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奇怪的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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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趙振赫在內所有人都知道喬欣悅的失蹤肯定與嚴光磊脫不了幹係,隻是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嚴光磊是如何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的綁走喬欣悅的。
從毫無掙紮搏鬥的現場痕跡看來,喬欣悅倒像是主動跟人離開而非被人強行擄走。
那麽嚴光磊又是如何做到讓喬欣悅主動願意跟著離開的呢?
想不通,也不合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嚴光磊既然擄了喬欣悅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都不可能就這麽無聲無息的算了,他肯定還有後招。
如今他們要等到就是嚴光磊的後招。
果然,四十五分鍾後趙振赫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看了眼,陌生號碼。
“說吧。”他聲音清冷。
對方低低笑了一聲,卻安靜不吭聲。
趙振赫握著手機,一動不動。
然後,他聽到窸窣的聲響,漸漸地傳來一些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終於手機中傳出一個熟悉無比的柔和嗓音,幾分懵懂,喚道“趙……趙振赫……”
趙振赫心頭如重錘無聲猛擊,呼吸一滯。
他閉了閉眼又睜開。隻覺得她的溫柔嬌弱,仿佛就在眼前。
然而她的氣息卻驟然遠離。
緊接著,趙振赫聽到嚴光磊的聲音。
仿佛還隱隱帶著幾分享受,嚴光磊低喘了一聲,才含笑道“趙振赫,你隻有十二個小時,我等你。”
電話斷了。
趙振赫再撥過去,卻提示已經關機。
“是嚴光磊?”秦魏明問趙振赫。
趙振赫沉重的點了點頭,“他說他等著我,隻有十二個小時。”
秦魏明轉身問瑞城警所的李隊長,“你身邊目前有多少人可以調遣?”
李隊長回答,“申請支援的話,目前可以調用的差不多應該有三十人左右。”
秦魏明立刻下令,“謝誌偉,協助瑞城警隊行動,目標,解救人質,逮捕嚴光磊。”
謝誌偉莊嚴敬禮,“是。”
這時一名瑞城的警員匆匆跑進來對秦魏明和李隊長說道,“李隊,秦隊我們在飯店外麵的那塊石壁上發現了一個記號,像是個暗號。”
“去看看。”
秦魏明,李隊,謝誌偉,劉娜及趙振赫都來到飯店門口立著的那塊大石處。
這一人多高的大青石上用紅色油漆瀟瀟灑灑的寫著“東周飯莊”四字。
朱漆紅字下麵有一個不大卻清晰可見的奇怪記號和一個朝右的箭頭。
秦魏明和謝誌偉看到這個記號時都震驚的的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是一個他們局刑偵隊通用的聯絡暗號,因秦魏明和謝誌偉都曾經在刑偵隊待過一段時間故而都認識這個記號,但劉娜沒有在刑偵隊待過,所以並不認識這個記號,她看到秦魏明,謝誌偉兩人的驚訝表情,不解皺眉,“怎麽了?這記號有什麽不對嗎?”
劉娜的疑問也正是趙振赫的疑問,他也一臉疑惑的看著兩人。
秦魏明沒有急著回答劉娜的疑問而是偏頭問謝誌偉,“你告訴喬欣悅的?”
謝誌偉茫然搖頭,“不是我,我沒跟她提過這個。”
“不是你,會是誰?難道是老王(王敬榮)?不應該啊,老王把這個告訴她幹嘛?”
秦魏明實在想不出理由。
謝誌偉想了想說道,“也許不是喬欣悅留的……”
秦魏明:“不是她是誰?”
謝誌偉:“也許是擄走她的人。”
“哎,秦隊,誌偉你們兩個在打什麽啞謎?”
秦魏明抬頭看了劉娜一眼後把視線移到趙振赫臉上。
趙振赫雖然沒有像劉娜那般急不可耐追問出口,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一切:有話快速,有屁快放,老子現在沒心情聽你們溜嘴皮子。
秦魏明相信如果他再敢說一個字的廢話,這男人的拳頭就要揮過來了。
於是他連忙解釋道,“這是我們局刑偵隊通用的一個聯絡暗記,我不知道是誰留下了這記號,但那人既然能留下這記號,說明是自己人。”
趙振赫立即抓住重點,“不管他是誰,隻要不會傷害欣悅就好……還有,既然他會在這裏留下記號那麽沿途一定還會留下其他記號,我們就沿著記號追吧!”
秦魏明點頭讚同。
……
耳際很靜。
那是一種很空曠的寂靜,人耳仿佛能聽到很遠的地方,仔細分辨,才能聽到簫簫的山風聲,像是樂器輕輕在山穀間低鳴。
喬欣悅就是在這片幽深的寧靜中悠悠轉醒。
腦子有些眩暈,仿佛宿醉後的疼痛,昏迷前的記憶迅速回籠……薑銘河,迷藥,昏厥……
睜開眼入目的是陌生的棕灰色木屋頂,喬欣悅發現自己睡在一張簡陋的木板床上,屋子一側開了一扇不大的窗戶,寒涼的風絲絲往裏灌。
窗外,是綠色的青山,很開闊,能看到遠處起伏的低矮山脈。
喬欣悅意識一清明,就發現一個男人靠近了她躺的床邊。
男人斯文俊逸,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麵容精致,皮膚白淨,溫文爾雅,他鏡片後的眸子裏隱藏著捉摸不透的情緒。
正是薑銘河。
喬欣悅不知道薑銘河為什麽要把她擄到這裏來,正想口詢問,男人給了她一個禁言的提示眼神。
喬欣悅眸光流轉,不知道薑銘河葫蘆裏買的什麽藥,但她決定暫時配合他,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
她壓下心中的疑問,將視線從薑銘河臉上移開,偏過頭,然後就看到了另一張男人的臉,一張對她來說既陌生又熟悉,有過匆匆兩麵之緣的男人臉——嚴光磊。
看到嚴光磊也出現在這裏喬欣悅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薑銘河”,“嚴光磊”這是打死喬欣悅也不會把他們聯係在一起的兩個人,可現在他們竟然出現在同一個屋子裏。
“你渴了吧?”薑銘河體貼地把一瓶礦泉水遞到喬欣悅麵前,同時又背著嚴光磊向喬欣悅遞了個眼色,“先喝點水!”
喬欣悅壓下滿腹的疑問,坐起身,接過薑銘河遞過來的水,卻沒有喝。
經過上次的教訓喬欣悅如今再不敢大意,再也不敢隨便吃喝別人遞過來的東西。
嚴光磊冷眼旁觀,隻道是薑銘河是在獻殷勤,“沒想到薑銘河你還挺會憐香惜玉啊!”
“見到漂亮女孩,但凡是個男人多多少少都生出些憐惜之情,這是人之本性,我也是男人,自然也不例外嘛。”薑銘河語氣輕淡,態度隨意。
但喬欣悅從兩人這短短的兩句對話中得到了一個訊息:嚴光磊不知道薑銘河與自己認識,薑銘河也不想讓他發現他與自己相識這件事。
喬欣悅不明白薑銘河這麽做的緣由,但她不打算拆穿,即便薑銘河擄了自己,但潛意識裏喬欣悅還是願意相信他,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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