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九十五章 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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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公孫度為之振奮,十二隊親兵,葉丁,包括葉歡在內,都是一陣熱血沸騰。但有所變,將亂臣賊子,一舉擊殺。
    定邊軍四大騎軍名揚天下,但要論對一眾諸侯的震懾力!毫無疑問,張遼的鐵騎營居首,不光軍強,更有無數名將。
    平北將軍張遼,安北將軍田疇,威東將軍張海龍,威北將軍臧空,牙門將軍趙大壯,偏將軍李長生,挑一個都是響當當的。
    “張將軍此言,壯哉,度也願領軍,追隨將軍驥尾,建功立業。”心潮澎湃之下,公孫度起身而言,將胸中豪情,盡數吐露。
    葉歡為他解說了天下大勢,公孫度亦很想投身到這場定鼎四方的大戰。身在亂世,能夠追隨明主,馳騁天下,男兒壯誌。
    “升濟兄,那恐怕不成,今日遼是見到升濟兄在此,才敢對主公出此言。有兄在遼東,安若泰山,遼更可殺個痛快!”
    張遼聞言卻是立刻道,說著拱手一笑。公孫度是遼東太守,他是護烏桓校尉,之前二人有著不少交集,故文遠有此言。
    看著張遼熱切的眼神,公孫度想了想,頷首道:“度深敬張將軍豪情,願聽主公之命,但亦想為大將軍,為朝廷效力。”
    說著,公孫度對葉歡一抱拳:“將軍,若蒙不棄,度相讓康兒隨在……大軍之中,屬下去不得,康兒去,也算為我盡力。”
    一開始公孫度是想說,讓公孫康隨在張遼身邊,但轉念
    一想不妥。愛子從軍,他信葉歡必能掃蕩天下,也是在為日後打算。
    葉歡看出了對方的心思,頷首道:“升濟兄這份心意,歡知道了,康兒乃遼東健兒,弓馬嫻熟,可在文遠麾下。”
    “將軍,有此言,莫非……”張遼聞言喜形於色,再問道。
    “哈哈哈,文遠將軍,你和公義一樣,是有排麵的。不過眼下之事吧,歡一人說了也不算,來日請司徒奉孝,研討一番。”
    “多謝將軍。”張遼一聽,這是有門兒啊,當即躬身道謝。
    “唉,文遠你啊……”葉歡點指而笑,隨即捧起案上酒水:“好了,今夜到此為止,你我且同升濟兄歡飲,容後再論。”
    張遼是統帥之才,亦與典韋高順一般,公心十足。但再如何,身為大將,誰不想著統領千軍萬馬,上陣殺敵?
    高順就不必說了,調往宛城之後,數次與敵軍交手。便是典韋,也在漢中之戰,建立奇功,將西都人馬,一鍋端!
    再看看自己的鐵騎營呢?號稱天下第一騎軍,冀州之戰,卻隻打了個開頭。文遠心中的戰意,已經快憋不住了。
    他相信葉歡,不會懷疑主公和軍師的判斷。最近腦海之中,亦全是天下大局。之所以今夜慷慨激昂,有兩個原因。
    第一是公孫度,二人私交不差,但張遼是有底限的。身為鎮軍大將,他不宜和遼東走的太近,對公孫度,要有足夠的了解。
    那是個有手段的人,能
    治下,能統軍,稱得上文武雙全。且當年很多人慕名往遼東避禍,麾下亦有不少的人才。
    當然,統軍要看和誰比,與麯義於禁這般大將,還是有差距的。
    今日公孫度遠來,葉歡不請他人,卻請他相陪。張遼清楚,主公是信任對方的,既然如此,鐵騎營離開幽州之後的空缺……
    公孫度忠心,就能彌補,啥扶餘高句麗,盡皆不在話下。在文遠心中,那是葉歡不願,對方老實,否則,就是練兵良機。
    以他和主公多年的默契,從雙方眼神對視之中,張遼就知道,葉歡也了解自己的心思。他能說出和司徒相商,就是有門兒。
    一頓暢飲之時,文遠將軍心中可在斟酌著,該怎麽和司徒說。
    另一個就是張離,葉歡讓他不要去江東,毒王偏偏來了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文遠將軍心中是認可的,那才是張離。
    毒王尚且如此,自己身為鐵騎營統領,麾下數萬精銳。我在冀州待著幹什麽?我得去青州啊,別想歪了,不搶麯義的風頭。
    鐵騎營到了青州,曹操劉備等人會怎麽想?心存忌憚是一定的,鐵騎營可以什麽都不做,就擺在那裏,足夠讓敵軍發慌。
    .
    說白了,鐵騎屯青州,震懾天下。
    三軍主帥考慮問題,向來是從大局出發,張遼之所以隻字不言,是因為他相信,自己想到的,主公也一定想到了。
    “不對啊,我能想到的,翼德也定能想到,子
    龍嗎好一點,不會太過相爭。張翼德在軍師身邊,近水樓台先得月……”
    想到這裏,張遼心中一凜,看看公孫度,他提起酒壇就上去了。喝的那叫一個鯨吞海吸,很快,公孫太守被抬走了。
    看著張遼“步履蹣跚”的將公孫度送出門,葉歡則是白眼直翻:“文遠,你有事兒說事兒,幹嘛要灌人公孫將軍?”
    張遼的酒量,的確比不上張飛甘寧,那是定邊軍兩大酒缸。可拋開此二人不論,就是葉歡,也大致半斤八兩,腳步蹣跚?
    那要不是裝的,葉歡敢拿玉佩哥的性命發誓。
    果不其然,關好門,轉過身的那一刻,張遼的眼神,立刻恢複了清澈。哪兒有方才,醉眼朦朧的樣子,反倒精神百倍。
    “將軍,這事吧,你可得幫我,敬方公義我就不說了,張翼德在魏郡,打的也是過癮。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搶了去。”
    “文遠,日前不是說了,要你擔當大將?”葉歡苦笑道,搞了半天,剛才張遼看似飲酒酣暢,心裏一直在想著這個。
    “將軍,軍情有變不是,我在青州,比在冀州更佳。再言,翼德的飛燕騎需要休整,恢複戰力,鐵騎營實力完整。”
    葉歡連連搖頭,他忽然發現,自己還真的沒辦法反駁張遼。
    猛虎憋一憋,可以猛虎下山,也不能憋的太久。且以他對張飛的了解,張遼看出的形勢,前者隻要用心,就能看見。
    若是郭嘉真的派飛燕騎
    去,眼前的張遼將軍,怕要得抑鬱症。
    “文遠你說的不無道理,讓歡想一想。”葉歡斟酌著道。
    “好。”張遼一聽來了精神,想要上前,卻是腳步一頓。
    葉歡微微皺眉,上下之分,主從之義,卻讓好多親近的同袍!下一刻,他直接將麵前案幾移開,側躺下去,眼神示意。
    張遼見狀,立刻眼中一亮,笑了笑,也靠近躺了下來。十餘年前,他們在草原作戰之時,經常這麽幹,還不止二人呢。
    躺下之後,葉歡看看張遼,張遼看看葉歡,前者一笑道:“舒服,不過還差了一點。”接著抬頭:“花奇,楊軍,老劉,進來。”
    隨著葉歡的喊聲,片刻之後四人進屋,看見眼前的一幕具是一愣。接著,麵上便出現了緬懷的神情,他們也是老十二隊的。
    “愣著幹什麽,過來啊,本公子要想辦法揍人呢。”葉歡笑著招招手,往身邊的空地上一指。
    花奇第一個上前,見他去了,三人也跟上,躺成了一圈。
    “娘的,算計我徒弟,本將軍幹死他。”葉歡憤然道。
    一句粗話出口,花奇等人頓時輕鬆下來,似乎又回到了當時的草原上,開始幫著葉歡罵敵人卑鄙,一時間氣氛熱烈。
    外間都傻了,這是什麽節奏,從來沒出現過啊。唯有葉丁聽了,卻是微笑頷首,罵得好,罵出來,就不會糾結於心。
    他揮揮手,士卒們立刻開始外擴,今夜的事,透著怪異。
    直
    抒胸臆,葉歡很是暢快,罵了一陣,他才忽然想起一事,對張遼道:“文遠,你說我幫著你在這兒算計翼德,是不是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