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霸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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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婚意綿綿,嫁給總裁33天 !
晚上吃完飯往家走的時候她已經有些累,也可以說是筋疲力盡,他專注的開著車子,從後視鏡裏看著母女三個在後麵的樣子。``
姐弟倆趴在媽媽的腿上睡著了。
小婉的兩隻手臂摟著兩個小家夥的後背,輕輕地摸著他們的後腦勺,兩個小家夥雖然是在車子裏卻睡的很香。
小婉卻想著自己待會兒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躺下就能睡著。
車子很快到了別墅,他一路開進去,下車後便是立即去後麵打開車門,從裏麵把兒子抱出來,小婉才抱著女兒下車。
兩個人一回去張慧她們都還等著呢,看著他們一起回來心裏都高興。
“睡了?”張慧上前,低聲問。
小婉點了點頭,他沒說話,直接抱著孩子上樓。
小婉便是也跟著。
張慧她們站在樓下看著他們上樓的身影,真希望他們明天早上在下來。
寶寶房裏他輕輕地把兒子放下,她也輕輕把女兒放下,兩個人站著那裏看著孩子根本沒醒的意思一直睡的很好。
他抬眸,幽暗的眸光看著她溫暖的臉上生出來的倦意:“早點睡!”
她才抬頭看他一眼:“啊,你也是!”尷尬的微笑。
他點點頭,然後眼睛四下看了看視線最終卻是又停在她的臉上。
望著她那坦然的模樣不知道該說什麽。
“路上小心點。”她低聲道了句,算是送客。
孟總一滯,眼眸裏些許的難過卻是轉頭往外走。
小婉跟著出門,輕輕地關好門。
看著他往樓下走的高大背影,也實在無話好說。
“總裁這麽晚這是還有什麽事情要出去嗎?”李姐立即說。
他下了樓,隻是笑了聲,然後往外走。
張慧往樓上看了一眼,看到小婉已經進屋關門就知道倆人並沒有好轉。
而李姐跟王姐互相對視一眼,也是著急的很。
他打開車門,不由的轉頭看向樓上,窗前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她對他果然是一點留戀也沒有啊。
於是,眼睜睜的把家的外形看了一遍然後上了車離去。
小婉坐在沙發裏靜靜地聽著窗外有車子離開的聲音,手上捧著的書,一頁頁的翻下來,如白色的瀑布般好看,卻是驚不了她的剔透的眸子了。
早上各大報紙便在報道他們倆昨天帶著孩子去遊樂園的新聞。
還有一起去君悅吃飯,甚至在那裏開了房間都被知道,下午,晚上,所有的行程都被寫出來。
像是毫無私生活的樣子。
後麵寫到他晚上回了別墅卻在半個小時之後又開車離開。
所以猜測他們雖然一起陪孩子過周末卻並沒有和好還在分居期間。
李爽跟唐闊一起在吃早餐,看著報紙上寫的小婉跟孟子喻李爽不由的歎息:“這次小婉是真的被傷了,孟子喻就算有心和好恐怕也難。”
“那也是他活該。”唐闊毫不憐惜好兄弟。
誰讓那家夥傷了他妹妹的心。
李爽不自禁的看著唐闊:“怪不得別人說你是個兩麵派,連我都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
“我在想,我們結婚的時候你要穿白色婚紗還是紅色的喜服。”
李爽一下子尷尬的扯了扯嗓子低頭吃東西,他淡笑:“關於小婉的事情,我卻是不擔心,她在國外生活那麽多年練就的最大的本事就是獨立,所以就算再苦她也不會讓自己墮落。”
李爽點點頭:“是啊,從她又開始工作就看出來了,她是多麽積極。”這話,是貶義又是褒義。
別墅裏張慧望著報紙上寫的也是無奈歎息,李姐在她身邊,她便對李姐說:“也不知道這種日子要過到什麽時候。”
“是啊,家裏這段時間一直冷冷清清的,要不要再打電話叫總裁回來吃早飯?”李姐期待著。
“不要,你以為他會厚臉皮的每天跑回來吃飯?也就是禮拜天能過來。”合情合理的過來。
李姐也無奈的歎息,然後去到玻幕前打掃。
小婉下樓看到李姐在擦畫架那裏,不由的想起什麽:“李姐,待會兒把畫架搬到倉庫去吧。”
李姐吃驚的望著她:“少奶奶您不是很喜歡在這兒畫畫嗎?”
“也畫不好,而且都好久不碰了,以後工作更沒時間,收起來吧!”她邁著輕盈的步子下樓,再也不想作畫了。
張慧看她一眼,看到她臉上的從容不迫卻是有些擔憂:“聽說你從以前就喜歡擺個畫架在家裏修身養性的,怎麽突然就不用了呢?哪怕擺在那裏做個裝飾品也挺好看的。”
她低笑一聲,坐在張慧身邊望著那塊畫板:“以後再也不畫了!”
聲音最後輕到別人已經聽不清,若不是她的表情太低落。
張慧望著她努力微笑的樣子無奈低頭,然後看著報紙上的文字把報紙給她:“看看,報社報道的你們昨天的出遊。”
小婉接過,坐在沙發裏靜靜地看著,看著照片上的一家四口還有一張他們在君悅吃飯,還有一張很小的是他的車子開回來的時候,真是苦了那些媒體,竟然拍了這麽多。
而且網絡上還有一些照片,一下子他們一起去遊玩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
她覺得,很多明星都沒有她的出境機會多呢,畢竟孟子喻再有名也是個商人。
商人出境機會這麽多,可想而知他的知名度到底有多大。
吃過早飯之後便開車去電視台,周一的早上大家似乎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所以都格外的朝氣蓬勃。
小婉也是一樣的,工作嘛,就要有個工作的樣子。
孟子喻在辦公室喝著咖啡看新聞,一打開網頁便是彈出來他們昨天去玩的照片,打開後便是滿滿的新聞。
秘書把報紙放在他的桌上,他掃了幾眼網頁上便看報紙,果然翻到娛樂版,滿滿的都是他們一家四口。
這次他的心情還不錯。
中午的時候他跟阿豪一起在職工餐廳用餐,抽空給她打電話,好吧,實際上他故意挑這個時候,這裏人多。
小婉也在跟胡盼盼他們吃飯,聽著手機響看到他的手機號本來不想接,但是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隻好擦擦嘴巴拿著手機離開了餐桌。
眾人都笑話她,玩笑道跟老公打電話還要躲躲藏藏。
“喂?”她低聲道。
“不能如你願了。”他淡淡的說了句,望著阿豪跟張馳在使勁把自己當空氣的囧樣。
“什麽意思?”小婉稍顯緊張。
“他在島上跟那位大小姐造了小孩,婚期已經訂下來。”他認真道。
小婉說不出話,隻覺得一切像是一場戲劇。
“老爺子跟我口頭約定,陸城跟他女兒結婚以後陸城可以自由出入c城,並且繼續拍戲。”
他繼續說完,小婉在洗手間裏靜靜地聽著:“隻要他還活著我就安心了,你呢?你答應了嗎?”
“我沒的選擇!”他說完後放下了手機。
其實陸城跟那個大小姐結婚生孩子很合了他的意,這樣他就不用擔心人家來纏他老婆了,因為陸城首先會被自己的老婆纏住。
有點不高興是因為怕陸城那固執地性子,再見到他老婆還會戀戀不忘的,在說一些鬼話。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當聽到她說心安,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他是真的沒得選擇,如果不是怕跟她之間的鴻溝越來越大,他真的會讓陸城再也不出現在c城。
但是現在,他沒得選擇了,因為他要是真的做的太絕,恐怕她以後見都不會見他一麵。
如今,他連留宿,哪怕是住客房的機會都沒有了。
下午快寄員去到他們辦公大樓,阿豪他們正在他辦公室跟他喝茶聊天,看到快寄員搬著一個大紙箱進來不由的都好奇的皺著眉。
“請問哪位是孟先生?”
因為已經提前打過電話,孟子喻指著玻幕前:“放到這邊!”
快寄員乖乖的給他放過去,還有點怕腳髒了他的地板。
阿豪跟張馳好奇的看著那個東西:“是什麽?”
孟子喻沒說話,隻是快寄員讓他簽字的時候他簽了字。
快寄員說:“您可以先拆開看看!如果有質量問題——”
“你可以走了,謝謝!”孟總冷冷的說,總算還說了一聲謝謝。
“到底什麽東西啊?親自簽字就算了,竟然還放在辦公室。”阿豪相當好奇的起身走過去。
然後看著箱子上寫著的幾個字。不由的想起他們家擺著的畫板:“畫架?怎麽又買畫架?”
張馳也好奇的看著他,他卻隻是冷冷的說:“那個壞掉了!”
阿豪坐回去,不由的跟張馳互相對視,然後質問:“你搞壞的?”
孟總輕輕扯了扯嗓子,顯然不願意談這個問題。
“哇,你脾氣還真是挺大,怪不得她不願意理你。”
“那意思是說,你當著嫂子的麵把畫架給摔了嗎?”
他皺著眉望著對麵坐著的兩個男人:“要是實在無聊,就有多遠滾多遠吧。”
可是兩個男人坐在椅子裏顯然是非要聽他說出個一二三四來,好像屁股訂在上麵了。
孟總無奈歎息:“好吧,我是砸了畫架,但是你們該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其實並不好受。”
他當時可不是要瘋了?
是因為自己把陸城送給黑幫,所以才會小人心思的以為自己老婆會那樣做。
是自己太心虛,所以才會把別人也想的那麽小氣,那麽毒辣。
兩個男人都沒表現的多吃驚,良久,張馳說了句:“哎,女人的心真的挺脆弱的,但是老大你知道嗎?我要是嫂子,我肯定也被傷透了,你這樣誤會她,又這樣毀了她最愛的東西。”
“這話我不讚同,唐小婉最愛的東西隻有兩樣,一樣是孩子,一樣是咱老大。”阿豪立即糾正。
“你才是東西!”孟總也不能免俗的回敬。
阿豪忍著笑看著他,許久才點點頭:“對,我是東西,您不是東西。”
孟子喻氣急的抄起文件就要摔過去,阿豪立即躲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女人的心很細膩,很柔軟,你要是一直不去補救,真的要做好被踹的準備了。”
“是啊,雖然你是我老大,但是你要知道,女人的心很脆弱很脆弱。”張馳也站起身。
兩個男人說著就已經往外跑,後來阿豪又突然回頭:“不過你老婆是個奇葩,不一定會那麽脆弱。”
當他拿著文件甩出去,兩個男人已經把門閉上。
文件被拋出去卻沒到門口就落下在地上,淩亂著。
她當然不脆弱,她要是脆弱的話,或許他們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望著窗口的那個箱子,心裏卻是五味俱全,她肯定是知道畫架被他砸了吧?
晚上小婉被李爽叫去君悅吃飯,在門口遇上他也下車,不自禁的看了他一眼。
他也是望著她:“這麽巧?”
高大的身材與她站在對立,望著她一身精致的裝扮,在這個夏天裏讓人感覺清爽。
“跟李爽吃飯!”她低聲一句然後先往裏走。
孟總高蜓的身影緊跟其後,隨後就並肩而行。
就如是曾經的好友,如今卻已經因為一些事情斷了關係,再見麵也是寥寥幾句。
等電梯的人有幾個,小婉想要這一趟便是加快了步子,隻是沒想到他會先跑過去,然後把要關上的門給硬是打開了。
那一刻他高蜓的身材站在電梯口,一隻手伸向裏麵似是怕別人碰了她。
她驚訝的望著他一眼,那衝動的動作仿佛不該是他這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去做的,但是他卻妥妥的做了,而且做的很讓人心動。
靈境般的眸子卻是在轉眼就垂下低著頭從他身邊經過站到裏麵去,先進去的人都沒有要往後退的意思,他跟了進去站在她旁邊。
三個全是男人,他老婆站在中間,那一刻他竟然有點不高興——很不高興。
於是站到了小家碧玉後麵當她的護花使者。
小婉站在中間也有點尷尬,本來也還好,她又不是沒擠過電梯,但是他故意站在她的身後,她就有點不自在。
電梯一打開,他們旁邊的人要出去他卻擋在那裏,小婉隻好往旁邊走了走,他轉身跟她麵對麵站著,小婉比他矮著大半個頭,於是低著頭的樣子就像是在他懷裏害羞的女孩。
她羞愧的抬不起頭,孟總卻是一副誰敢碰我女人就去死的德行。
兩個人的姿勢,仿佛在告訴其他人他們倆是不正常的關係,後麵的兩個男人尷尬的扯了扯嗓子卻是目不斜視的望著梯壁的數字。
後來他們終於可以出去,小婉急忙的往外走,一點要跟他再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他跟在後麵出了電梯後說:“我在那邊應酬,你……。”
小婉看他一眼:“哦!我去那邊。”然後就往他背對著的方向走去。
孟子喻站在那裏看著她走的那麽決絕,都有點不高興,本來還想問問她要不要一起過去打個招呼。
悠長的走廊裏,似乎有些哀怨,若不是有時會有人走動一下活躍氣氛。
“孟總,可就差你了!”有扇門被打開,裏麵走出來一位身材傲立的女老板,說著還往他背後看了一眼,看到似是很熟悉的背影。
孟子喻走過去,那女人問了句:“好像是孟太太!”
“她跟朋友聚會!”說著已經走過去,裏麵還有幾個男女。
“孟總跟孟太太是一起來的麽?”女老板問了句。
他沒說話,隻是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說:“媒體都說孟總跟太太關係不和,依我看,孟總這樣好的脾氣怎麽會跟太太關係不好,還不是把孟太太哄的妥妥的。”
小婉不管他跟什麽人吃飯,隻是到了包間門口一打開門看到裏麵竟然全是熟悉的麵孔,除了李爽之外卻都是孟總的人。
李爽還不等站起來裴瑾已經站了起來到她麵前:“小妹來了,快點裏麵坐。”
“怎麽是小妹?”張馳說。
“孟子喻又不在,唐闊的妹妹就是我們大家的妹妹了!”裴瑾說著已經拉著小婉到自己身邊坐下。
小婉有點哭笑不得,那麽她老公不在,她的輩分一下子就降下來了嗎?
“小妹也罷,不過小妹可是讓哥哥們疼的。”唐闊說的很嚴肅認真,似是對幾個人今晚的目的稍微不滿。
明明哥哥妹妹的很不嚴肅的事情,卻是被他低沉的聲音說的沒人敢不當回事。
“那我也比嫂子大幾歲呢。”張馳立即要飄起來,使勁壓著自己的胸口忍著激動。
小婉瞪他一眼:“孟子喻恐怕不會高興我叫你哥。”小婉轉頭看著那個小鮮肉說道。
說起這個張馳立即就沒了興致:“他當然不會高興。”
“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他不是砸了你的畫架嗎?他又給你買了個新的,還是網購的。”
張馳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倒出來,在這些人麵前是一點心計都沒有。
小婉直勾勾的望著他,眸子裏是寵辱不驚,冷若冰霜,包間裏一下子變的很安靜。
“你怎麽知道他砸了我的畫架?”她淡淡的質問了句。
唐闊坐在裏麵聽著張馳跟小婉的對話已經惱的皺起眉,孟子喻還砸了她的畫架?怪不得她最近跟孟子喻關係這麽僵硬。
李爽更是擔憂的看著小婉,小婉也不是什麽事都跟她還有萌萌說,有時候還是她們看了新聞找她她才會說。
張馳意識到自己又多說了一句便看向阿豪,阿豪笑了一聲:“上午我們在他辦公室,剛好送快寄的去了樓上,就被我們看到了,話說你們倆這分居也分的日子不短了吧,他畫架也買回來了,你該饒他就趕緊讓他回家吧。”
小婉不再說話,長睫垂下望著桌上亂七八糟的名酒,臉上多的是冷清。
她此刻不是很想在乎別人的麵子問題,她隻覺得心涼。
關於他們之間的問題,她是能不提就不提,提了也不過是讓自己更心疼罷了。
怎奈?
總有人要提一提,雖然是為了他們和好。
但是他們如何和好呢?
“孟子喻對你是真愛,你該給他一個機會,你不知道你被綁架的時候他差點就要瘋了,真的差點就把海邊挖地三尺,在海邊呆了好幾天才不甘心的回來。”阿豪說。
她卻不自禁的哽咽,眼眶莫名的紅了。“他是很不易!”
她知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他會為了找到她不擇手段。
阿豪他們聽著她這麽說心裏都鬆口氣,本來以為說服她挺難的,他們準備了很多手段,但是現在突然鬆口氣,覺得事情或許可以很簡單的解決,隻要給她個台階下。
“我信就算有人要他跟我以命抵命他也會做到,可是他猜疑我,不信任我!”她忍著,不想讓自己說下去。
眼眸裏的悲傷,唇角的難過,以及眼裏的晶瑩,無一不證明她對他們之間多麽的痛心。
“他隻是做錯事比較緊張,你何必誇大其詞?”裴瑾說。
覺得做男人真不易啊,覺得女人總這樣斤斤計較。
“你不在的日子裏他帶著孩子去上班,他說不能讓孩子媽媽覺得她不在就沒好好照顧那姐弟倆。”張馳說。
“你們既然把我當成無理取鬧的女人,怎麽會還想‘用這種方式來說服我原諒他’?”最後一句竟然不由的失控高了上去聲音。
此刻她的敏銳讓人驚訝,她卻是低了頭:“抱歉,我不是故意這樣!”對你們發脾氣。
她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低著頭望著交錯著的雙手,手指上的戒指還那麽亮,她的眼卻很熱。
阿豪他們聽到她道歉才又說話:“你要是把事情想的簡單一些不就行了,他犯過一次錯並不代表他以後會繼續犯錯誤會你。”
“可是我不敢確定了,我不敢確定他以後是不是就會一直信任我。”也不是沒說過一生不疑的話。
“嫂子,哥每天在公司已經很累了,他可能是一時緊張才會犯錯的,我們都知道你是通情達理的女人,你就給他一個機會,哪怕是為了你們那兩個可愛的小萌包。”張馳說。
唐闊看著幾個人今晚都是來給孟子喻當說客,不由的就傾向自己妹妹這邊:行了,今晚誰再替孟子喻說話就滾出去啊。
小婉也是低著頭不再說話,這時候唐闊替她出頭最合適了。
阿豪跟裴瑾不太服氣,想要再替孟子喻說話於是跟唐闊成了對立。
李爽轉頭看唐闊不高興的瞪著阿豪,擔心會打起來立即阻止:“好了好了,大家出來吃頓飯怎麽還要吵起來,我們就不能換個話題?我們快結婚了呢,你們就不能恭喜一下?”
李爽立即把問題轉向自己,期待的目光。
然後阿豪看她一眼:“我當然恭喜你,恭喜你終於被一隻老狼給糟蹋了。”說完就忍不住笑起來。
還是那麽愛鬥嘴,氣的李爽立即要去揍他,唐闊卻拉住她的手然後轉頭對著阿豪:“她就是糟蹋也隻能被我糟蹋,你們幾個看就看了,把嘴給我閉嚴實了。”
小婉想起當初孟子喻也是這般霸道的,不讓人說她一點不好。
他對她的名聲很在乎,不允許任何人質疑她。
但是他對自己更在乎。
裴瑾拿了一杯紅酒給小婉:“敢不敢喝?”
小婉心裏不爽,卻是看著酒就想起自己不爭氣的身子,隻好冷冷的忘了他一眼,勇敢承認:“不敢。”
“多少次孟子喻替你擋酒,你可還記得?”裴瑾又說。
小婉不由的心裏一痛,卻是淩厲的眸光望著裴瑾:“那麽裴大少的意思是今晚這裏沒人替我擋酒,你就要讓我暈死在這裏嗎?”
裴瑾立即扯了扯嘴角:“那我可不敢,子喻知道了還不得吃了我?”
於是小婉在這裏快要悶死的時候想要換個含蓄點的方式來溝通:“我們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說他?”
眾人互相對視,今天一起喝酒本來就是為了給孟子喻洗冤。
“你今天晚上要是不原諒他,我們幾個就打算把你灌醉然後扔到他床上去。”阿豪直說。
“對,即便是他以後怪我們,你也怪我們,我們也為了你們的幸福拚了。”裴瑾也說。
小婉一下子說不出話,然後看了一圈,這幾個男人果真都是他的死黨。
那麽,自己的大哥呢?
不由的看了唐闊一眼,唐闊立即咳了一聲:“都別太過分啊,剛剛還一口一個小妹。”
“可是孟總感情生活不痛快,在辦公室也是各種給我們臉子看,簡直要活不下去。”張馳抱屈。
小婉起身:“你們真無聊,我走了!”
然後就要走,裴瑾起來攔住她:“就這樣讓你走,那我們不是白白許諾了?”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讓她今晚跟孟子喻在一起。
小婉愣愣的望著他,屏幕裏正在放著熟悉的老歌《後來》——
孟子喻應酬完之後本來要走,卻是看向不遠處的包間,於是目送幾個老總離開後便叫秘書獨自離去,他轉身往她在的包間去。
隻是門一打開,小婉紅著臉坐在裴瑾身邊,被裴瑾抱著肩膀唱著後來。
唱後來的人是裴瑾,小婉捧著酒杯已經昏昏欲睡,在努力支撐著。
門一響,一道光從外麵透進來,然後裏麵幾個人立即抬眼望去,還以為是服務生。
小婉那雙聰慧的眼睛也是立即抬起,看著門口站進來那道身影,他總算是來了。
眼裏卻沒什麽精神,望了他一下子移開眼又望著電視屏幕。
裴瑾抱著她的肩膀搖搖擺擺的,她真的快要睡著了,卻機械的動著。
結果孟總皺著眉從外麵走進來,門一關他朝著裴瑾走去:“把你的髒手從她肩上拿開。”
裴瑾也已經喝了幾杯紅的,但是腦子還算靈光,很快就把手從她肩上拿開,小婉抬眼看他,隻覺得腦袋沉甸甸的,他要是再不來,她真要出醜了。
不知道是誰故意做壞的在唐闊的杯子裏加了料,後來唐闊難受的支撐不住就拉著李爽不負責任的丟下妹妹走了,小婉便成了這群狼崽子們手心裏待宰的羔羊。
有點慘……
包間裏烏煙瘴氣的,幾個男人都頗愛抽煙,小婉就像個木偶逃不出他們的掌心。
“誰的主意?”他冷冷的一聲,淩厲的眸子瞅著誰誰就低頭,沒有人承認。
裴瑾站了起來:“兄弟們都是一片好心。”
孟子喻看著裴瑾那一副仁義的模樣,然後又看了看坐在沙發裏麵無表情,紅著臉卻沒有溫度的女人的臉,然後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卻是下一刻堅硬的拳頭就揮了出去。
裴瑾一下子倒在地上,抬手捂著臉:“我靠,你瘋了你?”
“我瘋了還是你們瘋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在做什麽?”他說著便是望著桌子上那些酒狠狠地一腳揣在桌子上,桌子刷的跑偏,酒瓶子從桌上掉下來,酒便是灑在了紅色的地毯上,慢慢的把地毯染的更紅。
阿豪跟張馳立即跳上沙發免遭殃。
就算驚心動魄,她卻也端坐如初,得體不迫,仿佛根本就不是發生在身邊的事情。
連男人都怕了,她卻平靜的讓人詫異。
他轉身朝她走過去,看著她那強自鎮靜的模樣,不由的黑深的眸子裏多的是煩憂。
視線被擋住,她抓著話筒站了起來,眼睛在抬起來對上他敏捷的黑深之後卻是漸漸憤憤的望著他,這一晚上憋屈的似是終於找到了突破口讓她得以緩緩地釋放。
“喝酒了?”低沉的嗓音裏帶著不悅。
望著她紅撲撲的臉頰低聲問,剛要抬手去碰她的臉就被她抬手在胸膛用力的一推。
“你幹什麽?”他吼了一聲,怒視著麵前的女人,卻是在看到她迎上來如鑽石般剔透的眼神的那一刻瞬間壓抑住了所有的脾氣。
“你現在高興了?看他們讓我出醜你高興了吧?你這個爛人。”她大吼著,眼睛裏猩紅的血絲,她睡都睡不好吃都吃不好,整日被感情的事情折磨的不像是自己,他竟然還弄了一群這樣的兄弟來欺負她。
漆黑的眸子一下子睜大,裏麵滿滿的冷漠跟質疑,她罵他爛人。
包間裏瞬間安靜下來,音樂不知道被誰摁了靜音,頓時沙發裏的男人們都安靜的望著中間上演的那一幕真實的夫妻吵架,一個個的膽戰心驚起來。
這些日子一直努力地讓自己表現的積極向上,一直讓自己不要沉浸在跟他的事,一直讓自己不要想他太多,但是今天她才知道,這所有的努力全都是白費。
“自己多疑還要讓別人來管我?”她質疑,絕望的望著他那漆黑的眼眸。
“你說我曝光你媽媽的*——你還摔了我的畫板,你還有什麽資格要求我原諒你?”她繼續大吼著,質疑著。
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來,恨意卻越發的明顯,卻是再也忍不住哽咽在他麵前。
高大的孟子喻站在那裏被罵的像是個傻子,他卻隻是站在那裏看著她發火,她終於還是發火了。
“你憑什麽以為我會原諒你?你查清楚了曝光的不是我,你買了新畫板給我,我就要雙手迎你回家?”她的聲音裏盡是質疑,然後漸漸地聲音越來越輕。
雙手不自禁的比劃著,那一刻她的視線無意間停在手指,看著他們的婚戒,想起那一幕,他帶她去工廠,給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幕。
那時候,她覺得,他雖然性格冷漠,不苟言笑,但是其實是個很溫暖,很溫柔,很細心地男人。
不自禁的眼淚一下子串聯起來,一串串的落下臉龐,像是斷了的珠簾。
她癡癡地望著手上的戒指,幾次努力的呼吸才不至於讓自己窒息過去。
轉頭,她望了一眼沙發裏坐著的人們一字字的越發的輕盈堅決:“你們以為我跟他之間是怎麽回事?如果你們的愛人這樣懷疑你們,這樣傷害你們,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怎麽去原諒?”
一群人都呆住,感覺脖子上涼涼的,仿佛這一場是不該有的,不知道待會兒那位仁兄會不會把他們從樓上丟出去祭了下麵那條公路。
冷若冰霜的眼看到那些呆住的眼神才又望著他,是絕望,她對他,已經不存在感情的幻想。
就是她去公寓看到她的畫板碎在垃圾桶的那一刻,她對他已經不存在幻想。
“我從來不以為你會這樣不信任我,縱然你愛吃醋,我也會看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不開心,甚至你把陸城綁走我也可以原諒你,因為外人與我們有什麽關係呢?他沒資格幹擾我們的生活,隻要你不趕盡殺絕。”
“但是我沒想到像是這麽嚴肅的,你竟然會以為是我!”她震驚的望著他,許久前想要對他說的話,終於在被這些好心人鬧了大半個晚上以後再也不願意隱忍。
說她性子不好,不好相處都無所謂,她現在就是再也受不了。
如果她給大家的形象就是冷漠,就是孤獨,就是清高,就是自私,那麽今天她也就這樣了。
孟子喻站在那裏聽著,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說的都對,他是錯了,錯的離譜。
是他自己的問題,若是就這樣失去她。
她哽咽了多次,終於笑了笑,然後低聲認真道:“我們之間完了!”
到此坐在沙發裏的人真的石化了。
他看著她幾乎發狂卻是努力隱忍的樣子,他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
但是今天給她喝酒的人,要受罰。
騙她來這裏的人要受罰。
“如果那份永生協議還作數,那麽我們下半輩子注定隻是因為兒子跟女兒才會再見,就如現在這樣分開著住,‘好的很!’”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肝腸寸斷,輕如鴻毛。
仿佛人被刺死時感覺不到痛,當意識到命就要結束隻剩下震驚,連遺憾都來不及。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本事,往回喝一口就很快會不省人事,今天竟然堅持了這麽久。
她望著他深邃的黑眸,覺得自己以後都不用在這樣看他,低了頭:“如果你覺得這樣會耽誤你,那麽,那份協議可以作廢,除了孩子跟我住,別的我什麽都不需要。”
她說完便是看向門口,要走。
隻是稍微邁開步子,腦子就嗡的一下子整個人都要倒下去。
他立即上前抱住她:“你心已死嗎?”
眉眼間的沉痛卻是無法掩飾,一雙手緊緊地抓著她,一顆心已經不止是隱隱作痛。
他說完看著她昏昏沉沉的樣子不由的冷眼掃射沙發裏的人,然後稍微用力便將她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幾個男人麵麵相覷,然後看著門口那個高大的男人抱著老婆頭也不回的走掉。
“完了!”張馳說。
“是啊,完了!”裴瑾也承認。
“明天我好像要去外地考察一個項目!”阿豪說。
兩個男人齊刷刷的朝他看去一致表決:“一起去!”
而酒店的套房裏,還是那個房間,隻是這次躺在床上的人是她而不是孩子。
小婉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頭疼的根本睜不開眼。
臥室裏安靜如斯,他坐在她旁邊,靜靜地望著她醉了的樣子,不由的抬手,那隻手上還帶著他們的婚戒。
她流的淚,他性感的手在她臉頰,拇指輕輕地撫著她眼角的淚痕,不由的緩緩地低身,垂著眸認真的望著她緊皺著眉頭合著眼的模樣。
“我原本隻想讓你屬於我一個人!”
“可是竟讓你對我如此失望了。”
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環繞著,她聽不真切,隻是覺得很難過。
漆黑的深眸裏多的是難過,最後卻是一笑,雙手捧著她的臉,深深地望著她,似是想要將她此刻的樣子記在心裏,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在一起。
大床上顯得那麽冷清,即使兩個人在一起。
後來他躺在她身邊,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裏。
睡夢中的女人根本不知道這一切,卻是在感覺著那個懷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往他的胸膛裏鑽,尋找著那一處讓她最舒適的地方。
港灣。
他低眸,望著她泛紅的臉,性感的薄唇落在她的額上,輕吻。
然後將她摟著再也沒動過。
這樣的夜很美好,很安靜。
他曾經好幾次都擔心她會跟別的男人跑了。
明明是別人眼裏非常優秀的男人。
但是麵對她的時候,麵對她身邊那些用情之深可以為她默默忍受的男子的時候,他卻變的多疑。
又或者說是沒信心。
愛她之處,明明很確定的。
但是後來……
他很敬佩任浩,因為任浩因為愛她回來,又因為愛她而選擇離開。
他更是不相信陸城那樣的浪子會為救她身中兩槍差點死掉。
可是讓他不自信,讓他難過失落,又是小婉的錯嗎?
小婉從來沒有想過要別人對自己那麽好。
小婉更從來沒想過會有人願意把命送給她,不管她受不受得起。
那些個無意間的意外,卻造就了今天的局麵。
是陸城的錯嗎?
陸城隻是想送她回家,但是路上卻被綁架,連累了她。
陸城為她中槍是因為愛她,也是因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心,畢竟是他,她才會跟著被綁架。
陸城之所以會說帶她走更是因為看到她過的不好,覺得孟子喻太善妒,猜疑心太強。
但是,已經走到今天。
走到今天,陸城不再他們的眼前。
他們卻也沒能維持下去。
這夜是寧靜的,他什麽都沒做,除了在她身邊抱著她。
天還沒亮小婉就睜開了眼,隻感覺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那一刻,她就那麽滯在那裏,許久,眼淚無辜的滑過眼簾打亂了精致的容顏。
緩緩地從床上爬起來坐在旁邊,看著還在睡著的男人,透過外麵那一絲絲的光亮,他的輪廓並不清晰,但是已經刻在她的心裏。
眼睜睜的看著他,這個讓自己愛上又不得不放下的男人,她突然發現,自己愛的那麽執著,竟然容不得一絲絲的懷疑。
他還是她初見的時候的那個孟子喻,隻是她有段時間忘記了他還是孟子喻。
她垂了眸,望著他性感手指上的婚戒,心裏一下下緩緩地動著,仿佛有熱烈的東西在緩緩地流淌。
這份愛情終將是保不住。
以前逼他愛她的時候她就想,隻要他愛她,那麽這一場最後結局即使是不美好她也無怨無悔,但是如今心這麽痛。
長發也跟著滑到胸口,她卻是低低的望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那天他執著她的手把戒指緩緩地推入她的無名指。
就是在那天,她愛上他,不由自主,無法控製。
任憑她是那樣能克製自己的人,也愛的讓自己沒了餘地。
但是出了酒店門口的時候望著那邊剛要升起火紅的太陽,她竟然昂著頭,悲傷的臉上漸漸地有了笑容,是很積極向上的笑容。
那樣健康,那樣陽光,那樣明媚,那樣堅強。
車子被緩緩地開過來,她謝過後瀟灑的上車,雙手抓著方向盤緩緩地駛離酒店。
一雙手上幹淨無塵,仿佛不屬於凡間的一雙手。
樓上的房間裏他睜開眼後已經看不到她的人,隻得爬起來卻是筋疲力盡的,雙手摁著眼眶一會兒後便是下床。
修長的雙腿立在床邊,雙手撐著床沿,卻是一眨眼,看到床頭櫃上一枚大方的素戒。
這枚戒指讓他熟悉的程度——
漆黑的眼神就滯住在那裏,許久都沒再動過。
他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侍者問他要不要先用餐,他竟然還點頭,真的用了早飯才離開的。
高大的身影在踏入他們辦公樓的時候便是霸氣十足,冷漠淩厲的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堅定地步子很快走向電梯,遇到員工打招呼最多也不過是點點頭,眼睛望著前方卻是從未停止在誰的身上。
經過早市一個女孩在路邊擺著攤位,是一些首飾,她隱約看著像是戒指,便停下了車子。
十五塊,相信看著她手上戴著這枚戒指的人肯定不會相信這枚戒指隻不過是摻了銀製的十五十五塊的戒指。
陽光下,幹淨的臉頰上陽光明媚,付錢後女孩要找錢她隻淡淡的道了句:不用找了!
上車後便趕往電視台。
清晨阿豪他們三個就一起去外地出差了,其中一位根本不是他們集團的人也跟去了,誰讓留下就小命不保呢。
他到辦公室:“把阿豪叫過來。”
“豪助理一早就做飛機去南邊出差了。”秘書說。
孟子喻皺著眉望著秘書,眼裏無限的冷漠,秘書卻是很無奈的垂了眸。
後來他站在玻幕前望著外麵陰沉的天空,大概有一場雨要來臨。
而且還是一場不小的雨。
忘了是哪一年,也是下了好幾天的雨,他們倆也吵架了,但是很快便和好了。
這一次呢?
伸手在口袋裏,在拿出來的時候指尖卻是套著她放在酒店的那枚戒指。
她把戒指還了他。
高大的身影顯得那麽落寞,眯著的眼眸就那麽靜靜地望著手裏的戒指,許久,轉了身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把抽屜打開,把戒指丟了進去就立即合上。
小婉拿著稿子一邊看一邊回了自己的崗位,那位受傷的主持人回來,見到小婉卻是帶著妒忌的目光。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