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沒錯的話，今天公告是23時進行宵禁，現在還有3個小時的時間，不知道您來這裏有何貴幹？”中年保安攔住了她，“而且現在也不是開放的時間，如果您要參觀遊覽的話我建議您明日6點的時候前來。”

    “參觀自然是一個方麵，但是在其中的人若是不在，那我的參觀自然沒有意義。”草薙陽子恭敬地行禮。

    中年保安歎了一口氣：“十三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把老骨頭。”

    “您的身份注定了您不會被任何所忘卻。”

    穿著一身有些破舊的保安服，腰間隨意地別著一根警棍，帽子被扔在不遠處的警衛室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吊兒郎當的中年危機的大樹。胡子拉碴，頭也像是許久沒有梳理過，沒有人能夠將他和“天皇的代行者”這樣的身份聯係起來。

    “行了你不要再挖苦我了，神代他成長起來以後我這個哥哥也就沒有用了。反正我對於那些也沒有什麽興趣，也樂得偷懶。”保安撓了撓頭，揮手示意草薙陽子離開。

    “可也正是天皇，他已經開始他的野心了。”恭敬地說著，拿出一張照片。照片明顯經過了極為高倍數的放大，其中的兩個人的模樣顯得非常模糊。不過中年男子一眼就看出了這兩個人是誰，難以置信地搶過照片。

    “他怎麽會和成悟走到一起？！不這絕對不可能！”想要從照片中查看到什麽偽造的痕跡，然而不管他如何地尋找，內心的直覺已經告知了他這張照片的內容完全是事實生。

    “北條先生的身上有什麽不應該所在嗎？在我開始接收高天原事務的時候他就與天皇保持著不淺的聯係了。”草薙陽子稍微思考了了一下，繼續補充道，“不僅如此，似乎在這段時間內，天皇還將他的職位一路提拔，現在已經是副長了。”

    “你不知道成悟的身份居然還敢那這張照片給我看……”

    中年男子無話可說，撓著頭，似乎還在猶豫。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在猶豫什麽，影子天皇的身份也不允許草薙陽子使用精神幹擾，隻能等待著他自己說出的時刻。

    “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這樣吧，你從東京來到這裏應該什麽都沒吃吧？我請客。”環顧了一圈四周。盡管已經是休息的時間，路上還有不少的人在走動，有的是普通的民眾，有的是特地來這裏看夜景的遊客，還有不少的藝伎裝扮的人是不是地走過。

    有的似乎對於中年保安+麵具和服女子這個組合有不小的興趣，在遠處指點著。又看到中年男子將視線投過來，緊忙隔著遙遠的距離躬身致歉，匆忙著離開。

    草薙陽子也現了自己所身處的地方有多麽的引人注目，隻能默許。她原本打算直接對這個地方進行精神幹擾，但是考慮到無差別的精神幹擾可能會對男子的精神造成損傷，也隻能作罷。

    男子拿出對講機：“高橋，我突然有點急事，你先幫我頂著最後3個小時的班。對，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求你的，下一次我請你好了。行行行，不要獅子大開口隨你高興。”

    放下對講機，男子示意草薙陽子跟在他的後麵。

    穿過好幾個小巷，一路來到最深處，不遠處能夠看見還在開張的一個關東煮攤位。似乎是因為離主幹道太過於偏遠的原因，完全沒有人光臨此處，老板也像是毫不介意的模樣，抱著手機嘴角叼著牙簽，不知道在看什麽。

    “行了，老板客人來了。”中年男子向著老板喊道，然而老板也隻是淡淡地抬起眼睛，又將視線放在手中的手機上。這樣的態度難怪沒有客人，如果不是中年男子帶她來到這裏，恐怕草薙陽子完全不會理睬這類店家吧。

    尷尬地笑了笑：“別在意，老板就是這個性格。也別看他這幅模樣，方圓十裏之內就屬他的味道最好。”

    帶著草薙陽子坐在一張桌子前，招手向著老板喊道：“和平常一樣，除了啤酒以外要雙份的！”

    老板這才不情願地放下手機，開始準備男子所點的食物。

    草薙陽子觀察著周圍，不斷地比對著她記憶中的京都地圖。這裏和她的記憶完全沒有差別，就是一個普通城市的一個普通的小巷模樣。大概是因為今夜要實行宵禁的原因，兩邊的房屋也大部分亮起了燈光。坐擁著兩麵居民樓卻仍舊沒有人氣，沒有直接朝向此處的開口是一方麵，更大的問題大概出在老板的待客態度上。

    桌麵和地麵清理得非常幹淨，沒有一點的汙垢殘留在上麵，就算是核心的廚台部分也看不見一點的髒汙所在，連鐵鏽的痕跡都被一絲不落的清理幹淨。如果無視她先入為主的觀念，大概會認為這裏的老板是一個認真行事待物，有一點輕微的潔癖的老好人。

    “咳，正如你所想的那樣，他的確有不輕的潔癖……不過老好人這一點也沒錯，就是不擅長表達是硬傷……”撓了撓頭。

    “你知道的……我這種年紀的人仍舊沒喲人在家中等我，所以我偶然會四處亂逛，一不小心就來到此處。當時大概是淩晨了吧，我的肚子也有一點的餓，於是就現了這裏。”

    老板端著兩份關東煮拉麵放在桌上，又從不遠處的冰櫃拿來一瓶酒，起好瓶蓋放在中年人的麵前。沒有將視線放在他們身上一眼，再度坐回原來的位置抱著手機看起來。

    有點尷尬，從麵前的筷筒中拿出一根一次性筷子，輕微力將其掰開，卻仍然有一邊的筷子部分沒有下來，形成一對不對稱地筷子。草薙陽子也取來一根，輕鬆地將其掰開成完美的兩根。

    遞給男子，後者揮手拒絕：“我還是用我自己的的吧，我不是很適應麻煩別人。”既然如此，草薙陽子也隻能將筷子端正地放在碗邊。

    “看你的樣子估計也不想吃……那好吧，我們繼續之前說的。北條成悟，這個名字你應該聽得很多的了吧？既然他已經被提拔到那樣的職位上，身為高天原總領的你和他打交道的機會隻多不少。”

    中年男子拿來一個紙杯，向裏麵倒入啤酒：“在說之前，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和陰陽寮的寮頭接觸過了嗎？”

    “不瞞您說，平日的接觸不多，大部分人都是在屏風後接觸的，沒有機會一睹真容。如果不是這一次東京的神災，我恐怕沒有和陰陽寮寮頭通話的一天。”

    拉麵的熱氣升騰而上，卻無法在她的麵具上留下一點的水珠。

    “也就是說你對寮頭的身份僅限於他隻是寮頭？那就和我的想法沒有出入了。”中年男子小心地喝了一口，“實際上，北條成悟就是陰陽寮的寮頭。”

    “您的意思是？”

    “你接觸到現在這個陰陽寮的寮頭隻是一個替身，實際上陰陽寮的寮頭就是北條成悟本人。他從神代還是年輕的時候就從表麵的舞台上退位了，對外說自己意外身亡，從而進入幕後操控。如果這樣你仍舊沒有辦法理解生了什麽的話，土禦門誌和你應該明白吧？”

    “您是指，上一任陰陽寮寮頭土禦門誌和實際上就是北條成悟？他通過假死來繼續他對陰陽寮的領導？”

    “沒錯，事實就是如此。如果我沒有‘影子天皇’這個身份的話，就算是我也會被蒙在鼓裏。”輕歎了一口氣，再度喝了一口，“成悟他有著極其膨脹的野心，又和我一道獲得了不老的能力，自然想要將他自己的權利延長下去。”

    從口袋中拿出照片瞟了一眼：“現在看來，他的野心更加地膨脹，甚至想要聯合或者說利用神代來實現他的野心。”

    “那為何要在那個時候將自己與陰陽寮的寮頭劃分界限？”草薙陽子也將視線放在男子手中的照片中，“以那個人的實力，不可能會被現啊……”

    “看來這張照片不是出自你的手？那也不奇怪了，就算是再強的人以他不會現的方式觀察他，他也會直覺性的預感到有人的監視，雖然他並不知道是誰來和來自於哪個地方，單純的能夠意識到有人在監視他而已。

    “這是他的能力，在學院的時候就因為這個沒法直接運用在戰鬥中而受人嘲笑，他的野心也是那個時候開始膨脹的吧……

    “如果你是通過的你的預知能力看到那一切的，因為是淩駕於一切之上的力量，每個人都是等同的，直覺自然無法將其分辨而出。”中年男子歎了一口氣。

    “這樣說來的話……難道說副寮頭也不簡單嗎？”草薙陽子像是想起了什麽，不顧敬語的運用直接問。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整個陰陽寮早就被神代和成悟掌握於手中，副寮頭有很大的可能性也是一個替身。畢竟我從未見過有如此之高權限的副寮頭，隻有神代在其中操控才能解釋的通。”

    “也就是說，高天原一直競爭的，不是陰陽寮這個組織，而是整個天皇陛下……如果沒猜錯的話，家族的財團也對於陰陽寮有直接的援助關係……”

    “現在看來，恐怕是如此。不過就我今日的觀察來看，高天原的手中已經握有了破局的力量，所以草薙財團才會這麽不顧一切地去追殺他。現在隻是第一階段，如果真的惹急了，恐怕陰陽寮也會暗中出手。”

    她的預見能力也無法看見遙遠的未來，更何況最近的未來中男子並不說出到底是何人。不過她的直覺告訴她，她應該是明白那個力量到底是誰。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