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三章 彭墨蹤跡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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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所說屬實?”定國王冷冷睨著驪姬,眸飄閃著懷疑的光。

    “是。”驪姬被他犀利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強裝鎮定點頭。

    距離她告訴定國王思妍的消息已有幾日,可今日定國王還是要向她詢問消息,可見他沒查到什麽有用線索的。

    所以,她此刻才敢編謊!

    “若敢欺騙我,你知道結果的!”定國王眸光更冷,淬著嗜血。

    猩紅尖銳的眼瞳看得驪姬渾身一抖,雖然她心狠辣,但相較於定國王這種沙場戰將還是稍顯稚嫩了些,頓時咽了咽口水,低眉順巧道:“句句屬實,不敢欺瞞王爺。”心卻是止不住的嘀咕若定國王除了彭墨後,才知道她騙了他,會不會反擊?

    那個時候宸王府能否抵擋得住定國王的反擊?

    定國王打量了她一瞬,收回視線,起身離開了正廳。

    思敏看著定國王的背影漸行漸遠,這才看著驪姬,似笑非笑問:“據我所知,宸王是彭墨的未婚夫婿,後被你搶了,是嗎?”

    驪姬一怔,隨心頭湧起恐慌:“郡主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思敏冷嗤一聲,幽幽道:“我才懶得管你說的是真是假。”

    那日在大庸的街上她被彭墨落了麵子,她就已經種下了恨意,因歸國隻由,她未能報仇。

    驪姬剛剛的一番話,父親明顯是信了的,可她卻是深知驪姬的妒忌,那一番話興許有嫉妒彭墨的成分在。

    但她沒有拆穿,若父親此次能除掉彭墨,她也算出了氣了!

    思妍的死關她什麽事情?不能報仇又有何妨?所以,是真是假,她根本不打算計較!

    驪姬看著思敏離開,袖的捏的死緊。

    皇家別院

    金修宸醒來,房間內昏昏沉沉,他翻身下床,來到窗前推開窗欞。

    幽靜的庭院,冷冽的空氣,他心陣陣寂寥。

    心頭忽然浮現起那張本該讓他厭惡,卻總不受控製的思念的臉,搖頭苦笑。

    那日他在皇宮內再一次的收到驪姬的信,信說想讓他陪她回婺城國省親。

    本打算不予理會的,可他忽的想起,彭墨離京之時說過要來婺城國找彭禮。

    想到此,再看驪姬的信,他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他已經來了幾日,可還是沒有她的消息,不知是否還沒有到達婺城國?

    期間他想幫忙探查彭禮的蹤跡卻又怕打草驚蛇或者讓驪姬起疑,所以不敢妄動!

    不知她能否順利的找到彭禮?

    驪姬走進院子,一眼就看到了窗前的金修宸,眉眼頓時染了笑,腳步加快,隻是,她未曾看到他輕皺的眉心和疏離泛涼的眸子。

    當天深夜,彭墨果然等到了要找的人,心下對理雲慕的欽佩和感激多了幾分。

    掀開寬大的鬥篷,看著睡熟的小人,她紅了紅眼睛。

    和尚遊醫看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瘦弱男子,眼睛內閃爍著絲絲的笑意和頓悟。

    負責護送的是下月,看著喜極而泣的彭墨,他低眉頜首道:“我們殿下說,明日城門一開,郡主就盡快將人送出城去。”

    彭墨斂眉收笑:“銳王出了什麽事情嗎?”剛剛二人見麵,理雲慕絲毫沒有異樣,現在派下月送人卻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難道是他收留禮兒和和尚遊醫的事情敗露了?

    她是否連累了他?

    下月搖了搖頭,道:“殿下安好,不久前被國王召進宮了,走之前吩咐屬下將人給郡主好生送來。”

    彭墨鬆了口氣:“那是城出了什麽事情嗎?”她問的有些沒底氣,畢竟她是大庸的人,貿然問這個話題,顯得有些不合適。

    下月頓了頓,才開口道:“具體殿下沒說,隻是最近城不太平,或許有些隱患存在,郡主小心謹慎些才是。”能讓殿下愛慕思念,日夜放在心頭的人,他自然也不能怠慢。

    彭墨臉色沉了下來,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替我向你們殿下轉達謝意。”

    下月頜首,退了出去。

    彭墨與和尚遊醫簡單聊了幾句,知道他叫方哆。

    因在婺城國得罪了定國王,他很爽快的答應隨她們去大庸的事情,也很想再見一見金修宸。

    派人給方哆準備了房間,她將彭禮留在了自己身邊。

    流螢在床榻裏麵多鋪了一個被窩,將睡熟的彭禮放進去,又將外麵的被褥裏放了兩個湯婆子。

    看著燈下的人,她上前道:“主子該歇息了!”孫少爺已經找到,主子今夜也能好好的歇一歇了。

    彭墨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你也快去睡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

    流螢應是,退了出去。

    彭墨給彭禮掖了掖被角,坐在床沿上沉思起來。

    思妍的消息已經傳了出來,定國王是否查到了什麽?準備對她動?所以理雲慕有了這一句囑咐?

    不對!定國王不知道她人在婺城國內,就算動,去的方向也該是蕘縣!

    是驪姬或者金修宸嗎?她告訴過金修宸會來婺城國的事情!

    難道理雲慕所指的隱患是他們?

    想起他,她的心又痛了起來。

    次日一早,定國王出京狩獵的消息就傳了出來,驪姬聽到此消息眼神瞬間亮了。

    隻怕狩獵是個幌子,對付彭墨才是真的吧!

    很好很好她就不信,彭墨還能抵擋的住定國王的殺招!

    蕘縣祈福?哼,就讓你喪命蕘縣!

    金修宸側目看了眼驪姬,皺眉道:“有什麽事情嗎?”

    驪姬一怔,隨恬笑起來,摒退了傳話的護衛,她起身來到金修宸身邊,柔聲道:“沒有,隻是一些瑣事,王爺不必費心。”

    “那就好。”金修宸打量著她的神情緩慢的點頭,最終目光垂在了書本上。

    “王妃,婺城國國王送來了信。”房門外,別院管事躬身道。

    “信?”驪姬皺眉,有些驚詫。

    國王寫信給她?而不是傳旨?

    雖然都是國王的書,但意義卻是不一樣的。

    聖旨需要通過內閣和禮部,然後再派宮公公前來宣旨。

    而信,就不同了。

    隻需派個妥帖的人來送就行了。

    兩者比較起來,信明顯私密多了。

    皇室長成的金修宸對這兩者的差別也非常的清楚,眉頭輕擰,不解的看著驪姬。

    驪姬對上金修宸的視線有些慌亂,但也隻是一瞬,她輕柔一笑,道:“王爺稍坐會,妾身去看一看王爺的藥是否熬好了。”說著便退了出去。

    別院管事跟著驪姬來到院外,這才將信交給了她,躬身告退。

    驪姬屏退左右,拆開了信。

    信上的內容讓她震驚又欣喜,指都微微的顫抖起來。

    彭墨竟然在婺城國?她沒有去蕘縣祈福,而是偷偷的來了婺城國!

    不知是膽大妄為還是自尋死路!

    信上還吩咐:讓她帶著一隊禁軍去截下彭墨,務必將她馴服妥帖帶來給銳王。

    馴服妥帖帶來給銳王?她仔細的琢磨這幾個字,不禁笑了起來。

    這意思的讓她對彭墨下情蠱嗎?

    哈!難怪國王知道金修宸的蠱後這麽有興趣!

    原來是為了理雲慕!

    這理雲慕在大庸做世子的時候是彭墨的未婚夫,現在身歸正位,做了婺城國的太子還是忘不了彭墨,真是死心眼!

    彭墨有什麽好?值得所有人都為她傾心?想著,她不禁妒恨起來。

    她發誓要讓彭墨生不如死!誰都不能改變她的計劃!

    銳王可是未來的婺城國王?她怎麽可能看著彭墨在婺城國內風生水起?她不甘心!

    既然偷偷來了婺城國,就別怪他們狠心留客了!

    隻是她要怎麽做?偏偏此刻定國王去了蕘縣!

    目光再次落在信紙上,她心頭一跳,一隊禁軍皆為她所用?

    哈,真是老天有眼!

    侍衛是婺城國的!信是國王親筆!到時候彭墨被誤殺,誰還能說她的錯?

    “信上寫了什麽?”身後冷不丁的想起金修宸的聲音,驪姬肩膀一縮,忙轉身。

    “你沒什麽,你怎麽出來了!”驪姬很快恢複了鎮定,拿信的背在身後。

    “那不介意我看一看吧。”金修宸看著她,伸出了。

    驪姬自然不會給,笑道:“隻是一些尋常交代,王爺。”

    金修宸不等她說完,猛地上前一步,長臂向她背後的信掠去,準確無誤的將信拿在。

    驪姬沒想到金修宸會有這麽一出,一時不妨丟了的信,頓時怔住,一瞬回神,信已經在他的,失聲道:“王爺這是我的。”

    “彭墨?”金修宸迅速看完了信,嘴角蕩起了笑,冷涔涔的。

    驪姬險些被這笑晃花了眼,失神的點頭。

    金修宸捏緊了,信在他的蹂躪成一團廢紙。

    彭墨已經來了!這婺城國王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馴服妥帖帶給銳王?

    眸光深諳,牙齒相克,彭墨是獸嗎?需要他們馴服?又為什麽要帶給銳王?

    他不明白,但這封信總歸是針對彭墨,對她不利的!

    他決不能看著彭墨發生意外!

    看著眼前的人,淡淡開口:“我和你一起去!”

    驪姬眉頭一挑,唇角盈起了笑:“王爺要去?”眼神剖析的審視著金修宸,他是憐惜彭墨想要相救,還是想要看熱鬧?

    ps:了情蠱的金修宸還是非常靠譜的,是不?有些想原諒他娶親的事情了~~~[捂臉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