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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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地安靜站了一會兒,羅誠然才終於走過去站在顧夕麵前。

    正在猶豫要不要開口,原本闔目休息的顧夕卻好似察覺到了有人靠近一樣,忽然睜開了眼睛。

    羅誠然隻覺得一下子就撞進了那雙又亮又深不見底的明眸中。

    顧夕笑了下:

    “看過老爺子了?”

    說著不等羅誠然開口,顧夕低頭看了看手表,然後站起來道:

    “時間不早了,還請羅先生安排車送我回去吧,老爺子今晚不用擔心,明天一早我再過來看他。”

    仿佛早就料到羅家人看過的結果,因為她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

    羅誠然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

    “明天一早過來嗎,那不如……”

    顧夕知道他要說什麽,搖搖頭:

    “秦老會留下,我回去還有事兒,麻煩羅先生了。”

    羅誠然就沒法再挽留了。

    雖然他很想問問顧夕這大晚上的會有什麽事兒,但是他很識時務沒有開口,因為莫名有個念頭,覺得如果他真的這麽問了,估計會換來顧夕一句“關你什麽事兒”?

    羅誠然摸摸鼻子,顧夕可不會給他什麽麵子的。

    一邊小聲吩咐司機備車,一邊轉頭看著顧夕跟秦老兩人小聲說了幾句,似乎是在囑咐讓他稍微留意一些羅老爺子的動靜。

    最後聽到秦老道:

    “放心吧,我會留意的,你回去也早些休息,今天累壞了吧?”

    顧夕搖頭:

    “不算什麽,睡一覺就緩過來了,倒是秦老你,今天一下午這麽熬精神,稍微看看就行,晚上也好好睡就是了,老爺子那裏不會有事兒的。”

    秦老聞言就笑了。

    他當然知道顧夕為何會這樣說,整個行針的過程秦老都是看在眼裏的,所以他很清楚此刻羅老爺子的狀態當真是極好。

    秦老格外認真地看著臉色平靜的顧夕,既沒有醫治好了羅老爺子這樣人物之後的激動,也沒有抱怨為了行針累成這樣。

    有那麽一瞬間,秦老忽然覺得顧夕就像是個行醫多年的老大夫,無論什麽樣的針法什麽樣的病人,在她眼裏都是一樣的。

    拒絕了羅誠然親自送她回去,顧夕的理由無可辯駁:

    “你還是留下吧,羅老爺子還沒醒,要是有什麽事兒還要你做主呢。”

    顧夕說得太有道理,眼下羅家這裏能主持大局的就是羅誠然了,總不能指望那個不著調的羅敬軍吧?

    當然其實也沒什麽大局需要主持。

    顧夕又不是拿病人身體開玩笑的人,要不是確認行針順利,此刻讓她走也不會走的。

    羅誠然沒法子,隻能看著連說話聲音仿佛都軟綿綿低了不少的顧夕上了車,隨後羅家的車子駛出去。

    顧夕坐在羅家的車上,司機看出來顧夕應該是很累了,就安靜地沒有說話,於是到“福記”門前停下的時候,顧夕已經靠在後座睡著了。

    被司機輕聲叫醒,顧夕還懵了懵。

    其實上車的時候她還想著要跟司機說直接回去她的住處的,結果腦子一糊就忘了。

    算了,既然到了就進去看看吧。

    顧夕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一下,謝過司機就進了店裏。

    溫婉看到顧夕連忙迎了上來,瞧出來她的狀態,連忙拉著她在一旁坐下,先去給她倒了杯熱茶,這才過來關心地問道:“怎麽樣了?一切還順利嗎?”

    知道顧夕是去給人治病的,整個店裏就隻有溫婉一個人。

    餘下店裏這些員工,全都受了A大流傳的顧夕手裏有方子的影響,認定自家老板是用那什麽方子才做出來那麽多東西的。

    顧夕當然不會解釋。

    剛才在車上睡了一會兒,顧夕現在精神已經緩和多了。

    她這人跟別人不同,大學的課程基本都差不多兩個小時一節,比方早上的課程是八點半開始第一節,五十分鍾之後有十分鍾休息時間,一直到十點二十下課。

    而顧夕竟然可以在這中間的十分鍾之內趴在桌子上睡一覺,不管教室內外有多吵,而且是真的睡著,別看隻是十分鍾,緩和了精神之後,下節課就又可以精神抖擻地聽課了。

    她這技能一直都讓陸湘湘和薑糖很是佩服。

    而剛才下車之後冷風一吹,此刻顧夕徹底精神了,連忙衝著溫婉笑著道:

    “當然順利了,你還不相信我的本事嗎,什麽都棒棒的,就是我消耗了大量體力,現在肚子很餓,有沒有什麽吃的?”

    溫婉一聽連忙站起身來:

    “看你累的,你是不是吃完就要回去睡覺,那吃別的不好消化,我去給你煮碗麵吧。”

    顧夕連忙雙手合十,衝著溫婉做出個感謝的手勢:

    “要一大碗,加個蛋加香腸,還要青菜,湯也多多的,微辣多醋,特別多的醋。”

    “也不知道怎麽就這麽愛吃醋。”

    溫婉被她沒正形的樣子氣笑了,推了推她的額頭,親自去給顧夕做麵了。

    不多時,一碗端過來就聞到醋味兒的酸辣麵擺在顧夕麵前。

    溫婉看著顧夕吃得臉蛋紅撲撲的,突然想起來件事兒,就遞過來個記著電話號碼的道:

    “對了,有個姓江的人給你打電話了,一下午打了五六次,他說打你傳呼沒反應,讓你回來馬上給他回個電話。”

    “嗯?”

    顧夕把一碗用料十足的麵全都吃了,喝下最後一口酸酸辣辣的湯,滿足地歎了口氣,這才抬頭:

    “姓江?”

    江福爾?

    從上次江福爾跟她說在追查“和記”經理到底是受了誰指使之後,已經好幾天都沒有跟顧夕聯係了。

    所以這會兒給她打電話,難道是有消息了?

    顧夕連忙把碗一推,起身就往收銀台走去。

    撇了一眼紙條上的號碼,顧夕撥過去,剛說了個“喂”字,就聽到江福爾誇張的聲音:

    “謝天謝地,我的大姐啊,你可終於給我打電話了,找你比找市長都難,你那傳呼機是擺設吧,真有錢,好幾千塊的東西連它基本的功能你都懶得讓它發揮。”

    顧夕樂了:

    “小弟嚴重了,別著急,等過兩年出來更加方便的通訊工具,保管你想找誰找誰。”

    江福爾:“……”

    還小弟,可真敢應,小丫頭片子才幾歲啊。

    還有,說什麽比傳呼機更方便的能直接找到人的東西,說夢話呢嗎?

    “得,不跟你瞎掰了,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