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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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他所曾經認為的那樣,就算是ss級,在賢者之石的限製和力量精神力的抽取之下,也無法抵擋十萬的神的圍攻。無數的神放棄了用神之力對源義經進行攻擊,而是轉為最為簡單粗暴的手段,宛如喪屍一般啃食著年輕人身上的烏黑色的神格大鎧。一口可能無法破開,下一秒幾乎是毫無間隔地更多的啃噬落在相同的位置。

    如果是普通人,這樣的啃噬可能要重複千萬次才可能崩開一個小小的缺口,對於如此之數的神來說,隻用了不到數秒的時間大鎧上便出現了凹凸不平的傷痕。

    “你們要幹什麽!我是你們的帝王,是持有帝王之命的天之神皇,你們這麽做難道就不怕我對你們降下懲戒嗎!”源義經咆哮著,不斷地掙紮著將賢者之石的尖刺扯斷,然而更多的尖刺從上方伸出,再度將他貫穿固定。

    蘇星極透過荷魯斯之眼被貫穿的缺口望向不遠處的年輕人,露出了樂在其中的微笑。那種神情並非是看著敵人被擊敗的喜悅,而是某些事物正在遭受自己所以為完全掌握的事物的背叛的絕望與混亂,令青年露出了如此的神情。

    想要去操控薄綠將圍攻的神揮開,然而更多的賢者之石的尖刺直接把他的手腕刺穿,使得他完全無法使出一點的力量去揮動。伸出精神力去控製大太刀,這個行為直接加劇了他的精神力被滲透的現象,不僅無法達成目的還讓精神力遭受憑空的損失。

    不過損失與否都不重要了,如此的進程下去,不用一刻鍾的時間,源義經就會被他的“臣民”分而食之。一想到如此的可能,年輕人真正感覺到了絕望,仰頭向著伊邪那美求饒:“我可以將精煉後的神格轉讓給你,為你繼續推動你的人類革新計劃而助力,現在隻剩這點的神的數量,完全無法完成對其他ss級神的威懾,你需要我的力量!女帝!”

    “到現在你仍然不為你所作所為懺悔嗎……誠然我是有著那樣的計劃,然而現在都是過去時了。在神前式上我最後還是受到了來自於你們的暗算,然而也是多虧了你們,我從那時候岐人的眼中看到了,他一樣是那樣的珍重那一段的時光。我們都因為了同樣的事物和走上了極端,卻忘了真正坐下來,向一對平常的夫妻好好地交談。

    “或許錯的人是我;或許錯的人是他,但是爭論誰對誰錯似乎又沒有那麽的重要。我愛著他,他也愛著我,這是不變的事實,人的一生中又有多少的機會能夠感受如此單純的愛意呢?所以我也明白了,正因為是有了相遇,正因為是有了離別,正因為是有了歡笑,正因為是有了爭吵,正因為有了老去,正因為有了承諾,才會是一次完整的婚姻,才會是一個完整的人的一生。”

    源義經完全沒有將草薙由美的話語聽在耳中,隻是咆哮著,掙紮著,說著不可能達成的承諾。

    神的軍勢突然被分開,所有的神放棄了使用如此粗魯的方式進攻,而是如同訓練有素的儀仗隊那般立在兩旁,中間則是一步一步走近的中年人。他的手中拿著由神格鑄成的刀刃,卻一改之前的邋遢與頹廢,臉上光潔如新,帶著堅定的神情,雙目將年輕人鎖定,其中燃燒著的則是決意。

    完全無法相信那就是伊邪納岐,曾經看起來如同乞丐一般破爛的衣物現在也是整齊的浪人裝束。

    “夠了,欺騙和謊言隻能有一次的功效。盡管我自身需要深刻的懺悔,為自己過去的執著和自利付出代價,當務之急仍舊是讓你得到你應有的懲罰。”

    “你是……伊邪納岐?!不可能!你明明將自己全部的神之力燒盡來給予我你最後的一擊,甚至連靈魂與精神都完全地融入了其中,你應該完全地死亡了!”

    源義經瞪著眼睛,雖然隻剩下一隻眼睛,卻瞪得滾圓,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麵前所見到的是事實。

    “我的確是徹底消散了,但是你心中的恐懼卻激活了現實與魂之境的世界,讓我有機會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伊邪納岐舉起神格鑄成的刀刃,直指著源義經,抵著他全身上下唯一沒有被賢者之石的根須所刺穿的喉嚨。

    草薙月讀不斷地向手中八咫鏡輸送著神之力,為的就是能夠維持這樣的景象。伊邪納岐所說的確不假,然而那僅僅也隻是因為恐懼生成的意誌,想要成為完整的景象,仍舊需要利用八咫鏡溝通物質與精神世界的能力。

    梅林感覺到了身後的草薙月讀的動作,有意識地微微挪動身形使得年輕人無法直接看到月讀命手中的行動。

    蘇星極隻是不斷地做著拋接球的動作,似乎對於麵前生的一切不感興趣,而他的身後則是扛著鐮刀盯著他的龍瀟雨,想必隻要合適隨時都能把他的腦袋當場割下。

    雖然是如此,青年則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沒有直接摧毀荷魯斯之眼的打算也沒有將其歸還的打算,像是找到了什麽合適的玩具一般不斷地把玩著。

    如此的情景無疑是給源義經造成了不小的壓力,抬起頭求饒著:“雖然我曾經想要利用你達成我的野心,但是現在我認識到了我自身的渺小,成王敗寇,我會盡我所有所能去改造這個世界的!”

    “我對於改造這個世界可沒有一點的興趣,現在的由美甚至比我還要像一個普通的人類,認識到了什麽才是值得珍重的,什麽是無可挽回的,也該輪到我去反省自身的愚蠢與錯誤。

    “該說的似乎也非常的簡單,我們曾經誓要共同麵對一切的苦難與艱辛,卻一直持有著自己的想法各自行動,明明目的都是相同的,卻要各自才去極端的行為,愚蠢的的確是我們……然而以為這是機會,並想要讓我們之間的隔閡與誤解成為你的野心的食糧,你似乎是更加愚蠢的那個。”

    刀刃盯著年輕人喉嚨,隻需要輕輕地用力便可以將其刺穿。

    “嗬嗬嗬嗬……你們總是這樣,自以為高高在上說著那種無聊的話語,永遠不會體會到我們這種下等人的痛苦!我絕對不能夠接受我回到那樣的時光,我要掌握這個世界,掌握所有的生物,讓他們臣服於我!我絕對要讓當初羞辱我的人感受到他們的愚蠢和無知!而你們,草薙家,隻有完全毀滅了才能夠解除我的仇恨!”

    隻是因為能力的不足而對強大者感到仇恨嗎,但是這樣登上為王的王座,不也是成為所厭惡的強大者嗎?草薙陽子輕歎,伸手將麵具扶正。

    “尤其是你!奧丁!我一定要讓你們這些輕易去嘲諷我們這種下等人的家夥感到來自於我的恐懼!我一定要讓你後悔你那所謂的驕傲!”歇斯底裏地吼著,恐怕是精神力流失度過快難以控製自身的情緒了吧。

    蘇星極將荷魯斯之眼接在手心:“哦,然後呢?你難道以為你真的能夠淩駕於所有人之上了嗎?弱者永遠都是弱者,是不可能等到強大的一天的。你是人類,有著那樣卑微的想法,這就決定了你的極限,就算是化身為神,你仍舊是弱者。

    “家豬的結局永遠都是等著任人宰割,是永遠等不來解放和自由的。”

    青年冷笑,金色的眼瞳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你!”

    年輕人剩下的一直眼睛幾乎要被憤怒所衝破,死死地瞪著青年。後者完全地視而不見,繼續把玩著手中的神格。

    “看來你的也就到此為止了呢,嘖嘖嘖虧得我曾經那麽看好你,讓你能夠給哥哥一個大——大的驚喜。”洛基的聲音從頂上傳來,這一次他穿著一身的短袖短褲,騎著一個加大號的自行車,後座則是一個碩大的金拱門圖標,頭上則帶著幾乎可以說是標誌性的紅色爆炸頭,散著一種微妙的滑稽感。

    ——前提是能夠無視他其實是違反重力地將自行車停在天花板這個事實。

    “或許我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賭徒?我下注的方向總是輸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計早就輸的隻剩屁股了。不過比起我這個失敗的賭狗,現在的你像一條敗家之犬一樣在狂吠著,似乎更加的悲哀呢。”

    所有人似乎都無法看到洛基的存在,除了蘇星極,源義經,以及蘇星極身後的龍瀟雨。不知道為什麽看著洛基藏在麵具之下的半張臉龐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自己曾經見過他並與這個男子生活過一段時間。

    “你說什麽——!”源義經用盡全力想要掙脫,然而剩餘的神之力完全無法供他這麽做,無力地被穿刺著懸浮在空中。

    “呀呀呀呀,生氣了生氣了,哥哥你看我做的不錯吧?就憑這樣的家夥就算是修煉幾億年都不可能與我們相提並論呢。”洛基難掩臉上得意的笑容。

    蘇星極沒有回答,隻是冷哼了一聲。

    “看來你仍舊是冥頑不靈,也罷,是時候履行高天原的承諾,將危害世界的神、鬼在此處決,我以曾經的高天原的總領宣布——”

    “我以現任高天原的總領宣布——處決的時刻已至,源義經,或許你隻有在死去的時刻才能夠意識到你的局限和錯誤了。”

    草薙由美和草薙陽子,這對母女幾乎是同時說出相似的話語。

    源義經還未來得及開口,神格鑄成的刀刃準確地刺穿了他的核心神格部分,上麵用於精煉荷魯斯之眼的陣紋在他的神格上生效,讓他徹底失去了神格大鎧的保護。

    隨著伊邪納岐轉身離開,神的軍團再度將他圍著,像是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露出凶光。然而他因為核心神格的受損,幾乎無法說出一個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逐漸逼近的神的大軍,那些曾經是他的臣民的神進行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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