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她身上發生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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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子喻這才微微抬眸看了老爺子一眼,老爺子不再說話,孟長青說:“往年都是我跟你媽操辦,但是我們年紀也大了,你們在外麵關係也都弄的不錯,今年開始就由你們倆來操辦吧,包括我跟你媽媽的生日。”

    小婉突然想起昨天媽媽來說過的話:“這恐怕不妥吧?”

    她低低的說著轉頭看自己的老公,孟子喻也隻是微微抬眸看她一眼:“既然爺爺跟爸爸都這麽說,那就我們倆來操辦吧。”

    孟子喻像是胸有成竹,小婉卻是覺得不太妥當:“可是我這段時間身體也不好。”她隻好對孟子喻這麽說。

    孟子喻便又看了她一眼:“你隻需要從旁協助,其餘的事情都交由我來做。”

    小婉再也無話好說,看著老爺子點頭認可卻心裏不踏實。

    “爸,這件事您跟媽媽商議過嗎?其實我覺得還是您跟媽媽來做最為合適,畢竟你們的輩分資曆,都比較能讓人信服,我們還太年輕,很多事情可能都考慮不周到。”

    她不是個善於推辭的人,但是這件事讓她心裏很為難。

    她跟張慧的關係已經夠冷漠,她不希望張慧再因為別的事情去更加恨她。

    “你媽最近身體不好,家裏的事情已經很少管,就你跟子喻來做吧,爸媽跟爺爺都信得過你們。”

    孟長青說了句,有些不容推辭的味道。

    小婉又看孟子喻,孟子喻已經不看她,她不知道該不該接,但是轉瞬那父子倆已經離去。

    她跟孟子喻站在門口:“你怎麽會答應?”

    “爸爸早就許諾你孟家主母的位子。”

    “可是我並不想要那個位置。”

    “你站在那個位置上會安全一些。”

    “你不怕人家綁了我去要勒索你的錢?”

    她便是問了這樣一句,其實隻是隨便問問。

    他看她的眼神卻非常的犀利:“以後這些話不要再說。”

    小婉知道自己這個玩笑有點過了,立即低頭:“我隻是開個玩笑。”

    “這樣的玩笑你還是少開為好。”說完便也離去。

    她站在門口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像現在說什麽都是錯。

    無奈歎息,看著他的車子也離開,隻覺得眼睛有些痛。

    一個上午都趴在沙發裏望著倆孩子發呆,她該怎樣保全自己不再讓自己跟張慧仇上加仇?

    不然新仇舊恨真是算也算不完,那些長輩們腦子裏的陰謀詭計,想想古代片裏的宮闈爭鬥,死傷無數啊。

    她可是還想好好地活著,跟她的孩子們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度過她美好的青春。

    好吧,就算到了今時今日,她依然覺得自己還是青春常在。

    原本年紀也不是很大,嘻嘻。

    李姐跟王姐倒是很開心:“少奶奶,恭喜你終於熬出頭了,以後孟家的家事就是您說了算了。”

    “是啊,以後再也不用怕太太欺負您了。”

    小婉聽著這話卻隻是淡淡的一笑,還有些低落:“你們知道我從來不在乎這些。”

    她不想扭捏,但是張慧一向掌管孟家的大小事務,皇後怎麽甘心把權利讓給貴妃?

    “少奶奶,這不是您自己要的,是孟家的男長輩給您的,您也知道,老爺子在孟家那當然是說什麽就是什麽,想必這次他跟老爺也是深思熟慮。”

    “是啊,而且昨天親家母來也說過這件事,我們倆反正都是支持你的,別的幫不了你,但是精神上絕對無條件支持。”

    連王姐也非常興奮的樣子。

    小婉無奈搖頭:“我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

    李姐跟王姐互相看了一眼:“老爺子壽辰說道就到,而且今年又是八十大壽,想來肯定很多人物都要來祝壽,少奶奶,您可一定要加油把這次辦的比任何一次都好。”

    小婉聽著不由的一笑:“首先是訂酒店,肯定是君悅,這一件事情絕對不會有差池。”

    但是別的呢?

    還是等他晚上回來再商議。

    他心裏會不知道他父親跟爺爺的意思?

    還是早就知道?

    他的聰明睿智,他父親跟爺爺一起來家裏說這件事,他又答應的那麽痛快,肯定是知道了。

    上午死黨們終於能來看她:“嗚嗚,前兩天我們要來見你,你老公硬是攔著不讓,今天總算是讓我們見了。”

    似乎已經很久很久不見,兩個女人都要哭了,搞的她也要哭。

    “你們可千萬不要哭,那段日子我沒少落眼淚,現在眼睛還疼。”她隻好這樣說。

    “是嗎?那段日子你是不是被虐的很慘?黑道的人都很凶殘的。”時大作家立即發揮她的想象力,然後眼睛瞅著她脖子傷的傷更是驚的瞪大了眼睛:“他們怎麽虐待你的快給我們講講?”

    李爽隻是看著她的傷問:“到底怎麽回事?”

    小婉哭笑不得,卻隻是聳聳肩:“其實他們沒有虐待我,隻是讓我伸手不見五指。”

    “他們遮住你的眼?”李爽想。

    “肯定是被關在小黑屋,什麽都看不見。”

    小婉點點頭:“這次萌萌說對了,是被關在黑乎乎的屋子裏,一點光線都沒有,看看我身上就知道我一直被綁著。”

    她說著伸出手,手臂上的痕跡還沒褪去。

    兩個女人原本還想開玩笑,看到她挽起的袖子卻都驚的望著她要哭出來。

    “那些混蛋,真是該死。”時萌立即咒罵道。

    “怪不得孟子喻想要趕盡殺絕,他們確實該死。”

    李爽望著她那細皮嫩肉的被弄成那樣真不忍心。

    小婉卻隻是無大所謂的笑著,然後摟著她們倆的臂彎:“哎呀,其實沒你們想的那麽嚴重,這是被綁了將近兩個月留下的於痕,其實他們根本沒有打我。”

    沙發裏三個女人坐在一張沙發裏,萌萌看著她那麽樂觀的樣子:“小婉你是我的英雄。”

    “也就隻有你,經曆了這麽多以後還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李爽忍不住說了句。

    她們三個其實了解比較多,她的性子,在她們三個裏尤其的出彩。

    “我當時要嚇死了,整天擔心自己第二次被丟到海裏淹死,但是後來逃出來了就不怕了。”她說。

    經曆一場浩劫,怎麽會會跟沒事發生過一樣?

    “那快說說你到底發生了些什麽,怎麽去出差卻遇上陸城,還被綁架。”時萌說著就開始四處打探,然後跑到窗前去拿了她的筆。

    等她再坐過來,小婉跟李爽都皺起眉:“你不用這麽敬業吧?”

    “我不是敬業,我是在記錄你的人生,快點。”時萌手裏拿著她一遝便利貼準備記錄。

    小婉跟李爽互相對視了一眼,李爽也在期待著。

    小婉隻好說:“我等不到孟子喻要離開然後遇上了陸城,我本來要自己坐車回來他卻說送我過來,那個時間出租車又不多,我心裏著急見孟子喻便是答應了,誰知半路上就被兩輛車子劫住。”

    “是嗎?那後來嗎?”

    小婉說道她往外跑然後後麵人追著開槍的時候萌萌又著急了。

    “後來啊,後來陸城聽到槍聲跑出來,那個人要再開槍的時候他便跑過去抱住了那個人,倆人倒下的時候那個人大概以為陸城要揍他就對陸城開了槍,而且是連開兩槍。”

    李爽跟時萌都嚇的縮著肩膀:“然後呢?然後陸城怎麽樣了?你怎麽樣了?”

    “我當然不敢再跑,跑回去找陸城,陸城——流了很多血,那個女孩趕到看到陸城中了槍立即發火然後便是帶著我們上了船。”

    “那時候我的腦袋上就是被蒙上了一根麻袋,後來我著急陸城的事情一直在掙紮那些人便給我聞了什麽藥,我就暈倒了,後來我就不知道他在哪裏。”

    小婉搖了搖頭,想想陸城其實也夠凶險的,差點沒了命。

    “那你醒來之後又見過陸城嗎?”

    “沒有,我醒來之後就在黑漆漆的房子裏,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被捆成一個粽子,動也動不了了,嘴巴也被堵住。”

    那才是真的驚心,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那樣的險情。

    總是曾經被人陷害,但是這次,絕對是比上次任浩救她的時候更驚心動魄。

    因為那些個無休止的黑夜,讓她像個傻子一樣,她也怕過,恐懼過,但是後來漸漸地,因為每天都有人給她按時送飯,讓她去廁所,所以她便漸漸地安穩了自己,讓自己不要太過分的驚慌。

    直到那晚,有人悄悄地進了她的房間裏給她鬆了綁,告訴她第二天什麽時間他們大小姐不在,她可以逃走,並且告訴她陸城的位置。

    她不敢不相信,因為隻要有一線生機,總比死在這裏要好。

    “真恐怖,比電影裏還要讓人毛骨悚然。”萌萌忍不住撫著自己的兩隻肩膀。

    小婉便笑著說:“是你自己幻想出來的吧?”

    “不用說萌萌了,就我這個膽大的,要是有天遇到那樣的事情,大概也會被逼瘋。”

    那一次她就真的差點被逼瘋,想到差點被陌生人給侮辱,她的眼眶不自禁的泛紅,卻終是不會說出來。

    她這時候就明白,什麽叫秘密。

    她曾經以為她懷了孟子喻的孩子是秘密,但是後來還是被大家知道了。

    她曾經以為跟孟子喻領證就是秘密,但是還是被大家知道了。

    現在,她覺得這是一個不會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就連孟子喻,她也不會說。

    因為他連她給陸城擦腳都接受不了要跟她鬧脾氣。

    中午孟子喻跟阿豪還有唐闊在君悅吃飯,孟子喻跟他們倆商議壽宴的事情,阿豪吃驚:“這是要改朝換代?”

    孟子喻對這件事情不想發表任何看法,但是老爺子既然給小婉,他覺得小婉也能擔得起。

    唐闊也看了孟子喻一眼:“你們孟家做出這麽大的犧牲,不會後悔吧?”

    “小婉是我老婆,她來做孟家的主是理所當然,我要後悔什麽?”毫不客套的說。

    唐闊點點頭,這次沒跟孟子喻唱反調。

    倒是阿豪:“那你媽那裏——”

    說到張慧,孟子喻跟唐闊都皺了眉,阿豪自然住嘴。

    “她那裏你就不用管了,咱們先商議下今年要請的人物名單。”

    “打算請多少?”唐闊問。

    “老爺子的意思是最好是十桌,現在的策略也不允許請太多,請平時跟他聯係比較多的老戰友,再就是跟我爸比較相近的。”

    阿豪跟唐闊認真聽著,現在這個社會,是不能太顯擺了。

    但是他們當一個家宴辦就不會有問題了。

    邵南聽說她回來便來看她卻被安然攔住在她家門口

    “你不準去,以後他們家的事情跟我們沒關係。”

    “我跟她是老同學,這你也要管?”

    “你怎麽不說你們還是老相好?”安然瞪了他一眼。

    李爽跟時萌剛好吃完飯從裏麵出來,看到兩個人站在門口僵持不下好奇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大步走去。

    “吆喝,我們當是什麽鳥人呢,原來是報社的主編跟我們老同學啊。”

    萌萌歪著腦袋笑著道,聲音裏滿滿的諷刺。

    邵南看到是同學便是也沒客氣,雙手插在口袋:“你們來看她了,她怎麽樣?”

    李爽忘了安然一眼,見安然雙手環胸站在他身邊不悅的變著臉便笑了一聲:“邵南你還關心小婉呢?可是你要來看她也不要帶著安小姐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來跑新聞的。”

    “李小姐,我們就是來跑新聞的,不是來看望孟太太。”安然立即說道。

    李爽挑眉:“跑新聞?那你們就找錯地方了,孟家少奶奶可是沒空陪你們這些狗仔們說三道四。”

    “狗仔?你說話放尊重一點。”安然立即不高興。

    “尊重?尊重也要找對對象啊,您這樣整天在紙上亂寫一氣的媒體,我們尊重跟不尊重有什麽差別嗎?”

    萌萌立即說,說完又瞪著邵南:“喂,你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淪為這樣一個女人的階下囚了嗎?幹嘛走到哪裏都要帶著她,像個拖油瓶。”

    萌萌是還念著老同學的情分,其實他們幾個以前關係還算不錯。

    邵南無奈沉吟一身個,看了一眼板著臉的安然:“你先回去。”

    意思仿佛在說我們同學說會兒話,你別再這裏礙眼。

    安然立即那樣理解,然後更是氣急:“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不允許你再來見這個女人。”

    “我隻是來探望老同學,而且現在萌萌跟李爽都在,你擔心什麽呢?”他氣急。

    “我擔心什麽?你這些老同學都是些什麽人?每天恨不得把我們拆散的人,我能放心讓你跟她們在一起被她們挑撥離間?”安然手指著萌萌跟李爽,更是氣的臉紅脖子粗,直接翻了臉。

    “你們要是再敢跟邵南說三道四——”

    “什麽說三道四?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李爽立即補刀。

    “對啊,難道上次在酒店客房裏碰到你的時候,你真的是陪那個大老板睡覺?”

    “還是上次在茶館包間裏被我撞見那個男人抓著你的手其實是你在投懷送抱?”

    萌萌立即舉了幾個證據確鑿。

    安然的臉立即一片慘白:“你們別亂說。”

    “我們就是亂說你怕什麽呢?”萌萌的嘴巴可是淩厲著。

    邵南吃驚的望著安然:“你——真的跟那些男人睡覺?”

    他有點無法接受,平時她跟那些人眉來眼去就罷了,但是她還私底下見麵,還投懷送抱,還去套房?

    “我那還不都是為了工作賺錢?你這是什麽眼神?我不是都跟你說過,我跟那些人沒有關係,最多就是被抱一下,被抱一下我們就可以得到一個大新聞,就可以大賺一筆。”

    邵南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你這樣的大賺一筆我怎麽要得起?”

    一向是自命清高的男人,一向是覺得自己坦蕩的男人,雖然也犯過錯,但是卻是悔不當初,他在聽到安然這些話的時候卻是要氣的肺癌。

    “你這話什麽意思?你嫌棄我?”安然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想要跟你買那套房子啊。”

    “我寧願睡在租的房子裏,也不要我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睡覺得來的錢買的房子。”

    他說完後上車自己就開著車走了。

    安然站在那裏看著他的車子走遠直跺腳:“邵南。”

    萌萌跟李爽站在那裏冷冷的看著,李爽說:“我們也該走了。”

    “嗯,挑撥成功,是該功成身退。”

    兩個女人上了一輛車離開。

    安然看著她們倆開著豪車離開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瘋女人,一群瘋女人。”她吼了一聲,然後要走,卻是打開了車門又把車門給關上,轉頭看著那座高蜓的大別墅,實在是忍不下那口氣。

    “唐小婉你幹嘛沒死了?你死了多好,死了就沒人再來纏著我男人,死了我就沒了後顧之憂。”

    她一邊詛咒一邊摁著他們家的門鈴。

    除了兩個小家夥隻是往門口看了一眼,李姐皺著眉喃喃自語:“是誰這麽沒禮貌?”

    那一遍遍的仿佛催命。

    小婉坐在沙發裏看著兩個孩子在玩積木,不由的微微皺眉:“李姐你去看看吧。”

    李姐從監控裏看到是安然:“好像是您以前的同事。”

    小婉轉頭:“同事?誰?”

    王姐也站過去:“我知道,是安然,現在我們市裏口碑最差的主編之一。”

    王姐平時愛看雜誌新聞,對很多雜誌跟報紙上的人的名字都很熟悉,而安然跟他們少奶奶又一起共事過,自然是很快辨認出了。

    小婉卻是微微沉吟:“就說我不在。”

    安然聽到聽筒裏傳出聲音:“哪位?”

    “我是安然,來見你們家少奶奶!哦,我們以前是要好的同事。”

    “你們少奶奶知道我的,拜托告訴她一聲,我有要緊的事情要跟她商議。”安然站在門口說道。

    李姐轉頭看了小婉一眼,小婉低笑著搖了搖頭。

    “就說我說不認識她。”小婉對李姐低聲道。

    她是真沒想到安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要好的同事嗎?

    要好的同事幾次三番的陷害她?

    要好的同事跟她前男友在一起了還來質問她?

    深深地知道了什麽是人言可畏。

    從現在開始,她想,她走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再也不給任何人一把柄。

    有些時候,不是光有關係背景就行的,因為總有人看你不順眼才不管你是什麽人也會想辦法報道關於你的不實的新聞。

    她想從這一刻開始,她該好好清理下自己的人際關係。

    那要好的同事便是她首先要斬斷的關係。

    安然要是進的了大門,想必要來說的第一句話肯定就是讓她不舒服的。

    讓自己不舒服的,自己統統沒有必要去見,去聽。

    小小婉跑到媽媽懷裏衝著媽媽傻笑著,小婉摸了摸她的小辮子對她溫柔的笑著。

    “我們大少奶奶說她不認識你,你快走吧。”李姐說。

    門外的女人聽到那樣的話更是驚的皺起眉心,卻是轉瞬就眼露凶光:“你不認識我?哼,裝的還真像是大戶人家的大少奶奶。”

    一邊嘟囔著一邊走人。

    待到安然走後李姐回過頭:“少奶奶您總算想通了,以後這樣的人咱們可不能再見。”

    “在外麵要是遇上了也不是我想躲就能躲得開的,但是我會盡量避免。”小婉柔聲道。

    小小婉便是拿了個聖女果給小婉放到唇邊:媽媽吃!

    小婉感動的張嘴吃掉,在女兒臉上用力的親了一口:“乖。”

    小小婉又傻笑起來,滿臉上洋溢著的都是幸福的光芒。

    弟弟在旁邊看著便把玩具丟在地上,然後又拿起來:“媽媽!”

    低低的一聲跑到媽媽身邊去跟姐姐對立,把自己壞了的玩具給媽媽看,然後繃著小臉裝難過,還酷酷的樣子。

    小婉看著玩具的形狀變了便是給他重新扭好,還教他怎麽弄,小小婉在旁邊看著卻是要奪走玩具,姐弟倆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下午孟子喻往家裏又打了一個電話,李姐看著沙發裏坐著看稿子的女人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少奶奶在看稿。”

    “她今天沒出去?”他好奇的問。

    “沒有啊,上午李小姐跟時小姐來吃過午飯才走,下午她休息了會兒就一直在沙發裏抱著電腦看稿子。”李姐解釋道。

    孟子喻微微挑眉:“我知道了!”

    放下手機後卻是深呼吸一口氣,昨天夜裏她突然說要去看陸城,他——竟然以為她真的會去。

    她是愛賭氣,但是好似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真的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的人。

    究竟哪裏來的這樣不安心的情緒?

    他不自禁的一笑,搖搖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而李姐打完電話回頭找小婉:“剛剛總裁打電話回來。”

    小婉好奇的抬頭:“打給你嗎?”

    她點點頭:“問我你今天出門沒有?”

    小婉淡笑不語,又低頭望著電視機,自然是想到他在擔心什麽。

    昨晚那話原本也隻是氣氣他嘛!

    孟總竟然還當真。

    今天天氣不錯,那蔚藍的天空更是讓人不自覺地心情愉悅。

    隻是晚上高柔給小婉打電話:“聽說你公公把老爺子的壽宴交給你了?”

    “是交給孟子喻,我就是孟子喻的一個小兵。”小婉隻好說的盡量的跟自己沒什麽關係。

    “瞧你這話說的,你哥可都跟我說了,這件事孟子喻打算交給你親自去辦。”

    “什麽?”

    唐小婉吃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趴在沙發裏玩耍的倆孩子聽著媽媽突然的尖聲都睜著天真的大眼睛看著她。

    “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辦好,這可是關乎你的未來。”高柔自然是替女兒開心,千年的媳婦熬成婆的感覺。

    小婉哭笑不得,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那個,媽,那兄妹倆太淘氣,我先掛了啊。”

    趕緊掛掉電話,高柔要說的話她幾乎都能猜到原樣的。

    隻是好奇高柔說的那句話,那家夥該不會真的把這項大工程交給她來辦吧。

    他怎麽還沒回來?

    小婉著急想要見到他問清楚。

    等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洗完澡尚了床,他打開門看到屋子裏是黑的,不由的微微垂眸。

    明明停車的時候還看到房子裏開著燈。

    卻也不拆穿她,隻是走到床邊坐下,打開床頭的燈後開始脫衣服:“我打過電話說晚點回來。”

    她懶的理他,心裏在琢磨著點什麽。

    他要每天晚上回來陪她吃個晚飯最好。

    所以她隻是靜靜地聽著。

    他轉頭,傾身上前去看她:“真睡了?”

    小婉依然不理,知道他去抱她她才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不準亂動。”

    “你不是睡了?”

    “我是睡了又被你吵醒。”她說完把他推開,然後起身坐著,長發被她攏到耳後,犀利的眼神望著他,把自己的整個輪廓都給他看清楚。

    孟子喻便那麽淡笑著看她,看她那執拗的樣子就覺得可愛。

    “你笑什麽?這日子還過不過了?我剛死裏逃生,你就天天晚上跟我玩應酬,你真那麽忙幹脆不要回來了。”

    嘴巴犀利的如一把小刀,雖然刀口是甜的。

    孟子喻卻是抬手輕輕地摸她的臉,被她抬手打了一下:“你少來碰我。”

    “不高興了?”低低的問了一聲。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高興過?你要是覺得我再也不配當你的妻子你幹脆就走了再也不要回來。”她繼續痛快的說道。

    “還有呢?”他淡淡的問,像是很有耐心。

    “還有?還有就是這日子你若是還要過,就別沒事找事給自己做,晚上早點回來陪我跟孩子吃晚飯,當好一個丈夫,當好一個爸爸。”

    她心裏有氣,非要逼著她說出這樣的話。

    他卻是笑了聲:“我去洗個澡。”

    她呆住,她說了這麽多,他竟然隻說他要去洗澡。

    然而洗手間的門被一關上她立即雙手扶額,做出敗給自己的樣子。

    她是真的服了自己,明明吃飯前還想著要問他壽宴的事情,可是一尚了床,整個人就不理智了,隻考慮自己那點小心思。

    “唐小婉,你個白癡!”忍不住罵自己。

    當他在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便是沒有睡了,他看她還坐在那裏,走上前去:“等我?”

    “等你告訴我壽宴的事情跟我無關。”不是等你睡覺。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然後尚了床在她旁邊躺下:“這件事就由你來全權負責,我跟你哥哥還有阿豪已經把往年來參加壽宴的一些人物名單列出來,你從裏麵挑選一下,今年不得超過十桌,是中式壽宴。”

    小婉頓時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什麽?什麽意思?”

    她用力的摸著自己的額頭,她覺得自己集中力完全不夠。

    “你做過那麽多采訪都沒有出過差錯,這種事對你而言肯定也是小菜一樁。”他半靠在床頭握著她的手到自己懷裏,開始把玩著。

    小婉便轉眼看著他:“你哪裏來的自信我會辦好,這麽大的事情,我要是稍微有點差池,就會落人笑柄。”她卻是知道這樣的道理。

    “你緊張我可以理解,正如我對你有信心,你會辦好這件事。”

    “孟子喻!”她隻好把自己的手從他手心裏抽出來:“你不要這麽不認真。”

    “我從來都很認真!”他說的那麽誠懇。

    小婉望著他幽暗的眸子裏,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似真的很認真,認真到她的腦子裏一團棉花。

    “把你的腦子借給我用幾天。”她隻好說了一句,說完還對他笑了笑。

    兩個人就那麽在床上聊天,像是開玩笑,又好似是很認真很認真的玩笑。

    “好!”他笑,卻是立即答應下來。

    小婉吃驚的望著他,他隻是稍稍抬頭拉著她的肩膀便把她拉到懷裏。

    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靠在他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溫度。

    那一刻,她的心好似要跳出來。

    而他卻是轉個身,然後把她摁在胸膛裏,緊緊地抱著。

    似是,這些日子都在等待這一刻,卻是直到現在才做出來。

    就那麽緊緊地抱著她,把臉埋在她柔軟的黑發裏。

    小婉聽到他的心跳,也聽到自己的,好似要跳出來,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攀著他的肩膀:“怎麽了?”

    聲音不自禁的沙啞。

    “不要說話!”他抱著她,緊緊地抱著。

    他沒有告訴她,在她死裏逃生給他打電話的那一刻他又何嚐不是好像死過一回好不容易又要活過來。

    悄悄地哽咽著,他是不喜歡她給別的男人擦腳了,而且很討厭。

    但是那都是因為太在乎她,那都是因為她自己都是小命難保,卻還在照顧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陸城說她很厲害,就是她的太厲害,才讓他更恨她,有時候真恨不得她是個傻瓜。

    雖然家族裏總是需要一個女人聰明一些,賢惠一些。

    他有時候也隻是想讓她當他的小妻子。

    但是她的一生注定還要做別的是,不能整天隻圍著一個男人轉。

    孟家交給她手上他其實很放心很放心,他隻是很心疼。

    她向來不喜歡這些東西,但是因為他,她卻必須去接受,去適應。

    他知道她不喜歡主母這個位置,她甚至不願意讓太多的人去知道她。

    但是他們生在這樣的家庭,注定被萬眾矚目。

    這一夜後來她在他的懷裏也很踏實的睡去,她不知道,昨天也是因為在他的懷裏,她睡的很好。

    回來後她便在努力的讓自己放鬆,別再緊張。

    隻是到了後半夜,她又夢到那樣的場景,那個男人在偷偷地摸她。

    當她不知道自己是第幾回醒過來,隻感覺到毛骨悚然,那粗糙的手指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他說:“太太,不要大聲說話,我會讓你舒服。”

    她拚命的搖頭,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不要,不要——”她從噩夢中醒來,然後呆呆的坐在床上,額上滿滿的發絲都已經濕潤了。

    他聽到聲音,淩厲的眸子掀開,立即開了台燈,然後起身輕輕地擁著她:“怎麽了?”

    眼神打量著她滿是冷汗的臉,眉頭緊緊地蹙起來。

    “沒事!”她用力的搖了搖頭,卻是眼神恍惚的很。

    “孟子喻,你抱著我!”她低低的說了一聲。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讓他做一件事。

    他就那麽眯著眼望著她:“真的沒事?”

    他摟著她的肩膀,她便順勢倒在他的懷裏,轉頭緊緊地抱著他。

    昏暗的房間裏,她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她不想告訴他,他比她自己都在意她。

    她隻是靠在他的懷裏,空洞的眸子微微合上,貼著他的胸口靜靜地,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又睡著。

    孟子喻心裏卻覺得不舒服,總覺得她身上發生過什麽。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