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壽辰之前 手段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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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知道這皇帝老兒卻是不知,也就沒有再得理不饒人,看著他能給自己一個什麽交代,良久,月華晟開口說道,“五年前的七月,我跟皇後領著幾個皇子公主到福雲山遊玩,命太子監國,出去了三個月,回來也沒見太子有什麽異樣,我也沒去調查這三個月太子的所作所為。”
“能假傳聖旨的,要麽是奉天教,他們有這個能力弄到真的聖旨,但奉天不會為這點小事大動幹戈,那麽,就隻能是太子背著我假傳聖旨,我是真的不知他和這件事情有多少關聯,羅小子,我承諾你,要是真是太子密謀害了你全家,我做主,你可以找他報仇,我絕不阻攔。”
皇帝能說道這個份兒上,雲清也無話可說了,既然人家即答應調查清楚此事,還答應準許雲清報仇雪恨,雲清的這個要求就沒有說出口,“既然陛下把話說道這個份兒上,我要是在糾纏那就是不識抬舉,現在真想還沒水落石出,一切都是猜測,倘若真是太子所為,不用你同意,我自會取他項上人頭,倘若不是,這篇就揭過,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雲清也表明了態度,仇是一定要報的。
仙子聽著雲清說話不住的點頭,心道,“我這個小徒弟真是成熟老練,凡事預留後路,隻要不半路夭折,妥妥的一個修真界鬼見愁,他的師姐們有福,有了這個小師弟,會少了很多危險,既然徒弟表明態度,做師傅的不能不表態,”想到這裏,屠仙子也接著雲清的話說道。
“你也聽到了,我徒弟那是必報此仇不可,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那個太子你能下去手不能,要是不能,我替你去調查一下,”月華晟擺手示意不用,“芍藥啊,別在那裏譏諷我了,我這一脈的情況你又是不知,不用想,太子我一定是會注意的,好了,既然獎勵你徒弟都領完了,那就到這裏吧,等我消息,我會暗中調查。”
雲清這時對月華晟說道,“不要大張旗鼓的調查,我還有個哥哥在世,我不想他知道我可能在這裏,”“知道了,我會注意,真累啊,我去休息了,”“那我們這就告退,”說完屠仙子領著雲清就出了皇帝的書房。
無精打采的月華晟看著他二人遠去,猛地坐直了身子大聲喊道,“青龍衛何在,”突然他的書房裏空間一陣波動,不知從哪裏走出三名蒙麵侍衛,一身青衣,腰挎寶刀,麵罩金假麵,到了月華晟麵前翻身跪倒,“青龍衛暗九,暗十七,暗二十三前來領命。”
“你們現在可有命令在身,”為首一人說道,“我們輪值完後就要去為陛下壽辰做最後的安全檢查,”“這些事你們三個先放一放,交給其餘的青龍衛來做,”說完拿出一塊令牌,前麵雕刻雲子,後麵陰刻少年鐵鷹,“這枚鐵鷹令你們拿著,速去刑部了解一下望馬鎮慘案一事,然後立刻開始調查。”
“是,屬下領命,不知這道口令時效幾何,”月華晟站起來重重的說道,“查到事情水落石出為止,不論名門大派還是皇親國戚,反牽連此事者皆要抓捕歸案,如有反抗,格殺勿論,”“是,”三名青龍衛接過令牌又陷身虛空不見蹤影。
月華晟安排好了一切,背著手在書房來回走動,“望兒,難道你就這麽著急坐我這個位子,一點都不念及我們父子之情,我都立你為太子了,你還要怎樣,哎,我幾經拚殺坐上這個位子,難道,我的兒子也要走這條老路,命運啊,你真的很厲害,我終究逃不過這場骨肉相殘。”
雲清跟著師傅回到了書院,三位師姐都來看望雲清,嚷嚷著讓雲清分東西,雲清高興,嘩啦啦把一堆極品元石倒在地上,“三位師姐,如今小弟也是有錢人了,但總是記得先前師姐對我的好,這些元石師姐拿去,買盒胭脂什麽的,算是小弟孝敬師姐的,”屠仙子冷哼一聲,“就記得你的師姐們,忘了師傅是吧,”雲清趕緊跑到師傅跟前又是打滾,又是作揖,“師傅說笑了,雲清哪能忘記師傅的好,”說罷把得來的百寶囊拿出,單把雲霧剛玉蓮花拿出,然後把整個袋子遞給師傅,“徒弟知道師傅這段時間正在盡力破境,這些師傅拿去買些破境的東西,畢竟,隻有師傅越厲害,徒弟們才越安心不是。”
仙子沒有推辭,接過袋子,“你很懂事,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為師這次收下你的東西,也就這一次,算是為師欠你一個人情,這次我要破元神境第四境清微境,需要一種丹藥,而且量比較大,本來是想求助老祖,但有你的這些就足夠了,還是不要那麽頻繁的去秘境打擾老祖們清修,讓他們不待見,等陛下壽辰過後,我就要閉關破境,你們等上一兩個月,就出去曆練吧,總待在書院什麽也成不了。”
今天一過,明天一過,就要到陛下壽辰了,折騰了這麽久,一切都要在那一天做個了結,但這些跟雲清已經沒有太大關係了,給師姐們圍著問了半天頭暈腦脹,最後答應她們明天陪她們逛街單全買,這才得以回到自己的院子。
雲清的院子已經被機關院的師兄們修葺一新,把院門關上,雲清緩步走在院中,這時他腦子很亂,因為想到一家子的血仇有眉目了,“我家跟太子都不挨著,怎麽會得罪他,隻是費解,”雲清不知道,那個僵屍道人到他家是想要一本《天屍錄》,他那時被反鎖在密室,火燒穿了屋頂,房梁掉落,將他燒死,他在院中百思不得其解,隨回屋休息去了,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他真的累了,這幾次跟著師傅,算是讓師傅看重了,自己的安全有了著落,心情放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這是他從望馬鎮逃出來後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雲清一夜好睡,有人可沒心思睡覺,來福商會,湖中秘境裏,國英正在思索兩天後怎麽部署力量,金叔在一旁候著,石室裏隻燃了一根清淨燭,燭火突然爆了一個花,驚醒了沉思中的國英,國英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問金叔道,“執法行者跟元鬼們都運送過來沒。”
“回少主,昨天剛剛到齊,少主要不要去看一下,”“這個很有必要,我們這次就是靠著這兩樣來行動的,這次教中並沒有派來多少高手,完全是試探,但我來了,光試探怎麽能夠,向教主借來了這兩樣,可是頂著很多壓力,這次不鬧個大動靜,我都不好意思回教裏去。”
說罷和金叔一起來到了存放這些元鬼和執法行者的地方,一間密室裏,一邊放著六具各拿不同法器的人形傀儡,另一旁,是七十二具元鬼,雖然被禁製封住了渾身元氣的波動,但還是隱隱約約能感到一絲壓抑。
“這些元鬼沒有問題吧,別到時候還沒到地方就被人看穿了,”“少主不必擔心,每個元鬼到時都要跟一名教眾做掩護,壽辰時,為了皇城安危,天師宮必定全員出動,他們決料想不到,我們的重點不是皇帝,而是他們,等七十二煞都天元鬼陣一成,爆裂開來,就是元嬰上人也控製不住,周圍天地元氣可能會被一起引爆,天師宮就是不毀也要塌上半邊。”
“那一群豬準備的怎麽樣了,”“據我們的線人回報,他們大都已經集結完畢,”“這就好,雖然是一群豬,亂跑起來,雲垂就是殺也得殺上一陣,我們就可以辦我們的事,天師宮有雲垂龍脈的事靠譜不靠譜,那個叛徒的話可信不可信。”
“對於這種軟骨頭的話,應該可以相信,這些人把自己的命看的最重,知道不說點實際的,保不住他的小命,就是他說的不是也不要緊,我們把雲垂皇宮跟天師宮炸塌,不也能出口惡氣不是。”
國英點頭,金叔這時突然說了一句,“你那幾個小夥伴怎麽辦,要是遇上了殺不殺,”國英聽聞心中咯噔一下,但臉上依舊平靜,“跟聖教為敵的皆殺無赦,”“那個白曉天好像……”“金叔,那個白曉天怎樣跟我無關,見到他你就替我殺了吧。”
金叔看著走出密室的國英,歎了口氣,“這兩個人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怎麽現在又要喊打喊殺的,真是鬧不明白他們怎麽想的,遇見了就殺,我要不知道你小國英的真實想法我就算白活了。”
為何國英現在想殺了曉天,這時因為那次國英急急忙忙的處理了暗舵裏的事情,就跑出去找曉天,那成想,還沒到地方,遠遠的就見曉天跟幾個人正有說有笑的往一旁走著,旁邊一位姑娘挽著曉天的手臂一臉花癡相的看著曉天。
國英當時立刻血灌瞳仁,要不是在皇城,國英當場就把那個挽曉天胳膊的女子砍死,她費了好大勁才忍住,心中有種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別人糟蹋了一般,收回把牆壁抓的粉碎的手掌,國英靜了靜神,轉身回到暗舵,這幾天金叔看著國英就不對勁,但他也沒法,年輕人的事,還是交給他們自己去決定吧。
那天,就是曉天先前救下的那名女子房舒淑和她的哥哥房舒成來給曉天送分紅來了,期間喝了幾杯,這個舒淑姑娘就有點喝多了,非要認曉天做幹哥哥,曉天不同意她就一把抱住曉天的胳膊不撒手。
曉天隻得同意,那姑娘你總該撒手了吧,可這個舒淑姑娘還不,結結巴巴的說道,“哥哥的胳膊抱不得啊,那你同意做我的哥哥就是在敷衍,”曉天無奈,一旁的越猿他們還起哄,“抱得,抱得,抱回家都沒人管,”這樣那個姑娘抱得就更緊了,直到曉天把他們送上車,她才鬆手,她的哥哥還一直說道,“有空來家玩啊,”曉天心說,“到你家,恐怕我骨頭都不剩一根,”連忙送走了這一對兄妹,回到家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發呆,“怎麽國英這麽長時間都不來找我,”他哪裏知道,國英可是把這一幕看在眼裏,正發狠要砍死他呢。
這兩天等的心慌的曉天偷偷溜了出來,來到來福商會,說是要找國英,被門衛攔住,“少主這幾日有貴客登門,正在跟人家談生意,一刻鍾幾千萬,你這窮小子還是哪裏涼快就到哪裏待著吧,”把個曉天嗆的半死,很是鬱悶的轉身回去。
正在商會對麵酒樓上看著這一切的國英很是開心,看著曉天吃癟的樣子她心情大好,叫了一群歌姬舞姬前來助興,金叔在一旁暗自好笑,“這一對小年輕,鬧的是哪一出,我到底是管呢,還是不管,算啦,隨他們瞎鬧,隻有他們自己了解到對方的心思才算是真的了解,我就不要添亂了,”端起酒杯美滋滋的喝了一杯,“孩子終於大了,夫人呐,我的任務就快要完成了。”
曉天到來福商會之事,被很多人看到了,不知道實情的以為是個做生意的來商會被拒絕,知道的可是有些起疑,“這個白曉天可是根紅苗正的雲垂嫡係,來商會作甚,來做生意,這可能嗎,聽說奉天少主前些日子可是跟著白曉天一起玩耍,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趕緊回去稟報長老,也好做寫準備,”幾方的探子回去把事情一說,幾方勢力的頭目就碰了次頭。
他們一致認為,奉天是不可能跟雲垂合作的,那麽就是奉天少主不知用何種手段搭上了白曉天這道線,不管怎樣,還是等這次事情過後在說,幾方勢力都互相交了個底,約好一起抵抗奉天的欺壓。
誰都不願意自己頭上有個人領著,都想試試君臨天下的感覺,但勝利者隻可能有一個,無數勢力,無數人命,就都填進了這欲望的溝壑,這道溝壑,永遠填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