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1章野狗蕭世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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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智最初組建磐石軍約五千官兵,之後經過曆次擴軍軍隊規模迅速擴張,直到接收熊背梁與官兵一同奮戰引水工程時,絕大多數鮮有不認識王仁智的官兵,打那以後王仁智在軍方露麵較少,新加盟的官兵開始不認識等到川康裁撤軍隊大規模接收,將校軍官不少都不認識,何況基層官兵,常聽說總司令平易近人,運輸團的官兵算是見識的確如此,總司令很健談,更高興的是總司令還管茶管香
聊天歸聊天,各自的任務不能忘,警衛連布設明崗暗哨,團長營長輪流查哨,運輸團在外作息時間卡的不是很嚴格,哪怕總司令在場也不顧及,燕燕再次讓廣大官兵見識了她的厲害,總司令明顯談興正濃,她一發話總司令立馬起身休王仁智的帳篷位於正中央,被二營官兵帳篷層層包圍,外圈是一百多大型貨運車輛,無論是否存在危險,都需按照日常條令要求執行,當著總司令更加小
一路沒出任何意外,這天中午車隊很順利的抵達宿營地,這也是個集散地,下午車隊就要分別奔赴各自的目的地,在宿營地巧遇返程的三營官兵,在車上就看見官兵相互以手勢打招三天半的行程王仁智已經清楚宿營地的狀況,無需詢問官兵,下車後便隨著大溜直奔茅草密集的露天廁所,露天地他沒什麽,萬一那個膽大包天的官兵騷擾燕燕咋辦,保護燕燕的同時也是為了避免官兵犯
燕燕跟隨在王仁著身旁東張西望,自打來到山南她見了許多自己之前沒見過的東西,她出自豪門整日生活在都市,賣身為奴後也在富豪家生活,到了山南才接觸農家生活,見到什麽都很新這三天半更是開了眼界,官兵整日在荒郊野外生活,燕燕猛然看見黑壓壓一片衣衫襤褸的逃奴逃犯,她知道這是軍方在西部演訓中捕獲的逃奴逃犯,這是軍方把他們往廣寧押送交給黑牙師兄弟,沒想到這麽多,趕忙對王仁智道:“老爺你看那邊,好多未來的奴”
王仁智順著燕燕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足有一千多逃奴逃犯站在哪裏,距離有些遠看不清臉麵,道:“待會兒用罷午餐過去看看,這些人運氣也忒不好了點,逃這麽遠還是沒逃出”自打軍方大軍前往西部演練後,總能無意中抓到逃奴逃犯,幾千人演練如同一張大網,逃奴逃犯三三兩兩的抓了不少,湊個幾百上千便送往廣寧交給黑牙師兄弟,調教幾個月後分配給各千人
據說這幾個月日子很難過,黑牙師兄弟四處搜捕漏網之魚,抓獲後便給雙腳戴上木製枷鎖,行走緩慢很難逃脫,幹的是粗活累活,隻要不鬧事企圖逃跑,便不會遭到虐去除木製枷鎖之前,這些逃奴逃犯不發放工裝以及個人生活用品,隻提供被褥,其實哪怕什麽都沒有,這些逃奴逃犯也不會設法逃跑,不會送回去成為血奴,還能填飽肚子,還跑什麽跑,跑了還得餓肚
黑牙師兄弟故意折騰這些抓獲的逃奴逃犯,恨他們不主動歸降,越往後越難抓獲漏網之魚,從最初的調教兩個月,到後來半年之久,因為漏網的逃奴逃犯越來越等到軍方在西部演練,無意中抓獲大量逃奴逃犯,每隔一半個月就送一批,黑牙師兄弟仍然調教半年以上,胡氏姐妹雖然認為沒必要,但是安全起見,並沒有幹涉黑牙師兄
中午飯時,據押送這批逃奴逃犯的三營長所說,這批數量較多,一千五百出頭,其中女性約八十個,另外還有五個孩子,最小的不足一周歲,還有一個傷員,抓捕時拚命逃跑,腿上中了一飯後王仁智和燕燕去看看逃奴逃犯,這些都是未來免費的勞動力,來到近前一看,一個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其中很多氣色不好骨瘦如柴,不知未來等候自己是什麽命運,一個個神色都很慌
之前聽說黑牙師兄弟為了便於押送逃奴逃犯,發明了一種捆綁方式,即便放開看管,短時間內也難以逃脫,王仁智和燕燕都很好奇,就以繩索和細竹竿就能達到這個效果?這次總算親眼見識了,原來,關鍵的竅門是把食指和細竹竿綁在一起,離開食指不影響其他,可沒了食指很不方便,想解開繩索很不容易,解不開束縛的繩索咋逃跑?
這隻是一個困難,逃奴逃犯的雙手雙腳以細竹竿和另一個綁在一起,行動基本上不受影響,逃跑絕沒有可能,除非幾百個逃奴逃犯配合緊密,否則一個人就可以拖累幾百逃奴逃犯被軍方抓獲後沒受到虐待,每日還給管飯提供飲用水,多少年沒見過糧食的大有人在,明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就是遣送回國家聯盟成為血奴,還是沒人反抗或者試圖逃跑,在大頭兵麵前沒人找不自
猛然看見一男一女身穿便服,逃奴逃犯眼睛都盯著兩人,在此之前見到的全部都是身著軍服的軍人,從服裝上知道這是一對主仆,這個年輕的主人不一般,突然,逃奴逃犯中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求求主人老爺,求求主人老爺,奴婢願給主人老爺為奴為婢,求主人老爺收留賤婢,賤婢任由主人老爺任意處置,隻求主人老爺收留賤”
能夠在官兵中任意行走不加幹涉的人,勢必很有能量,呼喊的女人認為王仁智是個帶著私奴給自己挑選奴仆的富豪,給富豪做私奴也好過成為一個血奴,何況身邊的燕燕這個例子擺在眼逃奴逃犯聽後都靈醒過來,隻要給這個年輕人為奴,就可以逃避成為血奴的命運,頓時一片哀求聲,無不希望吸引年輕人注意力,隻要年輕人看上自己收為私奴,就可以脫離苦
這些逃奴逃犯經黑牙師兄弟調教後即為奴工,在勞動力緊缺的山南每個都不能浪費,那個王仁智都不會收為私奴,於是燕燕猛然大聲喝道:“都別喊,喊什麽喊?誰在喊掌”
燕燕的聲音對逃奴逃犯沒有威懾力,誰會在意一個私奴的話,不過逃奴逃犯的聲音還是小了很多,但仍然一片哀求聲,沒人理會燕燕,王仁智揮揮手示意閉嘴,頓時安靜下來,誰敢不聽未來主人的話,沿著逃奴逃犯慢慢走,這次沒一個逃奴逃犯開不知王仁智為何對這些肮髒的逃奴逃犯為何感興趣,燕燕默默的跟隨在王仁智身後,沒多久,王仁智在幾個看上去身體比較強壯的逃奴逃犯麵前停下腳
四個逃犯腳下是一個簡易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逃犯,該逃犯雙手雙腿綁在擔架上,腰間還用繩子綁在擔架上,燕燕這才明白原來王仁智在尋找這個負傷的逃犯,王仁智轉頭吩咐燕燕道:“給他鬆”
燕燕很畏懼這些又髒又臭的逃犯,不過既然王仁智發話,她隻能聽命,費了好大勁才解開逃犯,王仁智對逃犯道:“你自己還能動嗎?能動的話跟我過”說罷扭頭就走,他知道槍傷沒傷筋動骨,不過撕下大腿上一塊肉,醫務兵已經包紮處理,逃犯具備行動能力,不然也不會捆的這麽結實,燕燕很是納悶,這麽危險的逃犯就不怕他趁機跑了嗎?
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官兵,知道自己無法逃脫,逃犯一瘸一拐每動一下傷口動疼痛難忍,不過還是咬著牙跟隨王仁智來到一旁,他知道能夠帶著私奴自由行走在軍人之間,眼前這個人身份不一王仁智問道:“你叫什麽?”
“蕭士”這個名為蕭世勳的逃犯多一個字都沒有,估計他原本話就不多,也可能痛恨官兵擊傷自己,連帶著不想搭理王仁
王仁智道:“我不是問你姓名,而是問你綽”聽說擊傷一個逃犯時王仁智就懷疑該逃犯是個武士,否則眾官兵重重包圍之下沒必要開槍,演練時條令條例不準使用真槍實彈,隻是山南環境特殊,班長以上才攜帶真槍實彈,看見後果然沒錯,這家夥確實是個武士,以王仁智的眼力一眼就可看出
王仁智的話令蕭世勳很是吃驚,本來還想著尋找時機逃跑,實在不行設法控製眼前之人為人質,沒想到此人直接點破自己武士身份,隻得老實坦白道:“野”
王仁智繼續問道:“若是你養好傷之後,我讓你負責在這裏看管這些逃奴逃犯,你能保證一個都跑不掉嗎?”
什麽什麽,把這些人留在這裏看管?不是押送回國家聯盟賣給藥廠做血奴嗎?野狗聽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趕忙問道:“你是什麽人?做得了這些軍人的主嗎?”
一旁的燕燕嗬斥道:“問你什麽就回答什麽?輪得到你來問我們家老爺嗎?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妨告訴你,你的生死無需我們家老爺發話,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可以定你的生”
野狗一隻手就可以捏死燕燕,很極了這個狗仗人勢的私奴,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低頭也得低頭,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能放過,否則一旦押解回國家聯盟,沒有任何可能,隻能成為血趕忙道:“若是老爺授權,野狗可全權負責看管他們,野狗可保證三天內絕不會逃脫一個,三天後老爺請恕野狗不敢確保,野狗隻敢給老爺做三天保”
燕燕瞪了眼野狗,然後道:“你誠心糊弄我們家老爺是不是,三天一個都跑不了,過了三天就讓他們放羊?”
野狗翻了個白眼懟道:“你是不是傻?沒長腦子就別亂說話,你三天不吃不喝試一試?管保你也寧願不要命也要設法逃跑,打斷你的腿也擋不”
燕燕被野狗懟了個啞口無言,這才明白野狗話裏的意思,野狗可以挑選打手,嚴酷處罰試圖逃跑者,可若是不跑就餓死了誰還害怕體罰?車隊就是運送糧油蔬菜,王仁智可能扣下一部分,燕燕自肘沒這個能耐,王仁智道:“這你放心,看見了嗎?一百多車糧油蔬菜肉食品,我可以給你們留下管飽,但你必須確保他們老老實實服從命令,一個都不能”
野狗聽後大喜,這些逃奴逃犯最缺的是糧食,山裏不缺野生瓜果和野菜,時不時的捕獲小動物,肉食品其實也不缺,有了糧食誰還回逃跑,吃幾頓飽飯再說,哪怕養肥了再送去做血奴,先過幾天好日子再立馬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老爺放一萬個心,有了糧食野狗保證一個都不會逃跑,拿棍子打都不會有人逃跑,但凡少一個野狗願以項上人頭賠償老”
燕燕道:“我們家老爺要你那個野狗的狗頭有什麽用?我們家老爺要的是你們這些做免費的奴工,知道嗎?”燕燕被野狗懟的正無處發泄,總算抓住機會出口惡氣,知道這些都是未來的奴工,不知道王仁智為何把他們留在此地,先過過嘴癮再說,反正遲早都是奴工,提前透露給野狗也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