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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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湘州兵弱,可智取,不宜動兵。”

    “太子,臣另有建議,湘州目前首領陳齊是個性格孤僻,行為怪異之人,若要穩妥,還是趁勝算大時,一舉攻之。”

    “太子……”

    楚瑛一早上被叫了一百次“太子”,期間討論了諸多問題,均有分歧。

    楚瑛不怕他們意見不同,但頭疼的是如何讓他們最終得出一個結果。

    在往常,楚瑛多看中解豐的機靈勁,不論是激將還是耍無賴,總能讓這一群有識之士暫時一致。

    楚瑛估摸著解豐還有兩三日應該就能到達,目前隻得忍受一段時日的爭執。

    解豐同盧定安一同去往湘州的路上,發現了一群囚犯。

    “盧將軍,那些是什麽人啊?”

    “啊,那些人啊,是我從襲王那抓過來的俘虜,如果太子需要,這些人是不錯的血祭品。”

    大安國的血祭品,就是以人命祭祀,祈求天神保佑的最高祭祀了。

    “這樣啊,襲王也有軍隊了嗎?”

    “哪門子軍隊,就是附近被過去的壯丁,但這些人心思不純,拿錢就給人賣命,就算太子不需要,我也不會留著這些人的。”

    解豐想到前幾日遇到的那個名叫秀娘的農婦,看來她所說的征兵,其實是被襲王的勢力收買過去。

    解豐當晚就去囚車裏麵找秀娘的丈夫。

    當時寫信的時候並未得知那人的大名,隻知道叫什麽二牛,解豐給任紫嫣打扮成小兵的樣子,由於衣服不合身,看起來邋邋遢遢,一路上都沒什麽人注意她。

    “二牛,二牛?”

    任紫嫣叫了沒兩聲,就聽到有人回應。

    “你是二牛?”

    “我是,你是什麽人?”

    “你娘子叫什麽?”

    “阿秀,她怎麽了?!”

    任紫嫣見二牛有些激動,她都見到這個男人臉都貼在了柵欄上。

    “她很好,原本她還有封家書要寄給你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二牛鬆了口氣,但整個人也恢複了頹廢的樣子,看來他是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了。

    “先在這裏耐心等待。”

    “謝謝。”

    任紫嫣確定了人,回去給解豐報信了。

    解豐在任紫嫣回來的半路上等著,看見人後一把拐進了可以藏匿的糧草堆後。

    任紫嫣被嚇得差點尖叫。

    聞到熟悉的氣味後,才放下心來。

    “幹什麽!”

    “把衣服換了呀。”

    “那你嚇我做什麽。”

    “出其不意,這樣才不會讓人發現啊。”

    “哼,看在秀娘的份上,饒了你了。”

    任紫嫣很快就換好了解豐帶來的衣服,兩人正大光明地回到了帳篷裏。

    “怎麽樣,找到人了嗎?”

    “找到了,確實在。”

    “嗯,看來得讓這些人安全地到湘州。”

    “希望太子能保下他們吧。”

    “太子肯定不能,隻能靠你相公我了。”

    “你?還有,我不就是你一私奔出來的小倌嗎,哪門子相公。”

    “你慢慢聽我說,這些人被盧定安定了性,若是明目張膽的保人,雖然保了恩人的丈夫,但這個人會成為太子或是我的隱患,所以,除了我的聰明才智,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那怎麽辦啊?”

    “走一步看一步,無論如何,先讓人活著。”

    “哦。”

    任紫嫣感覺他什麽也沒告訴她。

    “至於你的身份,總歸是我的女人,你介意名分正不正啊?”

    “嗬,我才不在乎呢,你愛說什麽說什麽。”

    “別生氣,我隻說一遍,你父親,就是我的嶽丈大人,參與過一次案件,害得盧定安的一個妹妹的死,成了懸案。”

    “什、什麽意思?”

    “盧定安的妹妹在十年前被人殺了,凶手當時也找到了,但那個時候盧定安還隻是個小小的排長,眼睜睜看著凶手被保護起來,讓那個案子一拖再拖,最後上麵權勢通天,讓這個案子成了懸案。可就在三年前,盧定安因為鎮東北之亂有大功,被封了將軍,當年就斬了殺他妹妹的凶手,還接連暗殺了當年參與製造懸案的官員親屬。”

    “你說,我父親,參與了?”

    “是的,他就是最後那個壓住這個案子的人。”

    “……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但更有趣的是,盧定安之所以還能參軍,最後還被封功,也是因為你父親。”

    “啊?這是為什麽?”

    “因為你父親利用他,把他培養成了一個武器,還順便把自己摘了出去。”

    “那既然摘出去了,為何還要隱瞞我的身份?”

    “因為這個盧定安是個瘋子,你父親當年擺酒宴請他,卻被他一口回絕了。”

    “這能說明什麽?”

    “說明他一點都不怕你父親,因為他有軍權了,他看局勢看的很清,他目前還沒主動招惹過任家的人,但不代表你送到他手上,他會老老實實地在一旁看著。”

    “你別騙我啊。”

    “信不信由你。”

    “解豐!”

    “乖,聽話,我是為你好。”

    “睡覺。”

    任紫嫣簡單洗漱一番,就躺在簡單鋪好的床鋪。

    解豐原本也想躺下休息,沒想到有人來請他到盧將軍的帳子裏一敘。

    盧定安忙完了一些軍務,想要喝酒,於是想起了和他有同樣曲折經曆的解豐來,在他看來,他倆都是被任家的人坑,他是被任庭,解豐是被任庭的女兒,都是男人人生中的奇恥大辱。

    解豐到了主軍帳,見到了盧定安已經擺好酒桌。

    “盧將軍,好興致。”

    “小老弟,快坐快坐,把你從美人兒懷裏拉出來,不會怪老哥我吧,嘿嘿。”

    “怎麽會,我也是半個習武之人,總膩在溫柔鄉裏,都覺得自己少了陽剛之氣。”

    “好好好,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投緣,果然沒有看錯!碰一杯碰一杯。”

    “遵命遵命。”

    解豐和盧定安喝的高興,尤其是盧定安,聊到任家種種,開帳門大罵任庭。

    任紫嫣本來是快要睡著了,突然聽到盧定安大罵她父親,終於相信解豐說的是真的了,畏畏縮縮地躲在被子裏,心中竟有些期盼解豐能早點回啦。

    ------題外話------

    勿忘曆史,牢記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