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廢掉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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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小家夥像是聽不懂,小小婉抱著爸爸的臉親了一下,小子喻也咯咯的笑著:爸爸——笨——
笨?
這個字,還第一次有人用在他身上,竟然是他的寶貝兒子。
他卻是生氣不起來,小婉站在門口也不進去,隻是在門外守著,聽著他們爺仨那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話,卻隻是那麽靜靜地呆著。
過了一會兒聽不到動靜了她才又轉身進去,看到小小婉跟小子喻已經閉上眼睛在淺睡,他在旁邊坐著。
他抬頭看她一眼:“都睡了。”
小婉才覺得自己的腳後跟有點累:“那你也早點休息。”
然後轉身出去。
孟總微微皺眉,卻是來不及多想就立即起身跟出去。
卻是剛跟到門口她已經關上房門。
昨晚還跟別的女人在別的床上,雖然受害,但是也罪不容恕。
還想進主臥?前幾天都不能,何況現在。
被關在外麵,碰了一鼻子的冷風,感覺差點重傷出血。
卻是歎息著,掐腰站在那裏歎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底,竟然連敲門的勇氣都沒有。
她肯定會報複他的,而且已經開始了。
孟子喻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覺得自己今後的日子可能不會那麽順風順水。
張楊被瘋人院的人強行帶走,盡管她不願意。
但是結果便是如此了。
而且第二天媒體立即曝光了這件事。
小婉看到這個新聞隻覺得招惹了孟總真的很慘。
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這樣一天,因為惹到他就生不如死。
所以往後相處,還真要小心翼翼。
中午萌萌去找她蹭飯:“打李爽的電話竟然沒人接聽。”
萌萌嘀咕了一句,小婉微微抬眸:“是嗎?”
萌萌點點頭:“張楊被送進瘋人院,你知道了吧?”
小婉也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嗯!”
萌萌望著她淡漠的樣子不由的心裏微微難過:“你給張楊打個電話試試?”
小婉轉頭望著萌萌:“你以為她是因為張楊才跟我們疏遠?”
“我是怕她因為張楊讓你跟孟子喻鬧的不愉快而自責不好意思來見我們。”
小婉隻好笑出聲:“好吧,我想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小婉心裏在想,或者是父女又吵架了,不是因為唐闊便是因為張楊吧。
“也是啦,她前幾天跟我說今天要去跟一個長官相親,不過我以為她不會去。”
她不是不會去,而是人剛到餐廳門口就被唐家大少給挾持了,之後——
這天晚上孩子睡了他才回來,她還在樓下玻幕前望著筆記本發呆,他站在客廳那裏看著不遠處坐在那裏發呆的女人,不自禁的微微沉吟,已經好幾天沒打招呼,想了想走上前去:“還不睡?”
她才回過神:“待會兒就睡。”
也不問他為什麽回來這麽晚。
他點點頭然後先上了樓。
小婉上樓後剛一關門再回頭就看到洗手間門口站出來剛洗完澡的男人,不由的一滯。
他隻淡淡的說了句:“客房的浴室裏沒熱水。”
她便沒再說什麽,隻是點點頭然後站在門口等他走。
他擦著頭發一點點的往前走,其實他一點都不想走。
漆黑的眼神就那麽直勾勾的望著她,那麽深邃,那麽滾燙。
小婉微微哽咽,卻也是一閃即過,然後就站在那裏平視著前方,並不看走過來的人。
他還是站到她麵前:“那晚是一場意外。”
“是嗎?怎樣的意外?”她的手放在背後靠著牆壁,隻像是很好奇的問他。
孟子喻的眉心微皺:“她在我的酒裏下了藥。”
“所以你才失去理智到獸心大發的要跟一個比你小了將近十歲的小女孩睡?”小婉的字像是針尖一樣讓人發疼。
他卻是覺得不太好解釋:“不是那種藥,隻是一些迷香。”
小婉抬眸看著他,很認真的,迷香?
“你想告訴我是她背你上樓的?”
聽上去的確匪夷所思,他有些煩心:“你不信任我?”
“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想通。”她直言不諱。
那滿眼的真摯,她誠實的讓他憎恨。
“唐小婉,過火了。”他低聲道,臉上卻很是陰霾。
她隻是稍微往旁邊挪了下:“晚安!”
便是低低的一聲要與他再見。
他卻突然的歎氣,然後抓住她的手:“晚安!”
咬牙切齒的幾個字然後一手抓著她的手腕,一手擒住她的身子。
她吃驚的看著他,眼裏滿是憎恨,他卻不管,把她打橫抱起,直接丟在床上。
“晚安是吧?那就讓我們好好地來道一道這晚安。”
小婉爬起來坐在床上,直勾勾的望著他在脫自己的衣服,隻覺得一顆心要被燙壞,然後就那麽盯著他,即使已經滿眼是淚。
“如果我不同意跟你這種方式道晚安,你是不是也會像是對待張楊跟段初晴那樣對我?”她緊咬牙關,好不容易才說出這句話。
他吃驚的望著她,解開的襯衫前麵露著小麥色的肌膚,就那麽直勾勾的望著她,一下子什麽也做不的:“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這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毫不在意當事人的心情,是緊緊隻對別人,還是連你的妻子也同她們一樣,你想怎樣就怎樣?”
她便是認真的與他再說一遍。
他看著她眼裏強忍的怒意,自己心裏的火卻是蹭的一下子從眼裏鑽出來:“唐小婉你別逼我,我好好跟你解釋你不信,你還想怎麽樣?”
“我還想怎樣?我還想你現在就離開這個房間,離開我的視線。”
一顆心仿佛再也無法安然,望著他那幾乎要吃了她的眼神,她激怒了他嗎?
望著他那幽暗的,冷鷙的,霸道的,如刀的眼神,她竟然恨不得撲上去去把他的脖子咬斷,讓他再也不能這樣欺負她。
“我離開這個房間?離開你的視線?——你當真這樣希望?”
高大的身材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一手掐腰一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最後雙手抱著他的虎腰那麽認真嚴肅的問她那樣一聲。
小婉竟然一下子說不出話,她不想衝動的讓他滾,因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根本不希望與他真的分開。
然而這一刻卻說不出一聲,哪怕是一個‘不’字。
他看上去好似隻要她說一句他就真的會走,而如今,她已經無法留他,他的心裏不高興,她的心裏也不高興。
他卻以為她是鐵了心要他走,不自禁的淡笑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好,我離開你的視線,我保證,除非你讓我回來,否則我——你多保重。”
那明明是恨的咬牙切齒,卻還是說了那句你多保重。
明明是想說:否則我死也不回來。
決絕的話,讓兩個人都無法回頭的話,誰也沒說。
他們都做不到真的把彼此送去外麵別人的懷抱。
是不是兩個人對彼此太過坦誠?
是不是真話說的太多就會這樣?
真怕那樣的爭吵,像是兩個瘋子一樣。
他走了,甩門而去。
徒留一陣涼風刮過她悲傷的臉上。
她坐在床上,如一個受了驚嚇失落的孩子,就要哭出來的時候用力的咬住半片嘴唇,壓抑著心裏那份翻湧。
房間裏靜了一會兒,靜的能聽到她低低抽泣的聲音,再到後來那哭泣聲越來越……悲傷。
他去了書房,站在窗前不自禁的點了煙開始抽煙。
想到那爭吵,像個發了狂的禽獸一樣。
真是有失風度,想他這一生何曾被一個女人逼的幾次發瘋。
“唐小婉,你到底是我的福星,還是上天派來逼瘋我的災星?”
當她把嘴唇咬的生疼,不得不鬆開那被咬疼的下半唇瓣,偷偷地哭的像個泄了氣的氣球,他對她卻是無可奈何。
坐在了辦公桌前的椅子裏,夾著煙的手指捏著眉心,他是心情不爽,被一個小女孩耍了還上了新聞。
長睫遮住了幽暗的眸光,他望著桌麵上的鼠標,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如一尊雕像一樣的在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昏暗的房間裏,她獨自在那張軟綿綿的大床上,默默地流了一些眼淚,偶爾的抽泣聲從嗓子眼裏發出來,再過不久,她卻是堅強的擦幹眼淚,把臉都擦的疼了,才又起床。
這樣的夜晚,她隻想去看看兒子女兒是不是睡的還好。
打開寶寶房間的時候,昏暗的視線裏,那兩張睡的香甜的小臉,靜靜地填補了她內心的酸澀。
後來再回到房間便是很容易就入睡了。
而他自然聽到過她出門的聲音,知道她去看過孩子,到後來本想找個客房去睡,卻是在書房的沙發裏躺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以前心情不好還會找兄弟喝喝酒,現在竟然一點興趣也沒有。
隻想在家裏呆著,哪怕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冷靜冷靜。
天漸漸地亮了起來,這個家裏看著好似跟以前一模一樣。
李姐跟王姐去給姐弟倆穿衣服,兩個小家夥都不怎麽配合的跟兩個長輩鬧著,還得逞的壞笑。
她早早的起床去了廚房給孩子準備早飯。
他起床後隻覺得嗓子有點不舒服,就去廚房倒水喝。
遇見!
她站在台子前拿著刀切著胡蘿卜的動作那麽利落,旁邊的爐灶上坐著砂鍋在熬粥。
漆黑的眸光望著廚房裏的情景一會兒才微微的垂眸,邁著大長腿往廚房裏走去。
“早!”
他低聲打招呼。
她明明感覺到他在靠近,卻是頭也沒抬一下,眼睛更是專注的盯著自己手上做的事情:“早!”
兩個人互相打招呼,卻是誰也不看誰,他拿了大水杯,想去拿玻璃杯倒水的時候發現台麵上已經沒有,昨晚被李姐都收進了上麵的壁櫥裏。
美麗的長睫微微掀起,看到他手上拿著的水便知道他要幹什麽,放下手上的刀子跟蔬菜把手用旁邊的毛巾擦幹,微微抬腳打開上麵的櫥子從裏麵拿出一支玻璃杯。
輕輕地把櫥子又合上,把杯子輕輕推到他麵前。
他就站在她旁邊看著她冷若冰霜的模樣,然後垂眸看了眼杯子便拿起來給自己倒水,喝了一口後才轉眼望著她,她打開砂鍋蓋在攪拌小米粥。
“謝了!”輕輕地把杯子放在旁邊,然後對她道謝。
小婉手上的動作一滯,竟然一下子無法繼續。
謝了?
她也喜歡說謝謝,卻從來不知道說的人沒感覺不妥,聽的人卻是這樣難過。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呆不下去,知道他在注視著她,她抬眼,眼裏空洞的厲害:“不謝!”
那兩個字到底有多麽僵硬,她自己都說不好。
他的眼神卻是冷靜的多,就看著她好似手忙腳亂,然後看著她脫了圍裙轉身出去。
李姐跟王姐抱著孩子下樓,看到她出來正要問候她卻已經先開口:“我陪他們,你們去準備早飯吧。”
李姐跟王姐看她臉色不太好便是點點頭就去廚房。
卻碰到他從廚房裏慢悠悠的走出來,那高大的身材給人一很大的壓力。
“總裁早!”李姐跟王姐齊聲道。
他微微點頭一下,然後不緊不慢的從門口站了出來,緩緩地往沙發裏走去。
走到客廳看到兒子女兒在跟他們媽媽玩親親緩緩地走上前去,兩個小家夥聽到動靜轉頭,然後就朝著他跑去。
小婉擔心的喊:“小心!”
他放在褲子口袋裏的手已經先抽出來,看著兒子女兒跑過來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那麽冷硬。
“爸爸!”
“爸爸!”
他蹲下身子一隻手臂裏摟著一個:“乖,昨晚睡的好不好?”
兩個小家夥抱著他嘿嘿的笑著,意思就是很好了。
她坐在沙發裏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他從來都是自己願意怎樣表達就怎樣表達了,上一刻還那麽冷清,這一刻還不是暖了?
但是她的心裏仿佛有塊石頭,那塊石頭大概是塊鵝卵石,因為隻是覺得膈的慌,卻並不是很圓潤的疼。
或許是心裏長了一個瘤子?
那種疼不似有棱有角,卻是難以抹掉。
張楊在瘋人院裏也真的是要被逼瘋了,孟子喻從家裏出來後便是去那裏看她。
她看到孟子喻更是激動的不行:“喻哥哥,你是來救我的嗎?他們把我關在這裏,說我瘋了,我沒有瘋啊喻哥哥。”
她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在他懷裏用力的哭著。
整個房間裏,隻有一張小床,她坐在床沿上抱著他的樣子那麽用力。
他卻是冷冷的站在那裏,冷眼望著抱著自己的女人。
大手毫不憐惜的用力把她的手臂給抓住,用力捏著將她的臂彎離開自己身上。
“好好坐著,我有話要問你!”
他低低的一聲,然後退出來一些,眼神冰冷透底,卻一直盯著她那雙大眼。
張楊也望著他,想到自己會在這裏可能跟他有關,立即乖乖的用力點頭,不敢說話,含著眼淚都不敢哭出來。
一下子屏住呼吸就那麽直視著他,期待著他會帶她走。
“那晚電梯門口的兩個人是你大伯派去的?”他輕聲問。
眼神貌似平靜卻是深邃的讓她不敢說半句假話。
仿佛她要是敢說一句假話,他就會立即把她打個半死然後丟下她在裏麵自己走掉。
她用力的搖頭:“不是,大伯隻是提醒我用一個最簡單的辦法跟你……”
張楊不敢說下去,卻看到他那漆黑的深眸又繼續:“我自己想爺爺的壽宴你肯定不會有防備,而且我又是出現在你跟小婉姐姐的麵前,你們倆在一起就肯定不會懷疑的我酒,我也不知道怎麽會有兩個人在電梯門口,他們還幫我把你放到房間裏。”
那晚她也嚇一跳,後來就急急忙忙的跟著他們跑。
她說著又低了頭,看著孟子喻的眼神越來越寒氣逼人。
他也以為不是她大伯,畢竟李爽的父親不會笨到公然與他為敵,那麽除了他還有誰呢?
不自禁的想起那晚上還出現過讓人意外的人物——
陸城突然出現在那裏,而且那一派鎮靜的樣子,難道是他?
小婉去君悅跟李爽還有萌萌見麵,在門口遇上萌萌,萌萌說:“這丫頭今天終於肯現身,這頓一定要她請。”
小婉也覺得是:“讓我們擔心這麽久,的確該讓她請。”
“哈哈,那我們說好了啊!”
“不過——以往好像也是她請的多。”
一句話噎的萌萌差點一口唾沫把自己淹死過去。
小婉沒心沒肺的笑著,兩個女人互相擁著往裏走去。
誰知道,從電梯一出去就看到最顯眼的地方坐著的兩個人。
小婉跟萌萌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往前走去。
“今個怎麽著?唐大少請客嗎?”萌萌坐下後問了句。
小婉也看著哥哥跟李爽,不像是湊巧遇上。
那麽,他們倆在一起了?
“是我請,你敢不敢吃?”唐闊輕巧的說了聲。
“有什麽不敢?你還要毒死我們不成?”小婉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問道。
李爽坐在他身邊臉色偏紅潤,不說話,隻是淡笑著。
有點——溫婉的——過頭。
“喂,你啞巴了?”萌萌看李爽在那裏憋的難受隻好先開口。
李爽被她這沒由來的一句給嚇到,轉瞬卻說:“我是怕你心情不好才不說的。”
唐闊抓住李爽的手放在桌上。
李爽的臉刷的紅透。
然而萌萌跟小婉卻是徹底的驚了。
小婉還隻是微微抬眼,然後便是了然的樣子靜觀其變。
萌萌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這是——你們倆要結婚了?”
吃驚的抬眼望著眼前的兩個人。
唐闊淡笑了一聲:“準備好紅包。”
紅包之所以被稀罕,是因為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旁人的就不稀罕了。
不過小婉還真是一下子就開始犯難,腦子裏翻江倒海的,開始尋思這件事,這個紅包,她這個妹妹還真是不能亂掏。
“可是,李伯父同意了嗎?”萌萌有點擔心的問。
“他起初是不同意,不過現在同意了。”
李爽說出事實,張楊的事情終究是讓李爽的父親略微心虛,擔心自己會不小心成了孟子喻的眼中釘。
孟子喻又是唐家的女婿,唐闊的妹夫,而且唐闊跟孟子喻的關係又好的很。
所以這次婚禮被答應下來,其實還真是要多虧他們夫妻。
但是也要謝謝李爽那個白癡的主意。
“不管同意的原因是什麽,你們倆是我最好的姐妹,一定會祝福我的吧?”
小婉跟萌萌終於忍不住笑:“當然!”兩個女人同時舉杯,盡管裏麵是茶水。
唐闊跟著舉杯,萌萌說:“哎,我們祝福姐妹,你舉什麽杯?”
唐闊一滯,李爽也嚇一跳:“你幹嘛那麽凶?”
萌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完了,一個兩個都這樣,我徹底被孤立了嗎?”
以前是小婉護著孟子喻,現在是李爽護著唐闊,她的死黨一個個的都有主了,心裏不由的淒涼。
“我們還是好姐妹啊,說那些酸話幹嘛?”李爽立即說。
萌萌忍著泛紅的眼眶:“真的麽?那這頓我要吃鮑魚,海參,還有大龍蝦。”
小婉喝著茶不吭聲,反正人家要吃什麽她也可以吃。
雖然都不是缺什麽的人,但是這種要飯吃的感覺,還是挺爽的。
不然人生還有什麽樂趣呢?
樂趣都是自己找出來的。
“好好好,你要吃什麽都隨便點,隻要酒店裏有就都隨你。”李爽立即說。
“你跟孟子喻怎麽樣?孟子喻那天是真的被下了藥,你應該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轉頭便把話題移到小婉身上。
小婉聽著李爽這麽問不由的一滯:“今天是你們倆請客,說我做什麽?”
“孟子喻不會看上張楊,這個你應該有足夠的信心。”唐闊也開了口。
為妹妹的事情,他當然不能大意,這時候挑撥離間顯然不是他的風格。
“是啊,你應該有那個自信,張楊那個白癡,活該被關進瘋人院。”萌萌也說。
“上次她跟唐闊鬧緋聞是我爸爸的主意,作為交換條件我爸爸便給她出了這樣的餿主意讓她自己留住孟子喻,但是好在有驚無險,婉,你就算不高興——”
“他那麽大的男人,竟然隨便跟女人上電梯,我不信他一開始逃不掉等著媒體去抓包。”小婉隻好說出心裏的不高興。
“可能他是有什麽事情要問張楊?”萌萌想。
“他跟張楊之間有什麽好單獨問的?”靈精的眸子裏閃過些許的煩悶,她沉吟一口氣轉頭望著窗外的風景,竟然覺得這個中午這樣堵塞。
她對什麽都很有信心,唯獨感情,她卻拿捏不好。
他明明在一開始可以拒絕的,她不信那藥喝了以後就立即有反應,那麽是誰逼他上電梯的?
他說愛她,但是他這陣子做的事情,除了送花,還有什麽讓她能感覺到愛呢?
“你為什麽不直接問他?”唐闊提醒她。
她才抬了眼看著自己的哥哥,然後苦笑了一聲:“我根本不需要瞞著你們,自從我從黑幫逃出來,我們倆還沒好好聊過。”
就因為她給陸城擦了擦腳。
“什麽?”兩個女人都表示驚訝。
“他那陣子一直在找你,他應該不會——”
“他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給陸城擦腳。”她苦笑一聲。
“擦腳?”兩個女人都吃驚的說出那兩個字。
小婉看到她們那驚訝的樣子就繼續說下去:“他為我連中兩槍,我們逃出來的時候他還奄奄一息,我們倆都兩個月沒有洗澡,又光著腳跑了那麽久,他的腳要髒死了,我看到了就去擦一下,他把命給我了,我還要在乎一雙腳?”
兩個女人都表示讚同:“孟子喻也是的,小氣的要死,不就是擦擦腳。”
“如果你們看到你們喜歡的男人在給別的女人擦腳,你們會是什麽心情?”
唐闊隻說了這樣一句,小婉吃驚的看著他,如果孟子喻給段初晴或者張楊擦腳……她當然會亂想。
但是那種情況下——
而萌萌跟李爽也有點心虛,當然是不高興,還會上前去扇那個家夥兩巴掌然後臭罵一頓,然後分手。
唐闊看著她們的反應才繼續說下去:“所以他不高興你該體諒,畢竟他是因為愛你才不高興,若是旁人,他何必在意那麽多?”
小婉想,自己或者不該怪他,就讓他盡情的冷漠好了。
“可是我難道不愛他?死裏逃生後唯一想的就是見到他,就是讓他抱抱我,可是他卻那麽冷漠的——或許我不該氣他,但是我心裏真的很不舒服。”
“他是害怕,害怕你跟陸城一起經曆那麽多又為你舍生忘死,怕你會被感動,會把愛移到陸城身上!”
或者男人考慮問題永遠跟女人不一樣。
小婉吃驚的望著他:“什麽?”
這對她來說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然而其餘的兩個女人也不說話了。
洗手間裏洗完手她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難道真是我太小氣?
“明明是孟子喻太小氣你幹嘛還幫著他說話?小婉經曆生死好不容易逃出來難道是為了看他臉色?”李爽不由的替小婉說話。
他挑挑眉:“人家都說夫妻間勸和不勸離,難道你想讓我說孟子喻性子不好,你們倆不合適還是離婚吧這樣的鬼話?”
萌萌嘟了嘟嘴:“不過你剛剛那樣說,小婉會懷疑是自己出了問題。”
“孟子喻這小子,真是欠揍的很,在我們麵前麵麵俱到,卻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給小婉臉子看。”他其實才是真的生氣。
想來小婉從前就受過那麽多委屈,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愛情,竟然還是一直在受委屈。
小婉呆了會兒便要出去,卻是沒等轉身就聽到洗手間的門被閉上的聲音,轉頭,就看到那熟悉的臉龐:“陸城。”
他怎麽會在?
他緩緩地上前:“是我,小婉跟我走吧!”
他會出現,就是要帶她走。
那場新聞他看了,孟子喻根本就是個混蛋,他不配得到小婉的愛情。
他本來以為小婉那麽愛孟子喻,一心掛念著孟子喻隻想跟他在一起,他看到小婉眼裏滿滿的都是對孟子喻的思念,還有因為孟子喻而努力的堅強的神情。
他以為他放手肯定是最正確的事情,他也想委屈自己成全她跟孟子喻,但是結果竟然是這樣。
那麽,她為什麽還要留下?
她吃飯的時候他就在角落裏,聽到她說那些話他的心很疼很疼,她明明可以活的很瀟灑,她從來都是坦蕩蕩的,雖然好似受過很多委屈,卻是在內心世界從來讓自己從容,可是現在,她一直在委屈。
當她自己覺得委屈,他真的看不下去。
當初她嫁給孟子喻的時候雖然兩個人沒感情她都沒有這般的難過。
那時候她還很瀟灑。
而今,她已經太多的牽絆,肩膀上有了要扛起的事情。
多想讓她便會曾經的年輕女孩,穩重,得體,瀟灑,從容。
“你在說什麽啊?喝酒了嗎?”小婉笑了一聲,覺得這玩笑開的有點大。
“如果我喝酒了,我會二話不說把你綁也綁到飛機上。”他幾乎哽咽,是因為心疼她。
洗手間裏的空氣有些壓抑,寧靜卻又很有壓迫感。
這氛圍太微妙,微妙的讓她覺得下一刻就要有人闖進來抓殲。
大概就跟孟子喻當時跟張楊一樣的情景吧。
隻是當時孟子喻是身不由己的,而她還健康。
“陸城,別再說這種話,還有,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她說著看向他門後,她覺得如果這種情況下有人衝進來,那麽他們真的會被誤會。
盡管這裏衝進來的可能是客人,陌生的客人,盡管可能誰也不認識誰,就連陸大明星也不被認出。
但是,那樣的尷尬還是盡量不要。
她想他們該去一個敞亮一點的地方。
“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他那樣對你?你心裏全是他他還懷疑你對他的忠誠,要是我,我斷然不會讓你發生那種事情後還不管你的感受跟你置氣到現在,而且他跟那個姓張的女人——”
“陸城,我跟孟子喻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我們不可能分開的。”
心裏早就容不下別人,她不想在聽他說孟子喻怎樣不好怎樣傷她,因為無論發生什麽,他們的心,隻能容納彼此了。
“那我呢?難道你就不會心動?如果你不心動,為什麽離開的時候要先去救我?你明明可以不要我這個累贅。”
“你不是累贅,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死了。”小婉搖了搖頭,一碼歸一碼。
“所以,你是被我感動的,對不對?”他甚至有些激動,至少她不是沒有感覺。
“陸城,感動不等同於愛。”
“是我先看上你,你也不討厭我,你肯定不知道,對你而言,其實不討厭就已經等於喜歡了,因為你討厭的人你根本不會理,而你會理我。”
“那是因為工作,我是記者,我必須理你,我必須跟你客套。”
“如果僅僅隻是客套,為什麽給我擦腳?跟我走吧,哪怕你現在還放不下他,可是將來有一天你會明白現在放手你才可以全身而退。”
“我……”全身而退?
跟他的第一夜之後,她便已經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陸城上前,抬起雙手,用力的捏著她的肩膀,看著她那糾結的神情隻是想讓她離開這個讓她受盡委屈的地方。
‘哢嚓’一聲巨響,她還不等回答門已經被一腳踹開。
當小婉吃驚的抬頭,就看到孟子喻氣衝衝的衝進來:“陸城,我原本還想你是個識時務的人我便在c城留你一席之地,現在看來——該死的!”
陸城來不及反應已經放開了小婉,小婉被甩在一旁,雙手緊緊地抓著洗手台,望著孟子喻突然扯過陸城在眼前,一拳打在陸城的側臉。
陸城沒回過神人已經倒在小婉旁邊的台子上,雙手手臂搭在台子上,用力的想要站起來,但是身子在下麵卻是有些使不上力。
“她給你擦腳是因為你替她擋了兩槍,她不會跟你走是因為她愛的人是我,你聽明白了?”
孟子喻走上前,抓著他的衣領,又是凶狠的一拳。
陸大明星一下子被打的鼻青臉腫。
小婉站在旁邊完全呆了,看著孟子喻打陸城的時候那恨不得要將陸城碎屍萬段的樣子。
“是嗎?你也知道她愛的是你?那你為什麽不好好珍惜她?”陸城突然冷笑一聲,就那麽癱坐在地上,盡管嘴角流著血,他卻是不屑一顧。
小婉望著他那鼻青臉腫的樣子隻覺得慘不忍睹。
但是他竟然還在激怒孟子喻,孟子喻肯定會打死他的。
“所以呢?因為我不珍惜所以你就來多管閑事?”孟子喻說著又給他狠狠地一拳,就那麽跪在陸城的身邊直到自己打的累了。
“告訴我,你是怎麽盯上張楊那個蠢貨找人把我綁到她訂好的房間裏去的?”
小婉吃驚的望著那一幕,她聽著的那句話,他是被別人綁到套房裏去的。
她怎麽會想他還有力氣上樓,他也曾經反抗,但是電梯一開竟然就有兩個男人在等著他把他幾乎是綁進了那個房間。
然而,當她還在找到頭緒的路上,卻聽到陸城不敢置信的問:“你在說什麽?誰綁你了?誰跟那個瘋女人串通?”
孟子喻起身,隻是冷笑:“你還裝蒜,除了你,還有誰會那麽想要我跟唐小婉分開?”
他抬手指著半躺在地上的男人,他恨不得殺了他。
但是他還不至於不理智到那種地步。
他恨,但是他越恨就越是不會輕易讓一個人死。
他隻會讓人生不如死。
“陸城,真的是你?”小婉不敢相信的望著陸城。
陸城雖然平時是有點大大咧咧,但是他還不至於那麽沒輕重才對。
但是此刻,小婉顯然是站在孟子喻這一邊,她當然相信孟子喻不會主動上樓。
“什麽?該死的,你信他胡說?他是為了挑撥你跟我的關係啊白癡。”陸城再也受不了,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後轉眼望著孟子喻:“有種就像個男人一樣公平競爭,別信口胡言誣賴好人。”
這一刻,小婉看到陸城那麽認真,也不像是說假話。
“誣陷好人?好,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是我誣陷好人,還是你假裝好人。”
孟子喻冷聲說完轉頭望著小婉:“你還打算繼續留在這裏?”
小婉一滯,抬頭望著他冷漠的模樣:“不是,我在跟李爽他們吃飯。”
他懶的多說,上前抓住她的手:“跟我走!”
“唐小婉,別再跟這個偽君子在一起。”
小婉低頭,震驚的望著抓著自己手腕的另一隻手:“陸城,放開我。”
她的手,怎麽能有別的男人去抓?
陸城卻是更用力的抓著她的手:“不,他會傷害你。”
“放開我!我是他的妻子,他不會傷害我,陸城,別再鬧了。”
無論如何,她卻是不喜歡被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的。
所以她很堅定的跟陸城說。
陸城吃驚的望著她,恨的要吐血,孟子喻看到陸城擒著她的手腕二話不說走上前去把他的手硬生生的從小婉的手腕捏開。
那一刻陸城沒有掙紮,隻是看著他拉著小婉離去。
小婉被抓的手腕生疼卻沒有說話,隻是跟著他往餐廳走去。
而陸城在洗手間裏,身體一下子垮掉,就那麽靜靜地靠著牆根緩緩地倒下。
胸口的傷口,仿佛就要再次裂開。
孟子喻這一頓把他打的夠嗆。
唐闊跟李爽她們看到孟子喻拉著小婉的手出來都覺得不對勁,唐闊怕孟子喻對妹妹動粗立即站起來走過去站在他們對麵:“怎麽回事?我們現在在吃飯。”
“讓開,我們現在要回家。”
孟子喻很嚴肅,盡管是對自己的大舅哥。
小婉抬眸,對孟子喻這樣的態度覺得莫名其妙,他突然出現,就一直是被惹急的狀態。
不管誰對誰錯,他都好像是對的那一個。
好像全世界都得罪了他的樣子。
“你現在這樣的心情我會讓你帶她回家?我倒是要跟你說一句,放開她,她現在是在跟我吃飯。”唐闊一字一句的說著,然後抓住小婉剛剛被陸城抓著的那隻手。
小婉覺得自己以後出門要看看黃曆了,真的是很不順。
孟子喻又冷笑一聲:“她跟你吃飯又怎麽樣?她是我的女人,我願意帶她走便是要帶她走。”
小婉望著他那冷絕無情,傷人一不複之地。
心裏莫名的抽痛,他到底怎麽了?
“孟子喻,你放開我。”聲音虛弱卻認真。
眼前這個男人陌生的讓她接受不了。
他怎麽會是那個愛她的男人?
他怎麽會是那個給她關心跟溫暖的男人?
他怎麽會是那個給她盛大婚禮許她一世寵愛的男人?
她有些絕望。
孟子喻低頭看她:“你是不是打算為了任何一個人都跟我翻臉?”
“他是我親哥哥。”
“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他笑,聲音裏是挖苦。
小婉徹底說不出話,隻是一雙眼裏盛滿了淚水。
她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一顆心緊繃著,生怕一不小心就崩塌了那好不容易豎起來的堅強。
那偽裝,讓她像是心堵塞。
“孟子喻你真他媽的混蛋!”唐闊上前,捏著他的領口就要揍他。
李爽跟萌萌已經上前,李爽立即攔住他:“唐闊,別動手!”
唐闊看了李爽一眼才硬生生的忍下來:“虧我剛剛還為你說那麽多好話。”
孟子喻發恨的望著唐闊,唐闊卻低頭看著獨自安靜站在他們之間的女孩:“我收回剛剛的那些話,這個男人,早離了早好。”
孟子喻一聽這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也不管在場多少人:“你再給我說一遍!”
也扯住了唐闊的衣領,兩個男人就那麽互相扯著彼此的衣領布料,互相不服氣的望著彼此,一副要吃了彼此的樣子。
小婉的手終於被鬆開,人差點支撐不住倒下,卻是不由的笑了一聲。
眼淚流下來一顆,她抬頭,就那麽直勾勾的看了自己的男人一眼:“你們打吧,反正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公眾場所打架,反正你們是打不散的好兄弟。”
然後她轉了身往樓梯那邊走去。
兩個男人聽著她的話不由的都轉頭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萌萌跟李爽也擔憂的喊她:“婉。”
小婉已經不願意再回頭,不願意再去看,也不願意再去聽。
她現在不需要被安慰。
當她在自己身上找毛病,想要跟他重歸於好的時候,他竟然就這樣硬生生的打斷了她的幻想。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卻不知道是去往哪個方向。
當到了江邊的時候她卻是立即調了頭。
沒想要來這裏,看到這個地方,想到自己無意識的開過來就覺得傷心。
當你心心念念的想著一個人,便是最不想看他發瘋的樣子。
路上的風景那麽美好,花花草草都整整齊齊,天空也那樣蔚藍。
但是她的心情卻好不起來。
此刻,這世界上有多少人在難過?
她不自禁的笑了一聲,難過的肯定不止她一個人。
到了海邊,停好車子來到沙灘,麵對著海的對岸抬手在嘴巴兩旁:“孟子喻,我討厭你!”
“唐小婉討厭你!”
她大喊著,一遍遍的,就連那回音,都那樣的清楚有力。
沙灘上的人並不少,聽到一個女孩子這樣罵一個男人,都好奇的朝著她看去。
而她的心情卻是好了那麽一點點。
孟子喻回到辦公大樓便是把阿豪找到辦公室:“跟所有找我們讚助的影視公司說明,凡是陸城的戲份全都換給另外一個人,讚助加倍。”
阿豪吃驚的望著他:“怎麽了?他又怎麽得罪你?”
“你隻管去做就是,別的不用問。”
他有些煩悶,不想多說。
阿豪便點了點頭。
想來有人敢在孟總的眼皮子低下搶女人也是犯了他的王法。
他是絕不容許有人威脅他的婚姻。
所以,陸城這一次,是真的倒黴。
不管陸城是不是真的找人綁他,僅憑陸城中午對小婉說的那些話,便是讓孟子喻再也無法容納陸城在c城呆下去。
陸城還在醫院躺著,燕燕在照顧他,剛跟他拌了幾句嘴然後自顧的坐在沙發裏打開電視看新聞,就看到陸城的戲被人取代。
而他們卻沒收到任何消息。
陸城的經紀人很快趕到醫院:“上個月訂下來的兩部作品都被突然換人。”
陸城躺在床上微微皺眉,不久後卻隻是冷笑一聲,什麽也沒說,隻是靜靜地躺在那裏。
經紀人跟助理互相對視一眼,燕燕說:“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趁著這段時間先好好休養,不愁不能東山再起。”
代替陸城的是剛跟陸城同時出道卻在當初因為陸城太出彩被埋沒的那位師弟。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