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別以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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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指著羅誠然:

    “你怎麽跟我說話呢?你爸不在這裏,就沒人管你了是不是?”

    見羅誠然沒反駁,羅敬軍越發囂張: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不就是看那個小大夫長得好看,也不知道你們一個個腦子是怎麽長的,跟紀家小子一樣蠢,長得好看能當飯吃?那就是個出身鄉下的窮丫頭,玩玩就算了,還真為了她出頭,也不嫌丟人。”

    羅誠然聽到羅敬軍竟然說出這種話,不由眯了下眼睛。

    這個二叔實在是越來越混賬了。

    要不是仗著出身羅家,一輩子有羅老爺子這個兄長護著,還真不知道他得成什麽樣子。

    結果老了老了越發目光短淺狂妄自大。

    這是身為羅家人應該說的話嗎,簡直讓人聽不下去。

    羅誠然站起來,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羅敬軍氣得在身後跳腳地指著羅誠然:

    “翻了天了你,你給我站住,我還說不得你了,我是你二叔,就是你爸在這裏,他也得聽我的,我讓你站住你聽到沒?”

    姿態難看到另外兩個羅家子弟都不忍看。

    有時候真是特別想不通,羅敬軍這性格到底是隨了誰,整個羅家翻個遍,就連他自己的妻子兒女都算是,也沒有人是這樣的。

    但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更是不敢跟胡攪蠻纏的羅敬軍計較,隻好同情地望著羅誠然。

    走到門口的羅誠然卻轉過身,衝著羅敬軍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噓,二叔小聲些,這房子隔音不比帝都,我現在要開門去看老爺子,二叔也不想吵到老爺子吧。”

    “你、你你。”

    羅敬軍伸手指著他。

    羅誠然越是這樣,羅敬軍越是被氣得要吐血。

    仿佛他費盡心思要顯示自己身為長輩的威嚴,但每每到了羅誠然這裏,卻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嘔得他喘不過氣來。

    羅誠然卻是笑了笑,打開門走出去,連門都沒關。

    然後羅敬軍竟然真的不敢喊了。

    兩個羅家子弟目睹整個過程,已經完全不想發表意見了。

    而走出門的羅敬軍,在進入羅老爺子的房間之前突然停住。

    想到那個特別的小姑娘。

    羅誠然搖頭笑了笑,他突然覺得,這小姑娘或許可以讓羅敬軍吃個大虧。

    伸手推開門,羅誠然衝在房裏陪護的人做了個手勢,輕輕走過去。

    特別的小姑娘顧夕,正在學校進行很不特別的事情——考試。

    顧夕學的是英語專業,現在他們除了為期末考試忙活,剩下的就是為了明年的四六級準備了。

    國||家四級考試剛剛開始實行兩年,而六級考試更是今年剛開始,至於專四專八現在還沒影,顧夕記得還要過兩年才會有。

    今年她們這屆大一新生剛入校,學校對她們的水平摸底了之後,決定統一明年報名,爭取一年之內四六級都過了。

    顧夕進教室之前正好碰到係裏的張老師,看見別的學生臨進教室之前還都抱著複習資料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隻有顧夕特別光棍地捏著筆慢悠悠就進來了,忍不住一笑。

    衝顧夕招招手:

    “顧夕,過來一下。”

    顧夕對氣質溫雅人也和氣的張老師很有好感,她對張老師印象最深的是,身上的衣裳一個月都不會有重樣的。

    不管是穿著莊重的休閑的還是舒適的衣裳,所以的衣裳都一塵不染,連個褶皺都沒有。

    但她這個人的性格卻不會讓人有距離感,跟學生之間相處很好,尤其很看重顧夕,雖然顧夕一直在班裏表現不是特別突出。

    忙將筆放在桌上就跑過去,顧夕笑得高興:

    “張老師。”

    “嗯。”

    張老師忍住伸手摸摸顧夕腦袋的衝動。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這個學生這麽在意,就覺得每次看著這小姑娘安安靜靜聽課,或者下課風風火火去她那個店,還有現在這樣眯著眼睛笑,總讓她覺得像是倔頭倔腦的小動物。

    呃,這麽說或許不合適,但她意思是,這個學生身上讓她覺得有矛盾的吸引力,又簡單又執著。

    張老師哪能讓學生知道她在想什麽,趕緊開口道:

    “考試好好考,我想看看你的真實水平,另外明年就該考四六級了,這個寒假專業上多用用心。”

    顧夕有些窘。

    張老師的話仿佛她一直在隱藏什麽實力一樣。

    蒼天作證,她之所以一學期表現平平又在某些時候特別突出,隻是因為從前高中畢業之後就輟學了,所以英語實際應用更擅長,但這樣係統學習其實還是頭一次。

    因此她應該算是比別人更加注重打基礎,當然也是以讓人驚訝的速度在進步。

    所以才會給了張老師錯覺吧。

    但麵對笑得溫柔好看的老師,她慫得沒膽解釋,趕緊點頭道:

    “張老師放心,我肯定盡全力。”

    張老師滿意了,從旁邊拿了瓶水,又從口袋裏拿了塊進口巧克力給顧夕:

    “好了,快進去吧。”

    “謝謝張老師,改天我請你喝我泡的茶。”

    顧夕接過,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

    “對月||經不調有些效果。”

    張老師本來都準備轉身去隔壁監考教室了,聞言驚訝地看著顧夕:

    “你怎麽知道我有這個毛病?”

    顧夕自從往羅家跑了一趟,也不知道是因為見了秦老,還是因為羅老爺子的病重新撿起九針法,總覺得心裏不像是之前那樣隱隱避著提起醫術了。

    尤其麵對對她好的人,能夠憑借醫術回報些什麽,這種感覺還是讓人挺輕鬆愉快的。

    於是顧夕笑道:

    “從前有機會學過一些醫術,張老師你這樣的症狀我也瞧過,應該不是很嚴重。”

    哪想到一向臉上都是笑盈盈的張老師,竟然馬上就苦了臉:

    “怎麽不嚴重,你都不知道,每個月的那幾天,我覺得人生簡直都黑暗了。”

    顧夕被張老師苦大仇深的表情逗笑了,但她雖然沒有給張老師診過脈,剛才的話卻也不是無的放矢的。

    於是道:

    “張老師要是相信我,回頭有空我給你診診脈,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