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終身合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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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完成了這一切,突然間縮小了身影,變成了普普通通的紙人模樣,躺在地上,接近著便是起了一團火焰,隨著火焰的漸滅,紙人也隻剩下一團黑糊糊地灰燼,風一吹,也就散在空氣中。
少年望著長長的台階,無止盡地延伸上去,就好像沿著這條台階仿佛會抵達雲霄殿似的,可是少年卻是很清楚,這個台階所抵達之處是通向哪裏。他沒有猶豫,邁開長腿,徑直登山那一層層的台階。少年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冷靜地漠視著這一切。似乎這世間的一切他都仿佛視而不見,全然無視。因為,他的心在那個女人消失的那一霎間也隨之死亡了。
到了一扇精致的木門前,他推開了那扇門,裏邊早已坐著一個人,那個絕色的男子正麵帶微笑,安靜地品著名茶,正等待少年的到來。
“你終於來了,決定好了嗎?以後可沒得反悔了,現在你反悔還來得及。”男子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把弄著杯子上的圖案,慎重其事地說著。
“我也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少年談談的開口,既沒有顯露高興又看不出傷悲。
“你想清楚了,賣身給我,生生世世都不能離開這裏。”絕色男子又再一次的開口,他不想有任何的隱瞞,反而像是勸說,可語氣中又含著少許的不舍。
來者正是白玄之,他淺淺地勾起一抹笑意,輕微地搖了搖頭,“我知道,我不後悔。簽約吧!”
“好,我喜歡你的直率。簽了合同,你以後就是無憂店鋪的人了。不過,你還是用你的真名簽吧,白玄之這個名字,怕是沒有任何約束力的。”
“我知道,有你看著,我也不敢造假。”白玄之話音剛落,愁無憂眼前就憑空呈現一個精致的盒子,一切都像是自動化似的自己操作,精致的盒子自動打開,一張空白的紙張騰空飛起,翩翩起舞飄落在白玄之的麵前停下,說來也怪,紙張一停下,原來空白的紙張裏陡然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體,一些像文字的文字,倒像是古老的咒文。更為奇特的,紙張越變越長,越變越多,最後變成一卷長長的畫卷般的模樣,裏邊仔仔細細寫滿了合同規則。白玄之一眼攬過,他當然看得懂這些神秘的文字。
“不錯,果然像你的風格。我沒什麽意見。隻不過我有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白玄之轉向望著愁無憂,陰冷冷地說著,他的聲音裏裹著的每一個字都不輕不重地敲在愁無憂的耳朵裏。
“你沒簽字之前我是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的。我這人從不做虧本生意,你應該很明白我的。”愁無憂直話直說,雖然他有生意人的本質,可是他每一單買賣都是你情我願的,也並不打算欺瞞什麽,在這一點上,白玄之倒是喜歡。
“好吧,反正遲早都要簽的。”白玄之毫不猶豫,不遠處書桌上掛著的毛筆自動懸浮飛起落到白玄之手上,他沒有一點的遲疑,在卷紙上揮手一撒,瀟灑地畫上幾筆,隻不過他寫的不是“白玄之”三個字,而是“易而”。卷子又恢複成一張紙張,自動飛到愁無憂麵前停下。愁無憂瀏覽了一遍後,口中念了幾句咒語,那張紙張神秘地發出一些光亮,隨後卷成小小的書筒,落到盒子裏,一動不動。“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人。其實吧,一直以來我就想讓你進我無憂店鋪來的,隻是你一直拒絕,現在我們成了一家人,以後可要互相關照了。”愁無憂臉上帶著少許笑意,不過他的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許多。
“那我現在可以問你那些問題了吧?”白玄之接過愁無憂的話,續而又說起剛才未講完的話題。
“請講,我知而不言,言而不盡。”愁無憂淡淡地品了一口茶,這個房間裏的柔和昏黃的燈光罩散到他的臉上,就好像給他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金砂,配上他天生具有的高貴氣質,讓人看起來可謂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那個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應該知道吧?這世道的事沒有你愁無憂不知道的。”一句一句的文字在愁無憂耳邊響起,他手上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他望著白玄之,放下手中的杯子,輕微地晃了晃頭。
“我知道一點,也不是全知道。畢竟,那個人做事也是神秘莫測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因為,你們兩個是孿生兄弟,不是嗎?隻不過,一個選擇了正道,一個誤入了魔道,全然不同的道路,究竟這麽多年來,他能力進化了多少,我還真的不知道。”愁無憂刻意提醒白玄之這個事實,自己則一笑置之。
白玄之不再說話,他仿佛回憶起很久以前的事來,那一樁樁追溯到不知道什麽年代的往事,這些被他早已經塵封起來不願意打開的黑暗。現在,他要重新審視這些問題。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戰戰兢兢地保存著這些難以啟齒的往事,為的就是不願意再將這些回憶重放,可,事情並不太如他自己所願。他始終是要麵對過去的種種不堪,無論與否,他從來都隻是命運的奴隸。
白玄之呆立不動,靜默了好久好久。愁無憂並不打算去打擾人家的回憶,他剛才的那一席話,何嚐不是對自己說的?誰都不知道,那一張漂亮的麵孔上顯露出的一種無奈又悲愁的表情究竟為何意?他們,都隻是被命運的齒輪鎖起來的悲哀人物而已!
白玄之的臉色不見得很好,陰沉沉的,先是鎖緊了眉頭,又滿臉的哀愁,那副陰森可怖的模樣全部一覽無遺地顯露在臉上,他的眼神變得冷酷無情,跟剛才微笑的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根本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樣。
愁無憂微微皺了皺眉頭,“你是你,他是他,你又何必為此自責?”這句話讓白玄之稍微地放鬆了情緒,他神情裏的冷漠漸漸褐去,隻是白玄之並未有任何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