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 事必躬親的唐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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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話秋扇也蹲在了老者身邊,一隻手還沒有忘記了將遮陽傘舉得高高的。

    “老伯,您也忍耐著些,我們公子是在給你檢查呢。您這麽一味的喊疼我們公子就瞧不出你真正傷了哪裏。對您的傷勢不利呢。”

    老者一臉赧然:“我……我真的疼。”

    眼瞧著他疼的一頭汗卻羞愧的頭都不敢抬,秋扇便連苛責的話都說不出了。

    要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呢?您但凡忍耐一點,立刻就能將傷勢處理好了。能耽誤了這麽多的功夫?瞧這身後浩浩蕩蕩的隊伍就這麽生生給堵在了這裏陪著他曬太陽。

    “無妨。”唐韻手指很是靈活,在老者雙腿大穴上遊走:“雖然費些功夫,到底還是能檢查出來的。”

    “秋扇,去將我車上的藥箱子拿過來。”

    秋扇答應了一聲轉身欲走,唐韻卻將她手裏的遮陽傘給要了過來。親自執了傘替老者擋著陽光,一直到秋扇折返了回來將傘再度交給了她,這中間沒有半分的差錯很是專注。

    “老伯不必擔心,您的筋骨沒有傷著。不過是因為突然間摔倒了受了些驚嚇,肌肉過於緊張罷了。”

    “那……那就是說我沒事嗎?”老者輕聲說道:“可是,我渾身都疼。”

    唐韻笑著說道:“畢竟摔著了,疼是必然的。我給你上些藥,將血脈活動開了自然就不疼了。”

    說著話,她將老者的褲腳給卷了起來。老人一看就是窮苦人家出來的,腿上一片黑黃,卻並不是皮膚本來的色澤。也不知是沾的泥巴還是什麽其他的東西,瞧上去極其髒汙。

    “公子,還是奴婢來吧。”秋扇哪裏能叫唐韻親自做這種事情?立刻就蹲了下去,作勢便要去搶她手裏頭的藥瓶子。

    “不行。”唐韻將藥瓶子往自己懷裏一代:“你不知道用藥的分量和下手的力道,還是我來。”

    “您可以教奴婢呢。”

    “這裏用不著你,你隻管給老伯撐好了遮陽傘便是了。”

    眼看著小丫頭高高的撅著一張嘴,分明半點都不高興。唐韻便瞧了她一眼。

    “你若是實在沒有事情做,就去想法子給我打一盆水來。”

    這一次秋扇答應的很是痛快,隻當唐韻忙完了之後要淨手。想也不想就去給她找水去了。

    等她端著一盆子水回來的時候,見唐韻已經將需要用的藥給盡數倒在了一隻玉碗當中調好了。

    “來的正好,將水拿近一點。”她說。

    秋扇立刻走在了她的身前,耳邊便響起了刺啦一聲,竟見到唐韻將自己的衣擺給撕了一條下來。

    “公子,你……。”

    唐韻卻並沒有顧得上與她答話,隻微笑著對老者說道:“老伯,我要給您上藥了。可能會有些疼,您且忍耐著些。我保證過會子您就能跟從前一樣行走自如。”

    老者點了點頭:“多謝公子。”

    唐韻便不再說話,將老者一條腿朝著自己拉近了幾分。眼看著三兩下便除掉了老人的鞋子。

    “公子。”這麽一來老者便掙紮了起來,忙不迭去按唐韻的手:“使不得,這可萬萬使不得。”

    “無妨。”唐韻說道:“我得先給您清理一下,不然會影響了藥效。”

    老者還想再說些什麽,唐韻已經手腳麻利的將他的兩隻鞋子都給脫了,之後將他兩條腿都給按在了水盆裏。一下一下認真的給他清洗著雙腿和腳上沾著的髒汙和黃泥。

    老者顯然覺得極不自在,身子不住的扭動著。可是無論他怎麽動,始終都無法掙脫了唐韻的鉗製。

    那一頭,打著傘的秋扇的嘴巴撅的更高了幾分,白羽的眉頭則狠狠皺了起來。但,他們再怎麽樣頂多也就是不高興,替唐韻覺得委屈。

    土魂與他們則完全不同,他此刻的心情極其的不美麗。

    王妃給男人洗腳了,給除了主子之外的男人洗腳了。這個……算不算身體接觸?這到底要不要告訴主子呢?說了難免要皮肉受苦,不說叫主子自己知道了,隻怕會苦的更甚。

    好惆悵,好難過,王妃您就不能給大家省點心麽?

    唐韻才不去理會旁人的心思,手腳麻利的將老者的雙腿和雙腳給洗幹淨了。這才將調好的藥倒在了自己手上,之後飛快的搓動著雙手,直到手心裏火辣辣的燙了起來。才按在了老者的腿上大力的搓揉了起來。

    這一按便用了整整一盞茶的功夫,眼看著老者的衣裳都叫汗水給濕透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熱還是緊張,總之真的就沒有聽見他再喊過一聲疼。

    “成了。”唐韻收了手幽幽歎了口氣出來:“老伯可有覺得好一些?”

    “好了。”老者飛快的點了點頭。

    秋扇高高撅著的嘴巴這才和緩了幾分,幸好這老頭不是個拎不清的,你要是再敢喊一聲疼試試。

    “這個藥您拿著。”唐韻將剩下的藥連同瓶子都遞給了老者:“等回了家以後,叫你們家裏的人每日早晚各給您如方才那般按上一次。不出三日定然能夠活動自如。”

    老者卻並沒有伸手去接她遞過去的東西:“我……不用了。”

    唐韻微笑著說道:“您且放寬心,這個是我送給您的,不收錢。”

    “不收錢?”眼看著老者眼睛一亮,卻再度垂了下去:“我是個窮困人家出身,本來就沒有那麽嬌氣。哪裏還敢要貴人你的東西。”

    “您隻管收著。”唐韻不由分說將瓶子塞進了他的手中:“雖然今天您摔著跤交問題不大,並不代表您便的腿沒有毛病。”

    老者吃了一驚:“我……我的腿真有問題?”

    “您可是覺得每到陰天下雨的時候雙腿的膝蓋或者骨頭縫隙裏頭便如有千萬隻螞蟻在來回爬著,到處啃食一樣的酸痛?嚴重的話,甚至連走路都有問題?”

    老者立刻點了點頭:“是,你怎麽知道?”

    “這說明您身體裏頭有濕氣入侵,若是不將體內的濕寒之氣盡數排除幹淨了。對您的身體可是沒有什麽好處呢。現在是腿不大舒服,說不準將來還會影響到什麽地方。”

    “這個能治了我的毛病?”

    “那當然。”唐韻點頭:“若是沒用,我怎會拿來給你?”

    “但這些藥畢竟有限,您若是想要徹底根治了這個毛病還是得找個郎中好好調理才是。”

    老者眸光微閃:“……哦。”

    “老伯您現在可以起身了。”唐韻微笑著說道:“您的腿腳如今已經沒有什麽大礙。”

    “還麻煩貴人能將我的鞋子還來麽?”老者瞧了瞧自己給洗的雪白的一雙腳,大約是覺得不自在。所以將十隻腳趾頭都緊緊縮在了一起。

    “是我的疏忽。”唐韻說道:“您且等著。”

    說著話便將老者那一雙髒汙的破鞋子給拎了回來。

    “我……。”老者嘴唇顫了顫,訥訥說道:“我到現在心裏頭還慌得厲害,手……不大聽使喚呢。”

    “你這老頭好沒有道理,我們公子救了你。你是還打算叫我們公子親自將鞋子給你穿上麽?”

    盡管唐韻一早吩咐過秋扇不許她開口,但憋了這麽大一會子小丫頭早就憋不住了。扯著嗓子一聲吼。

    她的嗓門極大,這一嗓子又來的突兀。眼看著將老者給嚇了一跳,雙眼一翻便露出了眼白,瞧那個意思隨時都要倒下去。

    唐韻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他的人中用力按了下去。清眸則朝著秋扇狠狠瞪了過去。

    “你給我閉嘴,少添亂。”

    秋扇隻覺得委屈,卻也不敢再說話了,便又將嘴巴撅了起來。眼看著老者緩了過來,唐韻這才仔仔細細將鞋子重新給他穿好了。

    “這些個果子瞧起來新鮮的很。”她微笑著說道:“我買了,秋扇!”

    秋扇眨了眨眼,什麽意思?您這麽紆尊降貴的給一個老頭治病穿鞋子也就罷了,聽這個意思是還打算要買了他滾了滿地的果子麽?

    咱們不搞笑成麽?那些個果子早就摔爛了,能吃?

    身旁半晌沒聽到人說話,眼瞧著老者臉上現出了尷尬出來,連連搓著手說道:“不用,不用。”

    唐韻便皺了眉,清眸中的眸色便冷厲了幾分。秋扇嚇得一哆嗦,隻能不甘不願將懷裏揣著的錢袋子給拿了出來。一把解開了繩結,剛說要從裏麵掏出點銀子出來。冷不防手裏頭一輕,整個錢袋子都叫唐韻給拿走了。

    “這個您拿好了,這些個果子我若是吃的好了自然會找您再拿去。這些就當是定金。”

    老者眉開眼笑,連聲道謝。

    “快快。”身側的小巷子裏突然傳出忙亂的腳步聲,夾雜著男子催促的聲音。

    唐韻扭頭看去,是常公公帶在身邊的侍衛領了個郎中模樣的人過來了。

    “郎中已經到了,還請容公子上車來吧。”常公公這會子也探出了頭來,朝著唐韻揚聲說道。

    唐韻點了點頭與老者道了別便帶著秋扇回了自己的馬車。

    老者自然被侍衛給移到了路邊交給了郎中,道路極快便清理了出來。大隊的人馬終於再度上了路。

    秋扇收了手裏的油紙傘,嘴巴仍舊撅的高高的。顯然氣的不輕。

    唐韻瞧她一眼:“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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