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高歌於神代,其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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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大鬥乃弁神你到底要浪費老祖多少的時間!”一名年輕人出現在兩人之間的空中,隻是輕輕抬手,大苫邊尊的氣勢瞬間跌入低穀,身上裹纏著的精神力也瞬間消失不見,隻剩老婦臉色蒼白地浮在空中。

    “僅僅隻是帶回一個螻蟻不如的神,竟然浪費了如此之久,就憑這樣的拖遝,你也隻剩下謝罪這一條路可走!”年輕人伸手一抓,阪田金時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他直接掐著脖頸。想要利用神之力的特性重新融入周圍飛舞的雪花中,卻驚恐地現周圍的雪花全都出現了排斥他的現象。

    不管如何用雷電去幹擾,仍舊無法恢複對雪花的溝通,不僅如此,年輕人手部輕輕地用力,全身的神之力不受控製地被壓縮,重構,不消半分鍾的時間便化為了神格的模樣。

    “就憑這點愚蠢的把戲,要花費如此之久,也許當初進行實驗的時刻就應該直接剝離你全部的理智。”年輕人睥睨著老婦,看起來有著懸殊長尊之差的兩人,卻是老婦因為年輕人的話語而微微顫抖,能夠從她的身上感受到宛如實體的恐懼。

    明治的巫女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年輕人,更加不知道高天原竟然還有如此的戰鬥力。哪怕是以記憶中的寮頭與年輕人相比,寮頭的實力是拍馬難及,如果真的交手很有可能寮頭還未來得及動一根手指便已然落敗。

    似乎察覺到了一隻藏在雪下的碓井貞光的動靜,年輕人的目光掃了過來,如同利劍一般直接將掩藏著身體的雪花散開,顯露出一直趴在雪下的巫女的模樣。連一點的神之力波動或者精神力波動都沒有感覺到,那些被移動的雪花就像是自行如此的那般。

    “老祖已經有些許不耐了。”年輕人手握著阪田金時化為的神格,踏著虛空走到大苫邊尊的麵前,手宛如爪子直接抓著老婦的麵孔。老婦完全不敢反抗,就連一直抓在手中的拐杖也因為恐懼而放下,更遑論提起勇氣開口。

    “你的效率讓老祖非常的失望,而高天原,不需要令老祖失望的無能之輩。”

    眼中沒有一絲的憐憫,甚至連一點的嘲弄都無法捕捉到,就宛如即將做出一日三餐般平常的事物那般。碓井貞光抬起和弓,搭弓想要將大苫邊尊解救下來,卻被年輕人的目光一瞟,就算是與誌那都彥重新連接的她也難以控製身體的平衡,緊握著和弓跪在地上。

    “你想要為這個廢物求情嗎?很好,非常好,那麽我就將你的目的在你的麵前徹底捏碎,作為你對我的頂撞的懲罰。”年輕人手微微用力,老婦的頭顱直接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之中炸開,連帶著眼中鑲嵌著的神格都被捏成了粉末。如此輕易地殺死一位即將ss級的同僚?!s級對於人類來說可不是漫山遍野隨手一抓一把的存在,更何況是一個有著晉階ss級的背景?就這樣輕鬆的,殺死了?!

    雖然被壓縮成一顆神格的模樣,阪田金時仍舊感覺到了外界的場景,而碓井貞光則難掩臉上的神情,一種混雜著溫怒恐懼訝異的神情。盡管是如此,都無法動彈分毫的兩位,隻能等待著年輕人接下來的行為。

    “高天原永遠不需要的便是無能之輩,就算我不出手老祖也會出手。”

    年輕人手上還殘留著紅白之物,卻一副絲毫沒有察覺到的模樣,輕蔑地說道,“哪怕她有著潛力,廢物就是廢物,永遠不可能蛻變為天鵝。

    “那麽,閑聊就到此為止,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反抗不然她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榜樣。”年輕人輕輕地抬手,碓井貞光感覺到極強的壓迫感,就像是全身被五花大綁一般,明明身上沒有任何可以綁束她的事物。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現在恐怕沒有時間再耽擱下去,整個京都即將陷入無可逆轉的為難之中,我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理!”

    然而年輕人沒有一點想要回答她的打算,完全將她的話語視若無物。

    巫女不斷地掙紮著,然而明明什麽事物都沒有纏在她的身上,卻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活動。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不需要任何的神之力與精神力就能夠完成如此的壓製?!

    一個想法啟了明治的巫女,她回想起來在那個魂之境中,奧丁也沒有使用任何的神之力與精神力,便能夠將她封入冰霜中……聽他說的那似乎是恐懼之冰,這樣的手法原理難道是相同的嗎?畢竟從這個年輕人出現開始,說沒有一點的對他的力量與未知的恐懼是不可能的,是運用了這一點嗎?

    深深地呼吸,再度吐息,用心中的信念與祈禱嚐試將那樣的恐懼感排除,並不斷地暗示著自己這個年輕人並非不可能戰勝。正如她的推斷那般,手指變得可以活動,手臂的活動也並非不可能。

    年輕人似乎還沒有察覺到這一切,用雪花擦拭著髒汙的手掌。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如此輕率地終結一個人的生命,我不可能容忍這樣的行為!”大吼著,用這樣的方式完全壓下了恐懼,握緊和弓將弓弦拉滿,射出。

    “那又如何?”隻是一抬手,箭矢便被握在手中,上麵裹挾著的磅礴的青白色風壓瞬間消散為無物,顯露出其中鋒利的箭矢。這一箭僅僅比方才那一擊弱上了些許,這個年輕人直接將其輕鬆地抓住,連一點的傷害都沒有在他的身上看到。如此誇張的力量擺在麵前,任憑誰都會感到驚懼。

    “我原本以為你能夠向我展現出什麽有趣的事物,但是我一開始就錯了,我不應該去以為一個弱者能夠做出什麽樣驚天動地的事物。”相似的話語,相近的語氣,令碓井貞光不禁捂著太陽穴。

    “我……見過一個和你說著差不多話語的家夥……他的力量難以估計對於弱小的人也難言臉上的輕蔑……然而就是這樣的人,也不會隨意地剝奪一個人生存下去的權利!”

    年輕人一愣,手中的動作一頓,隨後露出冷笑:“你指的是奧丁嗎,他的確有著難以估計的力量,就連我都要對他忌憚三分,但是他的想法終究會害了他,畢竟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也隻有你們會嚐試去理解那樣的想法。”

    一瞬之間便已經來到碓井貞光的麵前,彎下腰俯視著。

    “我不介意再說一遍,高天原不需要一個什麽都做不成的廢物。”

    “可是她在我迷茫的時刻給予了我指引,這難道不值得我去尊敬她嗎?這難道就是你口中的一事無成嗎?!”巫女不甘地反駁,卻仍然無法讓年輕人的神情掀起哪怕是一絲的波瀾。

    “那樣的行為終究隻會浪費時間,我隻需要遵從老祖的命令追隨著老祖,一切敢於妨礙老祖的人對我來說都是敵人,更何況是那樣的廢物,我肯出手親手終結她那無用的人生,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遇到如此的頑固者,巫女也不知道應該作何表情。如此的人絕不是簡單的話語可以打動的,而用來說服的力量也不是她所具有的,完全不可能與這樣的人取得哪怕是一點的溝通。

    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如果沒有相應的力量,沒有人會去理解傾聽一個弱者的咆哮,哪怕自認為咆哮的是正確之物。

    年輕人將被染紅的雪花隨意地拋棄,直接伸手製壓碓井貞光,無視她的抗議將她強行帶往京都的神山方向。那裏正是高天原背後的家族,草薙家族所在之地,也是京都的龍脈匯聚處之一,有著難以想象的造化鍾神。

    結合年輕人之前所說的老祖,要見的人隻可能是草薙家的老祖,被稱為天之禦中主神的存在。事實上以碓井貞光的消息來源,隻能夠知道這麽多,連這個草薙家的老祖到底達到了如何的境界,有著怎麽樣的力量,名字又是什麽,在這世界上到底存活了多久的歲月一概不知。

    結合那個年輕人的輕蔑模樣,恐怕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物,一言不合甚至會直接將她殺死在草薙家本家內。如果在那裏被殺死,依照草薙家的權勢完全不可能有人敢出聲,就算是明治神宮也隻能隱忍下來。

    感覺到了意外的頭疼,尤其現在下方的城市建築已經開始變得透明,任憑誰都能看出即將到來的伊邪那美計劃完成的時刻,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時間用於消耗於此處。

    但是既然已經被帶到了此處,也隻有應對了——然而出乎她的預料的是,被稱為草薙家的老祖的天之禦中主神隻是一副少年模樣,難掩身上顯露而出的明顯的童趣……原本以為應該是一個凶惡或者是冷漠的老者,現在出現在大殿的居然是一個少年,還在玩著積木玩具。

    “老祖,您要的客人已經到了。”

    年輕人恭敬地行禮,動作標準而一絲不苟,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不管怎麽樣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但是事實證明著,那個少年便是草薙家的老祖,能夠令所有神聞風喪膽,令高天原所有人肅然起敬的天之禦中主神。

    “你可以退下了。”少年頭也不抬,仍舊擺弄著麵前的積木玩具,年輕人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退出了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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