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七十七章 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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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三人的目光,麯義知道其中含義,當年在洛陽,葉歡暴病,令天下人飲恨之時,先登軍恰在西園,歸主公統領。
    身為先登營營首,麯義是親曆者之一,沒幾人比他了解內情。
    “嗯,當年先帝信重主公,要以之為劍,清掃內臣外戚。主公不負所托,力壓四方,但其中縱橫交錯,亦是波譎雲詭!”
    “誰能想到,李文優在背後隱藏那般之深?現在回想,當真是殫精竭慮,加上主公曾有失魂之症,當真如此,未必可知。”
    聽了龐統之言,麯義回憶起洛陽之時,越想越覺龐統之言有理。
    “嗯,主公當年橫掃四方,贏得天下無敵之名,若論身體強健,很難有人能出其右,似此,麯將軍之法,當速速行之。”
    嚴綱接道,在他眼中,種種串聯一處,龐統之言,就是事實了。
    “嗯,麯義將軍見事精準,那事不宜遲,這就下令如何?”張燕也隨之言道,說完才撓撓頭,看向龐統。
    “此等軍中實務,統與三位相比,相差太遠。但由此事推斷,一旦有變,卻與我軍傷害頗大,麯將軍,速速行之。”
    龐統欣然道,即使在定邊軍,你也很難找出比麯義嚴綱這一步一騎,兩員大將,再軍務紮實的了。說的有理,他肯定聽之。
    “傳我軍令……”麯義亦毫不猶豫,本來隻是建議,但想起主公當年,再想想若是在戰陣之上,不由得立刻傳下軍令。
    士卒應諾而去,不單單是此處三軍,麯義的軍令,還要傳達與北海東海之處,黃忠的白馬,臧霸的泰山,以及增援部隊。
    “士元……”軍令下達,麯義稍稍輕鬆了一些,又對龐統道:“上書撤回,我看不必,士元所言,本就是兵家之要。”
    “如今郭軍師去了晉陽,賈詡軍師就在右近,以主公軍師加以參詳,說不得更有萬全之法,隻是方才之事,軍師卻要做書。”
    “嗯,將軍說的是,不過這書嘛,還得將軍做。將軍方才所言之法,統未細查,說不得我軍其餘,亦未細查,不可不報。”
    龐統立刻接道,麯義的說法,更讓他堅定,自己不可輕率。或者說以為自己足夠謹慎了,其實還是不夠。
    “好,麯將軍上書,恰如其分。”嚴綱出言讚成,再道:“如今東海之處,黃將軍訊報中,劉玄德親迎,可加以驗證。”
    麯義點點頭,想了想對龐統問道:“軍師,主公常言,劉備有英雄之姿,羽慈為熊虎之將,我等未曾親見,軍師在徐州……”
    “將軍,主公眼光,從未出錯,觀劉備親領大軍迎擊黃將軍,便是為穩定廣陵之處的軍心,選時選點,皆頗為精準。”
    “不過黃忠將軍軍中宿將,有臧霸將軍為輔,東海之地,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我軍之手,故此戰之要,還在廣陵!”
    “軍師,按眼下軍情,敵軍雖眾,但看關羽曹豹之間,似乎有些隔閡,難有配合之勢,胡陳二位將軍,當可應付裕如。”
    在軍中日久,主將同袍和睦,張燕將軍出言,越發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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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將軍看得準,關羽加強攻勢之後,曹豹看似聲勢浩大,卻在行進進退退之法,且呂布的飛獠雄騎,還未現身。”
    “由此可見,當如將軍所言,曹關二人之間,有所隔閡。加上呂布此人生性陰沉,彼軍協作定不如我軍,當可利用。”
    龐統說著,又搖搖頭:“但目下定之,卻是為時尚早,胡風將軍,百戰沙場,他在訊報之中,並未多言,當還在驗證。”
    “荊州之戰,廣陵之襲,曹孟德規劃良久,劉玄德生死之間,再有荀彧程昱等人設謀,我軍不得不防敵軍故意如此。”
    “對,軍師說的是,燕亦要謹慎為之才是。”張燕深以為然。
    龐統一笑擺擺手:“雲渺將軍,其實統和將軍想的一樣,胡將軍是謹慎,當真不睦的話,他們很難在戰場上瞞過胡將軍。”
    說話間走到案前,看著麯義奮筆疾書,頷首笑道:“將軍這字,構架有法,雄勁有力,看來近日之內,又有所進了。”
    “哦,當真如此?士元你可不要故意為之。”麯義抬頭道,有葉歡這麽一個主帥,定邊軍戰將對字,是很看重的。
    可以說打了多少年的仗,就練了多少年的字。
    張燕聞言,立刻走了過來,看看書信,連連點頭。咱們張將軍的字嘛,就差了一些,一般軍令,都是文書寫之,他具名。
    名字的書法,可是將軍親授的,說是啥設計速成班,反正挺好看。
    嚴綱也靠了過來,看了片刻對龐統問道:“士元,你直說,現在我和元偉將軍的字,誰寫得好,我看不出來。”
    龐統聞言苦笑,你這卻也太過直言了,教我怎麽說?
    “仲甫,別問了,義甘拜下風行嗎?算你寫的好。”麯義見了,立刻為龐統緩頰,我是主帥啊,要讓著麾下戰將的。
    “什麽叫算我……”嚴綱腮幫子一鼓,但看看龐統,並未繼續。
    “麯義將軍的字,挺好,不過我軍之中除了將軍,還得說公義將軍。”提起典韋,嚴綱麵上,自然而然就有敬佩之色。
    “對了,士元你給我說說,公義將軍蜀中,什麽時候能收拾董仲穎。”提到典韋,嚴綱立刻就想起了蜀中戰事,不由問道。
    龐統向側邊走了幾步,嚴張二將知道其意,跟了過來。
    “仲甫將軍,真要說字,我軍之中,將軍怕也不是第一。魏郡之戰,統看過張飛將軍的手書,那真是鐵畫銀鉤,可以學之。”
    “好!”嚴綱迅速點頭,隨即翻了個白眼:“士元,說正事兒。”
    “將軍,遠隔千裏,統這裏又沒有千裏眼順風耳。”龐統一攤手:“再說,以典韋將軍的用兵,嚴將軍還有何不放心之處?”
    “話是這麽說,綱這不也是看著戰局嗎?要不是董仲穎那攤子事情,典韋將軍大軍回師,哪兒有曹軍襲取荊州之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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