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壓寨夫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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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光心道難怪任務目標會莫名其妙跳水裏,原來是這麽回事。

    她安慰道“習慣就好,既來之則安之。”

    王秀道“你是怎麽來的?”

    尋光道“我睡了一覺,起來就在這裏了。”

    王秀道“你是山賊?那你比我幸福多了。”

    尋光覺得這位仁兄莫非已經瘋了,道“我是山賊,你是少爺,我飯都吃不飽了,哪裏來的幸福?”

    王秀真誠道“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他說著,眼淚汪汪,十分懷念自己騎著小電驢風馳電掣的日子,撲到尋光身上又要哭。

    但是他這哭聲隻喊出來一半,就猛地停住了。

    他收回手,看了一眼門口的人,道“這是”

    尋光回頭看了一眼忽然出現在門口的莫長生。

    他逆著光站著,看不清臉上的神色,高大的身軀投下一片陰影,帶來令人心驚的壓迫之感。

    她連忙道“這是寨子裏的夥伴。”

    王秀道“你們寨裏裏真是臥虎藏龍,不知道還缺不缺人,我可以入夥。”

    尋光“”

    莫長生一步跨進來,道“我們不缺人,缺錢。”

    王秀被生生逼得往椅子裏縮了一下,認為自己雖然是穿越者,但是此時此刻還是給新世紀的小夥伴丟臉了。

    丟臉就丟臉吧。

    要是想不丟臉,來個文學家、來個特工、來個科學家都行,他一個騎電動車的上班族,來了除了做社會的米蟲,給社會添堵,什麽也幹不了。

    他心裏吐槽一大堆,不敢正視莫長生,道“你們要多少,一百兩夠不夠,我寫封信回去就有了。”

    莫長生對尋光道“你拿紙筆來。”

    尋光看一眼莫長生,道“那個,一百兩夠了吧。”

    莫長生點頭,讓開了門口,讓尋光出去拿紙筆,自己坐在窗邊看著王秀。

    王秀忍不住道“你在看什麽?”

    莫長生冷笑一聲,道“沒什麽。”

    他不過是看看是哪一隻手碰了他的人。

    王秀被他冷笑的打了個哆嗦,覺得這人一定不簡單。

    尋光拿了筆墨紙硯過來,看著氣氛奇怪的兩個人,道“你寫吧,不要把這裏說漏了。”

    王秀道“當然,我還想再來玩呢。”

    聽了他的話,莫長生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尋光的肩膀上,衣服濕掉了一塊。

    這小子是想跟他搶人?

    王秀和尋光都是心寬似海的人,一個對莫長生的冷漠習以為常,一個完全沒有在意。

    尋光看著王秀那一筆狗爬字,道“哎,你這樣難道沒有人要燒死你?”

    王秀道“沒有,原來那個就是你懂的,我是個紈絝,一個字都不認識,會認字了,我爹高興的擺了三天流水宴,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尋光“一千號,為什麽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好事?”

    係統“”

    王秀把信寫了,遞給尋光。

    尋光道“我找人去送信。”

    王秀道“快去快去,我到了這裏就像到了自己家裏一樣。”

    尋光無語的出去了,莫長生也跟了出去。

    信送出去,不過一天的時間,送錢的人就來了。

    王秀戀戀不舍的被接走,表示自己一定還會再來,黑大六人以為他要去報官,親自帶路,按住他就要打。

    還好被尋光及時喝止了。

    有了這一百兩,錢的事情不著急,莫長生開始安排黑大他們出去打聽消息。

    打聽的消息也很奇怪,並不打聽軍營裏的事情,而是讓他們出去在茶樓裏坐著,每天把聽到的新鮮事匯報給他。

    而黑大六人對他的命令一點懷疑都沒有,認為莫長生不管做什麽都有他的道理。

    閑下來的人變成了尋光。

    她閑下來,就開始變著花樣做飯。

    過了大半個月,王秀再來的時候就趕上了晚飯。

    他一點也不客氣,自己去廚房拿了碗筷,擠到桌子前,邊吃邊道“這才叫吃飯,痛快。”

    黑五道“你這少爺跑我們這裏來搶口吃的,是不是腦袋壞了。”

    王秀道“說了你們也不懂,虎大姐,我來找你有要緊事。”

    尋光道“吃完飯再說吧。”

    王秀連忙點頭,吃的太急,一不留神吃了一個朝天椒,辣的眼淚直流,看著手邊一個碗,端起來就往口裏倒。

    尋光阻止的手伸在半空,看著他一口氣喝完碗裏的酒,然後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

    係統“”

    尋光連忙把人扶起來,讓他靠牆坐著,又給他把腦袋放好。

    黑大道“大姐,你別管他了,反正現在這麽熱,直接放地上涼快。”

    尋光道“不行,要是吐起來把自己嗆死了怎麽辦?”

    她的任務目標,為什麽不是莫長生,而是一個逗比?

    係統“忍一忍,這是兩國和平的使者。”

    尋光隻能沉默,默默的給王秀擦汗。

    黑五看了一眼,撞了撞黑六,讓她看莫長生。

    莫長生目光落在葡萄架下的兩個人身上。

    尋光的臉蛋紅撲撲的,兩隻手白生生的,指節上帶著福窩兒,正在拍王秀的背。

    她目光專注,對這來路不明的王秀十分上心。

    莫長生冷眼看了片刻,一口將自己碗裏的酒喝了。

    黑五跟黑六咬耳朵“大姐不會是變心了吧,姐夫是不是吃醋了?”

    黑六道“那他們兩個要是要拆夥,我們跟誰?”

    黑五道“什麽拆夥,他們兩個根本沒圓房,你沒看自從到了石牛寨都沒住一起了嗎?”

    黑六道“那不是熱嗎。”

    黑五道“你簡直就是個棒槌。”

    她們兩個嘀嘀咕咕竊竊私語,別人聽不大真切,但是莫長生離的近不說,耳朵也比一般人好使,一字不落的聽的清清楚楚。

    他麵無表情,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生氣,又喝了一碗酒。

    當初被綁的時候,他氣的要殺人,現在也想殺人。

    這隊伍是他的,人也是他的,王秀不應該到他的地盤上來撒野。

    他認為自己生氣是這個原因,決定找一天好好收拾一下王秀。

    晚飯過後,大家都看出來莫長生的不痛快,悄悄散了。

    尋光拖著王秀,看了半個晚上,認定他不會吐,才起身出了門。

    外麵已經是月上中天。

    星光漫天,她出去到水缸前打了一桶水,洗了把臉,去倒水的時候見莫長生一人坐在外麵。

    他的身邊放著一隻酒碗,手裏把玩著一塊印章,清冷的月色落在他身上,讓他不似此世中人。

    尋光看著他那瓷白的臉,不知是不是傷勢未複的錯覺,莫長生身上帶著憔悴與孤獨。

    她拎著水桶上前,打破了孤單。

    莫長生微微一笑,道“夫人。”

    尋光被這一聲夫人叫的一個哆嗦,道“莫長生,其實我們沒有婚書,這門親事”

    莫長生已經微醺,醉眼迷離的打斷她,道“坐。”

    尋光把水倒了,坐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