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趙先生鬧小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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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趙振赫趕到b區男裝部的時候已經沒了喬欣悅與那男人的身影。

    這個營業員剛來沒多久,並不認識趙振赫,看到他進來禮貌的微笑,“歡迎光臨,先生想看看衣服還是褲子。”

    “剛才一男一女那兩個人呢?”趙振赫也不廢話直接問話。

    營業員愣了三秒,“哦,你是問剛才那對小夫妻啊!”

    “你憑什麽說他們是……夫妻?”趙振赫目光寒涼,語氣中隱帶了一絲惱意,說到“夫妻”二字時又帶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澀意。

    營業員沉吟了一下笑道,“那個男的一直喊那個女的‘媳婦’啊!不是小夫妻是什麽?不過這倆人也挺逗的,說話的神態語氣倒更像是一對損友。”

    雖然趙振赫一直沉著臉,沒有笑意,但他正直帥氣的長相還是讓營業員少了一些戒備,話也多了幾句。

    趙振赫:“他們人呢?”

    營業員:“買了衣服就走了。”

    “好,謝謝!”趙振赫鬱著臉轉身離開。

    ……

    喬欣悅陪彥洛買了衣服後兩人就分開了,彥洛去見他的客戶,喬欣悅又在一樓的化妝品櫃台逛了逛買了一隻口紅才離開商城。

    夏季的氣候十分任性,明明剛才烈日還在高空中掛著,突然間就飄過來一片烏雲,然後就猛然潑下一陣又急又猛的暴雨,在路口等著打車來不及躲雨的喬欣悅瞬間就被淋成了落湯雞,濕發一縷縷的貼在臉頰上,白色的雪紡襯衣被雨一淋立馬貼上身體,裏麵內衣的形狀和顏色就都若隱若現的顯現出來了,令喬欣悅尷尬不已。

    她低頭扯著衣服,正想找個地方避雨,眼角的餘光裏瞥見一道黑色的車影閃過來。

    喬欣悅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繼續與她的衣服抗爭,試圖讓它能不再緊貼在身上。

    車內的趙振赫看著那低頭扯著衣服的傻女人,一張臉青黑森冷,雙眼裏卻奇異地閃著欣喜的光芒。

    打開車門邁入雨中,衣服很快就被雨水淋濕了,但他卻好像感覺不到似的,悠閑的繞過車頭走近那依然還與濕衣服較著勁的女人

    “啊——!”

    喬欣悅被突如其來的一道力量一拉又一推,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某輛車的副座上了。

    男人“嘭”的一聲關上副座的車門,再悠閑的繞過車頭坐進駕室。

    此時天上的那片烏雲已經完全蓋住了太陽,天空陰黑了下來,雨也下得更大了與車廂內的呼吸和車窗外的雨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趙振赫轉頭看著旁邊的女人渾身濕透,透薄的白色雪紡衫衣貼在身上,玲瓏透徹,因驚訝而微微張大的嘴還沒來得及合上,微瞪的雙眼傻傻的望著自己,可憐狼狽中帶著絲絲誘惑。

    他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不再看她。

    而此時落在喬欣悅眼中的趙振赫是這樣的:車廂內昏暗的光線幽幽落在他全身濕透的身上,一張俊郎的臉此刻陰沉沉的,也不知道是誰惹到他了,水滴不自覺的從他的頭發上落下,沾染了他的睫毛順著臉龐流向下頜,滴落,沾粘的衣服緊貼在他的身上,一點一寸的包圍著他完美的身體。

    喬欣悅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最後隻說了“謝謝”兩字。

    趙振赫沒有說話,隻嘴角掛著一抹涼涼的笑,喬欣悅猜不透他的心思,便沒再說話,

    她從車內的紙巾盒裏抽了些紙巾擦了擦頭發和臉上的雨水,同時也遞了幾張給趙振赫。

    趙振赫沒有接,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然後突然用力甩了甩腦袋。

    散開來的水珠有一半都甩到了喬欣悅的臉上。

    尼瑪!

    她眯眼瞪過去。

    趙振赫不甚在意的對她挑挑眉,懶洋洋地調整一下座位,讓自己坐得更舒適。然後突然一腳油門,車子轟一聲駛入雨霧中。

    喬欣悅猝不及防猛一個前傾後又立馬被反作用力拉著摔向椅背。

    她的狠狠瞪向趙振赫,他卻看也不看喬欣悅,隻露出了一個怡然自得的笑容。

    “*&#¥……”

    喬欣悅在心裏把她知道的所有罵人的話都罵了一遍。

    車子很快就到了信陽小區門口,趙振赫沒有停車,輕車熟路的繞到了西邊的一個側門將車子直接開進了小區停在喬欣悅所在11號樓的樓下。

    “你怎麽知道車子從這個門可以進到我家樓下的?”

    喬欣悅很好奇,他好像隻進來過兩次吧,而且都是在黑咕隆咚的晚上,按理說應該什麽都看不清啊!

    “每到一個地方立馬熟悉當地的環境是作為一名特種野戰兵最基本的能力和要求。”趙振赫說的赫赫有聲。

    好吧!

    她好像問了一個對他來說比較白癡的問題。

    喬欣悅推門下車前看著旁邊渾身濕噠噠的男人,基於禮貌和禮節,她問了一句,“你需不需要上去處理一下。”

    按照正常的發展邏輯,這個時候對方就會禮貌的謝絕:不用麻煩了,我家離這兒不遠,我回去再處理。

    可事實的發展是這樣的:喬欣悅剛說完最後一個字,我們的趙先生就已經推開車門下車了,還回頭催她,“快點啊!”

    喬欣悅深吸一口氣,不管她怎麽想,哪怕心裏有一萬匹那什麽馬在飛奔,也沒有辦法攆人了。誰讓她嘴賤說了那廢話呢!

    話是從自己嘴裏說出去的,再想改口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