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現象看本質？什麽意思？秋飄雪皺著眉頭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等著陳蘇丹揭謎底，不料陳蘇丹道：“咱們到了。”聊了一路時間過的很快，沒什麽感覺就到了迷魂洞的檢查站，自打各地設置新路標後，山南檢查站全部撤消，各負其責，這個檢查站是歌舞團訓練基地自行設置。王仁智睜開眼睛看了看，馬上就到檢查站了，道：“還挺快的嗎，這才十一點多點，路上還下來一次，若是抓緊時間，我看十點多就能到。”一路上王仁智閉著眼睛，陳蘇丹清楚他根本沒睡，不是琢磨什麽就是聽自己和秋飄雪聊天，透過現象看本質她其實也是現學現賣，這幾天才從王仁智嘴裏聽說不久。所謂的崇尚自然，遵循自然法則，說穿了都是維護既得利益者的借口，掌握權利的政要是他們的代言人，製定的法律法規當然維護他們的權益，可是人類世界豈能完全遵從自然法則，本質還是為了極少數所謂的精英階層名正言順的奴役他人。“你能不能說點有營養的話？沒話說就別說，是吧飄雪妹妹。”陳蘇丹直接戳穿王仁智沒話找話，以化解上路後不久不顧陳蘇丹和秋飄雪，想自己的心思，一旁的秋飄雪樂嗬嗬的看著王仁智吃癟。王仁智訕訕的笑笑，當麵揭穿自己多少有點尷尬，車正在減速，趕忙道：“下車接受檢查，飄雪第一次來，可能不清楚，這裏任何人都需接受檢查。”其實並非王仁智所說，常來常往的熟麵孔就無需下車，減速通過即可，他和夏雪梅白曉麗等，包括娜娜幾人的車也不用接受檢查，檢查站認車無需認人。檢查站人員時常變動，並非一成不變，陳蘇丹秋飄雪又不是常住山南，被王仁智蒙混過關，隨後王仁智在檢查站和陳蘇丹兩人分手，獨自在燕燕陪同下前往富春洞。前行不久兩兩輛車便於岔路分別前行，沒多久陳蘇丹便遠遠看見路邊站立一群人，靠近後發現以梅香芋為首得到消息出來迎接自己。不用陳蘇丹吩咐，車輛距梅香芋等人不遠的路邊停下，陳蘇丹握著梅香芋的手道：“真是不好意思，勞梅師傅大駕，這些人真是，我還特意叮囑過。”梅香芋笑道：“蘇丹奶奶別忘了，這兒是誰的地盤，哈哈哈，快請，進屋說話，見過飄雪姨奶奶，姨奶奶請。”說著話梅香芋和秋飄雪握了握手寒暄兩句，待陳蘇丹秋飄雪和老伴見禮之後，在一群準藝人的簇擁下朝路旁半坡的家裏走去。梅香芋是一家之主，因此家裏孩子都跟著她姓梅，老伴老實本分，多年來陪伴梅香芋，雖然是女人身後的男人，但他從無怨言，作為回報，梅香芋一輩子隻有這一個男人。梅香芋幾乎一生為夏家培養藝人，夏家是什麽人家，一般人難以隨意進出，因此梅香芋子女成人後很少往來，如今子女均已經離世，孫輩沒什麽感情，幾乎斷絕往來，如今已經有了第六代子孫。梅香芋夫婦雖然隻有老兩口，可是夏雪梅為恩師提供的住宅卻不小，房間不算多，並且沒有客房，客廳餐廳資料室足有五十平米，書房、會客室、辦公室、浴室、衛生間、臥室等麵積不大，隻有十二三平米。四人在客廳落座，準藝人隨即奉茶，梅香芋道：“這是山南自產的武山雀舌，國家聯盟三大冬茶名品之一，若不是到山南來，真還喝不上，以前隻聽過冬茶。”國家聯盟名茶不少，可是有名的冬茶卻隻有三種，尤以山南的武山雀舌最珍貴，植物春季才能發芽，江萊北部的武山得益於溫泉環繞形成獨特小氣候，冬季發芽格外難得。星際大戰之前，武山雀舌年產幾千斤，極為稀少，價格以百萬計，星際大戰時山南撤往國家聯盟，國家便聯盟斷了武山雀舌。山南軍再次進駐山南後，自然不會放過武山雀舌，不過兩千多年疏於管理，當初的茶山早已經不成樣子，雖然經過幾年打理，產量逐年增高，目前仍然年產不足五百斤。王仁智好茶，又有條件，因此如今家裏備了不少各種名茶，不過武山雀舌沒多少，他平時也不舍得，偶爾很高興時才奢侈一回。陳蘇丹心道：這個夏雪梅挺有良心，竟然給梅香芋孝敬武山雀舌，她自己平時都品不上，年前夏雪梅纏著陳蘇丹，費盡口舌才弄了二兩陳茶，現在才知道是用來孝敬梅香芋。每年武山雀舌由王仁智親自分配，每次都斟酌再三，張承軒、兩小龍以及魔鬼島分的較多，也隻不過五斤，其次時朗逸朱語敏等，老祖柳皓罡等能分一斤。夏雪梅和白曉麗各給二斤，說起來不算少，王仁智自己才留一斤，還不如分給桃芳三人多，不是家裏姐妹，王仁智根本不夠用，架不住時朗逸之流指名道姓要品武山雀舌。聊了一會兒才從梅香芋嘴裏得知，夏雪梅和白曉麗的四斤武山雀舌梅香芋等人根本沒接，讓她們留著拉關係，這種市麵上有錢也買不到的珍品無疑是利器，張承軒和兩小龍最多，其實他們自己可能一口也品不到。梅香芋家裏沒有一個侍女，上杆子服侍梅香芋的準藝人多的是，都希望能夠得到服侍梅香芋的機會，廚藝、茶藝是準藝人的基礎課之一，個個都希望得到梅香芋指點兩句。沒聊多久，一個少女來到梅香芋耳邊，小聲稟告餐廳午宴已經擺好了，梅香芋起身請陳蘇丹兩人移步用餐，於是四人起身前往餐廳。四人分賓主落座，梅香芋指著餐桌上的蘆河醇道：“蘇丹奶奶姨奶奶別嫌酒不好啊，這是我這裏最好的酒了。”隨著大梁朝複國，蘆河雅丹係列反而更少了，以前王仁智朋友少，如今事業越來越大，朋友越來越多，留給自己的也越來越少，不得不以冰雪酒替代。不是米廣全不舍得，而是許多人設法在雅丹樓搞，這是除王仁智之外唯一弄到蘆河雅丹係列的渠道，為了確保供應雅丹樓，米廣全隻能壓縮給王仁智的份額，年產四百噸產量實在太低了。一天一噸多三千多斤，留出窖藏的八百斤，總共隻剩兩千斤出頭，還得留給王仁智一部分，客人消費兩瓶可以額外帶走一瓶，雅丹樓每天晚上都斷貨，隻能第二天還賬，最後隻能限製客流。如今蘆河老窖和雅丹醇已經成為國家聯盟權貴富豪趨之若鶩追逐的目標，其它名酒窖藏以十年計，僅有三十來年的蘆河老窖雅丹醇每年都是一個台階。王仁智很後悔當初大手大腳，如今三十年窖藏隻剩不足五千斤，每年隻各自拿出五十斤，不是給王仁智而是送到榮康拍賣，起拍價一千五百金幣可算天價，可是每每翻幾番，如今已經成為身份地位的象征。王仁智明白這不是自己的能耐，而是遇見唐家寨幸運的泉水，米廣全屢次要求提價，或者增加產量，大不了從外麵給唐家寨運水。不過每次都被王仁智嚴厲阻止，提價傷的是客人，雅丹樓的客人多來自大梁朝，來自國家聯盟的少之又少，即保證雅丹樓生意興隆又留給鄉鄰賺錢的渠道。至於增產萬萬不可，表麵上物以稀為貴是最簡單的道理，其實是為了提高唐家寨的聲望，唐家寨所屬，每人每月都可得到一瓶，米廣全這點做的相當不錯。秋飄雪道：“不瞞梅師傅，我們家也不多，也就是新年夜才開了幾瓶，多喝的是冰雪酒，感謝梅師傅，我今年還沒品過蘆河醇呢。”陳蘇丹道：“咱們今天的主題不是吃喝，今天不好意思，沒給梅師傅帶兩瓶蘆河老窖，下次補上，沒有三十年窖藏，十年二十年的不是很困難，這樣吧，過段時間雪梅妹妹回來時，我讓她帶過來。”梅香芋道：“蘇丹奶奶使不得，蘇丹奶奶的好意心領了，來來來，端杯子吧。”四人共同舉杯，雖然梅香芋在家設宴，主廚的是歌舞團準藝人，可是水平卻不低，不輸酒店大廚多少，沒幾盅過後，梅香芋使了個眼色，準藝人現場獻藝。陳蘇丹多在川康山南熊背梁等地活動，很少有藝人現場獻藝，頗感興趣，秋飄雪時常出沒於昭通等地，業務需要，時常遇到藝人現場獻藝，不過費用不低，不像梅香芋這裏免費欣賞。酒宴一個來小時便告結束，陳蘇丹和梅香芋要談正經事，不是聚會敘舊，三人離開餐廳，前往書房，沏好茶後關上書房門，書房裏隻留下三人談正經事。陳蘇丹沒繞彎子，直接單刀直入道：“梅師傅在這些孩子身上傾注了無數心血，多的話我也不說了，請梅師傅恕我無禮，替這些孩子開個價。”梅香芋想不到陳蘇丹這麽幹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沉吟半晌道：“蘇丹奶奶應該清楚，這些孩子都多少有些欠缺，否則歌舞團早就與她們簽署合同了，如今她們隻能自謀出路，或者屈尊委屈的在茶樓任侍女，保留一絲機會。我替這些孩子謝謝蘇丹奶奶，不過我還是請蘇丹奶奶再斟酌斟酌，據我所知，目前川康沒有入流的茶樓酒肆，也就是說沒有這些孩子的出路，另外，蘇丹奶奶想過沒有，沒有拿得出手的藝人，茶樓酒肆檔次上不去，如何滿足這些孩子們。”這些準藝人要麽家裏掏五十萬重金的學費，要麽欠下歌舞團五十萬金幣，日後償還，川康積貧積弱太久，梅香芋擔心川康的環境滿足不了孩子們的期待值。陳蘇丹聽後笑道：“是我沒表達清楚，這麽說吧，梅師傅替孩子們開個保底價，該多少是多少，梅師傅不要顧慮川康的環境，梅師傅放心，我不是我們家老爺，他可能打算養這些孩子，我不是，沒看見我都把負責保底的人帶來了嗎？”梅香芋聽後還沒什麽，秋飄雪和陳蘇丹是一家人，雖然她不清楚別人家內部的事情，但是陳蘇丹正妻主母給秋飄雪下任務很正常，哪怕變相養著這些孩子，和自己沒什麽關係。一旁的秋飄雪聽後頓時有些發懵，明明之前說的是給自己點錢，現在咋成了自己出資給這些孩子兜底，一千多孩子需要不小的一筆資金，她不明白陳蘇丹要幹什麽。如今她的雪紅製衣運行平穩，飄雪服裝廠的飄雪牌高檔時裝接近邁入一線品牌，雪梅歌舞團以及專利等助力不小，目前需要的是穩定局麵，經過一段時間自可成為一流品牌。這次川康複國，以這些孩子為主組織花車遊行，確實可借機打廣告，可是成立歌舞團，長期保底咋可能，有錢打廣告也得另想辦法，這些連藝人都算不上的孩子，那有人關注她們，豈不是有出無進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