
小婉流產的事情她自然不知道,張慧早就回了老宅的事情她更不知道。
但是她停好車到了花店,卻是站在門口呆住,裏麵四五個混混正半坐在一張桌子那裏,個個都不是善茬。
服務生嚇的站在旁邊不敢出聲,看她來了才開口:“段小姐!”
段初晴看她一眼,然後那幾個人也抬頭看她:“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段初晴倒是有些膽量,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冷冷的道:“對,我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你們想幹什麽?”
一眼便能看出他們不是來買花的。
“幹什麽?當然是砸店。”
幾個男人並不是很精壯的類型,卻個個都身板硬的很,手裏都握著一根結實的專門材料製造的木棍:“你這個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踐人,還真是有副好臉蛋,可惜就是不走正道。”
一個男人走上前,抬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臉:“你說你得罪什麽人不行,偏偏得罪那樣的大人物,這不是自作孽嗎?”
“現在的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覺得自己能要風得風了,女人,不如考慮考慮跟哥幾個睡上兩天,咱們哥幾個今天便是隻砸店不傷你一根頭發了。”
有人提出這麽好的意見,立即大家都跟著笑起來。
而那個小服務生卻是被嚇壞了,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眼睛裏閃過些複雜的情緒,抿著唇一點點的往後退。
立即有人轉頭:“小妞,你可別亂動,不然哥幾個先把你給汙了!”
那小女孩立即站住,嚇的眼淚都跑出來。
段初晴更是緊皺著好看的眉心:“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他讓你們來砸店?”
她想過孟子喻,但是她覺得孟子喻對她不至於這麽大動幹戈。
“這時候還有心思問我們是誰派來的,你現在不該是求自保嗎?”
說著一隻手緊緊地摟著她的小蠻腰,然後捏著她的下巴便低頭親上去。
段初晴氣的渾身發抖,在精瘦的男人吻上來的時候立即一口咬破了人家的嘴唇。
這男人吃痛,下一刻便是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摔在了段初晴臉上:“踐人,敢咬老子。”
摸著自己的嘴唇然後往花店裏看了一圈:“砸,給我砸的精碎。”
段初晴被甩了一巴掌倒在唯一一點空地,旁邊的花瓶碎了好幾個,她的嘴角流了血,半邊臉立即腫起來五個胡蘿卜。
然後幾個男人便是開了場,那些名貴的花花草草,那些漂亮的精致的花瓶,那些昂貴的玻璃。
不出半個小時,偌大的一個花店便隻剩下淩亂不堪,再也不成樣子。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想爬起來卻覺得腰疼的厲害,小服務員上前去:“段小姐,我們怎麽辦?”
段初晴氣的咬著牙爬起來,看那男人在砸她最貴的花瓶,她便是跑上前去:“滾開!”
雖然錢是別人給的,但是也是自己付出得到的,這麽大一個花店她本來每天看著挺開心,也挺有鬥誌,但是現在這樣,什麽都沒了。
她的付出,她受的侮辱,豈不是白白的受了?
“滾開,都給我滾開,不準再砸了!”
一個男人被差點推到,轉身便是捏住段初晴白希的脖子:“踐人,你想幹什麽?活膩了?”
大吼一聲,那眼神似是要殺人,被激怒的連摔了她兩巴掌,一張好看的臉一下子就不成人樣。
她被打的大喊出聲:“不要打了,不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