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燃燒的虎牢關
字數:3579 加入書籤
第五百零一章燃燒的虎牢關
“都給我死吧!”張殷元嚎叫一聲,整個人身上紅光大盛,赤炎一眼的法力卷動大量的高溫氣流,在扭曲的高溫氣場中帶著一道道清晰的空氣漣漪,像是一團火一樣向前衝去,他的身後,無邊無際的橘紅色大陽火仿佛實質一般的塗料一樣,潑灑開來。
“燒吧燒吧燒吧!都燒起來!”
凡是阻攔在他麵前的士兵,都在那把晶紅色的凶器下被斬成橫飛的爛肉,然後被橘紅色的火舌燎過,登時變成一團團的橘紅色火焰,接著在下一個瞬間像是一桶火藥一樣變成無數的碎肉,帶著橘紅色的火星飛濺開來。
凡是被火星濺射到的士兵即使反應速度再怎麽快,無論是用沙土拍打還是用身上攜帶的水囊淋澆,也無法將這種跗骨之軀一樣的橘紅色火焰熄滅,隻能在激烈的灼燒中發出大聲的哀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本來細小的火星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中就變成一團能夠將自己包裹起來的火焰。
在李傕、樊稠以及郭汜統統被他弄死之後,失去組織的士兵再也沒有剛剛那種萬眾一心的氣勢,本來最前排的數名士兵還奮力的挺著手裏的長矛向他刺來,但在張殷元的吼叫聲中,失去右臂的身軀一扭,順著自己的本能,如蛇一樣躲開長矛,然後僅剩的左臂抬起,晶紅色的熔渣帶著一股撕裂大地的氣勢,毫無花巧的當頭直劈下去。
不規則鋒刃的熔渣直接將對方撕扯成漫天的碎肉,暴烈的力量將這些崩解的肉塊迸射向四麵八方,染紅了張殷元麵容的同時,也染紅了他麵前士兵的身軀,再加上那無處不在的烈焰,這些本來糾纏的張殷元幾乎抓狂的軍團天賦也在同一時間散去,整齊的軍陣第一次出現了潰敗。
張殷元所過之處,一道道橘紅色的火焰向著兩邊瘋狂的蔓延開來,身後滿地的鮮血已經被焚燒殆盡,粘黏性極強的大陽火就像是燃燒的汽油一樣,順著四麵八方飛快的燃燒而去。
處於‘火之狂暴’狀態下的張殷元,完全不考慮自身的承受能力,也無法去考慮,全身的法力都在暴走,甚至連技能的釋放都是全憑空間的機械性施展,他本人經過千錘百煉鍛煉出來的控製力,在恍如火山噴發一樣的法力狂潮中,簡直弱小的可憐。
隻能拚盡全力的將體內以生命值轉化而成的法力以最大的限度往外噴灑,一道道赤色的長虹帶著橘紅色的烈焰所形成的飛火甚至讓天上的烈陽都為之失色。
火勢不受控製的蔓延開來,每一星火焰在接觸到血肉之軀的瞬間就在士卒生命力的供養下化成一個不停噴射火舌的移動火源,噴射出的火焰再向著四周其他士兵身上蔓延,眨眼間就形成一大片不斷轟鳴燃燒的火海。
到處都是火光一片,成片的火海瘋狂的吞噬著一切生命,無數的士兵拚命的吼叫,推搡,擁擠,奮力的向著周圍逃去,可惜到處都是燒灼一切的橘紅色,在沒有武將的統領下,這種炙烤內腑的劇痛中,他們連方向都無法辯清。
這瘋狂蔓延的火海,傳來西涼士兵衝天的慘叫呼嚎。
無數的士兵葬身其中,一個一個,一隊一隊,成建製的士兵在短短幾十息的時間中就變成燃燒的火球,他們身上的皮質盔甲和身上的毛發燃燒起來後,更是粘黏在燒的起泡的皮膚上,更加大了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而點燃這片火海的張殷元,仿佛一頭發狂的巨獸,橫衝直撞,本來阻攔在他麵前的士卒們恐懼的散開,逼人的高溫和漫天的火焰簡直襯托的張殷元仿佛從地獄走出的神魔,連斬三名大將的武力,在沒有新的武將組織的情況下,這些本來強悍的士卒完全沒有任何勇氣阻攔在張殷元的麵前。
“嘭!”張殷元熔渣直挺挺的刺出,造型猙獰的武器瞬間貫穿一名退避不及的是士兵身軀,狠狠往回一扯,在一連串的尖叫哀鳴聲中,張殷元緊緊將這名士兵勾在熔渣前段,掄起手臂劃過一個巨大的弧度,熔渣拖著上百斤的士卒在他身後的大陽火中一掃而出,瞬間被大陽火燒滿了全身。
“著!”張殷元咆哮一聲,狠狠一甩,全身熊熊燃燒的士兵慘叫著被遠遠的拋出去,還未落地,就因為生命力被燃盡而爆成漫天的火星,向著身下大潰敗的兵海灑下上萬點橘紅色的大陽火。
“哈哈哈哈!”張殷元肆意的大笑著,割草一樣掠奪生命的帶來的酣暢淋漓的快感一點都不亞於和頂尖高手交手時的刺激,或者說和呂布等人的碰撞能讓他體會到一種在生死邊緣遊走的快意和實力不斷前進的痛快的話,這種一人屠戮一軍的肆意能讓他產生一種踐踏生命的刺激。
這是烈焰的世界,是燃燒的城市,是火和高溫的統治的領域,是火係強化者的主場,是他張殷元以上萬的生靈為薪柴燒出的國度!
紅色的法力在噴湧,長吟的火龍,子彈一樣的烈焰之指,碩大的烈焰武器,漫天的大陽火不斷的劃過,將死亡的炙熱灑滿整個城關。
而被張殷元拋起的士兵像是一枚枚炮彈,帶著一身熾烈的火焰,混合著燃燒的炎龍嘯,帶著可怖的高溫和衝擊力,狠狠的砸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在那飛濺的血與火中,來自西涼的士卒,被燒的慘不忍睹,橘紅色鋪滿了這座屯兵數十萬的雄關。
城中的士卒在飛快蔓延的火海中慘叫掙紮,火光衝天,城牆上的整個西涼將帥係統卻集體的陷入了震撼之中!
無數士卒的慘叫和同袍在瀕死的刹那發出的慘絕人寰的哀鳴聲,產生的,是對死亡的恐懼和製造死亡的存在的恐懼,董卓一向豪邁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煞白煞白的恐慌。
城內的混亂,造成的,就是軍團攻擊的無以為繼,即便城頭上的武將咬緊牙關壓榨這自己每一份精力,死命的對抗著城外從聯軍軍陣最後方源源不斷噴射出來的軍團攻擊。
但畢竟此時所有城內的士卒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在城裏正在飛速蔓延過來火焰的威脅和背後戰友撕心裂肺的慘叫下,沒有任何一名士兵還能站在原地,保持能夠發動軍團攻擊的軍陣站位。
董卓陡然轉頭,看向了城外,視線的盡頭,在那閃爍著各種軍團天賦的聯軍軍營裏,自己最強的武將正在瘋狂的向著對方軍陣衝鋒,他的狼騎釋放著金紅色的輝光,如上天降臨的天兵,他本人如蒼穹上的大日,金紅色的氣焰衝霄而起,但是,在數十位隻比他弱一籌的軍團悍不畏死的攔截下,他始終無法突破對方的重圍。
董卓麵色扭曲一下,厚厚的肥肉顫抖著,一把抓住自己黑色的太師袍,狠狠一扯,刺耳的裂錦聲中,那象征著大漢朝太師身份的袍服被撕的粉碎,露出一身漆黑的戰甲,緊緊的握住手中戰刀的刀鞘。
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猙獰神色,緊握在刀柄上的右手用力,金屬在嘶鳴!
一把抽出了那柄已經滿是缺口,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的戰刀,他卻就像沒看見那柄戰刀的狀態一般,就那麽拎在手裏,戰刀豁口上隱隱可見一抹滲入金屬內部的血色,這積年的紅,自西涼邊荒開始,就始終跟隨在他的身邊,衛邊戍疆,縱橫羌族,兵掠戈壁,不離不棄。
他就這麽握著刀,臉頰上的肥肉近乎抽搐一樣在顫抖,但最終,卻化為北地冰原一般的冷漠。