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碰巧?(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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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是要死了嗎?這是他們腦中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在這時,林子那邊傳來了一陣尖利地叫聲,隨著陰風刮起,這股陰森的尖叫的聲音仿佛直接刻進到他們的腦子裏一般,久久不能散去。白衣人先是一愣,隨即他發瘋似地奔向林子那邊,似乎有個更令他恐懼的東西存在。至於是什麽,他們壓根不想知道,現在他們唯一的想法就是活下去。
突然,灌木上滴下一些不知道是什麽的黏稠稠的液體,還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敗之氣。可是,眼前卻空無一人。小洪不解地抬起頭來,餘光一瞥,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就在白衣人剛才所站的位置上,留下了一灘血水,這還不止,血水裏夾雜著一些細微的可蠕動的小東西,它們竟然還在動著,那是一些小蟲子,它們猙獰地在掙紮著,似乎抱怨白衣人留下它們而匆匆離開。
一滴黏稠的液體滴落在小洪的臉頰上,順著他輪廓慢慢地滑落下來,小洪隱約地感覺到那些蟲子毛烘烘的腿落在自己的肌膚上,那些蟲子千百隻腿都在舞動著,此刻小洪的臉就像被千萬隻利刃刮劃著,十分清晰。無論是蟲子毛烘烘的腿,還是那股冰冷冷的觸覺,都教小洪感到恐懼,如果此刻有人能發現他的臉色的話,那將是一張近乎白紙一樣顏色的臉孔。
他的心狂跳不止,他的呼吸急促不安。
他在苦苦思索著:這究竟是什麽地方?那些白衣人又是什麽?提著燈籠,在林子裏四處裏遊蕩又是為了什麽?或者它們不是在遊蕩,而是在舉行著什麽儀式。
風停了,他的心還未平複下來。
他差點被嚇昏過去,他開始幻想著,他臉上毛茸茸的蟲子從他的鼻孔鑽入,或是從耳朵眼裏鑽入,它們會在自己的身體裏做什麽呢?會吃光他的內髒嗎?會從哪個內髒下手呢?是正在跳動的心髒還是流通中的血液?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快要崩潰了。他突然覺得有點頭昏,呼吸似乎被什麽阻塞住似的,呼吸困難得厲害。緊接著,他感覺到腦袋疼痛得似乎有人從裏邊正拿著一把厚重的鐵錘敲打著一樣。他突然間感到一陣暈眩,然後兩眼一閉,不省人事了。剩下的幾個人,也已經被嚇到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思考的餘力,見到小洪暈倒了過去,也隻是幹著急卻不知所措。
正當他們鬆了一口氣時,剛才那個白衣人帶著一群穿著一樣裝飾的同夥突然出現在前方,他們看到白衣人那一霎間,心髒刹那間涼到了冰點。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白衣人拽著衣領甩出來,“好香的氣味……”這是他們此生最後聽到的的一句話。他們的瞳孔因為恐懼不斷的擴大,在滿是驚恐的驚訝中,他們看清楚了那些白衣人的真麵目……
那……根本不是人!!可是,他們已經沒有機會說了,留給他們的隻有無盡的猜疑和無解……
可是,奇怪的是,那群人白衣人卻看不見小洪似的,對他視而不見……
月色朦朧,弦月似血,白玄之皺起眉頭,他總覺得有些不祥的預感。我看到白玄之緊鎖眉頭,“你感覺到什麽了?”他的性子我還隻有些摸得透的。他卻突然屏住了呼吸,頗有些傷感地開聲說道:“他們……怕是凶多吉少了!”唐詩詩忍不住插嘴一問:“你怎麽知道?難道你會預測未來?其實,我想問你們很久了,白同學是不是有這種……奇異的功能?”她停頓了下,想了想,再把後邊的話補齊了,但總覺得有些難以開口,以致說到最後連聲音都沒了底氣般呢喃軟語。
“沒有,隻是有一種感覺而已。”白玄之也不避諱,實話實說。他並不打算隱藏自己懂得茅山道術,更何況他這話實則是說給旁邊的易水寒聽的。是的,易水寒就坐在我旁邊。
“他們出事了!”易水寒接過白玄之的話,回了一句。
“不會吧?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我驚訝地一說,雖然對他們有頭無尾的回答感到一絲的困惑,可他們嚴肅的表情卻不像是在說笑。在這些事情上,他們的敏感超乎我的想象。
“好像還有一個沒事。”白玄之似乎發現了什麽,他又蹦出一句話來。唐詩詩和方小敏完全被他們一問一答給弄糊塗了,兩人麵麵相覷,啞口無言。
易水寒溫柔地“嗯”了一聲,爾後他又靜靜地坐在一旁,沒怎麽開口。兩人既是如此,靜默地看著眼前的那一片湖麵,似有所思。我抬頭看到湖水的另一側,似乎有什麽影子飄了過去,是我眼花了嗎?剛才那個應該是柳葉的拂影吧?
坐了好一會,我們各自回到了室舍。一到寢室,唐詩詩立即拉住我坐在床上,“小清,剛才那兩人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他們兩人經常這樣對話嗎?班上傳言他們兩人不合的消息看來是假的。”我看著唐詩詩好奇的眼神裏盡是疑惑,也隻是搖著頭表示不太清楚。說真的,白玄之他們兩人的那一席話,我也是迷迷忽忽的想了大半天。
“明天我們跟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並不打算阻攔唐詩詩的好奇,並打算一同和她探究下去,其實我也挺想知道他們話中的意思。什麽都出事了?還剩下一人?這些字眼聽著就不太吉利。該不會說的是那幾個同學吧?可是,白玄之他們兩人又是從何而知?他們一直和我們呆在一起,既沒有靈魂出竅,又沒有開壇做法,那麽又是從何得知這個消息的?
帶著疑惑,我一夜未眠……想必睡在我床下的唐詩詩亦是如此,她翻來覆去的,也是睡得極其不安穩。相反其他幾人,我們兩人算是湊合一對失眠了。
天蒙蒙地亮了。小洪睜開迷糊的雙眼,卻被眼前的這一景象嚇住了,滿地都是血,已經幹涸的血跡。他腦子裏一哄,壓根想不起任何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