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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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維登聽完趙振赫的敘述後,斜了他一眼,說道,“你呀,糊塗!”
“是,是我糊塗。”趙振赫此刻也是後悔莫及。
蔣維登歎息一聲,答非所問,“但願不是我想的那樣。”說完抬腳朝電梯方向走去,走了幾步看到趙振赫還呆立在原地,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快跟上。”
“哦。”
一直便很有主見的一個男人,此刻就像個三魂少了兩魄呆頭愣腦的牽線木偶。
蔣維登和趙振赫下到一樓的時候剛好碰到準備來找蔣維登的葉婭庭。
剛才蔣維登隻在電話裏提了一句喬欣悅“受傷了”但並沒有說清傷在了哪兒又有多重,葉婭庭放心不下就親自過來問問。
葉婭庭看到迎麵走來的兩個男人問道,“欣悅到底怎麽了?中午我見她不還是好好的嗎?”
蔣維登搖了搖頭,葉婭庭又把視線投到趙振赫臉上,男人不知該從何說起,最後隻自責了一句,“都是我的錯。”
蔣維登擺擺手,“先找到人再說。”
葉婭庭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們這是打算去哪裏?”
蔣維登不說話隻顧往前,趙振赫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麵,葉婭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也抬腳跟上。
蔣維登帶著趙振赫來到婦科門診這邊時剛好碰到看完最後一個病人準備下班的常主任。
常主任不認識趙振赫但她認識蔣維登和葉婭庭,看到他們一行三人遠遠走來,連忙出聲問道,“蔣醫生,葉醫生,你們是來看喬醫生的嗎?你們來遲了,她已經回去了。”
“……這喬醫生也真是的,我讓她多休息一會兒吧,她也不聽,這不,我才看了三病人,想回過頭再去看看她吧,發現人已經走了……”
“哎,蔣醫生,這位是你們科新來的同事?以前怎麽沒見過?”常主任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堆發現了蔣維登身邊的趙振赫,便止住話頭,指著趙振赫問蔣維登。
蔣維登暗歎一聲,“這是喬醫生的未……丈夫。”
蔣維登原本想說未婚夫,後來一想他們倆雖然還沒有辦酒但已領證,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於是又改了口。
常主任有些意外看著趙振赫,“原來是喬醫生的愛人,哎,那你怎麽還來醫院,喬醫生還沒回去嗎?可她走了有些時候了呀!”
“主任您好,請問喬欣悅到底是傷到哪裏了?”趙振赫此刻的腦子很糊,有些不知名東西一直在他腦中飄來飄去,讓他很恐慌卻又抓不住源頭。
“你還不知道嗎?喬醫生流產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你們還年輕,隻要好好休養,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常主任畢竟年紀大了,一口總免不了有些絮叨。
趙振赫的腦中卻一片空白,“流產”,“孩子”這兩個詞就像是兩記驚天悶雷震得他頭眼發花,搖搖欲墜。
“流產?悅悅……她懷孕了?”趙振赫眼神茫然的從麵前三人臉上掠過,最後停留在常主任的臉上,似乎想證實他聽到的不是真的。
“孩子一個半月了,沒了真挺可惜的。中午喬醫生剛剛確定自己懷孕的消息時可高興了,沒想到啊,這前後不過了兩個小時孩子就沒了……”
趙振赫已經聽不清常主任後麵說了什麽,隻覺得整個人都像飄浮在某個虛空,沒有著力點。
下午喬欣悅給他打電話給他說回家有事說,就是為了說這事吧!
可是……
趙振赫想到喬欣悅離開時那倔強的背影,被血染紅的白色針織裙和那一滴滴往下落的血滴,隻覺得喉嚨發緊,呼吸困難。之前她撞到床頭櫃,肚子裏的孩子一點點的從她身體裏剝離時該有多痛啊!之後她又一個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時心裏又有那麽的絕望啊!
“啪——”
趙振赫突然給了自己一記耳光,“我真該死!”
並不知道事情緣由的常主任和葉婭庭被趙振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下了一跳。
了解部分原因的蔣維登則深歎一聲,說道:“現在後悔也沒用,你還是趕快回家看看,看看欣悅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
庭園別墅。
陳宣怡此刻的酒意總算是徹底醒了,低著頭,絞著手指頭,一聲不啃的坐在沙發上。
趙母雙唇緊抿,端坐在另一側,麵上看似平靜無波,但是從那不停朝著門口張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內心的焦躁和不安。
趙父坐在主位,眉目沉沉看不清其心中所想。
吳姨也沒了準備晚飯的心情,搓著手不停地在門口走來走去,張望著等人。
隨著一陣尖銳的汽車轟鳴聲,屋內的幾人均齊齊轉頭望向門口,陳宣怡更是受驚似的騰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
看到趙振赫從車上下來,吳姨便急急地迎前。
“欣悅呢?她怎麽樣了?”
“悅悅回來了嗎?”
趙振赫與吳姨同時出聲。
已不需要再多問什麽,出聲的吳姨和趙振赫都已經知道自己問題的答案,隻不過都不是心中期盼的那個答案而已。
趙振赫也不多話扭頭就走。
“小赫你去哪裏?”吳姨問道。
“找人——”
“你去哪裏找,醫院去過了嗎?欣悅受了傷應該會去醫院吧!”自從回來聽說此事後便一直沒有出聲的趙父終於出聲。
“我剛從醫院回來。”趙振赫轉回身視線落在站在門口的三人身上。
陳宣怡感受到趙振赫投過來那如同實質銳器般的視線時嚇得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趙母看到她的反應淡淡的瞥了一眼,收回視線看向趙振赫,問道,“欣悅沒去醫院嗎?不可能啊!她在醫院裏不是有兩個比較要好的朋友嗎,你有沒有問問他們?”
“悅悅去過醫院了,但她已經離開了,我沒見著人。”
“離開了?離開了卻沒回來,那會去哪兒呢?對了,信陽小區你有沒有去看過?”
趙母的言語中是滿滿的擔憂與著急。
未等趙振赫回話,半個身子掩在趙母身後的陳宣怡突然出聲問道,“那……那個喬欣悅她傷哪兒了?重不重?”
陳宣怡看到那些臥室門口的那些血後嚇壞了,等再回過頭來想想也覺得自己之前有些過分了,如果喬欣悅隻是磕破了些皮肉那事情還算有還轉的餘地,但如果她受的傷比較重那麽不光是趙振赫,恐怕連趙父趙母也會責怪埋怨她吧!
不過陳宣怡又想著既然喬欣悅能夠自己去到醫院應該傷的不重。
趙振赫聽到此話驀然轉身,視線死死的盯住陳宣怡,氣勢驚人,如一頭被激怒受了傷的雄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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