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二十八章 破除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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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愛將於禁,葉歡是怕自己對葉信不夠客觀。宛城之戰,事關重大,高順能委以重任,隻會因為後者合適,無關其他。
於禁的態度十分謹慎,主公的子嗣,是不能妄加評論的。他的說法,也代表了太多人的立場,哪怕確立了世子的地位。
雄兵在握,人才濟濟,坐掃天下。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葉歡越來越能體會當年千古一帝的心情,希望江山永固。
唯一的區別在於,葉歡不會去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長生不老太過虛幻了,他隻要為江山社稷打下堅實的基礎。
至於未來會怎麽樣,會不會再度陷入某種循環?想也沒用。一句話,活在當下,盡自己的全力,讓大漢變得更好。
人的眼界,是和地位相關的,這也是葉歡越來越懷念,當年邊軍之時的原因。那時候,目標明確,日子單純,充滿快樂。
爭霸天下,對葉歡而言,也是一種享受,隻不過眼下……
見主公陷入沉思,於禁毫不在意的帶領參謀和將領,自行展開推演。眼前的一幕再正常不過了,主公一定會有奇計。
戰局的變化,危險的出現,隻會令於禁這樣的將領更加興奮。對主公軍師,將領們永遠信心十足,那是刻在心中的烙印。
同樣的感覺,來喜也有。今天主公待他,與任何時候都不同。
“四個時辰之內問出結果,人不能出事。”簡簡單單的交代,豈不正是軍中所傳,主
公軍師對待王牌的態度,那麽……
想法隻是一瞬,來喜便將一起拋諸腦後,投入到審訊工作中去。
事實證明,葉歡對他的判斷,賈詡對之的看重,都沒有錯。這一次,他甚至沒有動用任何的刑罰,大甕也沒有用上。
強大的心理攻勢,在來喜手中運用自如。一步一步抽絲剝繭,有那麽一刻,花奇甚至覺得,案前的來喜,與將軍很是相似。
“你既然選了這條路,就會知道結果,我們是同類人。唯一的不同是,主公始終言行一致,而你的主上,做不到……”
“你麵前的這碗水,是兩大毒王聯手所製,隻要喝下去,意誌再為堅定之人,也會吐露心中目的,但結果,你懂的。”
“在我麵前,你不會有求死的可能,喜還可以像你保證,你若是不說,你的家人在兗州收的苦,遠遠不能與日後相比……”
來喜娓娓道來,溫文爾雅,與刑房那種肅殺的環境,截然不同。
三個時辰,其中經過兩次休息,花奇並未看見傳說中的種種嚴酷!但到了最後一次,黑衣人的心理防線卻徹底被來喜擊破了。
“我可以告訴你,主上之謀在於……”
“別急。”來喜聞言一笑起身,屏退左右,隻剩下花奇和他,才重新坐回對方的麵前:“要不要說說,你想要什麽?”
後者慘然一笑:“落在你手上,你能給的自然會給,不能給的,說也無用,又何必問?”
“好,
就憑你這一句,我會盡全力。”來喜點點頭,拿起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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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敘說,令花奇眉頭緊鎖,他隨葉歡十餘年,對戰場有著很深的敏感度。對方口中吐露的消息,會對戰局造成如何的影響?
盞茶功夫之後,來喜與花奇出屋,將手中的記錄交給對方,來喜道:“花軍候,速報將軍,但亦要防,此人死間的可能。”
“死間?來大人之言何意?”花奇一怔隨即問道。
“一切還需印證,軍候你先去,喜待會兒再來見過將軍。”來喜似乎並不想解釋,花奇點點頭,迅速去了。
看著花奇的背影,來喜站在當場很久,眼神之中,有深思之色。
三個半時辰,葉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曹軍的真正目的!
與此同時,襄陽,荊州刺史府,一向早起的劉使君,今日卻一直未曾出現在議事廳。家人來報昨夜受了風寒,有些沉重。
冬去春來,天氣寒熱交替,風寒並不少見。刺史不能理事,州中諸事,自然交給了別駕寧遠,對此人,劉表是十分信任的。
寧別駕乃是葉公之徒,葉歡師兄,早在當年皇甫嵩討伐江夏之時,就曾自薦與葉歡麵前,助他拿下孔壁,初步建立威名。
偷桃報李,也是為了日後布局,在當時內臣害死荊州刺史之後,葉歡采用種種手段扶師兄上位,先為荊州治中。
後來劉表單騎入荊州,拿下刺史之位,他並不清楚,有寧遠和蔡家之助,
比之原本時空,簡單了許多。
蔡諷,寧遠,皆盡力相助,而在葉歡前來,掃除孔壁之後,蔡家的實力也得到了很大的發展。劉表此人,定邊葉郎稱之為能。
後劉表娶了蔡夫人,與蔡家和寧遠的關係一直極為和睦。後者也因此時而進位別駕,這一任就是十年。
當年孫堅戰死,劉刺史多少有些心中惴惴,不是怕他人,正是葉歡。除了一諾千金之外,葉郎的義氣深重,一樣為人稱道。
“使君,以遠之見,葉將軍絕不會因此而見責與主公,孫堅雖與悅之為友,天下公知,但悅之卻是大公之輩。”
“景升,無需太過憂慮,葉悅之名門之後,並非公私不分之人。”
寧遠之言,蔡諷之語,讓劉表安心。果不其然,隨後簡雍來訪,不但沒有過多談孫堅之死,相反朝廷更未派鎮軍將軍。
且葉歡親筆做書與其時強大的袁術,調和了荊州豫州之間的矛盾。
劉表感葉歡之義,遣其子劉琦入南山學院,三年學成而歸。如今的劉公子已經不是曹操口中的豚犬了,很有治政之才。
他坐鎮夏口,治理江陵,做出了很多建樹,頗得民心。
將近十年的時間,劉表的才能也得到了極大的發揮,荊襄之地,魚米之鄉,沒有收到戰爭的摧殘,越發民生富足。
而在其中,寧遠居功至偉,執政興商,開荒建渠,荊州百姓稱之為能。多有言葉門之人,便是出類拔萃。
此時
堂上,等侍者走後,寧遠坐於案前,卻是眉頭深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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