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大戰之前 陰雲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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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大皇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把手一揮,親隨都退後在皇子周圍圍成一圈,有個小太監搬來一把椅子讓皇子坐下,然後大皇子開始問老道,“你說的可是事實。”
老道連忙點頭稱是,“啟稟皇子,草民所說句句屬實,想必皇子繼位之後定會放眼八荒,有我來為皇子籌建這隻軍隊可以幫助皇子一統天下。”
“一統天下,我都不知道臨死前能坐上那把龍椅不能,但皇子我十分惜才,見你手段不凡就先跟著我吧,”於是這個老道就攀上了皇子這根高枝,皇子的謀士團裏又多了一個整天蒙著臉的怪異老道。
明麵上這個老道士皇子請來的護衛,暗中則為大皇子籌建僵屍大軍,整個雲垂,在那群山峻嶺中間,這個老道或是直接派人捉拿或是暗中秘密抓捕,抓來無數百姓祭煉僵屍,後來皇子不滿意僵屍的質量,又開始抓捕修士。
這幾年的時間裏,老道為皇子囤積了三萬的僵屍大軍,不同於人組成的軍隊,僵屍大軍有很多優點,大皇子看在眼裏也十分高興,把這個老道奉為上賓,隻要是自己能辦到的都會給老道實現。
本來他們是打算湊夠十萬,但這樣抓捕的人會太多動靜太大,於是就開始吧目光轉向質量,所以那些修士可就倒黴了,大皇子專門組織了一批高手為自己抓捕修士祭煉僵屍,當然,他也不敢再皇城附近鬧,就是把人派往邊境地區這些三不管的地方。
這次大皇子從宮裏出來就是決定要逼皇帝退位了,因為他覺得再這麽熬下去,有可能先死的是自己,他等不及了,還有就是市井盛傳陛下不看好當今太子,說是要廢儲再立太子。
這可把他嚇的夠嗆,其實大皇子知道自己的能力一般,皇子中有好幾個對自己都有不小的威脅,但皇帝誰不想當當,他想趁早在自己還是太子時就趕緊把位置給坐上,夜長夢多啊。
雲垂皇室爭位不會爭的驚天動地,天師宮是不參與的,修士也很少正麵參與,這是因為害怕把事情鬧大,把國家給折騰垮了,要盡量把這件事控製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其實對於鐵鷹秘境的那些老祖們來說,誰做皇帝都一個樣,都是一脈傳承,隻要老祖們在雲垂就在,自己死了那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所以大皇子才對僵屍大軍這麽上心,這能急速擴充自己的力量,是自己在這場鬥爭中占盡優勢,他其實早已秘密的去了鐵鷹秘境麵見老祖,老祖暗示,隻要不傷及平民跟雲垂的元氣,你們這些皇室裏的人愛怎麽鬥就怎麽鬥,最後就是誰當上了皇帝來秘境報備一下就行。
對於老祖們來說,這次事件也就是漫長歲月裏的一個小小的插曲,他們放眼的那是幾千幾萬年的布局,大皇子這次很有信心,就拿這次偷偷出宮來說,他根本沒有怎麽掩飾,這就是在告訴自己的父皇,“我要開始了,你退不退。”
月華晟現在很煩,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大兒子想幹什麽了,但是要他自己灰溜溜的退下去根本不可能,看著暗衛龍七從暗堂拿回的資料,他怒極反笑,“好好好,我的太子啊,多年來別的地方沒有什麽長進,這狠勁兒倒是越來越像我,那我就來考考你,看你有沒有資格替我執掌雲垂。”
也沒有驚動滿朝的文武大臣,隻是把消息傳給皇城的禁軍頭領們,讓他們開始警戒,另外命人去請天師宮的宮主白心燭,就說是有要事相商。
把事情做了一下部署,月華晟突然覺得渾身使勁兒,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當年奪位之事,那一陣子的刀光血雨讓他記憶猶新,有幾次就差點死在自己的哥哥們手裏,要不是母親幫助,自己隻怕早死多日。
皇室裏麵從來就是這樣,明麵兒上一團和氣,暗地裏你殺我一個心腹我殺你一個同黨,好在這次據調查,沒有幾個皇子跟著大皇子來跟自己作對,這樣他就可以少殺幾個兒子,畢竟,這些都是他的孩子。
就在他思來想去隻是,白心燭到了,還是一襲素色道袍,一副超然物外的樣子,白淨的臉龐怎麽也看不出是一個快九十的老人了,進了皇宮見到月華晟,一個麵白無須一個滿臉皺紋。
兩人對坐在雲床上,有宮女沏上香茶,然後月華晟屏退左右,白心燭見狀就問,“陛下有什麽事情這般謹慎,”“不謹慎不行啊,說不定剛才端茶倒水的宮女就是太子買通的眼線。”
白心燭一聽心裏大概明白,“怎麽,太子坐不住了,”“是啊,不知他哪裏來的信心,隻怕不日就要向我攤牌啊,”說著把一堆資料推到白心燭麵前。
白心燭草草的翻了幾頁然後合上,端起茶喝了一口,“當年你若跟我一同修行就沒有這麽多煩心事,這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準備怎麽辦,”月華晟歎了口氣,“我能怎麽辦,難道洗淨脖子等著挨刀。”
“那總不能你去砍你兒子吧,”“倘若他真的不成器,殺了就殺了,省的丟我的臉,”“那你是準備廢黜太子了,你心中已經有人選了,”“這個到沒有,我那十幾個兒子除了太子,別的都很不錯,就看緣分了。”
“既然你心中早有定論,還叫我來作甚,我又不能幫你參戰,”“我知道,隻是心中煩悶叫你來聊聊天,怎麽,這麽不給麵子,”“哪有,這不你一叫我就來了嗎,不過,我想你是還有別的事要對我講吧。”
月華晟這時突然喊宮女進殿,吩咐下去把蓉妃請來,“蓉妃,就是你年前那次出遊遇見的女子,怎麽這麽快就納為貴妃了,皇後沒有幹涉,”“快嗎,我還就跟你說了,孩子都一個月了,”“什麽,都有孩子了,”白心燭上下打量了月華晟一番,“沒想到啊,你還有那個能力。”
把月華晟說的老臉通紅,“少說俏皮話,禮物準備好了沒有,可不能寒磣我啊,”“你那次叫我來都沒好事,得,我這次還得自掏腰包,”正說著外麵太監進來回稟,“陛下,蓉妃到了,還帶著小殿下。”
月華晟這時從雲床上起身親自到門口迎接,白心燭心說,“老都老了,還這麽花心,我倒要看看什麽樣的女子把你迷成這樣,”就見月華晟攙著一位身著烏金雲袖衫的女子慢慢走了過來,後麵一個奶媽懷裏抱著一個正在熟睡的嬰兒。
白心燭沒有下雲床,身份在那裏擺著的,就是他不介意,整個天師宮還要麵子呢,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妃子起身,月華晟也知道,隻是簡單的引薦了一番,給蓉妃賜座,並讓奶媽把小殿下抱過來給白心燭看。
“心燭啊,我的小兒子可還沒取名呢,不如你給他取一個吧,”“這事我怎麽能代勞呢,”“當然可以,你就別謙讓了,”同時蓉妃也說話了,“勞煩白先生為麟兒取個名字吧,”白心燭一聽心裏就在想,“這是皇帝要托孤的節奏啊,難道他這次也不肯定能勝過太子。”
於是仔細思索了一會兒就說道,“名字不過是人的一個代號罷了,叫什麽又有何關係,既然陛下這麽喜歡小殿下,當然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那不如就叫月華康吧,我觀他資質不凡,日後若有機會,不如就讓他跟著我修行吧,好過在這紛擾的世界上受困擾。”
“月華康,好名字,那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既然先生看好他,我做主,等到他三歲時先生就帶他回宮吧,希望先生不要反悔,”“陛下說笑了,我的話我自當負責。”
這算是把這個孩子的命保住了,他這麽小,蓉妃又沒有什麽根基,倘若月華晟一走,他母子二人肯定會被針對,流放那是輕的,就怕他的哥哥們會殺人滅口,不到時候,誰人能說那個皇子善良,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說完白心燭又送給小殿下一塊兒黑色木牌,上麵刻有平安二字,“這是我小時候娘給我的一塊護身符,今天就送給小殿下了,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這下算是白心燭徹底表了態,說這個孩子我保了,你們就是打起來也的給我個麵子。
幾人又談論了一會兒,白心燭起身告辭,月華晟起身相送,送走白心燭又回到寢宮,這時蓉妃就走上前來,“陛下,難道真的要送康兒去山裏常伴孤燈,”月華晟抱起自己的孩子仔細端詳,“修道有什麽不好,強過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蓉兒啊,倘若我走了,你就跟著康兒也到天師宮去吧,還能安享一生。”
“陛下說哪裏話,蓉兒怎能拋下陛下苟活,”“你這個傻丫頭,你越這樣我越覺得對不起你,好了,咱們想些高興的事情,要不今天你陪我到禦花園賞花吧,那裏的梅花可能會開,”哄了好半天,蓉妃這才收起眼淚。
皇城之中,百姓還是過著或富足或清貧的生活,修士依舊隱藏自己的本來麵目在人群中行走,文武大臣該上朝上朝,該辦事辦事,好像日子就是這麽平靜,大皇子從山莊回來就立刻進宮給陛下請安,並奉上了些奇珍異寶算作孝敬,期間父子二人相談甚歡,中午還一起吃了午飯。
然後大皇子起身告辭,月華晟則繼續忙自己的事,沒有一絲征兆說是誰要對誰動手,其餘的皇子也是奇怪,但他們可沒有去站隊,繼續保持觀望態度。
十九皇子月華纓此時正在陪母親慧妃下棋,一旁的白曉天正在翻看搜集起來的情報,邊看邊皺眉頭,嘴裏念叨著“大皇子哪裏來的自信,”一旁的月華纓放下手中的棋子問道,“先生在說什麽。”
“哦,是這樣,我看了這些收集上來的情報,這裏麵都在預示著大皇子準備要動手了,但是,你我都知道,大皇子那裏來的自信能勝過陛下,”“這個,我也不知,大哥那些明麵兒上的手段我們都知道,父皇也清楚,但那些肯定不能讓他這麽自信滿滿啊。”
“說的就是這個,倘若他耍起一些邪魔歪道,說不得百姓又要受苦,”“誰說不是呢,但我們沒有力量去阻止他們,”“殿下,其實這時並不需要你去以強力阻止他們,你隻需要在合適的時機以合適的身份出現就行,殿下你要早作準備,未必我們就非得親自動手,常言道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摘桃子時就要看說眼疾手快。”
這時慧妃說道,“白先生是說他們會兩敗俱傷,”“他們就是有人勝出也是慘勝,到那時老底都會被拚光,但陛下畢竟占了先機,那就要看大皇子的了,倘若大皇子慘勝,那殿下的機會可就來了。”
“可我要怎麽去準備應對這未知的結果,”“這其實也好辦,你最少要拉上幾位哥哥來支持你,”“拉他們,你別想了,他們可都是人精,到那時他們不會比我下手慢,”“殿下怎麽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別忘了,陛下交到你手裏的可是雲垂的經濟命脈,而你把它管理的井井有條,這就是實力的體現,就是你哥哥們再人精,他們也的好好掂量一番,對付你這個有錢的皇子劃不劃算。”
“反正我是有些後悔,當時父皇向我遞交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就應該推脫掉,弄的現在被人盯得死死的,”“我知道殿下無意爭權,但想要活的好好的,那就要有尖牙跟利爪,縱然你是吃素的,你不爭別人就爭,到那時你這一大塊兒肥肉可就顯眼的很呐。”
“那我該怎麽辦,白先生教我,”“活命的機會就把握在殿下手裏,不去爭就得死,”“非要去爭,”“要是你的哥哥們是善良的你可以不去,那麽殿下你覺得你的哥哥們那一個善良呢,”“他們,我從小就知道他們可是殺人無算,善良離他們太遠了,”“那麽殿下可就要快點兒下決斷,事關生死不容許有一絲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