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他肯定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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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好,我們的命運怎麽能被男人左右——可是我好像有點後悔了。”美人心情有點沉重。
她見證了兩個閨蜜的婚禮,小婉跟李爽無不都是堅定的,但是到了這一刻,她卻無法堅定起來,總覺得接下來的人生,好像是一個很大的坑。
小婉跟李爽結婚的時候便是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哪怕前麵是一個又一個的大坑,但是她卻是沒有做好那樣的準備。
因為她壓根不想要自己的婚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坑。
雖然新郎官也算溫文爾雅,跟兩個閨蜜的老公比起來確實溫柔很多,但是——
心裏竟然沒有底了,他那麽優秀。
雖然他們這場戀愛談了將近兩年,她也曾無比堅定她要嫁給他,但是最後怎麽會是這種感受?
於是今天三個閨蜜的心情其實都有些沉重,一個個的都懷著心事。
除了陸穎,第一次當伴娘還是給這樣大家庭的一對新人,先不說今天來的都是些大人物,單想想今天這場麵,她就已經麵紅耳赤了,一定很多很多帥哥吧?
新郎官那麽帥,新郎官的朋友會醜嗎?
當然是肯定不會醜了,肯定一個比一個帥,一個比一個謙謙君子,然後——
陸穎其實是想要嫁給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
不由的想起阿豪那家夥,她就是覺得他的性子太野,他縱然很有決心的追了她這些年,但是她卻總是感覺不到多少安全感。
婚禮一開始小婉跟李爽站在最前麵觀看,新娘在父親的牽引下走到新郎旁邊,對新郎低聲叮囑好好照顧他女兒,新郎很謙虛的答應,溫柔的眼神望著新娘子。
美人望著自己的男人竟然忍不住用力的喘了一口,過去交過的男朋友總讓自己掌控著,突然感覺自己的情緒在被眼前的男人控製著的時候,她就感覺壓力好大好大。
如果說前麵的男朋友讓她覺得筋疲力盡,然而今天站在自己的丈夫麵前,她卻覺得自己是在小心翼翼。
她很愛眼前的這個男人,於是她還是笑開,本來想笑的溫柔一點,但是一不小心就淘氣的眨了眨眼。
新郎官笑了一聲,然後牽著她的手到自己臂彎裏,跟她一起聽神父念叨。
周圍的人都忍著不再說話,說話的也會盡力的壓低聲音。
紅毯上灑滿白色花瓣,蔚藍的天空下如此美妙的一場。
小婉有意的往別處看,聽說他也被邀請了來觀禮,但是竟然一直沒看到她的身影。
李爽在一邊看婚禮一邊在她耳邊低聲道:“在你後麵呢!”
小婉聽著李爽突然的話不由的轉頭看李爽,見李爽麵不改色的依然望著婚禮上的一對新人,她卻是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
隻見最後麵他站在一個空曠的地方,身邊圍著幾個老總正在跟他聊著些什麽。
他淡淡的笑著,垂著的眸子也隻是無意間抬起,正好看到她在搜尋他的眼神。
小婉立即轉了頭像是被捉到的小偷,李爽不自禁的笑了一聲:“眼看我們也到了二十八歲高齡,我怎麽覺得你比前兩年還孩子氣了呢?”
“什麽?”小婉不由的皺眉,這評價到底是貶義還是褒義?
孟子喻也是又垂下眸,自始至終像個無關緊要的人遠遠地觀禮。
隻是他明明想獨自觀禮,身邊卻總是少不了有幾個人。
婚禮後陸穎站在新娘身後:“往這邊仍哦!”
新娘子穿著聖潔的婚紗往後看了一眼,當然是扔給自己的伴娘最好了,雖然有點羨慕人家的肌膚,但是還是希望人家盡快找到自己的歸宿。
於是新娘子用力的往後拋過去那個白色的大花球。
雖然很多美女都在搶,但是真的最好就落在陸穎的懷裏,陸穎一臉的驚喜望著自己懷裏的花球,卻是不到片刻就被一群穿著賢淑的女人給一下子推倒。
於是這場搶花大戰也真夠刺激的。
小婉跟李爽都嚇壞了,卻在不久後看到伴郎高舉著捧花被抱了出來。
阿豪不高興的皺著眉:“你沒看身後很多人嗎?”
“我哪裏有時間看那個?給你看,捧花是我的了,我很快要嫁人了。”陸穎拿著捧花在他眼前炫耀。
“你是在向我求婚嗎?”阿豪笑的壞壞的。
“啊,你快把我放下,不要被別人看到誤會你跟我不清不楚的,我是要嫁人的,但是肯定不是你。”
那消瘦的身子幾乎是從阿豪的懷裏跳下去的,然後就往外跑。
果不其然撞到一個人,也長的很帥。
阿豪眼睜睜的看著,然後一下子蹙緊眉頭:“霍少爺好久不見。”
陸穎眨著她那雙無害的眼睛花癡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卻是感覺肩膀突然一重。
“阿豪?好久不見!”那男子有點好奇,剛回國不久。
“是啊,確實好久沒見了,我未婚妻有點淘氣,沒有撞疼你吧?”
陸穎立即瞪大了眼睛望著旁邊的男人,然後一雙手用力的抱著他的手臂,用力的擰著,從衣服布料擰到他的肉。
疼的他立即不高興的皺著眉抬手握住那雙手:“在外麵的時候不要跟我打情罵俏,注意形象。”
陸穎更是一下子沒話說。
李爽看著這一幕不自禁的搖了搖頭:“哎,真懷疑陸穎這兩年是怎麽躲得過阿豪那個陰險的家夥的。”
小婉淡淡的笑了聲,她大概能明白陸穎的心情。
女人找男人,都需要安全感的。
尤其是知道自己要什麽的女人,是絕不會讓一個看似還不錯的男人掌握自己,除非她確定他能跟自己共度一生。
畢竟一輩子那麽長——
想到一輩子相親相愛這種題目,她的心裏就忍不住發悶。
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身後走過來一個美男子:“唐小姐。”
小婉低聲笑:“好久不見。”
“是啊,沒想到在這裏能遇上你,跟姐妹一起來的嗎?”
“新娘子是死黨,這位是——”她想找李爽的,但是李爽好似不願意打攪她的好事,於是離開了。
“唐太太她剛剛去另一邊了!”男子手裏拿著香檳指了指不遠處。
小婉有點失望,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麽啊?
好幾次找借口要走卻都沒能走掉,這個男人倒是口才很不錯,某局的老大在這裏跟她耍嘴皮子做什麽呢?
小婉心裏苦悶,卻是一抬頭看到孟總身邊圍著幾個美女嬉笑著。
這場麵真熟悉啊,但是她怎麽看著還是這麽別扭呢?
明明已經離婚了,他身邊再有追求者也是應該的。
於是小婉看著那個美男子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說完就走了,而那個美男子看著不遠處她的前夫,也是淡淡的笑了一聲,然後轉頭走了。
幽深的眸光望著那個離開的背影,卻是轉而在聽到一句問候的時候淡淡的笑了一聲,附和道:“是嗎?”
晚上的宴會更是熱鬧了,完全沒有任何媒體可以進入,在君悅足以容納幾百人的房間裏,這一場,肯定是今年最盛大的一場了。
新郎跟新娘跳開場舞,然後大家都被自己的另一半,或者在場的男士給請進了舞池,李爽淘氣的跟新郎官父親去跳了,於是唐闊陪著人家母親跳。
孟子喻懷裏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名門千金,千金一直有說有笑的,小婉坐在旁邊看著,隻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
酒不能喝,舞不能跳。
可是自己到底為什麽拒絕那些來邀舞的人?
明明自己跳舞也很好看,並且他都摟著別的女人跳的那麽歡。
隻是那雙幽暗的眸子,難道那個千金沒有看出來那裏麵一點溫度也沒有嗎?
好吧,最後她發現,原來她的視線一直盯在他身上,於是隻好移開眼,就看到那個姍姍來遲的男人:“你是在等我嗎?”
他紳士的邀舞動作,她伸了手,對於這個笑容她竟然沒有免疫力。
隻是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帶入舞池之內最合適的位置。
這家夥像個交誼舞冠軍。
小婉心裏這麽想的,卻在他說話的時候由於感覺到他的呼吸要靠近自己的臉,她保持著微笑微微側臉,眼角卻剛好掃射到那一對。
他們兩對未免也太近了一些吧?
小婉不自禁的有些苦惱,想要離開卻是不能。
如今跟她跳舞的美男子剛剛上癮,看著她的表情不自禁的在她耳邊問:“你很介意他在旁邊嗎?”
小婉微微一滯,眼睛開始目不斜視,隻是盯著眼前男子的下巴。
想過要否認,但是自己明明不舒服。
“是很介意。”
於是他牽著她開始繞,一圈一圈的,像是要真的逃離那個有那個人的地方。
燈光突然暗下去,音樂安靜了一瞬,然後在一片漆黑中大家互換了舞伴。
那一刻,她終究明白什麽叫孫悟空再聰明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就如她再怎麽直言不諱放下顏麵,卻還是在一片黑暗中到了他的手裏。
他的掌心握著她的手,真是已經好久沒跳舞了的感覺。
他的眸光很淺,隻淡淡的一聲:“好像很失望。”
小婉沒說話,隻是靜靜地跟著他的腳步。
在某些時候差不多都是別人跟著她的腳步,而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一切都截然不同。
李爽跟唐闊看到那一幕也不由得感歎:“你說他們倆是誰先把誰折磨死?”
“這還真不好說,不過我知道,我們兩個之間肯定是你把我折磨死。”
老公一席話,李爽立即就紅著臉瞪他:“沒正經。”
他卻是笑的很開心,那滿眼都是他自己老婆的樣子,好似非常的滿足。
而小婉跟孟子喻卻好似誰也不看誰一眼,隻是在跟著音樂動作著,甚至有些機械了。
“剛剛跟你跳舞的那個人剛回城就當了某局的老大,你猜憑他這空降的能力,要多久才能追上你。”
她猜?
多久能追上她?
這樣的問題也隻有他孟子喻能問出來。
小婉卻是一下子學不會撒謊的樣子:“我猜很難,兩個強勢的人碰在一起注定事沒好結果。”
隻是這次孟總也難得的同意了她的說法,笑了一聲:“這話說的很對,硬碰硬的結果往往都是同歸於盡。”
“我們可以不吵架嗎?”小婉低聲問了句。
“我們沒有吵架!”他的聲音更淡漠了,眼睛一直盯著某處,然後跟人家禮貌的點了點頭。
小婉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他那個眼神,正好一個轉身她在他的方向看到他剛剛看到的地方,一個女人火辣的背影,頓時心肺裏生氣一股火焰想要甩袖而去。
無奈人卻是被他緊緊地控製著。
她瞪他一眼:“你放開我。”
“這種場合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他冷聲道,又像是帶著一點點的耐心提醒。
小婉卻是被他的話給嗆的要咳嗽,卻是垂著眸再也不看他。
直到一曲結束,她剛要轉身走就聽到有個美女的聲音:“孟總好久不見是不是可以賞臉喝一杯?”
“我——”
“孟總還要回家帶孩子沒空陪你喝酒。”小婉淡淡的一句之後就轉身往外走。
孟子喻的嘴巴微微張開,然後笑了笑,雙手插兜:“抱歉,我好像真的要回家帶孩子。”
美女立即懵了,一個大老板要回去帶孩子?
他走之前突然又回頭:“叫我孟總沒關係,但是請別忘了,如今我已經不是集團首席掌管人。”
說完看了看那個已經走遠的冷漠背影:“她才是!”
於是第二天的新聞是孟總為了在集團占有一席之地而屈身於前妻的種種不合理要求。
小婉看到報紙上那條新聞的時候皺起眉:“這家報社這麽無聊?”
陸穎站在旁邊嘿嘿笑了兩聲:“我倒是覺得不錯呢,這樣一來那些想跟老板湊近乎的女人就就不會那麽多了。”
“你幹嘛不說以後真要追求他的女人全都是真愛他了?”小婉直言。
陸穎咬著自己的嘴唇低了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是這報寫的,真是——
她是母老虎嗎?
大家竟然以為她現在對他孟總威逼利誘?
在大家眼裏她已經成為一個不折不扣利用權勢來欺壓前夫的翻臉不認人的壞女人?
而孟子喻看著報紙竟然笑了一聲,阿豪跟裴瑾在他辦公室玩,看他還笑的出來不自禁的也笑了。
“也隻有你看到這種新聞還笑的出來。”裴瑾說。
“就是,現在大家都以為唐小婉爬到你頭上,你的尊嚴都被她踐踏沒了。”阿豪作為他的一級助理,對這件事也真是憤怒到臉黑了。
畢竟這樣一來那些曾經把他老板當個天供著的人要情何以堪啊,孟大老板腦子秀逗了吧,不然怎麽會把自己的家業送給一個跟他已經離了婚的女人?
不用說他們已經離婚了,就算沒有離婚,就算愛的死去活來,但是有那個高官或者富翁會把自己的家業財產都送給一個女人的?
而他孟子喻,竟然真就做了。
“那我怎麽辦?哭嗎?”他嘲笑了一聲問。
“隻要你一句話,這些報紙在半個小時內就會全部消失。”阿豪說。
“有什麽意思?”
於是倆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是啊,有什麽意思?
當事人根本不在意,所以即使天下大亂,又有什麽意思?
孟子喻又瞅了報紙上一眼,眼眸裏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
隔壁的人看了報紙會怎麽想?
她的思考一向是異於常人,不知道這次她又會想到什麽奇怪的。
“好吧,今年過年你想怎麽過?”裴瑾問他,撇開那個讓人不愉快,心裏發堵的話題。
“一天就二十四個小時,還能怎麽過?”說道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倒是真的皺起眉,在認真思考,然後又特別不爽。
阿豪跟裴瑾互相看了一眼:“不然我跟你過?”
孟子喻皺著眉瞪著他:“你確定?”
裴瑾靠在沙發裏賊笑:“是啊,你確定?”
阿豪挑了挑眉,使勁的睜了睜眼:“我當然也不希望跟你過,不過如果我實在找不到伴,你也沒有伴的話,就隻能將就一下了。”
阿豪說道此處也是格外心痛啊。
“陸秘書恐怕要跟父母一起過吧?你不用如果,你肯定留不住她。”裴瑾靠說。
阿豪立即冷了臉:“瑾靠哥,不帶這樣的啊。”
“滾,亂叫什麽?”
於是兄弟倆分分鍾就要撕破臉大打出手的感覺。
但是最後也還是沒能打起來,孟子喻也覺得過年阿豪想跟人家過確實不太可能。
而且前幾天陸穎還去相親了,雖然相親被豪助理知道的結果有點慘重,但是她不管,反正她不想拿自己的未來去做賭注。
她覺得她賠不起。
上午開會放年假,晚上同事們一起去酒店聚會,然後今年就結束了。
下班的時候小婉還在想,往年孟子喻過年的時候總是很多應酬,今年換了她當家,竟然沒人找她喝酒。
殊不知孟總這些日子以來沒少去參加應酬。
她還以為大家是把她當成母老虎都不敢招惹她了。
倒是那位美男子給她辦公室送了幾次花。
那大膽的舉動,實在讓她敬佩不已啊。
畢竟有男人敢追求一個有仨孩子的女人,這種勇氣確實是很讓人欽佩的。
下班的時候兩個人同時出了門口,孟子喻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他一眼。
兩個人進了電梯也是沒人說話,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阿豪突然跑過來:“等一下等一下。”
小婉一滯,她一直以為頂樓就剩下他們倆了,秘書也早就下去做別的事情了。
“兩位老板好啊,剛剛在廁所睡著了。”
……
於是倆人不自禁的都敬佩的看了他一眼。
阿豪扯了扯嗓子:“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你們倆別那麽看著我。”
看的他心裏發虛,因為某個房間裏,還有個小女孩沒敢出來呢。
後來電梯往下走,阿豪看著孟子喻跟唐小婉倆人並肩站在旁邊不自禁的一下子好奇心作祟:“兩位今年過年跟什麽人一起過啊?”
小婉立即抬眼看了阿豪一眼,孟子喻也微微抬眸瞪他一眼。
這確實不是什麽好問題,雖然孟子喻還是垂下眸子沒有說他多管閑事。
小婉卻記得自己答應過任浩等他回來過年,但是昨天晚上通電話,他還說沒確定。
小婉心裏不是不知道任浩介意什麽,也不是不明白任浩想給她多一點的私人空間,隻是他照顧她們娘倆那麽久,她卻是要他一個人在外地孤單過年嗎?
“難道你要帶著別人的孩子跟任浩跨年?”阿豪問。
小婉瞪了阿豪一眼,這家夥真是會挑時候問啊。
狹小的電梯裏三個人就那麽站著,就顯得那麽擁擠了,她站在孟子喻的旁邊,肩膀比他矮出一截,卻矮的那麽寂靜。
孟子喻沒說話,從始至終就當自己是個透明。
她要跟誰過是她的自由。
他要跟誰過也是他的自由?
他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唐小婉你這可不厚道啊,現在執子喻在人民大眾心裏已經是個窩囊廢了,你還想再給他戴綠帽子。”
“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他沒綠帽子。
電梯一開,孟子喻走在前麵,她跟在後麵,阿豪站在電梯裏不服氣的直到電梯又要關上才走出來。
“所以你已經決定跟任浩一起跨年?”阿豪不氣餒的繼續追著問。
“我要跟誰跨年跟你有什麽關係?別再跟來纏著我問這些沒營養的問題!”小婉轉頭,冷冷的一眼之後轉身大步離去。
孟子喻依然是那樣的步伐,看著她走過自己卻隻是不露痕跡的扯了扯嘴角。
阿豪不高興的追上去他旁邊:“你前妻真混啊!”
雖然聲音不高,但是足以證明豪大助理很不爽。
孟子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好想想你一個人的年要怎麽過吧。”
然後大步離去。
阿豪站在空曠的大廳呆呆的望著那倆人一前一後的出了辦公大樓,不自禁的嘀咕:“我一個人?難道你不是?”
兩個人上車前他突然望著她的側影:“晚上帶兒子女兒一起過來吧?”
小婉轉頭望著他漆黑的眸子,不由的一滯,隨後卻是點著頭說:“要來的話,就是三個。”
他沒說話了,拉開車門上了車,然後緩緩地離開。
但是小婉卻忍不住在他剛走就笑了一聲。
不知道內心是什麽東西翻騰了一下子,熱熱的。
眼眶就要看不清,卻是也迅速的上了車。
外麵太冷,車裏麵暖和多了。
那姐弟倆早已經放假,跟小博皓一起在外婆家陪弟弟玩耍。
好吧,通俗說法就是被外婆外公一起照顧著。
她開著車到了高柔那裏,高柔聽她說孟子喻想讓孩子一起去參加公司的晚會,不由的笑了出聲:“他們這麽小去了不是搗亂嗎?”
李爽坐在一旁插言:“老板的孩子再小去了也是主角。”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高柔無奈的笑了聲:“我當然沒有意見。”
小婉也很開心,其實她覺得這是他們再見之後他對她說過最動聽的幾個字。
不易呀。
晚上酒店門口她領著三個孩子一起下車,小子喻跟小小婉在前麵牽著低低的手扶著弟弟上台階,她跟在後麵,毫無著急的意思。
隻是滿眼的感動,這三個孩子倒是配合的很好,一點都不用讓她擔憂這一場該怎樣演。
當公司同仁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驚的說不出話,隻癡呆的望著那姐弟三個緩緩地走在那裏。
小婉一席很正式的白色立領的禮服,加上一暗色的披肩,雖然不露骨卻足夠大氣。
突然想起結婚的時候,如此這般還真是有些相似。
那時候她已經生了這倆小家夥,可惜啊,可惜他們沒能當她的花童。
孟子喻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總之他一上場便是在她麵前,隻是隔著三個孩子。
小小婉跟小子喻看著孟子喻到了立即拉著弟弟閃開,然後站在旁邊看著爸爸緩緩地朝著媽媽走去。
他站在她麵前,幽暗的眸光就那麽淡淡的望著她那雙滿是溫暖的杏眸。
隻是手臂微微動了一下,她走上前,作為公司的兩位領導人,她勾著他的臂彎朝著裏麵走去。
姐弟三個看著爸爸媽媽站在一起都忍不住抬手捂著嘴傻笑了。
舞台中央她又站在他身邊,好似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像個女人一樣站在一個男人身邊,被萬眾矚目。
他把講話的任務交給她,當他站在她稍微往後一步,她吃驚的望著他,不自禁的眼睛瞪大,用眼神質疑他在做的事情。
燈光很暗,他便在她耳邊低聲道了句什麽,小婉心裏卻直打鼓。
下麵大家都在低低的議論著,小婉望著那些已經熟悉的臉,卻有些緊張了。
但是最終,還是站在了那個地方。
以前都是看著他說,如今,卻是自己要說了。
她緊張的望著下麵,先是為了自己放鬆傻笑了兩聲,然後慢慢的進入這個劇情。
“這一場——有些意外!”還是抿了抿唇,眼神裏不自禁的有些失魂落魄。
原本她隻是他們老板的妻子,但是卻弄成今天這個樣子。
他就站在旁邊淡淡的望著她舉足無措的樣子,她依然完美的站在那裏,沒有半絲的猶豫。
隻是眼裏閃過的失落,看在他眼裏,卻也隻是默默地收進眼底。
“以前我們——是一家人,現在還是一家人,即便現在我站在這個位置,即便我這段時間簽了很多大單子,但是我希望大家心裏能明白,我之所以會在這裏,隻是因為——你們的老板,是我孩子的父親,一個跟我就算離婚也撇不清關係的男人。”
小婉終於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在哽咽了幾次之後。
她輕笑著,越來越自信。
她知道自己說的話,不是今天該說的,但是卻是她想說的。
於是,她不懂的那麽多的規矩,隻說自己想說的:“所以,他要坐在他旁邊的辦公室裏辦公,我就坐在那裏辦公了。”
她想,事實就是這樣。
孟子喻就那麽靜靜地站在她旁邊,就那麽靜靜地凝望著她那有感而發的模樣。
台下終於很安靜很安靜,好似這段時間其實大家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小婉突然成了他們的老板,他們的老板突然什麽都不管。
所以,小婉今晚卻是誤打誤撞,說出了大家都在疑惑的問題。
“所以,他要我站在這裏講話,我就站在這裏講話了!”她突然覺得自己說完了,於是又是那樣矜持又坦誠的笑著。
“我的話講完了,現在有請我們的真老板來為大家講吧。”
小婉說著緩緩地退出那道光線,然後看向孟子喻。
大家都在期待著些什麽,孟子喻上前:“今年大家的福利是大家去年初春三個月的工資。”
當大家都驚豔的合不攏嘴,他隻是轉身望著那個如一身輕盈的女人:“跳舞吧?”
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裏。
這兩天他們倒是連著跳了兩次了。
當在場的一陣掌聲過後,他也拉著她進了舞池。
音樂很美,燈光也很美。
他們倆在裏麵剛跳起來,那三個小家夥就也跟著進去了,學著他們爸爸媽媽的樣子,三個小家夥開始轉圈圈,傻笑。
隻是,這個小博皓,是大家心裏的一個疑惑。
但是後來誰都顧不得了,因為這個夜晚,真是一個超值的晚會。
所以大家想跳舞的就去跳舞了,幾個女生還輪著跟那姐弟三個跳了一會兒,大家都玩的很開心。
畢竟巴結太子爺跟小公主的機會,也是不用白不用的。
後來小博皓困了,姐弟三個在沙發裏橫著豎著的都開始犯困,小婉正在跟同事說話,卻是在看到那邊沙發裏已經瘋夠了犯困的樣子有些心疼。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經十一點了,不由的也開始心不在焉。
卻是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
找侍者去給她拿外套,然後她便放下了果汁去沙發那邊。
卻是還不等到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走了過去,並且把小博皓扛在肩上,然後叫醒小子喻跟小小婉。
侍者拿著她的大衣站在她旁邊:“唐總?”
小婉模糊的視線這才舍得移開,轉頭看著服務生才想起自己的外套,然後接過之後就跟過去。
大家還在玩樂,今夜可以無眠。
孟總卻抱著孩子上了樓:“他們都太累了,今晚住這裏吧。”
她倒是沒有意見,隻是心疼兒子女兒,看他們的眼睛都睜不開那樣子就覺得過意不去,早知道讓他們在家裏早早的休息多好。
總統套房裏他抱著孩子直奔房間裏,她讓侍者離開後就關了門,然後趕緊的跟過去,看著那姐弟倆倒在沙發裏又睡。
想要叫他們的,但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困了,於是把外套放在一邊,披肩也丟在沙發裏,把女兒先抱了起來往另一個房間裏放過去。
她發現小小婉現在好重了,以前抱著隻是覺得有點沉。
現在啊,感覺小家夥的腿都能碰到她膝蓋了,所以,雖然女兒有些重了,她卻是很驕傲的。
輕輕地把女兒放好,看著女兒睡熟的樣子又羨慕又感慨,卻沒有逗留,輕輕地關好門出去,想去看看兒子。
卻發現沙發裏已經空了。
他把小子喻放在小博皓旁邊,她就站在門口靠著門框那麽悄悄地看著他坐在*沿望著倆兒子發呆。
她想,他肯定是知道的。
自從他上次抱了小博皓,她就該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
不然以他的性子,他是絕不會碰別人的孩子的。
後來他回過神,深邃的黑眸無意間抬起就看到她離開的背影。
然後就站了起來跟了出去,她倒了兩杯水拿著從小廚房走出來,然後看到他站在電視前就把水遞到他眼前:“給。”
他淡淡的看著她,然後接過水就朝著沙發那裏走去,電視被打開,裏麵在放著一場球賽。
已經快過年了,不過這也不能阻止人家比賽。
她便坐在他旁邊的單個沙發裏,其實她很想坐在他身邊,但是理智告訴她,她還是不要冒險了。
他靠在大沙發裏就那麽直勾勾的望著電視,曾經兩個人多少次為了電視搶遙控器?
她總是那個輸的人。
或者是因為兩個人都想到了一起,所以才會都忍不住傻笑了一聲。
之後四目相對,卻都是不由的認真起來,小婉一撞上他那幽暗的眸光就有些守不住的望向電視。
他便也悄然無聲的,隻好似是無意的一眼,然後喝著白開水看著電視屏幕。
第一次覺得白開水竟然也是甜的。
隻是她低著頭看了看時間,她是困了,然後再抬頭看他的時候發現他還是那個姿勢坐在那裏,如那會兒的姿勢一模一樣。
隻是杯子裏的水已經空了:“還要喝水嗎?”她低聲問了一句。
他才又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用!”
她便坐在那裏,有些坐立不安了,她又看他:“你——我自己在這裏照顧他們就好。”
“我喝酒了!”他淡淡的說了一聲,眼神目不斜視。
她卻吃一驚,然後想起他確實是喝酒了,其實他並沒有喝很多,雖然不能酒後駕駛,但是——
但是她竟然不知道在說什麽。
“你若是不累,可以再去幫我開一間房。”我不介意離開。
最後幾個字沒說出來,但是那聲音,那表情,足以證明他的認真。
小婉卻是覺得他好像誤會了什麽,她又不是真的要趕他走。
隻是覺得他們已經離婚了。
今晚一家五口一起上來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他現在走還好,若是不走,恐怕明天的新聞頭條肯定是前任關係撲朔迷離之類。
小婉太了解那些媒體的心思,但是既然已經在一起,何必還要在乎別人怎麽寫?
於是,反正他已經臭名遠揚,她也不在乎陪他一起臭了。
反正已經到了這裏,孩子們還都睡了。
小婉不自禁的笑了一聲,低喃:“孩子們明天一早看到我們在一起,肯定會樂瘋了。”
那低低的一句,他的眼神未有離開電視,隻是眼裏那樣幽深的。
後來她累了:“我跟小小婉睡一起,你也早點睡吧。”
孟子喻這才微微沉吟,在她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不自禁的問出那句話:“你沒什麽話要對我說?”
已經回來這麽久,她還是隻字不提。
不僅是對一件事隻字不提,對任何事,她都提也不提一句。
即使整天麵對著,她也是好似那些事情真的都已經過去。
所以後來他常常出去玩,不怎麽去辦公大樓跟她見麵,他以為那樣或者會激起她的性子讓她跟他說些什麽。
但是這一次,卻無論他怎樣做,哪怕拿那些幾千萬甚至幾億的生意去逼她,她也隻是問他放不放心之類的廢話。
可是今晚,她說他們是一家人,就算離婚了也還是一家人。
她說他要她做她便做了,她說她聽從他的安排。
但是現在孩子們都睡了,這麽好的時候,她竟然還是想就這樣過去。
她似乎很喜歡搪塞一件事,可是他卻做不到。
他覺得透不過氣,於是在她回頭的時候他便抬了眸,就那麽冷冷的望著她,她那無知的樣子。
他不自禁的笑了一聲:“算了,你去睡吧。”
她卻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隻是微微的垂眸,之後還是去了女兒那個房間。
洗完澡換了酒店準備的睡衣,她卻是不由的皺眉,她不喜歡穿別人穿過的衣服,哪怕是消毒過也不喜歡。
但是已經來到這裏,並且已經大半夜,雖然他還在,卻不會再像是過去那樣給她準備好一切。
所以她就那麽穿著躺在*上陪著女兒,看著女兒睡的很熟她卻是怎麽也睡不著。
你沒什麽話要對我說?
心尖狠狠地一顫,她不是後知後覺,隻是無從說起。
於是就那麽靜靜地躺在那裏,就那麽靜靜地想著。
而他就靠在沙發裏,電視節目的聲音放到最小,他就躺在那裏望著電視。
修長的身材在沙發裏顯得有些難過,可是他卻依然堅持。
客廳裏顯得格外安靜,周遭的氣氛都那樣的寧靜。
隻因為,這*,已經經曆了兩年多。
再見麵,他們竟然還能再在一個房子裏,他內心已經笑了好幾聲,但是麵上卻是一點表情也沒有的。
不止是開心,不止是挖苦。
心裏的那份煎熬,隻有自己才知道。
已經那麽久那麽久,久到他快要忘記她的樣子。
他也沒想到,爺爺離開的時候他會一個電話打過去,幾乎是毫不猶豫的。
有了給她打那個電話的念頭的時候他就很確定她一定會回來,但是在打完那個電話之後,在葬禮的時候,他卻以為自己可能高估自己了。
但是,她沒讓他失望。
盡管不是她一個人回來。
那個小不點的出現卻是讓他很吃驚,這兩年多他再也沒理會她的事情,甚至也沒人跟他提過她有了一個孩子。
而這個孩子——
他無法想象,她提出離婚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
可是她竟然還是要那麽做。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的,卻是讓他恨的咬牙切齒的。
球賽還在繼續著,他之後卻翻了身躺在沙發裏,就那麽靜靜地望著屋頂的燈具。
深邃的眸子裏的敏銳像是已經休息去了,剩下的隻是安寧。
之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抱著毯子便出去了。
外麵的燈光早已經關掉,電視還開著卻沒有聲音,他修長的身材在沙發裏,因為腿太長所以已經到沙發外很遠。
她不自禁的微微沉吟,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總是在有時候在沙發裏睡著了,然後第二天會發燒的吧。
她走上前去,借著電視裏的光給他把毯子輕輕地蓋上,然後就那麽一直彎著腰的姿勢看著他。
他沒睡。
她一抬眼就看到他睜著眼望著她。
那幽深的眸,似乎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她的心狠狠地一顫,因為他一點也不動。
隻是那麽望著她,沒有言語,沒有動作,沒有表情。
可是那眼神,明明靜的可以,卻像是無數把利刃朝著她的心裏捅過去。
一刀一刀的,不快不慢卻足以要了她的大半條命。
然而其實他什麽都沒做。
隻是那漆黑的眼神在望著她,再沒其他。
她移開視線:“我以為你睡著了!”
低啞的嗓音之後她想要起身卻是被突然的一個大力拽住,之後在回過神她已經躺在他的身下。
動作之快駭人之極。
她就那麽呆滯的望著他,他那發狂的眼神終究是表現在她麵前。
一雙手緊緊地攥著她的兩根手臂,他已經太久不曾在清醒的時候這樣看著她。
今晚喝了一點點的酒,但是他竟然清醒的讓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而她剛剛——
她就這樣,狠心的賜他死罪之後再回過頭來給他一杯酒。
她以為她真能把握一切嗎?
她以為她那麽殘忍過後再回來,他就會接受嗎?
他冷冷的望著她,眼裏閃過的複雜情緒最後化作痛恨:“你做這些有什麽用?”
那樣低沉疼痛的聲音,她的心狠狠地揪著,像是被攪拌機已經攪拌的不知所謂。
她已經有些什麽也想不起,隻是他還在她麵前,她竟然張了張嘴,模糊的視線裏他的存在還是那麽真實。
她的手緩緩地抬起,指尖眼看就要觸碰到他的襯衣布料,卻在最後又放下,緊緊地抓著沙發。
她看不清他的模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模樣。
隻是這一刻,心那麽痛,腦子那麽混亂。
他就那麽發恨的望著她,幾乎咬牙切齒:“唐小婉,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低低的一句,然後他冷笑了一聲緩緩地起身,把掉在地上的毯子撿起來丟在她的身上之後冷冷的轉身朝著主臥去了。
而她躺在沙發裏像個癡傻的人,竟然什麽都說不出,竟然什麽都做不得。
隻是許久,一雙手緊緊地抓著那條毯子。
他說的對,她是太高估她自己了。
她就不該出來給他送毯子。
不,她就不該去他的辦公大樓坐在他隔壁的位子。
於是換做她躺在沙發裏。
寂靜的空間裏,還是隻有電視屏幕裏不停的換出來的顏色,而她就那麽靜靜地躺在裏麵。
如果這一切都是錯誤,是否還願意再重來一次?
她想答案自己是知道的。
就如她會帶著孩子們去參加晚會,順利的躲過跟同事們喝酒慶祝。
其實根本沒人會灌酒對她,因為集團每個人都知道他們的老板娘是不會喝酒的。
隻是今晚大家都很好奇,這一場,造就了一個誤會。
大家都說現在孟子喻大男人主義把集團的主權交到了她手裏,成了她的俘虜。
而今天晚上聰明的人肯定會明白,是他用一個噱頭把她鎖在集團辦公大樓上。
隻是她已經分不清真假,分不清遠近,分不清他的心到底是想聚還是想把她羞辱。
他沒能睡著,過了三點的時候似是還能感覺到外麵有淡淡的光暈,他竟然又起*。
當打開主臥的門,就看到不遠處的客廳沙發裏窩著的女人。
她的身形窩在裏麵剛剛好,她很瘦弱,如今躺側躺在那裏默默地睡著的樣子就像個受害的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他看不清,隻得緩緩地上前。
他想要看清楚一點,但是等他慢慢的走近,卻發現自己還是看不清了。
她的樣子看上去那麽憔悴,那麽無辜。
他差點忘記了,這陣子她忙的喘不過氣來應付那一個個的會議,一個個的單子。
隻是不知道午夜夢回,她到底是如何入眠的。
她可知道,她深深地傷了一個男人的心,讓他再也不願意原諒她。
他悄悄地坐在地毯上,就那麽靜靜地坐在她身邊。
就算是煎熬,就算是要經曆輪回的疼痛,他卻也知道,這輩子注定要糾纏不清。
從一開始她端坐在他麵前的第一次,他就該想到,這個看似溫柔的女人,有著那樣強硬的心髒,一旦沾染,還妄想當做隻是一場夢。
他不自禁的低了頭,長睫遮住眸子裏的難過,還記得初次之後他給唐闊打電話問他她的情況,他還以為,她那樣聰明的女人,又那麽不喜歡他,肯定不會來找他賴上他。
可是那天,她第一次登門拜訪,卻是把他的一切想法都給攻破。
她那麽淡定從容,像是在談一樁生意一樣的談他們的婚姻,她還要求他寫一份協議。
從開始她就那麽鎮靜自若,在他麵前表現的那麽懂事大方,從不過問他的私生活也從不把自己的心事講給他聽。
她一直在控製著全局,一心想要跟他的關係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可是她在他眼前晃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他已經習慣,久到他漸漸地不習慣她的日子。
那時候她挺著肚子突然離開了他的公寓,他就感覺到了,他們即將開始,開始一場他可能把握不住的婚姻,感情。
可是他沒想過後來會發生那麽多的驚心動魄。
她懷著那兩個孩子暈倒了兩次,他的心也跳出來兩次,那種被壓迫的跳出來的感覺,之後在生硬的把心給塞回去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去體驗。
可是還是因為他,讓她多次涉險。
他也曾很恨自己,恨自己不能給她一個安全的生活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