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章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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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莫測途中路過一個哨卡時,請哨卡給胡秀花姐妹帶話,讓她們倆在回來報信的血狐親信所在的哨卡等候,一同前往萊江邊第一時間搶救血狐,若是成功搶回血狐的性命,示範效應下今後眾奴工會效死神鬼莫測請胡秀花姐妹出手替血狐救命,軍醫認為不應該,若是確需保血狐性命的話,汪檀嘯難道不會出麵嗎?他認為汪檀嘯請神鬼莫測辛苦一趟為的是做表麵文章,給奴工
軍醫掛中校銜,應該出自旺蒼軍校,醫護兵雖然是個中士,神鬼莫測知道他的軍齡也不短了,隻是因為醫護兵升職很慢至今還未提拔為尉官,據說磐石軍和直屬集團軍的醫護兵見兵高三部分從事專業技術性很強的人業務能力不低,但其它方麵往往稀鬆平常,並且思維容易鑽牛角尖,神鬼莫測明白眼前這位中校軍醫恐怕就屬於這類人群,和他正麵講解這個理兒怕是對牛彈
汪檀嘯親自出麵請自己出馬,絕不是給奴工做做樣子看,而是真希望挽救薛瑞滬的性命,至於他沒第一時間向胡氏姐妹求助,估計是之前知道三姐妹不在廣寧,也不知道哨卡是否能把自己的話帶一路上和軍醫以及醫護兵閑聊,順帶旁敲側擊的開導開導軍醫,一路向南抵達廣寧,然後轉向西北,一百多公裏路程用了近三個小時,十點四十五分抵達約定的哨
哨卡仍然還是板房,隻不過原來由一個連駐守如今隻留下一個班,血狐的跟班正在哨卡外焦急的等候神鬼莫測,路上已經從軍醫嘴裏知曉這小子長了一頭黃色人種中不多見的卷發,人稱卷毛,真名長時間沒人喊幾乎沒幾個人知路旁一個滿頭卷發的人焦急的向來車方向張望,不用問就是卷毛,卷毛看見車輛後立馬奔向哨卡官兵營區,邊跑邊揮舞雙手,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嘴裏喊的什
神鬼莫測在哨卡前停下車輛,哨兵看了看醒目的紫紅色通行證,立馬示意放行,這時胡秀花姐妹和卷毛從哨卡營區裏出來,三人手裏分別拎著一個大包,胡秀萍率先拉開車門隨手把包扔在座位隨即轉身分別接過姐姐和卷毛的包放好,三人這才分頭上車,胡秀花屁股剛坐下就道:“鬼哥真行啊,去了趟麻坡就不回來了,若不是今天讓妹子出手,是不是還見不到鬼哥的麵?”
“哪裏哪裏,這和我無關,我也是身不由己,弟妹要是討說法就去找汪檀嘯和張唯清這倆小子”打嘴仗不是兩姐妹對手,神鬼莫測趕忙把責任推給汪檀嘯和張唯清,其實這幾天和他們倆很少見麵,目的是轉移目
胡秀萍果然上當,道:“鬼哥離他們遠點的好,今天幸虧鬼哥還記得妹子,我猜你們沒給血狐準備飲用水和食品吧?這種時候飲用水和食物比藥品更重”聽了胡秀萍的話才知道他們包裏還有食品和飲用水,軍醫和醫護兵聽後不禁臉上發燒,自己這個專業醫護人員還不如很少與患者打交道的胡秀萍,僅從這點便分出高下,人家比自己藥品是必備之物,飲用水和食品正常情況下不需要,可血狐和卷毛前往江萊十幾天,不是正常情況,兩人的任務是極具危險的勸降,江萊方麵惱怒下很可能不給兩人提供飲用水和食物,因此兩人很有可能急需飲用水和食
神鬼莫測豈能不知,他時常在野外行動,因此車上就備有瓶裝飲用水,食物也有點零食,這個時候水比食物重要,他沒替自己辯解,道:“妹子說的是,以後和這倆小子盡量少來往,哥確實忘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不過還好,車上平時備了一箱瓶裝飲用水,今天夠用絕沒問題,薛瑞滬是啥情況?饑渴之下病了嗎?任務完成的怎麽樣?”
知道兩人說的是玩笑話,神鬼莫測後邊的問話才是正題,胡秀花道:“要我說還算可以吧?卷毛你給鬼哥說”
卷毛因為身負向導的任務,因此坐在前排,胡秀花吩咐後趕忙把此次陪同薛瑞滬的江萊之行詳細講述一遍,出乎大夥的預料,兩人江萊之行起初可算很順利,勸降任務幾乎大半完成,南軒春決定派遣親信赴麻坡實地考察談判歸降事不過薛瑞滬也並不是一帆風順,南軒春內部對歸降存在分歧,部分逃奴逃犯持反對意見,萬一軍方誘降豈不是悔之晚矣,雙方針鋒相對幾天爭論陷入僵
任誰遇見這種狀況確實都難以抉擇,自己的命運自己做主總好過由他人掌握自己的命運,絕大多數人持反對意見,僅有南軒春等少數人認為這也是個機會,若真如薛瑞滬所言,今後便再也不用過提心吊膽的日考慮到僅憑薛瑞滬一張嘴描述就貿然決定歸降過於草率,畢竟這是事關十五萬人生死存亡的抉擇,奴工意味著失去自由,以失去自由換取苟活是個極為痛苦的決定,南軒春等幾天爭論不休遲遲下不了決
那幾天薛瑞滬兩人的日子也不好過,敵視兩人者大有人在,不得不小心謹慎行事,從不敢亂說亂動與人搭話,敵視的目光隨處可見,兩人更擔心的是在江萊滯留時間過久引發叛逃誤薛瑞滬的傷不是外人所傷,而是他自己為了取信於人當眾自傷,兩人的裝束本就是明證,但人家不相信也可理解,薛瑞滬是情急之下難以辯解兩人不是誘降眾人,操起議事大廳兵器架上的尖刀猛戳自己左右大
其實薛瑞滬並非急於以此證明自己,而是給對方施壓,雙方實力本就不對等,軍方具備碾壓的實力,如今軍方使者受傷,南軒春等人難以收場,怕的是斷了歸降之路,隻剩下與軍方對抗一條路,必將遭遇軍方的雷霆打南軒春與薛瑞滬密談後,接受薛瑞滬的建議,一方麵派遣使者過江與軍方接洽,順便親眼見證奴工目前的現狀,另一方麵放薛瑞滬回廣寧,薛瑞滬兩人是被禮送到萊江東岸,自行以小木筏渡
江萊的使者為了搶時間,走的是北路,北路路程較短但道路難行,薛瑞滬兩人回來時走的是南路,路況較好但路程較遠,腿部有傷的薛瑞滬是被江萊方麵以擔架送至萊江西渡江後薛瑞滬因傷難以行走,隻得獨自留在江邊,親隨回來尋求援助,他的傷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幾天時間太長,人已經發燒,怕傷口已經感染,胡秀花道:“根據日程推算,江萊方麵的使者應該已經抵達麻坡,鬼哥這幾天在麻坡沒聽見什麽動靜嗎?”
至此神鬼莫測才明白原來誤解了汪檀嘯,這兩天一方麵忙於軍隊整編,又得忙於應付江萊使者,清楚薛瑞滬的腿傷不是很嚴重,軍醫和醫護兵即可,卻故意告訴自己血狐重傷,這小子算準了自己會請胡氏姐妹出這點很對神鬼莫測胃口,無論血狐之前是什麽人,這次他確實冒性命危險出使江萊,根據目前情況判斷,神鬼莫測和胡秀花姐妹明白江萊八成已經搞定,搞定對岸萊江峽穀橋梁不日即可動
薛瑞滬兩人於頭天晚上渡江,因為懼怕夜間被軍方誤傷,因此留在原地不敢亂動,今天待天亮後親隨才出發尋找軍方哨卡求助,短短四公裏的路程用了二十分鍾,和步行差不下車時神鬼莫測才想起忘了擔架,埋怨別人自己也有疏忽,不禁在心裏暗道:是人就有可能犯錯,看見薛瑞滬身下的擔架,這才鬆了口氣,從兩趟向河堤延伸的痕跡判斷,薛瑞滬是被親隨拖行至這棵大榕樹
薛瑞滬聽見腳步聲睜開雙眼,由於位置較高沒看見來人,知道是來救援自己,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待見到神鬼莫測和胡秀花姐妹後頓時有些慌張,趕忙掙紮著打算起身,胡秀萍道:“你別亂動,免得牽動傷口,放心吧,你不會有”薛瑞滬看上去疲憊不堪,精神狀態很萎靡,看來他現在情況很不好,按說當初的傷應該不算很嚴重,應該主要是時間過長,缺醫少藥外加路途顛簸所
說著話胡秀萍在胡秀花的幫助下扶起薛瑞滬,令其半靠在自己懷裏,胡秀花半蹲在一側摸摸薛瑞滬額頭,探測體溫,然後抓起其左手置於自己大腿上平放診薛瑞滬驚慌之下剛要張嘴,胡秀萍道:“別亂說亂動,該讓你說話時自然有你說話的機”
過兩三分鍾後,胡秀花吩咐軍醫和醫護兵道:“我那個包裏有水和食品,你們倆換一下秀萍,給他喂幾口水,稍微給他喂點食物,不要管他要不要,不能喂多”
姐妹倆進入角色很快,快到周圍幾個人不敢相信,尤其是軍醫和醫護兵,薛瑞滬連日奔波滿身塵土,十幾天沒洗過的身體已經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怪味,姐妹倆似乎絲毫沒有感沒人知道姐妹倆在襄平時這是習以為常的常事,百草堂眾人早已經適應患者發出的各種味道,與聞患者大小便相比根本算不上啥,山南的現狀和當初襄平差不多,姐妹倆就當再回憶一次百草堂的生
無論薛瑞滬之前如何,這次江萊之行他的功勞都不容否認,雖然自傷行為不可取,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責怪他也不是現在,待他養好傷身體康複後也來得姐妹倆相互配合手法嫻熟,不到二十分鍾便先後起身,胡秀花對薛瑞滬道:“這次辛苦了,你放心吧,這點小傷回去養十來天即可痊愈,我保證傷好了之後不留下任何疤痕,不過我警告你,隻有這一次,下次若是自傷無論任何原因,我都不會出”
薛瑞滬嘴裏連稱不敢,不住的感謝姐妹倆出手救治自己性命,他這不是討好姐妹倆,在山南這種傷勢十有八九性命不保,嘴裏說著感謝奶奶救命大恩,心裏卻暗叫可惜,傷疤等於自己立功的憑證,就這麽被抹殺,一個大男人有點疤痕算什神鬼莫測很欽佩王仁智一家人的醫術,在一旁好奇的與姐妹倆交流,血狐親隨收拾殘局,軍醫和醫護兵感到極為震撼,為姐妹倆的醫術,為姐妹倆幹淨利索的嫻熟手法,唯一遺憾的是傷者不是直屬集團軍官兵而是血
胡秀花姐妹沒有馬上返回,而是給薛瑞滬留點時間觀察,軍醫和醫護兵很好奇血狐對疼痛的忍耐力,清洗處理包紮傷口過程中他一聲沒吭表情很輕鬆,神鬼莫測沒說話心裏也很欣賞這種狠胡秀花姐妹心裏暗自發笑,那是這家夥忍耐力強,是兩人在處置傷口過程中以點穴手法止痛,人那能有對疼痛這麽強的忍耐力,那些因疼痛導致昏迷的硬漢確實可以做到忍痛不吭聲,但那個不是麵目猙
血狐那知道這些,不過返程時他便露了底,雖然已經盡可能的妥善安置,但荒野中車輛顛簸正常人都挺難受,何況他身上有傷,盡管他盡量壓低聲音,但吭吭唧唧的呼痛聲還是漏了底,原來這小子並非硬漢,他也疼的受不胡秀萍沒讓神鬼莫測把薛瑞滬帶回麻坡醫院,而是留在廣寧自己家裏,家裏有有線通信聯係方便,不會耽誤事情,對於有功之人即便是奴工,也必須予以獎賞,薛瑞滬終於得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