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不配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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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就是第二次結婚!”小女孩眨著純真的眼睛一副我很聰明的樣子。(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

    小婉笑了:“我爸爸之前呢,還跟他前妻有個孩子,我媽媽擔心那個孩子跟我不合就把我送去國外寄養在寄宿學校裏,我從幼稚園開始就是在國外,到十八歲才回來再見到我爸爸媽媽。”

    小女孩吃驚的望著她:“你媽媽怎麽能那麽殘忍,你們十多年沒有見嗎?”

    “是啊,所以你聽了姐姐的故事,還會不會覺得每年都回來一趟看你的爸爸媽媽很殘忍呢?”

    她溫柔的聲音,女孩用力的搖了搖頭:“最起碼我爸爸媽媽是為了賺錢給我用才離開我,也沒有把我送走。”

    其實幸福就是這樣,跟你不如意的一比,你就幸福了。

    小婉摟著她的肩膀看著她,後來一大一小就在帳篷裏睡了。

    話說其實山上蚊子真多,他們卻是用艾葉熏蚊子,但是好似……不怎麽管用呢。

    艾葉的煙還在冒著,但是小婉卻覺得自己要被蚊子咬死了。

    然而一翻身,睜開眼卻看到小女孩在她身邊睡的那麽熟。

    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小孩子就如此懂事,她的心裏暖暖的,卻還來不及多做感慨就看到一隻蚊子落在了小女孩的臉上,於是她抬手輕輕地一扇,蚊子飛走,她就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手電筒照著裏麵,然後開始打蚊子運動。

    當然其餘幾個帳篷裏,其實,都一樣的動作。

    而孟子喻哄孩子睡著以後卻是在一樓上呆著,張慧走到他身後看著他在呆就說了句:“在想什麽?”

    “她的畫架呢?”

    “在倉庫,她說以後再也不會畫了。”張慧幹脆的說,也想看看兒子的表現。

    他就站在桌前,性感的手指支在她辦公桌子上麵,眼眸垂著望著空蕩蕩的地方。

    張慧說完之後便轉身上了樓,他坐在她經常的位置,拿著手機想來想去,想要給她個信息問問平安到了否。

    卻是一個字也沒出去,最後全部刪除,手機被他又放在桌麵上。

    幽深的眸子微微掀起,望著桌角外的大花瓶,眼神漸漸地變的疑惑。

    再也忍不住好奇裏麵裝著的畫軸。

    他站在花瓶前取出一幅畫軸,當好看的手指握著畫軸緩緩地打開……

    他想到這上麵可能是孩子們在玩耍吧。

    也或者是他,因為他也見過她畫他。

    當如墨的眸子眯著看了一張又打開一張,眸子裏的神情越來越冷漠。

    當桌子上擺滿了卷縮的畫軸,而花瓶裏也已經空蕩。

    他望著桌麵上滿滿的……

    卻竟然隻是一些白紙。

    原來,她根本就什麽都沒有畫。

    是一場自以為的,卻是空。

    第二天小婉他們要去別的地方,所以要告別,小女孩看著她:“姐姐你還會回來嗎?”

    “我可能不會立即回來,但是我一定會回來看你,我在你書包裏放了我的聯係方式,如果打電話不方便,你也可以給我寫信。”她輕聲說。

    “姐姐,我會相信你。爸媽都是因為愛我,想要我過好的生活才離開我,姐姐,我一定會相信,總有一天我們一家人會聚在一起,到時候姐姐你一定要知道。”那個小女孩看著她們的車子出,卻還追在後麵一直喊著。

    這一刻,很多人都流了淚,然而他們卻是還要趕往一家很特別的人家,那家的孩子更可憐。

    信任這個問題,卻是她心裏的一根刺。

    她那樣愛他,卻是無法再相信他。

    想來兩個人連好好溝通都不會,連互相信任都不會,還在一起不是浪費時間嗎?

    或者是該到了說那兩個字的時候。

    小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半夜,沒有他曾經說的孩子們的迎接,沒有任何人的迎接,單位直接把她送到家門口才離開。

    那時候他們家裏已經是一片漆黑,然而她的心卻像是遇見了清晨的暖陽。

    行李箱放在門口後就拿著包直接上了樓,她必須先去看看那姐弟倆,然後在回自己房間,睡到自然醒。

    房間裏姐弟倆都睡的很香,完全沒有意識到媽媽回來了。

    而小婉望著他們睡的香甜的樣子不自禁的心裏滿滿的,然後抬頭看了看空調的溫度,都很好。

    門被輕輕地關上,她輕手輕腳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澡都沒有洗就趴在床沿睡死過去。

    渾身散了架一樣,好不容易又在自己的床上。

    清晨李姐去打掃就看到門口的行李箱:“少奶奶回來了?”

    王姐走上前,不由的笑了一聲:“肯定是昨天半夜回來的。”

    張慧出來後看到王姐拖著行李箱要給送到樓上:“小婉回來了?”

    “是呢,應該是昨天半夜回來的,行李箱放在門口呢。”

    張慧點了點頭,想著臥室裏的情景,不自禁的笑了一聲,然後轉頭對王姐道:“待會兒在送上去。”

    王姐似是剛想起什麽,立即點點頭答應著。

    當陽光射進舒適的大床上,擁有完美身材的男人側躺在床上睜著眼看了身邊的女人許久。

    她臉上的倦意竟然那麽濃厚,想來這幾天肯定受了不少累吧。

    劍眉下一雙幽深的眼靜靜地審視著麵前的女人,他們領證三年了。

    隻是她放在臉頰旁邊的手上,那枚劣質的戒指,那眼漸漸地垂下。

    小婉睜開眼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被注視著,眼前是溫暖的胸膛,她很熟悉,但是現在有些陌生了。

    緩緩地抬眸,因為睡了一晚而溫暖了的臉上越的紅潤。

    那刀削斧劈,折磨的她半死不活的臉就在她眼前漸漸放大。

    下一刻蹭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在旁邊問:“你怎麽在?”

    “我昨晚就在。”他淡淡的說。

    小婉驚呆的望著他:“昨晚就在?”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怪異,她像是吃癟了。

    他笑了一聲,也坐了起來:“是啊,隻是你大概太累沒現,躺下就睡了。”

    小婉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望著他修好的身材,溫暖的微笑竟然有心動卻是在轉瞬就垂了眸:“哦,是有些累。”

    想想兩個人夫妻好幾年了,也沒什麽好大驚小怪或者不滿意的。

    而且她還穿著昨晚的衣服,他昨晚一直很老實。

    其實——

    他吻過她。

    隻是那樣漆黑的環境裏。

    隻是她睡的那樣沉,他吻的那樣溫柔。

    “我先出去,你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出來吧。”他說完便是去穿衣洗漱離開。

    她坐在床上望著他挺拔背影離去才是低了頭,眼眸裏淡淡的憂愁,最終都被一絲隱忍給冷卻了。

    立刻起床,今天去電視台還有任務要做。

    而且還要先跟那姐弟倆親熱一下。

    李姐從外麵回來看到二樓上站著正在尋找什麽的美麗倩影不自禁的驚呆:“你是誰?”

    那女孩正在四處巡視,聽到聲音便轉了頭:“我?我你都不認識?你們家男主人呢?”

    李姐呆住,昨晚孟子喻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她們都以為他是自己回來,但是——好像——

    王姐聽到陌生的聲音從廚房裏出來,張慧也出來,然後站在樓下望著樓上那位穿著露骨的年輕女孩,不由的三個女人都傻了。

    小婉出門的時候隻聽到好多熟悉的聲音:“大家早!”

    但是當一抬眼看到樓下親愛的人們都望著樓上而不是她的時候——

    她原本以為她們看到她的行李箱一定很驚喜她回來了,但是她們看的是,當她順著那視線轉頭,那個女孩也是吃驚的望著她:“你——”

    小婉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然後好像有什麽爆炸了,腦子裏,耳朵裏,什麽也想不清楚,什麽也看不清楚,更聽不見。

    孟子喻這時候從書房裏出來,看到兩個女人已經碰麵,雙手插兜走上前去。

    臉上是陰霾的表情,走到小婉身邊站著:“不用我介紹了,大家應該都很熟。”

    是的,雖然沒見過,但是畢竟在報紙上電視上卻都是熟悉的麵孔。

    小婉卻隻是把視線從女孩臉上移開去看孟子喻,她轉身朝他走去,站到他麵前那一刻卻是咬牙切齒,這次,他真的傷了她。

    不自禁的屏住呼吸,她緊攥著自己的雙手讓自己使勁的忍著,怕自己腦衝血做出過分的事情,但是——

    欣長的手已經伸出來在半空,就要落在他的臉上那一刻,卻是被他先一步緊緊地擒住了手腕:“冷靜一點。”

    “冷靜一點?”小婉要說不出話。

    “現在我還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我還是你的妻子,你卻把別的女人帶回來過夜,你讓我冷靜一點?你當我是置物架上沒有思想的擺設嗎?”她大吼,然後另一隻手也揮舞著,對他拳打腳踢。

    “孟子喻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你是上半夜跟她睡下半夜跟我睡,你以為自己是古代位高權重的昏君嗎?”她大吼著,然後狠狠地一腳揣在他的膝蓋上。

    那一刻她的喘息有些不均了,她恨不得給他毀了容,抽死他。

    “夠了!”他突然抓住她的一雙手控製住她,對她吼了一句。

    小婉這才抬起頭看著他冷冽的模樣:“是夠了,你個混蛋,惡心的家夥,滾出我的房子。”

    這一刻,她想,就像是他說的,就當他們從來沒有愛過。

    他們家竟然有別的女人在,而且還是她沒回來的時候。

    如果她昨天早一點回來——

    或者她今天中午才回來——

    該多好?

    小婉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生鏽了。

    “我們離婚吧!”他說。

    仿佛晴空裏一霹靂,她隻震驚地望著他,此時卻說不出一個字。

    隻一顆心猶猶豫豫了一路,回來後還沒等回過神,卻已然是這樣。

    看著他那冷漠的眼神,看著他朝著她旁邊的女人走去。

    就那麽從她眼前。

    小婉那透徹的眼裏,已經再也藏不住,那一刻,她誰也沒看,眼淚卻是一串串的滑過臉龐。

    她哽咽,卻並不在大吼大叫。

    夠了,真是夠了。

    他走到那個女人身邊輕輕摟著那個女人的肩膀:“我覺得比起強勢的你,或者嫵媚溫柔的女孩更適合做我的女人。”

    小婉站在那裏靜靜地望著那空蕩的地方,然而樓下也已經驚呆,張慧更是要暈過去。

    李姐跟王姐扶著她:“太太!”

    孟子喻卻是連往樓下看一眼都沒有,隻是那麽冷冷的望著小婉臉上細膩的表情變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嘴角竟然緩緩地上揚。

    那一絲清淺的微笑,仿佛一杯清酒,卻加了無色無味的毒。

    看了的人的血液裏便是會立即滲入了這種毒。

    孟子喻抱著的女孩轉頭看孟子喻,聽著他的話覺得自己有些暈暈的,卻是心花怒放的目光,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說他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隻是為了保護她。

    他說他要確保她的安全,但是他沒說會把這個女孩帶回家,讓這個女孩在他們家過夜。

    小婉轉頭,靜靜地望著他那張讓她又愛又恨的臉:“我不需要你為了保護我而犧牲你自己,我現在隻問你一句,你是認真的?”

    那一刻他站在她的不遠處,看著她眼裏的剔透,看著她臉上的瀟灑。

    原本她也是在想,他們確實不再適合在一起,離婚是最好的結果。

    原本她就想回來後找個機會跟他說——

    原本——

    她還是情不自禁的,犯賤的想他。

    然而這一刻,所有的想念,所有的失落,所有的不舍,都‘哢嚓’被無情的切斷。

    他冷鷙的目光漸漸地顯得有些異樣,卻始終沒再說話。

    小婉望著他,望著他那陰霾的模樣,望著他那不可抗拒的模樣。

    不過是嘲笑了一聲,然後望著他身邊的女孩:“既然如此,你找人擬好協議書送來給我,我會簽字。”

    她說完便是要走,卻突然又轉身:“對了,我的宅子裏不允許別的女人玷汙,尤其是你喜歡的,所以哪怕是你要跟她一起走,麻煩你盡快。”

    她說完把嘴角扯成一條直線,隻是眼裏再也沒了愉悅。

    然後往前走了幾步,在臥室門口突然昂頭深呼吸後霸氣回望著他身邊那位女明星:“這位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曾經孟總跟他老婆簽過一份永世協議,如果有天孟總跟他老婆提出離婚,那麽他名下所有的財產,不動產,亂七八糟的產權全都是他老婆的,包括他的集團,他的金山,也就是他從離婚的那一刻開始就也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打工仔。”

    女孩驚呆的望著小婉,小婉卻隻是甩門進了臥室。

    那霸氣的女王範,讓見了的人都會相信她說的話。

    孟子喻站在那裏不由的微微低頭,卻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上一刻好像還隻是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卻突然說這樣的話拆散這個女孩的夢。

    哎——

    膝蓋上疼的厲害,似是在提醒他些什麽,他低著頭,別人看不見他眼裏的神情,更無法猜透他的心事。

    而樓下的三個人均是呆呆的互相對望著,剛剛小婉那一番話,三個女人不約而同的覺得帥呆。

    “她說的——”女孩有點不敢說話了,但是十分好奇,必須搞清楚,她要知道她的未來究竟要不要靠這個男人。

    “她隻是開玩笑,難道你以為我會笨到把自己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拱手送給一個要離開我的女人嗎?”

    他笑,然後摟著她的肩膀下樓。

    女孩又被他輕易地說服,而當他擁著女孩往外走。

    房子裏寂靜的好似剛剛死了一個人。

    即使大家都在,卻沒人說話,隻是眼睜睜的看著。

    樓梯口旁邊站著的三個女人,全都對他失望透頂,卻是連張慧都不知道要說他什麽。

    高蜓的背影突然停住在門口,轉身,幽暗的黑眸射向張慧:“告訴她,這房子我送給她。”

    張慧更是吃驚,他卻已經轉身離去。

    李姐跟王姐也是互相對視著,不明白這倒底算是哪一出。

    他說把這房子送給她,他那霸氣的眼神好似在表達什麽,然而張慧她們卻是千言萬語卡在喉嚨裏。

    小婉在臥房的窗口站著,看著他摟著那個女孩還給那女孩開了車門。

    他都不經常對她做這樣的事情。

    轉頭,後背貼著冰涼的玻幕,這一刻,她再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即便如此,她還是收拾好自己然後開著車去了電視台,一個上午的忙碌,有些女孩甚至表現的特別明顯就是臉上蠟黃蠟黃的,明明化了妝也不見好。

    但是很快就要錄製,所以他們必須要提前做好所有準備工作。

    李爽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準備去休息。

    三個女人湊在君悅,聽著她講述在山區的故事之後萌萌跟李爽都表示很無奈,卻隻是歎息。

    “其實無論哪個國家都有些這樣的地方,但是不知道提起來還是會覺得很傷心。”萌萌說。

    “貧窮到底是因為什麽呢?而我認為貧窮大多是因為懶惰,其實大可不必讓孩子們在那種窮鄉僻壤出不來,現在多少人在大城市裏打工,不是有專門的學校?現在就算是在酒店裏刷刷盤子也會有不少的收入,而那些隻能勉強進去車的地方——也是當地領導不給力,其實明明可以有片大好河山。”

    李爽的評論反正一向是挺獨到,挺狠的。

    小婉看她那認真的樣子倒是笑了聲。

    但是不想多做評價了,反正她們能做的都去做就是了,至於別人,她們無權去管。

    “對了,你跟孟子喻怎麽樣了?這兩天他一直跟那個踐人在一起,你不在家他活的好瀟灑啊。”萌萌想起報紙上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把那個女人帶回了家,你知道嗎?”李爽說。

    小婉低了頭:“我怎麽能不知道?”卻是嘲笑一聲。

    萌萌跟李爽立即看著她:“撞見了?”

    “抓殲在床?”萌萌更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生關係,真的不知道。”她聳聳肩,卻隻是苦笑一聲。

    “那你有沒有撞見他們在一起?”

    “沒有,我醒來的時候他在我身邊,他說他一直都在我身邊。”小婉迅回答,顯得非常不耐煩,卻又極度忍耐。

    “可能是別的原因?”李爽隻能這麽猜疑。

    “他提了離婚,他說比起強勢的我,溫柔體貼的女孩更適合他。”她笑,越說越笑,隻是眼眶卻是紅彤彤的。

    “婉!”李爽抓住她的手,小婉卻隻是笑。

    萌萌也擔憂:“都是我烏鴉嘴。”

    小婉點頭,看著萌萌自責:“是啊,都是你烏鴉嘴。”卻還是笑著。

    笑的臉都扭曲了,還是努力的笑著,即使笑不出聲音,但是那個揮到極致的表情,足以讓人知道她有多麽痛心。

    “他怎麽能提離婚呢?”李爽也不能接受。

    小婉看她的好姐妹都替她傷心到這樣的地步,輕輕地拍了拍她們的手:“你們不要替我傷心,我雖然是有些難過,其實我並不是太難過的。”

    她還是笑著,一個上午在電視台的冷靜可觀的女主持,在此時,終於像個傻瓜一樣毫無城府的笨女人。

    兩個人望著她哭哭笑笑的樣子:“什麽意思?你不要嚇我們。”兩個人被嚇壞。

    “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我們倆有段時間簽過一份永世契約,協議上寫著隻要有生之年他主動提出離婚,那麽他的所有財產,包括他孟家的集團,都要歸屬我,歸我唐小婉所有。”

    她像是很激動,像是很幸運。

    她笑著,拍著自己的心口上麵:“也就是說我簽了離婚協議那一刻,他孟子喻也不過是個替我賺錢的打工仔了!哈哈,哈哈哈!”

    她沒喝酒,但是她醉了。

    萌萌跟李爽當然震驚了,但是卻都被她嚇壞了。

    此時她哭哭笑笑的,也不管旁人怎麽看她,就那樣像個瘋傻之人。

    “小婉,別這樣!”李爽用力的抓著她的手,她們的小婉是理智的,樂觀的,積極的,不會因為被傷害就忘乎所以的,像個傻子一般的。

    “小婉,我們都會在你身邊!”萌萌也抓著她的手。

    “你們倆幹嘛這麽痛苦的樣子,你們倆在我身邊有什麽用?”她還是笑,臉上卻早已經掛滿了淚痕。

    下午她約了張慧去看車,張慧站在賣車的地方還在說:“真的要買?”

    “當然,反正花你兒子的錢,不花白不花。”她往前走著,理直氣壯,不可理喻。

    張慧看著她那樣子無奈歎息,卻是跟著她一起去看。

    最終以兩百九十九萬萬買下一輛賣相還不錯的,適合張慧開的車子,張慧也說手感很好。

    小婉從包裏掏出孟子喻的卡,毫不留戀的刷了兩百九十九萬塊。

    周四在電視台錄節目,於是主持八卦的主持人:“唐小婉,你跟你老公真的在辦離婚嗎?”

    小婉隻是吃驚的看著她,主持人把稿子給她看:“你看這上麵寫著。”

    小婉歪著頭看了幾眼,然後笑了一聲:“對,我們在辦離婚。”

    就這樣吧,終於到了離婚這一步。

    她大步走去,今晚的節目她卻是一滴眼淚也沒掉。

    不知道明天播出以後觀眾會不會有點失望,沒有淚點呢。

    晚上他們的節目結束後還跟觀眾互動了一會兒,當大家都離場,她獨坐在觀眾席看著舞台上,多少人為了公益而努力。

    有個結過婚又離婚很多年的女歌手告訴她,婚姻其實就是一場賭博,不管輸贏,隻要你在這場賭桌上努力了,就沒什麽好遺憾好後悔的。

    她想,她是努力過的。

    所以,她也不用遺憾,不用後悔了。

    當晚的八卦新聞太熱鬧,第二天的網絡八卦,以及報紙娛樂刊,甚至連雜誌上,也都熱鬧的議論著他們這場商業聯姻。

    這場商業聯姻當時就不被看好,後來他們的一些些表現也曾讓媒體以為他們會成為要好的,相愛的夫妻,但是最後——

    現在,他們曾經的一切都被說成是假象,隻有貌合神離才是真相。

    一個女人為了地位而生了一個孩子留在一個男人身邊三年的悲痛教訓。

    周六周日她索性不想出門了,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裏,房間都很少出。

    張慧去敲門,打開之後看到她趴在床上睡覺不由的心疼的走過去:“小婉,起來吃點東西。”

    她渾渾噩噩的搖了搖頭,柔軟的長埋著大半的臉:“不了,好困。”

    隻是想睡覺,不想見人,不想解釋,不想聽別人教誨或者安慰。

    張慧無奈歎息,卻是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下的樓去李姐跟王姐都在盼著,她也隻是搖頭。

    在她走後小婉卻是吸著鼻子,她竟然任性的趴在床上哭了一天。

    臉都已經紅的不像樣子,眼睛也中的看不清,腦袋——哭的緊,疼。

    他竟然跟她說離婚。

    就算她幻想過,但是也僅僅是幻想。

    晚上大家都睡了她才爬起來,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失魂落魄,披頭散,一點人樣也沒有的樣子,竟然隻是更加幽怨。

    然後去廚房裏找吃的,電飯煲裏的米飯還在,還給她留了菜,拿了個吃麵的碗把今天沒吃的飯全都給吃進肚子裏。

    廚房裏靜悄悄的,除了她拿著勺子碰到碗上的聲音。

    張慧聽著聲音悄悄地打開門出來看了看,看到廚房裏亮著一點光又輕輕地把門關上去睡。

    知道吃飯就好。

    她就用這一天的時間來哭一哭她這一場三年的婚姻好了。

    哭完了就不難受了,說不定還能再遇上什麽白馬王子。

    當然了,她現在這個已婚少婦加倆孩子的媽還沒心思想那麽多。

    隻是吃的很爽。

    吃飽了就開車出去兜風,不自禁的就到了電視台,她現自己好喜歡觀眾席的位置。

    當觀眾遠比站在舞台上的人要舒服多了,因為他們隻負責看而已。

    但是當她到了演播廳,看到屏幕上正在播放的他們的節目,她還以為是搭檔或者其他同事。

    但是暗黑的觀眾席上坐著的那一個人,那寂靜的背影。

    她的心裏一蕩,隻覺得這個背影好熟悉。

    她沒有往前,隻是看著那個背影緩緩地站了起來,當他不經意的看向後麵的小出口,小婉卻是滯住:“任浩!”

    他回來了。

    任浩看到她又怎麽會不吃驚,卻更多的是心疼。

    後來兩個人坐在觀眾席上,她卻隻是苦笑了一聲:“讓你看到我這麽狼狽,嗬嗬!”

    他隻是靜靜地望著她哭紅的眼:“變成一個愛哭鼻子的傻女孩了嗎?”

    小婉轉頭,不避諱的望著他:“愛哭鬼的意思嗎?”

    此時裏麵所有的音響都已經結束,隻剩下兩盞射燈在上空,他的眼眸裏閃著淡淡的憂傷。

    卻是在不久後兩個人對望著傻傻的笑起來。

    “怎麽突然回來?”過了段時間,她才又跟他聊。

    “回來辦個證件,順便來這裏感受一下過往。”他的聲音還是那麽平靜。

    他好像很少火,對了,他在她麵前過火嗎?

    幾乎沒有聽到過吧,一點印象都沒有。

    小婉望著他的眼睛裏,竟然不敢直視太久。

    “前陣子跟你搭檔的男孩子就給我打過電話說起你的近況——”我忍到現在才回來,就是擔心你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這裏。

    千般隱忍,煎熬後,那句話終於說不出口。

    他抬手輕輕地拂開她額前哭濕了的黑,那動作,像隻是隨意的一個動作,不帶任何別的傾訴。

    他自以為自己在掩飾著。

    看著她紅潤的眼眶,不由的深深地呼吸,竟然有些顫抖。

    然而她卻隻是對他笑了笑,然後又低頭。

    盡管眼裏含著淚,盡管也感動。

    但是好似一切都跟當年一樣。

    縱使自己跟孟子喻真的要離婚了,但是——

    “什麽時候走呢?”她又問,想要打破那份寂靜裏想要悄悄溜進她腦海的東西。

    他就知道,她不會像是其他女孩那樣,在難過的時候哪怕是隨便找個肩膀靠一靠,哭一哭。

    “過幾天吧!”他輕聲說,也低了頭,雙手手肘搭在膝蓋上,隨意的傾身往前,深情的眼望著舞台上。

    又寂靜下去,她垂著眸望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如今這個城市都知道他跟那個漂亮的女明星在一起,她還有必要為了維護他的顏麵而戴著這枚戒指嗎?

    往外走的時候他走在她一側,到了門口她轉頭:“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你現在有住的地方嗎?”

    “放心,我不至於露宿街頭,倒是你,心情不好開車的時候要格外小心。”

    小婉點了點頭,然後上了車。

    她會格外小心的,再怎麽也不至於因為那個混蛋就不要自己的命了。

    命是媽給的,怎麽能輕易給一些不相幹的人。

    車子緩緩地在江邊停下,她並不急著回家,都在床上呆了一天,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念那張床。

    脫下鞋子坐在那個小沙灘上,因為已經快十一點,所以周圍也沒什麽人了,她坐在那裏望著手上的戒指,一點感情也沒有。

    有感情的是那一圈痕跡。

    她摘下手上的戒圈,想來,戒指摘下來就算是再慢也不至於要一年才能一根手指變回一個顏色吧?

    於是怕什麽呢,反正現在都公開了。

    戒指被她拋出一個很美的弧度,然後落在了湖邊很淺的水裏。

    但是再淺也沒人去撿了,本來也不過十五塊錢。

    隻是就那麽抱著雙膝癡癡地望著湖麵,不停的大口的呼吸。

    太寂靜了,寂靜的隻聽到水波蕩漾的聲音。

    湖邊的風總是涼一些,即使是在這個炎熱的夏天。

    不過再涼,也涼不透她的血,隻是涼透了她的肌膚。

    想著他當時說離婚的樣子,那麽認真的,那麽嚴肅的,那麽輕佻的。

    又好似已經想了很久的樣子。

    她問他是不是認真的,他竟然一個字都不舍的再說給她,好啊,不就是離婚,早就想離了呢。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覺得脖子有點酸就站了起來,剛穿上鞋還沒等站直就聽到身後有流氓一般的聲音:“小姐,一個人呢?”

    她皺起眉,不悅的轉了頭,烏漆墨黑的,周邊很稀疏的幾盞路燈在那裏豎著,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小婉隻看著那兩個不算很矮,但是跟孟子喻比起來就很差勁的男人:“一個人怎麽了?”

    “吆喝,這是跟小男友吵架了麽?脾氣還挺大。”

    “也沒什麽事,就是哥哥們也無聊大家都是無聊的人就一起玩玩唄。”

    小婉看著兩個男人站在自己的兩米開外曉有幸致的盯著自己,隻覺得是一場夢,好靈異。

    突然就冒出來倆流氓。

    但是……

    怎麽這麽倒黴,難道所有的倒黴事都要生在自己身上?

    小婉心裏很不爽,看著前麵的路邊停著自己的車,跑過去也還要一會兒,於是此時她立即警告自己冷靜下來。

    “玩玩?玩什麽?你們會講好聽的冷笑話?”她說著緩緩地往朝著車子的方向退,眼睛卻是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前麵跟著自己緩緩地走動的兩個男人。

    “冷笑話?講冷笑話多沒意思啊。”

    “冷笑話哥哥倒是不會講,不過情話哥哥倒是會很多,你喜不喜歡聽啊,哥哥全都講給你聽。”那個男人竟然色迷迷的望著小婉,那樣子簡直惡心極了。

    小婉也忍不住又皺起眉:“不想聽。”立即回絕。

    “不想聽,那是喜歡做嗎?”旁邊那個更囂張。

    這倆家夥竟然越說越過分,小婉猜想,再往後肯定還有更過分的。

    一顆心死死地趴在肚子裏動也不動,隻是眼睜睜的看著兩個男人,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心裏卻在著急該怎辦,怎麽辦?

    怎麽才能讓這倆惡心的家夥滾開?

    “妹妹,不如跟哥哥們找個地方玩玩吧?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多無聊?哥哥們陪著你,玩完了咱們送妹妹你回家。”

    “嗬嗬!”小婉嘴角抽了抽,早知道就不該這麽晚一個人跑到江邊。

    “你們送她回家,那我這個正牌男友是幹什麽吃的?”

    就在那時候她心亂如麻的,卻是聽著聲音一轉頭,不遠處走來那熟悉的身影。

    全然獲救。

    小婉望著任浩那冷漠的目光,當然是對著那倆惡心的東西,隻覺得心裏立即踏實下來。

    任浩站到她身邊摟著她的肩膀:“你還好吧?”

    “沒事!”她笑了笑,搖頭道。

    還好他來的早,她隻是有驚無險。

    “還不快滾?”任浩冷冷的說了一聲,聲音不高卻足以讓這兩個男人識趣的離開。

    其實本來也不是什麽真流氓,不過是無聊的想找個女人解解悶。

    兩個人往黑乎乎的地方走去,卻是沒有走遠。

    任浩鬆開小婉的肩膀:“還好我跟在你後麵!”

    他隻是背對著車子抽了根煙,結果她就差點被倆男人猥瑣。

    小婉卻是竊喜的笑出聲:“還好你出現,不然我——”

    她卻沒說完:“你一直跟著我嗎?”

    “別擔心,我不是跟蹤狂,我隻是擔心你心情不好會做傻事。”他低聲道,眼裏的神情更是溫暖。

    小婉便也隻是笑了笑。

    她當然知道他是擔心她。

    於是他們各自開著車,他卻是跟著她的車子直到她回去。

    小婉回到家才深吸一口氣,真的好險,不過安全到家了。

    張慧看著她才回來不由的擔心:“你怎麽才回來?去什麽地方了?”

    “去電視台了,您不是早睡了嗎?”小婉放下包看著張慧緊張的樣子問。

    “我哪裏睡不著,那會兒看你去廚房吃東西剛要放心你就開車出去了,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啊?我沒帶手機啊。”小婉眨著她無害的眼睛說。

    “我給子喻打電話了,他沒找到你?”張慧又問了句。

    小婉吃驚的望著她:“孟子喻?沒有!”

    提到他,心裏就像是一下下的在被搗蒜的工具搗著。

    任浩的車停在旁邊,從裏麵站了出來。

    因為不遠處也有輛車子停在那裏,那是很昂貴的車子。

    車子前站著抽煙的男人也是很厲害的角色,他已經在這兒等了一個小時,等到她回來,卻看到她後麵還跟著一輛車子。

    高蜓的身影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性感的薄唇間夾著煙用力的抽了一口才用手指捏開那根煙蒂,然後一手插在口袋站直了身體:“什麽時候回來的?”

    任浩站到他麵前:“今天晚上。”

    孟子喻如獵豹般敏捷的眸子裏閃過怒意,卻是冷笑一聲,然後又用力抽了根煙:“回來幹什麽?”

    “我回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守著她,安慰她,如果可以——”

    “怎樣?”

    “我會帶她離開這個國家。”

    就這一句,孟子喻咬牙切齒的望著他,下一刻卻突然推出拳頭,狠狠地一拳把任浩打趴在地下。

    “帶她離開這個國家?你算哪根蔥?”他大吼了一聲。

    小婉正要上樓,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步子一頓,但是在聽已經什麽都沒了,不由的也笑了一聲:“真好笑,這時候還想他做什麽?”

    “孟子喻,我當初就說,你若是對她好,我這輩子都可以不回來,但是既然你不要她了,那麽我要把她帶走,而且是一定會。”任浩爬了起來,對孟子喻的霸道無理並不服氣。

    孟子喻笑:“我不要她?就算我不要她,你也不配得到她。”

    打心裏,她便是屬於他一個人。

    她怎麽能被別的男人抱著親著——

    孟子喻的心裏在顫抖,如黑曜石般幽深的眸子裏冷漠的萬丈光芒似是能刺殺掉眼前的人。

    任浩卻還是像個儒雅紳士:“最不配得到她的人便是你。”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跟他說這樣的話,孟子喻望著他,然後攥著拳頭又揮過去,這一次任浩卻躲了。

    不知道是打了多久,最後兩個人坐在地上靠著車身,兩個人都大喘著氣,任浩的眼角還清了。

    孟子喻又拿了煙點了一根,任浩竟然也要,他很小氣,但是還是給了。

    兩個男人就靠在那裏抽煙,兩個人好像剛剛打了一場敗仗。

    這場戰爭裏,沒有贏家。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